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聂惜璇扯了扯沈碧寒的手臂,不依的道:“嫂嫂居然和三哥哥一起,反倒过来调侃我了,妹妹我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三哥哥手里那扇子,嫂嫂帮我作个证,且要取了来!”
“这扇子是当年我和大哥出门的时候一起求来的,一人一把,是有纪念之物!璇妹妹何必要夺人所好呢?”沈碧寒还没插话,聂沧杭依然是一笑一答。
他的笑并不刺眼,反倒相当好看,心下淡淡然说了句这聂家三少也必是个姑娘们中意的主儿,沈碧寒终是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大哥也有这么一把扇子!?”
聂沧杭连连点头:“一人不把,是当朝越王爷的亲笔题字!”
面色忍着笑,聂惜璇知聂沧杭不会给她扇子,转头面向沈碧寒:“嫂嫂别的没听到,倒是提到大哥格外上心呢!”
不理会聂惜璇的话里的意思,沈碧寒对聂沧杭笑盈盈的伸出手:“让嫂嫂看看如何?”越王爷是谁她不知道,不过她记忆中的确记得聂沧杭的扇子从不离手,倒是聂沧洛手中并没有见着那把扇子。
“当然可以!”聂沧杭爽快的将扇柄一转递到沈碧寒面前。
伸手接过面前的扇子,沈碧寒唰的一声将之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四个苍劲的墨黑大字——洛水沧杭!
第十八章 看够了么?
洛水沧杭四个字中,洛字是她的夫君聂沧洛,沧字是这一辈的排字,这杭自然就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聂家三少了,不过这水么……
“哥哥和三哥哥差上两岁,不过出生的月份相同,奶奶以前请过一个卜卦的说他们命里都缺水,这不,越王爷题字的时候就加上了个水字,还有这提起洛水沧杭四个字在金陵城可是无人不知的!”
见沈碧寒心中疑惑,聂惜璇开始的时候是代为解释的,到后来的时候却不禁开始为自己的两个哥哥自豪了起来。
沈碧寒听了,只是笑笑,心中暗暗记下聂府信卜卦之说,然后将扇子递回给聂沧杭:“既然这扇子这么有意义,那就要好好保管才是,璇妹妹就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谢谢嫂嫂了!”笑着接过扇子,聂沧杭颇有些得意之色的睨了聂惜璇一眼,好似在说:嫂嫂都这么说,看你这丫头还没怎么着!
聂惜璇皱了皱眉:“三哥哥你耍赖,明摆着我今儿个帮了你,你现下过河拆桥!”
耳边聂家的两个家主吵得正欢,沈碧寒本是淡淡笑着,却见前面不远处凝霜又跌跌撞撞的急奔了来。
“难道后头有狼追你不成,今儿个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奔着?”上前一步,沈碧寒淡淡的对着刚刚进门的凝霜问道。
凝霜这丫头一向做事稳重,料理事情的时候比她还要周到,可是这一天了,她却这么急急的奔了两回了,让聂家的这两个主子看在眼里,不知会想着些什么呢。
知道自己莽撞了,凝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回话:“少……少奶奶,奴婢刚刚在轩园门前儿个的时候,见大少爷往这边来了!”
大少爷?!
她那冤家这会儿子过来做什么?不是说过扯平了么?眉头微蹙,沈碧寒心下想着该说些什么。
“你说谁?”沈碧寒还没来得及反应,聂惜璇反倒惊喜的凑了上来:“我哥哥过来了么?”
“回璇姑娘话,是大少爷过来了!”眉头抬头,凝霜继续低头回话。
看着凝霜的样子,沈碧寒心绪反倒清明起来,淡然笑了笑,她道:“既是大少爷到了,你跑着来做什么?直接引了进来不就好了,那可是这里是正主儿呢!”
惊讶的抬头望向沈碧寒,见几个主子都直直的看着自己,凝霜的脸刷的一下便红透了,慌忙的应了一声,又对着聂惜璇和聂沧杭,然后急急的便又转身出去,准备出门去迎接聂家大少爷,可她刚刚出了前厅,却见一身青衣长袍的聂沧洛已然自己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大少爷!”站在厅前,凝霜恭敬的对着聂沧洛福身行礼。
“在自己院子里,无需多礼!”聂沧洛轻轻笑了笑,让凝霜觉得如沐春风,待她醒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施施然的进了正厅。
“夫君今儿个的事情忙完了么?这个时候怎的会过来!”没有上前去迎,沈碧寒淡笑着转身为聂沧洛让出路来,看着他一路向里,最后坐在厅里的主位上。
“哥哥!”
