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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但是一切大局已定,大势所趋之下,他根本就听不了手。
幕凝点了点头:“我是听到了!”
对上幕凝的眸子,蓝毅问道:“你想怎么做?”
低头苦涩的笑了笑,幕凝道:“我想怎么做你合着应该很清楚才是,我会告诉她你在骗她,你想她会有什么反应?”
原来感情真的可以干煸很多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幕凝也成了抓着人家把柄要挟人的卑鄙小人了。
“我说幕凝姑娘!”在蓝毅与幕凝僵持之际,一边的聂沧洛唤了她一声,然后悠然的从椅子上起身,道:“莫要用内子来压蓝毅,这样会让人很不爽!说话之前,我想有件事情你要先掂量清楚,沈碧寒是我的夫人,如今我还健在,何来的让你当个红娘不停地为他们两人撺掇?”
幕凝深知自己对蓝毅的影响力不足,只能借助蓝毅对沈碧寒的看重来阻止他冒险,但是她让两个人走近了,却没有顾虑到聂沧洛才是与沈碧寒拜了天地的。
面对他的问话,,幕凝顿住,视线在下一刻转向聂沧洛,她有些吞吐的道:“你。。。。。。你与她。。。。。。”
温和的一笑,聂沧洛道:“我与她是夫妻,整个天元王朝怕是都知道的。”
金陵城现下大街小巷都在盛传一句俗语:金陵美女有三秀,良人独两人。
三秀指的是聂洪璇、唐雪晴和汪家的小小姐。而良人指的便是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他们之中一个是聂家的大少爷,一个是沈家的蓝掌柜。在商场上他们互不相让,没想到在情场上,却同时恋慕着一个女子。
沈碧寒啊沈碧寒!
你何其有幸,可以同时得到他们两人的倾心。
闭了闭眼,幕凝道:“我知你们是夫妻,但是蓝毅却只听她的。适才的时候你还说,蓝毅现下要做的根本就是摆了你一道,你向来孤傲唯敌,既然你觉得这场战争不公平,何不公平一些?”
聂沧洛是想着要公平一些来着,但是此刻听幕凝这么说了,他到改了口:“话是这么说得没错,不过。。。。。。不过蓝毅适才也说了,他对我的宏图大志一清二楚,若是他如今日所言一般做了,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事半而功倍的,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以你的聪明,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聂沧洛现在摆明了告诉幕凝,蓝毅的要求他欣然接受,他绝对不会容幕凝将沈碧寒从他的身边带到蓝毅的身边。
“果然是奸商!”被聂沧洛的小人嘴脸气的不轻,幕凝转身欲走:“你的意思我懂,不过聂沧洛,我也要告与你知道,我幕凝并不傻,只要我想让她知道,她便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我且看你拦不拦得住她。”
说完话,她没看蓝毅一眼,抬步欲走。
蓝毅很出色,很优秀,若不是因为心系于他,她绝对不会舍弃南陵白家而选择沈家,可是现在。。。。。。她的感情陷落了,这个男人却要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去死,而她却要固执的去找那个女人规劝他,这让她。。。。。。情何以堪?
“凝儿!”
见幕凝要走,蓝毅忙唤住她。
与她两年来朝夕相处,他将她当作妹妹,她是神算,是人才,却也算是有手段之人,她说会告与沈碧寒知道,就一定有自己的办法,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能。。。。。。
楚后身为皇后,是天下的女主人,她对沈碧寒而言,似是水中月一般,若想要扳倒她,绝对比登天还难。但是即使比登天难,沈碧寒也一定会去做。过不了几日便是她的二十岁诞辰,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为了今日付出了三年的心血,若是今日之事不能顺利完成,那沈碧寒日后由聂沧洛辅佐将沈家与聂家的财产中和,再加上聂沧洛的手段,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大仇得报。前因种种,他不能,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幕凝。
幕凝的语气稍缓,微微侧身,她看向身后的蓝毅,等着他说些什么。
直直的注视着幕凝,蓝毅的脸上十分肃穆,再无一丝笑意。只见他身后撩起自己前面的垂襟,双膝着地,对着幕凝便是一跪到底。
幕凝从来想的都是想要阻止蓝毅做傻事,却从没想过他会对着自己下跪。这一跪让她看清了蓝毅对沈碧寒的心,也让在一边已然星眸半眯的聂沧洛一时无法道出任何言语。
大吃一惊的后退一步,幕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蓝毅:“你这是做什么?”
