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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知道的话,她恨不得代替沈碧寒去将那毒茶喝了。
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唐季云双眼如炬,好似能够看透人心一般只对着翠竹问道:“你当真不知么?”
心底一沉,翠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奴婢确实不知!”
“你当真不知么?”他还是不依不饶。
他看人的眼力从来都不会错,在他看来翠竹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要知道,沈碧寒马上就是天元王朝的启元公主了。堂堂的公主殿下居然身中奇毒,这要是日后让皇上知道了,必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与其那样,倒不如他先将事情了解透彻了,好准备好应对之策。
不过现在看来,跟在启元公主身侧的这个小丫头,牙关还是挺紧的。
“奴婢……”面对唐季云的咄咄逼问,翠竹紧咬了下唇瓣回道:“奴婢确实不知!”
将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合上,唐季云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翠竹身子一颤,直接匍匐在地上颤声求道:“太子殿下,奴婢确实不知。”
坚持!
翠竹知道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便一定看的到曙光。
若是她此刻与太子说了越王妃与沈碧寒下的毒,那在朝廷上必然会引起针对越王府的动作。越王妃的女儿是为沈碧寒而死的,这个她知道。沈碧寒对越王妃的愧疚之感她也知道,若是事情负责了,那最开心的无非就是楚后了。所以她自己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将事情弄得复杂了。
“你……”
那扇子直指着翠竹,唐季云突然有种想要发笑的感觉。
他还从来没见过像翠竹这般性子执拗的宫女儿呢。
“唉!”一声轻叹而出,沈碧寒的声音便从唐季云的身侧传来:“堂堂的太子殿下何必要为难我的一个小丫头呢?”
其实适才在唐季云为沈碧寒扇着扇子的时候,沈碧寒便醒了。不过是她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不过到头来想着翠竹被逼问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实在有些不忍才出了声。
“主子……”
见沈碧寒醒了,翠竹如救星降临一般,一脸的欣喜之色。
“你且先退下吧,本宫与太子殿下有事儿要谈!”对翠竹笑了笑,沈碧寒浑身无力的瘫倒在贵妃榻上对唐季云道:“莫停,继续!”
沈碧寒所说的继续,唐季云没道理不知道。眉梢挑了挑,他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中合上的扇子。
“哎哟!”呻吟一声,抬手抚上自己一片潮濡的额头,沈碧寒道:“这大热天儿的,我看非要了我们母子的性命不可!”
“皇姐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没命的!”轻轻的笑了笑,刷的一声又将手中的扇子打了开来,唐季云又开始一下下的在给沈碧寒扇了起来。
因为是天元帝的第一个儿子,唐季云从小便被尊为太子。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声,被人小心的伺候着。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也会沦落到与人扇扇子的地步。
若是说早起的时候沈碧寒觉得与这太子唐季云有种熟悉感,那此刻她更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们一个是凌寒的女儿,一个是楚后的儿子,按理说该是死敌才对。可是此刻他在她的身边坐着,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反感。
侧目睨了唐季云一眼,她幽幽一叹道:“太子殿下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
适才他既然追问翠竹是谁与她下的毒,便该已然知道她身中剧毒才对。明明知道这点却还说她福大命大,这话可不是什么实话。
“据我所知,假话要比实话好听不是么?”唐季云对沈碧寒说话的时候,并未冠上宫廷自称,而是用了我。这说明他对沈碧寒也并没有什么抵触。先是对沈碧寒笑了笑,而后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唐季云说出实话:“皇姐想要听我说什么?幽潭香之毒天下无解?”
“呵呵!”无所谓的咯咯一笑,沈碧寒端起一边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你这舌头未免也太毒了一些。”
不以为然的也笑了笑,唐季云道:“皇姐可否告诉我与你下毒之人是何人么?”
斜斜的睨了他一眼,沈碧寒摇了摇头:“这人与我下毒虽然有错,不过她的女儿与我有救命之恩。既然毒已然中了,我也不想再与她追究什么了。”
沈碧寒知道,她与越王妃之间的纠葛是绝对不能跟唐季云说的。若他是她的蓝颜知己也还好,但他偏偏是楚后的儿子。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大概会和楚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吧?!
