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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时候为夫还担心夫人接手府中事物会受到欺侮,不过几日看到夫人的表现,我也算心安了!”嘴角弯了弯,聂沧洛只是如此回道,他从没想过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自己心中的无奈,却没成想对沈碧寒说了。
记得在书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曾经在心中暗暗好奇她的淡然从何而来,不过见到眼前的她,基于眼下他们的关系,他总不能说他对她感情如何,那样的话,以她的脾性,怕是只能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彷佛是一瞬间,沈碧寒在面对聂沧洛的时候排斥感渐渐消融了,抿了抿嘴唇,她干瞪着眼道:“夫君心中有这些话,何不在签和离的时候与我说清楚,不过若是我留在了聂府,接受了聂家事物,日后这聂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岂不是一直都是我占着?你倘若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却给不了她名分!”
说话要讲良心的!
沈碧寒虽然一定要坐上聂家当家的位子,不过也要稍微的顾及一下聂家大少的想法!
“夫人可想过在当今世上,若是女子被夫家休了会有什么下场?”聂沧洛反问道。
“出家、孤老终生……”想着古代女子的可悲之处,沈碧寒神情黯然。
不过她才不管这些,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聂沧洛又问:“夫人出了府可有什么去处?”
沈碧寒摇了摇头!
“所以夫人还是留在聂府之中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日后在府里只要你不被别人打倒,永远都是我所承认的大少奶奶!”伸手覆上沈碧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聂沧洛劝慰道。
点了点头,沈碧寒笑着收回自己的手,道:“好吧,我留在聂府,不过我有个提议,希望夫君能够答应!”
聂沧洛要她留在聂府之中正中她的下怀,她虽然已经决定留下了,不过对于聂沧杭今晚所说之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打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吃,这点不仅仅适用于丫头身上,也适用于他的身上啊!
今天她打了他,那这个甜枣儿是一定要给的,至于给什么,在适才的时候沈碧寒已经想好了!
“夫人请说!”神色恢复之后,聂沧洛淡淡的注视着沈碧寒,等着她的下文。
“咳咳!”清了清嗓子,沈碧寒语重心长的对聂沧洛道:“夫君与我曾经去过西苑探病,觉得望巧那丫头如何?”
上次在西苑的时候,聂沧洛与望巧之前的亲昵言语,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眉间皱成了川字,聂沧洛道:“巧儿丫头从小就十分的机灵,她算是家生丫头,以前的时候,她的奶奶就跟在奶奶身边的!夫人提她何意?”
看着沈碧寒一脸兴味的样子,聂沧洛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沈碧寒笑道:“眼下望月被贬,我想与三太太要了望巧来,与夫君做小如何?”
谜题终于揭晓,听到沈碧寒的答案,聂沧洛心中暗道一声果然,然后面色一沉,便斥道:“夫人将为夫当成什么了?难不成觉得我就一日都离不得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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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挖个坑给自己跳
聂沧洛觉得,沈碧寒这个女人真是能把他气晕了,她前后望了望月,口口声声道不是因为嫉妒,现下又要再给他寻个望巧来,难道真的以为他夜里无女不欢么?还是要向别人显示她是何等的大度?
见聂沧洛的样子,沈碧寒便猜出了他的意思,暗地里笑了笑,又对聂沧洛含糊了几句,她要向外送的这甜枣的计划宣告失败,通过与聂沧洛的一番长谈,她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他说让她留在聂府是为了保护她么?也许吧!不过她也不想想的太过复杂,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长夜漫漫而过,第二日清晨,东方的天际鱼肚泛白,沈碧寒一早便随着聂沧洛一起起身,将望春昨儿夜里便准备好的衣物摊开,沈碧寒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漂亮服饰,一声惊叹不禁出口。
那是一条月白色的梅花百褶裙,另外还有一件白底水红领子对襟印花褶子,衣裳的做工十分精细,借着寝室内的灯光,沈碧寒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排排的秀气针脚。
“平日里府里的着装都是三婶娘负责的,过去夫人在轩园的时候衣裳给的不多,这些都是昨儿夜里打西边儿送来的!”一边整着自己的七分外开领口,聂沧洛一边看着放在床上的衣裳对沈碧寒道。
“该是要谢过三太太的!”想起三太太孱弱的样子,沈碧寒暗暗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床榻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了起来。
穿好了衣裳,望春和夏英的服侍下,沈碧寒和聂沧洛分别洗漱完毕,然后两人相携到前厅内的餐桌坐定,见两位主子落了座,在餐桌前伺候着的丫头连忙递上玉筷,伺候着他们用膳!