“我蓝毅上跪天,下跪地,平生只跪过义父义母。”抬头直视幕凝的双目,蓝毅道:“凝儿,你我相识两年,这两年内你给随我一起走南闯北,你的好我记得。但所谓一人只有一心,我蓝毅的心早在三年前便交了出去,这辈子我势必为她而活,也势必为她而死。今儿我在这里跪你,只求你就当适才的话一句都未曾过耳!”
蓝毅的话说的用情至深,说到激动之处他甚至眼中含泪,这不仅对幕凝是个很大的触动,对聂沧洛也一样。
蓝毅。。。。。。
三年来他们一直都是对手,无论明里还是暗地里他们都是对手。
可是直到现下,直到眼前的这一幕在自己的眼前真实的上演,聂沧洛心中犹如升起了波涛巨浪一般。
试问他能为沈碧寒做到哪一步?
他输了!
蓝毅的这一跪,让他真正认清了蓝毅对沈碧寒之间的感情,那是纯洁的、神圣的,该是没有任何人所能比拟的。这份真情,让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都觉得羡慕不已!
低头看着手中的契约,他苦笑着将之放回到桌面上,而后对蓝毅道:“你的计划我大致了解了,我会依着你所说的去作,这些东西你且收好暂时交由一稳妥之人保管。”
聂沧洛没有说到蓝毅被抓捕之后沈园会怎么样,他只是点到为止。
幕凝瞥了聂沧洛一眼:“奸商!”
在幕凝面前停下脚步,聂沧洛转身看向幕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以为是你我这两个第三者可以阻挠的么?”
说完话聂沧洛未做更多停留,而是上前打开书房大门,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原想着与蓝毅谈过之后便去看看沈碧寒的,可是在经过了蓝毅适才的推心置腹和他义无反顾的那一跪之后,她竟然有点害怕见到沈碧寒。因为他不知道,当他见到她的时候,该如何面对她。书房里那个男人在为她拼命,要为她去死,而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聂沧洛离去之后,书房内一片静悄悄的,低眉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蓝毅,幕凝的眼瞳之中再次浮现氤氲之气。
“你起来吧!”听了聂沧洛的话,幕凝的心忽然变得很静很静。
他能为他爱慕的人去死,而她呢?她也该可以为他去死的吧!
蓝毅稍稍松了口气,对幕凝笑了笑:“你这次可当真?”
知道自己的信用不好,幕凝郑重的点点头:“有你这一跪,我还能说什么?”
如释重负的从地板上起身,蓝毅随意的将垂襟一摆,俨然恢复了以前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场夏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鱼道倾盆的大雨一直下了整整两天,两天之内,待在沈园内的沈碧寒一直和蓝毅腻在一起。他们谈以前,说以后,总是欢笑不断,好似过去三年内的不快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雨停了,天朗了。
日落黄昏时,天际微微泛红,坐在窗前的小凳上,看着天空的片片阴雨云,沈碧寒靠在蓝毅的肩头似是呓语一般:“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看过日出了?”
以前在关外的时候,沈碧寒和蓝毅总是会早早爬起,然后坐在草原上的丘地上,静静的等着象征希望和新的一天开始的日出。
用下巴摩挲着沈碧寒的发髻,蓝毅声音低沉的道:“三年四个月零五天。”
心中微微讶然,偷偷地抬眼打量着蓝毅,见她低头看向自己,沈碧寒又将眼睑垂下,笑道:“你是在用手指数着过日子么?”
三年四个月零五天!
他居然可以精确到如此地步,不知是他有心了还是她过的太糊涂了。
微微一笑,蓝毅伸手握着沈碧寒的手,“想看日出了?”
“嗯!”在蓝毅的怀中点了点头,沈碧寒叹道:“我已然三年四个月零五天没有与你一起看过日出了!”
伸手从一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燕窝粥,蓝毅看着粥碗的眼神微微黯然,而后又重新焕发了一丝光亮:“眼下天色尚早,先将燕窝粥吃了,我便带你一同到郊外去等明儿个的日出!”
很诱人的条件!
