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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最后,沈碧寒的嘴角不禁溢出一抹苦笑。
明白沈碧寒的意思,聂沧洛低头在她发线之间引上一吻:“两年是吧,为夫争取时间便是。”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总想着最后报不了仇会死,这次她的意思却是说两年之后想要与他好好过日子,这个好的转变让聂沧洛的心微微悸动。
靠在聂沧洛的怀中,看着四周的屋顶房檐一下下的来回移动着,沈碧寒嘴角微抿,淡笑着问道:“年后商号的事情夫君可能离手?”
眉头皱起,聂沧洛问道:“夫人问这个莫不是在年后有什么打算么?”
斜靠在聂沧洛的怀中点了点头,沈碧寒轻声呢喃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真的好多年了,而父亲母亲又不是故意不理会我……我想出关去拜祭下父母。”
现在若是不去,以后她怕是没机会再去了。
宠溺的对沈碧寒一笑,用手摸了摸她的云鬓,聂沧洛道:“年前的事儿为夫尽量处理好了,交由慕凝打理便是。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夫君这般体贴呢?“终是开怀的一笑,沈碧寒将冻的冷冰冰的小手伸进聂沧洛的襟口之间,引得他一阵狼嚎。
送走了聂沧洛,沈碧寒独自一人草草的用过午膳,而后便动身准备去南苑探望聂惜璇。
刚刚出了院子,见凝霜手里拿着抹布兀自站在前厅门外,沈碧寒眉梢先是挑了挑,而后对她微微一笑:“可用过午膳了?”
自从那日明白了凝霜的心意,沈碧寒凡事出门便再没带上过她。就算是平日梳洗打扮的活儿,她都没让她再伺候过,这让不明真相的凝霜多少有些委屈的成份在内。
眼圈微微泛红,凝霜将抹布拿在手中,对着沈碧寒微微福了福身子:“回少奶奶的活儿,奴婢用过了。”
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凝霜一脸泫之若泣的样子,沈碧寒的心不禁又软了几分。让一边的翠竹先去南苑与聂惜璇捎了话,道是晚些时候再到,她便拉着凝霜的手一路回到前厅之内。
“你坐吧!”安安稳稳的坐在厅内的主位上,沈碧寒的脸噌的一下便红了。慌乱的抿了抿嘴唇,她急忙回道:“奴婢不敢!”
沈碧寒让她坐的,居然是平日里主子们才能坐的副位。
沈碧寒含记得当初自己失忆的时候,聂家人到救她的那家猎户接她,当时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戒备心很强。若不是凝霜一脸梨花带雨的不停叫着她,她绝对不会跟着聂府之中的人们回到聂府。
仔细说来,凝霜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而后又与她一起嫁入聂家。在轩园三年,出轩园不到一年,在外流浪不到两年,过去的无数经历都告诉沈碧寒,凝霜对她而言不只是个丫头而已,她还是她身边最亲的人。
可是现在呢?
她可以冷淡她,使得她落得了今日这般模样。
深深的叹了口气,沈碧寒哑然失笑。
对凝霜又摆了摆手,她道:“ 是我这个当主子的让你坐的,你直接坐了便是,哪里来的敢不敢?”
身子一哆嗦,凝霜整个人跪倒在地板之上,上半身伏地,她轻颤着身子哭道:“奴婢自小与少奶奶您一起长大,该恪守主仆规矩才对。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妄想,不该对不起少奶奶……奴婢日后一定不敢了。”
凝霜很聪明,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聂沧洛这两日依然与她吩咐过了,日后严禁她再在寝室外侯夜。虽然他的话没有说的太过直白,但是凝霜不是傻子,她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点也从沈碧寒最近几日对她表现出的刻意疏离之中不难看出。
看着跪在地上的凝霜,沈碧寒摇了摇头,而后低声问道:“你有什么错?”
“奴婢……”微微有些惆怅,凝霜硬着头皮道:“奴婢配不上大少爷,要不该与望月一般对大少爷有任何遐想。”
沈碧寒的个性凝霜怎会不知?
在沈碧寒的面前,有的时候说实话对比说假话所得到的结果要好的多!