锦翰院的膳食比之沈碧寒在轩园时候的膳食,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拿每日的早膳来说吧,沈碧寒在轩园的时候,只四碟子小菜,而在锦翰院中,则是六菜一汤,这些尚且不算,在菜色上,锦翰院也要比轩园好上一大截呢!
“夫人等下要去奶奶那里么?”见陈避寒一直夹着面前的蒸饺吃,聂沧洛将盛着蒸饺的碟子推倒她的面前。
“嗯!老太太说过要我这两日过去的,早去晚去都一样,我打算早些过去,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事儿也好!”心想这蒸饺像极了前世中过年时才能吃到的饺子,沈碧寒不禁有些不客气的就着盘子便吃了起来。
见沈碧寒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聂沧洛对一边的丫头皱了皱眉头,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沈碧寒喜欢吃蒸饺一事,记在了身上的小册子上。
用罢了早膳,天色大亮,以茶水漱了口,在将聂沧洛送出锦翰院之后,沈碧寒带着望春过锦翰院的后院,又到锦翰院,然后向着老太太所在的延搅花厅而去。
走在风景秀丽的中型花园中,看着各色花朵在阳光乍泄之下娇媚的样子,沈碧寒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个中型花园听说是二太太生前最喜欢的地方,那个时候府里只要买进了新鲜花,她都会搬到这里与大家共赏!”跟在沈碧寒的身后,望春看着满园的春色,不禁心旌荡漾。
“二太太?”眉头蹩了蹩,沈碧寒放缓脚步:“你这丫头合着该是府里长大的,对二太太印象应该十分清晰吧!”
通过昨夜里聂沧洛所说,沈碧寒对这位已然逝去的二太太还是十分有兴趣的!
她想知道是何等坚强的一个女性为了自己兄弟的命,毅然决然的卖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贫困过后,虽然聂家复兴了,可是在二太太的心底,聂惜晴将是她最大的痛楚啊!
望春点点头,对沈碧寒道:“仔细说来二太太是在少奶奶您嫁入聂府的头一年才过世的,奴婢怎的会没有印象呢!”
淡淡一笑,沈碧寒问道:“那在你的眼里,二太太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沉吟片刻,望春小声的道:“该怎么说呢?”
挑了挑眉头,沈碧寒笑道:“是我让你说的,你直说就是,就算隔墙有耳,我也定会保证没人会对你如何!”
沈碧寒以为望春是害怕因妄议已然过世的主子,而受到其他家主的惩罚才会这么说的。
“不是的……”面色微窘,望春轻声道:“少奶奶有所不知,二太太的为人很……好!好到奴婢一时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形容!”
不由的多看了望春一眼,见她果真是一脸窘迫,而不是不说的样子,沈碧寒问道:“在你看来,二太太比之大太太如何?”
望春回道:“二太太心胸豁达,为人和善,将钱财看的很淡,而且十分心疼奴婢这些下人,府里凡是以前得兴见过二太太的,没有人不记着她的好!”
心中思量了片刻,沈碧寒抿了抿唇又道:“那比之三太太呢?”
微微一笑,望春道:“在奴婢看来,三太太胆子很小,平日里处事十分谨慎,但是二太太不同,在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二老爷和大少爷挣下的,合着二太太该坐上家主之位才是,不过……”
“不过什么?”沈碧寒追问。
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望春嗫嚅道:“不过这妯娌间的事情,不就如泥潭一般,府里的太太们虽然不是正主,不过因为有老太太在,其他的几个太太便都想着要将不是自己的归置到自己的名下!”
望春说着话的时候多少掺杂了一些个人的看法,不过却让沈碧寒听的真真切切!
老太太说对二房有愧!
现在仔细想想,若是当初二房发了家,单单将老太太接了来,他们一家人口简单,也许就没了今时今日之事,之余二太太,三太太说她是气死的,可望春却又说她心胸豁达,这本身就存在着矛盾,不过即使如此,沈碧寒知道,二太太的死与府里的其他两房的太太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慈母多败儿!