“大哥!”
聂惜璇和聂沧杭很有默契的一起出声。
“嗯!”轻应了一声,聂沧洛笑着对沈碧寒道:“做事情总要有歇着的时候,我在那边儿的时候便听说璇丫头和三弟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聂沧洛说话的当口,望柳已经送上了茶来,端起身边的茶杯,他颇有闲情逸致的喝了两口,然后又放下了。
三年了才来这么一次还真是稀罕,沈碧寒原还想着他来此的目的,感情这冤家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在这里才过来的,跟着笑了笑,沈碧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看了眼聂沧杭和聂惜璇。
刚才她们说好的,要想在轩园种兰草,关于知会老太太和聂沧洛的事情,便由他们去做,眼下聂沧洛在这里,他们不是该这个时候说么?
“哥哥来的正是时候,三哥哥从南边儿带来了兰草,想要在轩园种,嫂嫂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等着哥哥的话了,我们正想着要去锦翰院呢,倒是哥哥先来了!”
聂惜璇无论到什么时候,事情和说话总是做在最前面的。
“夫人既然已经同意了,那就照夫人的意思吧!”说话间聂沧洛的眼睛扫过已经坐在身边的沈碧寒。
淡淡的一笑,沈碧寒没有吱声,算是知道了。
漫不经心的又喝了口茶,聂沧洛跟沈碧寒一样,淡淡的对聂沧杭道:“三弟这是又要鼓捣兰草了啊,奶奶喜欢那个,你且多种些吧!”
“哈哈!大哥知道我做事从来没有什么恒心的,奶奶喜欢这个,我现在既然弄来了这兰草,自然要收拾妥贴了,省的到时候浪费了这好东西。”聂沧杭笑了笑,然后转身对聂惜璇做了个眼色:“大哥既然已经同意了,那么现下就该去跟奶奶道了,璇妹妹还有家宴的事情要操持呢!”
了然的一点头,聂惜璇也是笑着对聂沧洛道:“哥哥且和嫂嫂先聊着,我这就去忙了!”
聂沧洛笑道:“去吧!府里的事情能不自己劳心的,就交给下面的人,你身子不好,切莫累坏了!”聂沧洛这句话里的关切之意却是真真的,让一边的沈碧寒微微动了下眉脚。
他们本是同根,无论大家大户里的争斗何其之多,这兄妹之情总是真真切切的。
“妹妹知道了!”浅笑着起身,待身边的聂沧杭又对着聂沧洛寒暄了几句,聂惜璇便和他一起跟厅里的哥哥嫂嫂道了别,由凝霜送着相谐离开轩园。
他们这一走,整个前厅内便剩下了沈碧寒和聂沧洛两人,沉默片刻,沈碧寒抬头静静的打量着与自己一桌之隔,坐在身侧正在喝着茶的聂沧洛。昨日里只想和这事那事,她只知自己的夫君长的一表人才,却没有细看,现在有了时间,她自然要看仔细了,如果说自己一辈子要待在聂府的话,那么他也许是自己一辈子都要守着的那个人,虽然现在无情,却也应该知道长相的。
聂家的子女,个个长的出众,如果说聂沧杭是俊美的话,那么她的夫君该说是温文,他的五官比例很好,深邃的黑眸中,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当然他的肤色也很好,不是直白,而是透着些许麦泽,也许是经常在外奔波的原因,所以看的十分健康。
“看够了么?”静静的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聂沧洛转头对着沈碧寒一笑:“夫人这样直直的对着我也就罢了,只是日后不要看别人就是!”
“……”心中一滞,沈碧寒没有低头,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依然直直的看着他:“我与夫君成亲三年有余了,却从来不曾见过生的什么样子,现下有机会看了,自然要看仔细了才是!”
聂沧洛听的出沈碧寒话里的意思,不过却没有继续在这话上打转,而是和她一样直直的看着她:“我与夫人成亲也三年有余了,却也从不曾见过生的什么样子,现下见到了,也要一次看仔细了才是!”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沈碧寒这一刻觉得坐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对视的不是自己的冤家,而是一位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没有了以前的隔阂,却多了几分心心相惜:“看够了么?”
第十九章 转变
聂沧洛看着沈碧寒半晌,然后轻轻一晒:“三弟是三房的子嗣,自小被三婶娇惯着,不过心性不错,平日里在府里闲散惯了,以后在这院子里种花,怕是会突然吵闹起来,只怕你的性子会受不了,多做些准备吧!”