“你没有错!”眼神渐渐黯淡,沈碧寒叹道:“夫君是万一挑一的好男人,任何女子钟情于他都不过分。”
“少奶奶?”听闻沈碧寒此话,凝霜一脸诧异的眨了眨眼。
在她看来恢复记忆的沈碧寒在面对这等问题的时候,应该是不假颜色的。可是此刻她却对她出了这等话。
“我与你透露下我的意思如何?”对凝霜微微一笑,沈碧寒道:“我反感夫君纳妾这个不假,不过并不代表容不得他纳你为妾。不过凝霜……凡事你记得,心意做足便好,若是他心中无你,也莫要强求。”
“奴婢省的。”双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凝霜嘴角微翘,依然分不出是哭还是笑了。
沈碧寒所说的道理她懂得,早在聂沧洛与她谈过之后,她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本来她最担心的是因为自己恋慕聂沧洛一事,影响到沈碧寒与自己的主仆情谊,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还好。
“好了,好了。”从主位上起身,扯下腰间的帕子与凝霜擦了擦泪,沈碧寒道:“你且先去寝室将我与大少爷的衣物收拾一下,等过完年,我们夫妻二人准备去一趟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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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一个阴谋
知道沈碧寒要回关外祭拜父母,凝霜应下收拾东西的命令后便回去认真收拾起她和聂沧洛的衣物。至于沈碧寒这里,她则是独自一人前往南苑探望聂惜璇。
进的南苑来,见丫头下人们正在院子里载着树苗,沈碧寒不禁蹙眉笑问:“南苑之中不是一向很少栽种活物儿么?今儿怎的开始忙活起这个来了?”
“给大少奶奶请安!”对沈碧寒福了福身子,望香将手中半拉出的树苗递给一边的一个丫头,而后笑着回道:“以前的时候我们家姑娘身子畏寒,故院子里从来不曾栽种过花草树木,不过这次自从姑娘大病之后,江少爷说多些绿色树木,对她的身子好……这不,奴婢们今儿便开始栽种起来了。
淡淡然一笑,沈碧寒挑眉问道:“你们家姑娘这会儿可用过午膳了?”
轻轻颔首,望香笑道:“今儿一早的时候汪少爷便过来了,他与璇姑娘一同用的午膳。”
“哦……”了然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对望香摆了摆手:“你且忙你的吧!”
“是!”轻轻又福了下身子,望香转身又去取树苗了。
脸上挂着淡笑,沈碧寒转身穿过院子,而后顺着长廊前往聂惜璇的寝室。
“给大少奶奶请安!”挽帘的丫头见沈碧寒过来,忙对她福身一礼,而后起身将身边的棉帘与之掀起。
没来由的多看了那丫头两眼,暗道一声璇丫头身边的丫头是越来越机灵了,沈碧寒嘴角微弯的迈步进门。
聂惜璇的寝室之中,暖炉炙热,麝香蔼蔼,与外面的寒冬像是判若两人一般。站在门前,看着床榻前的汪裴琪与聂惜璇一副软语呢喃模样,沈碧寒还真有些不想打破这种情景。
关外的观念比之关内要开放不少,忆起当年……在她还未曾出嫁的时候。她与蓝毅经常会在骑马骑累了的时候,相携仰躺在草地上,而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轻言软语。
但是此时此刻,蓝毅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嫂嫂……”似是感觉到了沈碧寒投来的钦羡目光,聂惜璇侧身看向门前的方向,随后对沈碧寒微微一笑。
素颜之上,嫣红一点。
聂惜璇的脸色此刻虽然算不得太好,不过也比将死那日强上许多。
回以聂惜璇温和一笑,沈碧寒缓缓上前来到聂惜璇的床榻前:“这几日府中事务繁杂,妹妹的身子可大好了?”
对沈碧寒又是一笑,聂惜璇轻咬朱唇,有些羞赧的看了汪裴琪一眼,而后轻轻点头:“劳嫂嫂记挂着,惜璇的身子好多了。”
见聂惜璇一脸羞赧的样子,王裴琪忙拱手对沈碧寒道:“裴琪见过嫂嫂!”
“你我之间哪里来的如此虚礼,免了吧!”笑看着聂惜璇与王裴琪之间的眉来眼去,沈碧寒语带调笑的道:“璇妹妹这身子之所以能好,依我看开三分归于药,七分要算是裴琪你的关系了。”
平日里的聂惜璇在聂府之中俨然一副女当家一般顶着大梁,沈碧寒从来都是见她调笑别人,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见她脸红过。
看来女子真的只有自己心仪之人面前,才会露出娇羞之态啊!
不过有点奇怪,为何她对聂沧洛很少有这种害羞的感觉?
知沈碧寒是有意取消,王裴琪红着脸道:“嫂嫂谬言了。”
“我是不是谬言没什么碍的,不过这人言可畏,你们两个聪明人都该省的吧?!”别有深意的分别看了聂惜璇与王裴琪一眼,沈碧寒气讪讪的问道。
“嫂嫂……”聂惜璇一脸的红色,仿佛一掐都能出水儿来。
“请嫂嫂明示!”见聂惜璇上前,王裴琪忙后退了两步,容她坐在聂惜璇床前。
“我的意思汪少爷不懂么?”淡淡然一笑,沈碧寒道:“以前的时候汪家老爷不是已然寻过冰人要与你们两个做媒么?”
