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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寒挑眉:“你直问便是!”
沉了沉心绪,翠运文抬头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我舅舅的女儿,是我的表妹,何来的此时竟然成了天元王朝的公主殿下?”
崔运文本是在外阜为官的,但是在沈碧寒被册封为启元公主的皇榜被下放到他所管辖的州县之时,他便再也无法在外面安生的做他的七品芝麻官了。
他一介区区草民,经过十年寒窗,再到最后得了功名。
崔运文不能说以前读书是为了他的舅舅和舅母,但是他之所以进京赶考,却是为了爬到一定的位置的时候,为他们报仇。
他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但是没想到沈碧寒却突然飞上了枝头……
看着翠运文一脸疑惑的样子,沈碧寒侧目与蓝毅对视一眼,而后叹道:“表哥你有所不知,我确实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女儿。关于这其中的种种瓜葛,此事便说来话长了……”
崔运文才刚到,沈碧寒本打算先安排他们住下。但是在他的追问下,她还是将当年的事情与他仔细言明了。
沈碧寒的身份已然公布于天下,所以她对崔运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皇上在皇榜中说她的生母因难产而死,死后葬在了皇陵之内。这话骗骗百姓也许很管用。但是唯有沈碧寒这个当事人和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她的生母根本就不是被葬在了皇陵之内,而是因为楚后和太子在前阻挡,被葬在了一个荒凉至极的地方。
仔细说起来,沈碧寒便不禁暗暗觉得惭愧。当初在年前的时候,她还曾想过要与聂沧洛一起前往关外去祭拜沈家二老和她大哥的。但是到头来,关外她没有去成,反倒害的聂沧航丢了性命。还有她母亲的坟茔,她听说那里只有一个守墓人,也是一片荒凉之色啊!
“荒唐!”皱眉叹了一声,崔运文虽是一介文弱书生,却还是怒道:“皇宫之内争斗素来都有,可是我却从未想过还会有这般离奇的。”
若是依着沈碧寒的说法,那他的舅公舅母死于谁的手中便呼之欲出了,根本就不用他再做什么调查。以前的时候他还曾想着若是查出了真凶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但是此刻仇人浮出水面了,却牵扯到了太子和皇后,他从未想过事情会这般的复杂。
这已然不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面对崔运文的激动之情,沈碧寒轻声道:“世间万事,怕的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不知敌人是谁。眼下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便一切都好办了。表哥……我与你将这一切道明,你可明白其中用意?”
“他自然明白!”沈碧寒的话音刚落,没等崔运文开口回话,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氏倒是开口回话了:“我等夫妻定然会依照公主之言,谨守本分。”
“何来的你多语?”轻轻的扯了下柳氏的衣袖,崔运文一脸的恼意。
仔细的盯着柳氏战战兢兢的模样,沈碧寒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算借给她一百二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与皇后去斗。对她没有太多的责难,沈碧寒道:“不是表嫂多语,而是我的意思表哥你一定要省的。现如今,应该去与皇后娘娘斗的是我,可以去跟皇后娘娘斗的也只有我,所以表哥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官便是。”
这是沈碧寒先一步要见崔运文的本来目的。
因她而切的一切孽缘已然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而殒命了。
“表哥?!”见崔运文一直未曾回话,沈碧寒不禁蹙眉。
“臣明白了!”虽然心中想要为自己的舅舅一家报仇,不过崔运文也明白,敌人太强大了,而他……太弱小了。
如今看来,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看看能不能帮上沈碧寒什么忙了。
这边沈碧寒与崔运文刚刚达成了共识,而后便吩咐聂福与他们安排在了客房之内。处理完崔运文的事情,沈碧寒与蓝毅并未直接回轩园,而是先到了锦翰院的书房之内。
过了大约有两刻钟的时候,轩园那边有人来传,倒是聂沧洛请他们过去,唐季云在寻她了。
“看来这驸马爷还真是料准了你会在哪里待着,我们在锦翰院,他居然也能猜得到!”看着奉聂沧洛之命而来的聂生,蓝毅促狭的一笑,而后摇着折扇,先沈碧寒一步出了书房。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跑的了姑子跑不了庵!