老太太想要儿子们在一起生活,却忽略了几个儿媳的贪婪之心,尽而间接害死了二太太,这该就是她的愧吧!
沈碧寒没有再问望春二太太和四太太之间的差别,只因她觉得已然没了必要,一路上无语,除了在路上偶然遇到几个丫头之外,沈碧寒与望春两人便到了延搅院。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给大少奶奶请安!”沈碧寒与望春刚刚进到延搅院,在花厅外负责掀帘的两个丫头便齐齐的对她福身行礼。
“免!”轻轻的抬了抬手,沈碧寒止了两个丫头的礼,然后问道:“老太太可起身了?”
“回少奶奶话儿,老太太辰时便起来,这会儿子该是正在里面吃茶!”又对着沈碧寒福了福身,与沈碧寒站的较近的一个小摇头将棉帘掀起,然后轻声回道。
点了点头,沈碧寒带着望春进入了延搅花厅。
与望春在外厅内站定,沈碧寒命小丫头进去通禀了,然后便坐在外厅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片刻之后,小丫头出来了,与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老嬷嬷,对着沈碧寒福了福身,算是请了礼,老嬷嬷笑道:“老太太昨儿只说让少奶奶这两日便过来,没想到您今儿一早就来了,莫要在外面坐着了,少奶奶且快些随奴婢进来吧!”
“既然老太太说让我过去,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讲的,我这年轻人,怎好的让老太太她老人家等着的!”一边说笑着,沈碧寒便随着老嬷嬷一起进了内厅。
延搅花厅的内厅里,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正一脸闲适的喝着早茶,在她身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盏檀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满室都缭绕着那清雅的檀香之气。
进得内厅,沈碧寒笑了笑,然后行到老太太身边,对她福身行礼道:“孙媳给老太太请安,问您晨安!”
“快些起来!”对沈碧寒摆了摆手,见沈碧寒依言起了身,老太太将茶杯放回到桌上,道:“坐吧!”
“孙媳谢过老太太!”坐到厅里的副位上,沈碧寒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着老太太开口。
她在老太太面前是晚辈,今儿是老太太命她过来的,既然过来了,她自然该等着老太太先出声!
淡淡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老太太漫道:“可用过早膳了?”
臻首低垂,沈碧寒笑着道:“适才与夫君一起用过了!”
点了点头,老太太道:“我适才听说你将望月罚了,可有此事?”
“回老太太话儿,孙媳确实罚了望月!”望月是由望春带着来延搅院领罚的,这老太太知道此事也司空见怪了!不过她罚望月有依有据,即使是放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怕什么。
“望月是洛儿房里的丫头,你合着是可以管教的,关于这点,我不过问!”摆手示意老嬷嬷给沈碧寒添了杯茶,老太太说道。
“是!”嘴角弯了弯,沈碧寒暗道:要的就是你不过问!
抬眼看着沈碧寒,老太太半晌儿之后才道:“我今儿找你来,有两件事情要与你说!”
低眉敛目,沈碧寒轻声道:“孙媳听着便是!”
“这第一件事情么……”语气顿了顿,老太太对沈碧寒道:“是关于蕙歌之事!”
眉头微微皱起,沈碧寒低头不语!
自从她醒来之后,前有三太太让聂惜霜带话,让她饶了蕙歌,后有大少爷为之求情,其间的时候,听说二少爷也曾想过要探她,然后为蕙歌求情,但是终被聂沧洛挡回去了,不过说实话,沈碧寒对蕙歌的印象,只有好没有坏,不过想着她只是别人摆在台面上的一个提线木偶,沈碧寒便觉得,她又有些可怜!
见沈碧寒沉默不语,老太太叹道:“蕙歌本生就小家小户,不过后因她娘家得势,而你大伯母又是一副贪财嘴里,如此才成就了她与蒙儿的姻缘!”
默默的点了点头,沈碧寒没有出声说话。
关于老太太所说,她早已知晓,不过现在由老太太的嘴里说出这些,也只是表明一个风向而已,她老人家看来也是要为蕙歌说请的才是!
不过……既然她现在要为蕙歌说清,那当日她又为何言辞咄咄的要休了蕙歌?
想来想去,沈碧寒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便是一一二少爷聂沧蒙曾经来求过老太太!
见沈碧寒还是默默无语,老太太注视她良久,方才收回视线:“蕙歌这孩子有头无脑,总是莽莽撞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