他是个极为聪明之人,这从他锐利的目光中便不难看出。正因为如此,她对付楚后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虽然最后一定会形成对立的局面,不过沈碧寒已然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与唐季云提前为敌。
听沈碧寒这么说,唐季云大致猜到她是不会直说的。
对于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就像他当初选择的变强一样。在他看来沈碧寒此刻是想要保护那个对她下毒的人,若是如是而已,那她也该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了。
嘴角的笑意渐渐多了,看了看沈碧寒身上的衣裳,他手中扇着扇子的动作未停:“中了幽潭香之毒最怕的就是热,加之皇姐你又有孕在身……在大典当日这衣裳真的能穿么?”
苦笑了一笑,沈碧寒摆了摆手臂无奈道:“这衣裳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太子殿下或许可以去求求母后,让她给我个特许如何?”
双眼本是在瞥看沈碧寒的,唐季云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沈碧寒手臂内侧的一颗暗红色的斑点:“这是什么?”
“恩?”有些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之后,沈碧寒笑道:“看你问的,这长在身上的东西当然是痣了。”
定睛有些怔怔的看着沈碧寒,唐季云的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太子殿下不会是连这个都没见过吧?”见唐季云一脸的异色,沈碧寒不禁问道。
有些机械的摇了摇头,唐季云道:“不会,我只是没见过在这个位置长着而已。”
与沈碧寒说了会帮她与皇后说说宫服的事情之后,唐季云又与绣珠等道沈碧寒是因为天气炎热中暑了。让她们平时的时候多弄些冰块儿摆放在昭元殿上,好将昭元殿的气温降下来。
在吩咐完这些之后,他没有让众人送他。独自一人而来,已然独自一人而去。
出了昭元殿之后,唐季云并未直接离开,而是一脸沉思的驻足良久,站在昭元殿的朱漆大门之外,看着门栏上的昭元殿几个字,他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处。
此刻,虽然那种心痛的感觉已然消失不见,但是那种感觉确实真实存在过的。是因为她么?适才在沈碧寒昏迷之时,他开始感觉到心痛的。这该不是巧合吧?
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她手臂上的那颗痣又怎么说?
良久之后,脚步终于抬了起来,在前往东宫之前,他顿了顿之后,毅然而然的转身向着皇宫的正后方而去。
沈碧寒没事了,翠竹也就放心了。万分庆幸的伺候着她将那些繁重的衣物脱下,翠竹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劝说沈碧寒日后要当心一些身子。喝着绣珠送来的酸梅汤,沈碧寒时不时的多看绣珠两眼,看的绣珠只感到心底发毛。
“公主殿下有什么话要问奴婢么?”看沈碧寒第十四次看向绣珠的时候,绣珠总算开口问了。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酸梅汤,感觉到绣珠微微有些紧张,她故意找了个轻松的话题说道:“这酸梅汤没那日本宫在昭明殿喝到的味道好,你待会儿与人去问问孙公公,是否已然将本宫的话转给华美人了。”
她可是让孙才鸣告诉华美人说她要请他来教给她的丫头熬银耳酸梅汤的。
虽然是让她一个美人教给丫头熬银耳酸梅汤有些不给对方脸面,但是此刻沈碧寒是让请的,身为启元公主的她,此刻可是宫里的头一个红人。皇上有多宠爱她是人尽皆知的,一般人想要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听沈碧寒问的不是有关太子的事情,绣珠暗暗松了口气:“奴婢记下了,过会儿便安排人去问。”
“嗯!”又点了点头,沈碧寒方才进入正题:“若是本宫记得不错,这太子殿下该是与本宫同年同月同日生所生的吧?”
问来问去还是跟太子脱不了干系,绣珠低头苦道:“回公主殿下,是的。”
微微沉吟片刻,沈碧寒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见绣珠来接手中的汤碗,她低头看着手臂上暗红色的痣,而后轻轻蹙眉问道:“在这宫里,你可见过有谁的手臂内侧是有痣的?”
适才唐季云在看到她手臂上那颗痣的时候,明明表现出了异色,沈碧寒的心思通透,没道理没注意到。
不过她在纳闷的是,这颗痣到底为何让他一个堂堂太子殿下那般惊讶呢?