心中如此暗叹一句,沈碧寒只得摇头苦笑,而后便随着蓝毅连同聂生一起向着轩园而去。
时近正午,轩园内的偏厅内已然摆满了满面一桌美味菜肴,随着沈碧寒的姗姗来迟,早前安坐在餐桌前的太子唐季云、聂沧洛和楚姨娘纷纷起身到前厅内相迎。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在沈碧寒面前,聂沧洛只是轻轻一笑,未曾行礼,而唐季云也无需行礼,只有楚姨娘一脸恭谨的对她福了福身子。
“免礼吧!”低眉睨了楚姨娘一眼,沈碧寒的视线十分平板的扫过聂沧洛,而后对着唐季云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我这区区小院儿,还真是蓬荜生辉呢!”
对沈碧寒的夸张言语只是淡笑以对,唐季云看着沈碧寒道:“皇姐怎的此时才出现?可知我已然等了许久。”
轻点了点头,沈碧寒道:“适才我本在锦翰院内,不曾在轩园,可能是管家没寻到我的人,才找的驸马来代为招呼太子殿下。都怪我得到消息晚了些,若是早知道太子到了,势必第一个出门相迎。”
假话是说,真话也是说,沈碧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说了假话也没什么。她猜测唐季云应该还没有闲工夫去调查她早前是不是知道他已然来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如沈碧寒所料,唐季云闻言之后并未深究什么,只是拿手中的扇子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来聂府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我可是饥肠辘辘了,皇姐还忍心继续让我饿着么?”
“太子殿下赶忙请吧!”开怀的笑了笑,沈碧寒与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向着偏厅而去。
重新在餐桌前落座,沈碧寒第一个动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添到唐季云的碗中,沈碧寒笑道:“我这里可不是皇宫,有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太子殿下将就着吃些吧!”
以前的时候唐季云从来都是被宫人们伺候着用膳,即使是他的母后,也只是命人喂他吃饭,但是此刻……看着沈碧寒为他添的青菜,他心中泛起微微的一丝别样感觉。
“楚姨娘,你也是双身子了,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不用本宫来操心吧。”在唐季云还在看着沈碧寒的时候,她转头看向一边的楚姨娘叮嘱了两句。
今日有唐季云在,身边蓝毅和聂沧洛在侧,她对楚姨娘还是不假。
“是!”嗫嚅着点了点头,楚姨娘的筷子一直放在饭碗之中,只是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殿下,玲儿身怀有孕,而且正是害口之时,她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不就好了?”戏要演的逼真,此时的聂沧洛便是如此。依着外界传言在聂家他极为宠爱楚姨娘来说,他在唐季云的面前诠释了这一点。
“嗯?”眉头微蹙,沈碧寒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驸马以为我此言何意?难道是我故意针对她么?”
“……”握着筷子的手停在碗边,聂沧洛没有直言,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沈碧寒。
“你也知道她是双身子的人,既是双身子便该知道有的东西能吃,有的东西不能吃才对。若是吃错了东西,伤了腹中胎儿,到时候受罪的可不是我!”霍然从椅子上起身,沈碧寒对身边的唐季云道:“太子慢用,我还不饿,先到后院小歇一会儿。待你吃饱了,再过来吧!”
说完话,不等众人做出任何反应,沈碧寒便离了偏厅,转身没入拐角的偏门之内。
“驸马,你真的误会公主殿下的意思了。”对视线正在自己和聂沧洛之间来回打转的唐季云笑了笑,蓝毅对他道:“太子殿下不是饿了么?且先吃些粗食垫补一下。”
“好!”只是轻笑了笑,唐季云也不多问什么,低头夹起沈碧寒夹给自己的青菜填进嘴里,然后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在轩园后院自己的寝室之中,沈碧寒端坐在床前,喝着翠竹刚刚端来的燕窝粥。将粥喝完了,她看向翠竹道:“外面吃的怎样了?”
“外面?”柳眉蹙了蹙,翠竹笑道:“楚姨娘已然回北苑了,这会儿午膳大抵上吃的差不多了。”
闻言,沈碧寒挑了挑眉:“蓝毅呢?”
翠竹回道:“听说商号有事情,爷适才与姑爷说了一句便走了。”
商号里又有什么事情了?