听到聂沧洛的话,沈碧寒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她便笑着应道:“夫君的提醒,我晓得了!”
他是在为她着想么?好似真如她所说的一般,他一夜之间洗尽铅华,对她不再冷言冷语,却多了几分关切,不过这一切的变化让沈碧寒心中总是泛着嘀咕,是不是昨儿个夜里她表现的太过柔弱,所以才会换的他今日的改变?对于这一点,沈碧寒心中多少是吃不准的。
看着沈碧寒的反应,聂沧洛皱了皱眉:“我说的话是为了你好,不要不往心里去,若你以后想要在聂府里独立掌家,这家里的事情和人们都该仔细认清了,省的日后自己为这个吃了什么亏!”
他知道沈碧寒的心性淡泊,不过就怕她因为这个性子而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这聂府之中什么人都有,既然他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就该好好提醒她才是。
这冤家今儿个到底是怎么的?好像话里是在提醒她些什么!明眸轻掀,沈碧寒也跟着皱了皱眉:“夫君说的话我记下了,一字一字的都记在心里,不会不当事儿的!”
“你且把你的担心放下就好,你对以前没有记忆,过去三年我自己年纪太轻,做事多了些血气,少了几分冷静!”聂沧洛的语气中满是叹息之意,经商数年,他何尝看不出他这妻子在防着他,不过这又怨得了谁?昨夜里在她离开锦翰院之后,他曾经仔细的想过了,他不是没看出她在跟自己放下身段,想要籍此来让他们之间可以对话,换来一份属于他们的安宁!
聂沧洛的话,让沈碧寒淡然的心潮中渐渐的荡起一圈圈柔润的涟漪。
他没有直接说他错,却已经做到了最大的让步,做事情多了血气,少了冷静,好吧,一般杀人犯杀了人后都说会后悔,不过他们怎么可以和眼前的男人相提并论呢?
眼前的男人,是聂家的大少爷,是那个在金陵独一无二的男人,是他的夫君,在这个夫者为天的世界里,他就是她的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她要在聂府中过活,如果这冤家不再是她的冤家,哪怕只是一个朋友,那么以后她在聂府中,也算是有了倚仗了!
敌人还是越少越好啊!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要往后看,以前儿的事儿都忘了,碧寒以后不求别的,日后你我夫妇二人相敬如宾就好!”这是沈碧寒一直想到的,也是她最想要的一种关系,她认为这是最好的一种局面。
温润的眼神依旧,聂沧洛点点头,然后拿着茶杯左瞧瞧,右看看,“这轩园的条件看来真的不好,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夫人受苦了!”
“凝霜,还在外面傻愣着做什么?快些给大少爷斟茶!”望柳见只留下她们夫妇二人便去了里面,凝霜站在外面一直没进来,聂沧洛这个时候找茶喝,自然是没人伺候的。
“呃?是!这就来!”从外面进了前厅,对这聂沧洛行了一礼,凝霜又急急的掀起棉帘进了里面,不大一会儿便提着茶壶走了出来,为聂沧洛慢慢的斟好了茶,在看了沈碧寒一眼后,见她没什么吩咐,她便又退了出去。
“我听说昨儿个夜里夫人去跟奶奶请了假,是身上不好么?”没有急着去喝茶,聂沧洛温和的对沈碧寒一笑。
话说到刚才那样,已经是他能做大的最大限度了,他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因为毕竟三年前他也是受了害了,因为不知原因,所以他在对沈碧寒的惩罚上总觉得不妥。
若她是有记忆的,那么他罚也就罚了,不过她没有,她不知原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所谓不知者不罪,在不知前提的情况下,他冷了她三年,罚了她三年,在他心底其实也觉得有些过了的,尤其是昨天,当她站在桌脚前幽幽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好像跟着她在悲伤一样,即使知道她多半有作戏的成分在,不过那也该是无奈之举啊!
沈碧寒一直在心里思量着聂沧洛今天发反常举动因何而来,却总是想不通透,嘴角微微翘了翘,她淡淡的道:“身上没什么不适的,倒是我出这院子的时间尚短,对府里的事情还不太清楚,所谓没有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我只是不想照奶奶的意思这么早便接了家宴这档子差事!若是好了还好,若是不好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聂沧洛是精明之人,既然她打算以后凡事多了他这份倚仗,那么她现在就应该说些实话。
聂沧洛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