聂惜璇与王裴琪同是点头。
王裴琪道:“那个时候大哥说璇儿身子不好,且要等着她身子大好了再定下亲事。”
“所以啊……”有些哭笑不得的一蹙眉头,沈碧寒与王裴琪问道:“眼下璇妹妹的身子见好,你大可马上回府让汪家老爷寻人再来提亲,好早些时候将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你们已然住过了几载,眼下一切顺风顺水,你难道就不想早日小登科么?”
“这……”面色微微有些潮红之色,王裴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对沈碧寒又拱手行了一礼:“裴琪再次谢过嫂嫂了。”
沈碧寒又笑了,对王裴琪摆了摆手,她道:“莫要总是谢我,且速速去办正事儿为准。”
沈碧寒算是看明白了,这汪家少爷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却是个心思善良的孩子。依着他才刚到二十的年岁,怎比的过她与聂沧洛这两个穿越人来的老练。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年岁与阅历,聂沧杭的年岁和阅历才叫不相符呢。
他既不是传阅人,年岁也不大,却可以将白家做大。单从这一点便不难推断出,聂家或许真的藏龙卧虎,不过聂沧洛只能算是足智多谋,商业手段一流的官,而聂沧杭才该是那条真正的龙!
“这些日子没见,嫂嫂瘦了!”待王裴琪离去之后,聂惜璇仔细打量了沈碧寒两眼,轻声叹道。
“傻妹妹!”伸手拉过聂惜璇柔若无骨的纤手,沈碧寒又道:“我再瘦也没璇妹妹你来的瘦啊!”
沈碧寒之所以会瘦,根本就是府中事物和商号事物一起处理,她超负荷运转的结果。她身上虽然瘦,不过却不弱。但是聂惜璇不同,她是因为毒发险些送命,她的身子才算将瘦弱两字都占了去呢。
感激的看了眼沈碧寒,聂惜璇双目之中氤氲之气骤起:“惜璇在这里谢过嫂嫂,若不是嫂嫂,我与汪郎怕是这辈子都没有缘分了,若不是嫂嫂,我的命也早就没了。”
是沈碧寒当初以白凤棠的身份说动汪家老爷同意她与王裴琪的婚事,又是沈碧寒在她病危之际,请来了神医莫往生。
关于沈碧寒对自己的好,王裴琪在这几日都对聂惜璇仔细的提过了。
以前的时候,聂惜璇是喜欢沈碧寒这个嫂嫂的。但是此刻了然前事种种,她心中对沈碧寒的感情,除了喜欢,更多出了几分敬重。
并未去自诩自己的功劳如何,沈碧寒对聂惜璇一笑道:“你是谁?你是我夫君的妹妹啊,他看你那般之重,我自当爱屋及乌。”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聂惜璇秀美微蹙,不禁吸了吸鼻子。
“你我之间这谢字我只听这一次,日后可不能再说了。”悻悻一笑,沈碧寒拿手中的帕子为聂惜璇一下下擦着眼泪。
轻轻点头,如孩子一般,聂惜璇接过沈碧寒的帕子,自己为自己擦着眼泪。
看着聂惜璇的样子,沈碧寒皱了皱眉头,转而问道:“汪家少爷与你说了我那么多的好话,可与你说过你这身子其实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么?”
关于聂惜璇是中毒不是得病的事情,在莫往生与她治疗过后,聂沧洛便下令屋子里的人不得外传。因此府中之人大都还以为聂惜璇是生病了,而不知她之所以差点儿送命,是因为中毒所致。
面色一怔,聂惜璇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几乎咬碎了口中银牙:“关于这点汪郎前日才与我道明。”
在一开始的时候聂惜璇身子虚弱,让她知道真相未必是好。
明白王裴琪的体贴之心,沈碧寒点了点头,继而问道:“璇妹妹可知是谁与你下的毒?”
虽然她已然查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是想听聂惜璇这个聪明人推断一二。毕竟若是要办那个人,还要同时顾虑到很多人的感受。
微微沉默片刻,聂惜璇似是想要朝后靠去,沈碧寒连忙上前将她身后的枕头竖放在床廊上。
感激的对沈碧寒一笑,聂惜璇叹道:“大伯母最近一年墨守成规,做人十分本分。三嫂娘平日里顽疾缠身,不曾多问过世事。唯有四婶娘……她想要环妹妹下嫁汪郎,却不期这事儿到头来落到了我的身上,她该是故此不平的。我想着与我下毒之人该是四婶娘吧。
听着聂惜璇头头是道的分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