听了沈碧寒的问话之后,还不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便听哐当一声,绣珠将她刚刚拿到手的汤碗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瓷碗与地板碰撞声传到耳际,沈碧寒抬头看着绣珠一脸的震惊之色,不禁双瞳一抽:“你见过这样的人是不是?告与本宫知道是谁!”
绣珠的脸色已然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她动了动嘴唇,而后坦白道:“公主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么?太子殿下的手肘内侧便有一颗暗红色的痣!”
对绣珠而言,今日沈碧寒问她的问题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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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保与不保?
沈碧寒原想起唐季云看到她身上的这颗痣之后,会出现那种诧异的眼神应该不是偶然的,可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结果。绣珠的回话对沈碧寒而言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有些怔楞的呆坐在贵妃榻上,她黑白分明的明眸之中,不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是巧合么?
若是还未曾见过唐季云,便听说他身上有一颗与自己身上相同位置,而且模样也相同的痣,沈碧寒一定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现在呢?想起午时与唐季云相见的时候,那种没来由的熟悉感,沈碧寒不禁觉得心跳加快。
这不是对异性心动的那种感觉,而是她心中正猜测到一个极为不敢想象的结果。
蹙眉回想着唐季云的五官面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沈碧寒的纤手再次抬起,直到她的俏鼻上有触觉传来,她才蓦然停下动作。
“公主殿下,您没事儿吧?”见沈碧寒一直正愣着发呆,绣珠尽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轻轻摇了摇头,沈碧寒从自己纷乱的情绪中挣了出来:“你说太子殿下身上也有一颗暗红色的痣吗?”
刚才的话她挺清楚了,此刻再问无非就是想要再听一遍。
“咦?”一脸的错愕之色,绣珠抬眼望了沈碧寒一眼:“公主殿下您适才问的不是太子殿下么?”
心跳仍然在突突直跳,沈碧寒对绣珠有些牵强的笑了笑,而后转而吩咐道:“本宫这里没什么要伺候的了,适才吩咐要人去孙公公那里的事儿,你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虽然心中想着某种可能,但是沈碧寒眼下还吃不准,对于唐季云的身份,她还需暗地里去调查。
待到绣珠走之后,翠竹命人将偏殿内的碎瓷片都收拾了,然后又伺候着沈碧寒洗了一把脸,才目露惊心的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将徐放传来,这莫大夫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您的身子又这样儿,奴婢心里实在是不放心!”
知道翠竹是担心自己,沈碧寒对她淡淡的笑了笑,而后便由翠竹扶着回到寝室之内的床榻边儿上。脱下了绣鞋,仰躺在床榻之上,她叹了口气道:“去将人传来吧!”
反正她也有事情要吩咐徐放去办,翠竹就算不提这个,她也会传徐放过来的。
“奴婢这就去了!”
得了沈碧寒的话儿之后,翠竹便直直的去了昭元殿的后院之内,将徐放传到了偏殿之内。
看着沈碧寒一脸疲惫的躺在床榻上,徐放先是一愣,而后便对她躬身行礼道:“公主殿下身子不适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此刻的沈碧寒一脸的苍白之色,光是苍白还不算,居然还带着微微的蜡黄之色。
难得见徐放主动如此关心别人,沈碧寒对他轻轻笑了笑,而后吩咐翠竹道:“与徐放赐座。”
“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翠竹便为徐放搬来了一把椅子。
“公主殿下有什么事要臣去做么?”在徐放看来,沈碧寒这个时候找他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点了点头,沈碧寒看了眼翠竹。后者会意也跟着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我身子不好,而且身中剧毒,关于这点你该是知道的吧?”待到翠竹退下之后,沈碧寒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天眼虽说不是万能的,但是只要给他们一条线,他们便可以顺藤摸瓜得到他们想要的所有消息。基于这一点,沈碧寒相信,虽然徐放嘴上不说。但是她身中幽潭香之毒,徐放该是心知肚明的。
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沈碧寒一眼,徐放诚实的点了点头:“当初主人还在的时候,殿下中毒的消息便已然被天眼调查清楚。”
“聂沧杭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沈碧寒叹道:“可是即使他知道我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