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个问题,沈碧寒便见翠竹正在对着自己使眼色,越过她往外望去,只见聂沧洛正与唐季云一同而来。
这太子唐季云到底有多精明,沈碧寒心中没底,正因为如此,所以只要他在,她与聂沧洛便一定要演戏,这可是在考验他们的演技啊!微微思量了下,又对翠竹使了个眼色,沈碧寒便起身轻步回到床榻上,而后闭目养神。
“参见太子殿下!驸马爷!”
沈碧寒躺在床上之后,翠竹便机灵的出了寝室,对着刚刚行至门外的唐季云和聂沧洛纷纷行礼。
“皇姐呢?”对翠竹挑了挑眉毛,唐季云轻声问道。
“启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已然歇下了。”低垂着头,翠竹不卑不亢的对唐季云回道。
“这样啊!”向里望了两眼,见沈碧寒果真在床榻上睡了,唐季云转身对聂沧洛道:“既然皇姐睡下了,那我也该回宫了,皇姐夫送我一程如何?”
“太子殿下第一次来聂府,我自然是要送的!”侧身与唐季云让出折返之路,聂沧洛道:“殿下请吧!”
唐季云走了,是由聂沧洛送出聂府的。在他离去后不久,刚刚平静了没多久的聂府大门前,便再次热络了起来。这次来的是刚刚出府的蓝毅,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眼的负责人徐放。
刚刚入睡便被翠竹唤醒,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沈碧寒直接便到了前厅之内。
“臣见过公主殿下。”一见沈碧寒,坐在椅子上的徐放连忙上前对着沈碧寒恭身行礼。
“免礼!”看着风尘仆仆的徐放,沈碧寒一脸的肃穆之色:“你这次回来可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没能如沈碧寒愿的点头,徐放摇了摇头。
眉头大皱,沈碧寒问道:“怎么?”
“公主殿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徐放道:“臣奉您的命令去寻找过去在襄王府伺候的丫头和下人们,本来已然寻到几个人名儿,但是当我们找到他们所居住之地时,总是慢了一步……”
沈碧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放郑重回道:“臣的意思是,每当天眼寻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便都会先一步死在那里!”
沈碧寒一听,继而大怒:“你的意思是总有人先天眼一步杀人灭口?”
徐放点头:“正是!”
“天眼可查出对方是什么人?”嘴里问着徐放答案,沈碧寒心中也在思忖着该有的答案。
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来,徐放道:“臣还没有查到。”
看着徐放眉头拧起的样子,沈碧寒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而后漫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事儿不怪你,只能说敌人太聪明了。”
“……”
徐放噤声不语。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找不到当年襄王府的证人,便不能证明太子唐季云的真实身份。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碧寒先让徐放下去休息了。
天下情报没有人能快的过天眼,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可以赶在天眼之前杀人灭口?是楚后么?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沈碧寒思索着种种可能。处于复仇的泥潭之中,她根本就得不到孕妇该有的休息。
“寒儿……”
在沈碧寒正在沉思之时,蓝毅唤了她一声。
“怎么?”回头看向蓝毅,沈碧寒眼神之中尽是疲惫之色。
看着沈碧寒眼中的疲惫之色,蓝毅心中虽然心痛,却并未让她歇着,而是对她道:“今日除了徐放带来的这些消息,我还发现了这个。”说话间蓝毅从袖袋中取出一条白色男用手帕,而后递给沈碧寒。
“这是什么……”
一脸的狐疑之色,沈碧寒的问话全部消失在微张的檀口之中。
在蓝毅给她的洁白帕子上有一块清晰的印记,这个印记是有菜汁拓印在帕子上的。这些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拓印在帕子上的图案。这帕子上的图案看上去似椭圆形,在那个椭圆形图案的正中央,居然模模糊糊的雕琢着一个凌字。
看着沈碧寒的脸色从狐疑转为惊讶,蓝毅说道:“若是我没记错,你应该也有一块与这图案相仿的玉佩吧?”
与沈碧寒相知相守多年,蓝毅清楚的记得她有这么一块玉佩没错。
抬眼睨了蓝毅一眼,沈碧寒问道:“这图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丝毫没有隐瞒,蓝毅道:“这块玉佩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沈碧寒双眼微眯。
“是的!”点了点头,蓝毅道:“适才在外面用膳的时候,因徐放命人来传信说要在商号等我,因此我便起身欲走,却不期挂住太子殿下腰间的玉佩。
玉佩被甩到了汤锅之中,便有了我将之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