双眼亮了几分,沈碧寒结果蓝毅递来的燕窝粥四五口便喝了。
看着沈碧寒对自己倒着碗的动作,蓝毅温和的一笑,而后结果她手中的碗放回到一边的桌子上。
名下人们取了披风,小心仔细的为沈碧寒系好带子,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准备好了么?”
重重的点着头,沈碧寒道:“晚膳我一般吃的都比较少,这晚燕窝粥足矣顶到日出之时了。”
看着沈碧寒意兴阑珊的样子,蓝毅只是笑着点头,却没有多做什么其他的动作,而是揽着她直接出了沈园,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夏日的夜风是清爽的,与蓝毅一起下了马车,神笔与他手拉着手一起行走在俨然开成黄色花海的油菜花田,阵阵花香传来,沈碧寒不管脚下是否泥泞,也不管花枝上的雨水将自己的裙摆浸湿。伸手抚过一朵朵油菜花,她巧笑着:“这花田也是沈家的产业么?”
牵着沈碧寒的手,蓝毅侧目看着她:“若不是沈家的产业该当如何?”
沈碧寒笑了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弱者不是我们沈家的产业,你我这样肆意践踏,便该给人家一些补偿才是!”
笑着点了头,蓝毅伸手为沈碧寒整了整披风:“今儿你玩的开心便好,这些俗事无需挂心!”
“嗯!”知道蓝毅是个极为细心之人,神笔便也不再多问。
天色渐暗,跟着他一起漫步走过花田之中,沈碧寒与蓝毅一起来到事前便铺好毡布的草地上,与蓝毅相依而坐,仰望着群星闪闪的美丽夜空。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总是歇着,这会儿子才走了没多久我便觉得有些累了!”将脑袋靠在蓝毅的胸前,沈碧寒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呢喃着!
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蓝毅嗯了一声,然后道:“若是累了便歇歇,等到了日出之时,我将你唤醒便是!”
打了个呵欠,沈碧寒道:“可是我还有很多话要与你说,并不想这么早便合眼!”
“我的寒儿想对我说什么?”伸手拍着沈碧寒的肩膀,蓝毅问道。
“我想回关外去看看父亲母亲河大哥的坟茔,想去辽阔的草原上骑马看日出。。。。。。”只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沈碧寒一边嘤咛着,一边合上愈发沉重的眼皮。
依然没有任何动作,蓝毅平心静气的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夜空。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过去了许久,蓝毅缓缓的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沈碧寒,将她身上的披风又收紧了几分:“我与寒儿也有许多话要说,寒儿可要听好哦!”
深深的一叹,蓝毅语气幽幽:“三年前的时候我本已跟义父道明想要寒儿为妻,可是天不遂人愿,在那个时候沈家遭逢大难,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我们只能将你送出沈家,迫你嫁入聂府!”深深一叹,蓝毅接着道:“在你嫁入聂家之后,我曾经无数次想要聂府寻你,却因还有沈家在,还有大计在,我无从脱身!后来。。。。。。你失忆了,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我。”
缓了一口气,蓝毅继续道:“对我而言,你忘记了过去是好事,但是你忘记了我却让我心痛,可是即使心痛我也要一直隐忍着,因为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更好的活着。”
远远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徒步而来,没用多大功夫儿,那黑色身影便来到了蓝毅与沈碧寒所在的草丘之上。
苦涩而又无奈的一笑,蓝毅又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而后抱着她起身站定在草丘之上。
“她睡了?”从远处而来的黑色身影正是聂沧洛。
“睡了!”嘴角噙着浅笑,蓝毅将沈碧寒交托道聂沧洛的怀中。
“药效已然发作,等到她再醒的时候,一切怕是也该尘埃落定了!”
聂沧洛听了,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沈碧寒,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等她醒来,蓝毅身陷牢笼等待受死,以她的脾性会做出何等反应?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即使知道蓝毅已经打定了主意,聂沧洛还是开口问道。
“我主意已定你该知道的!”虽然是黑夜,蓝毅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聂沧洛怀中的沈碧寒。
“凡事可以从头计议,不一定非要走出这一步的!沈家和聂家若是联合,也许。。。。。。”
摇头打断聂沧洛的话,蓝毅道:“若是可以不损失一人而捷,这是再好不过的,可是世上之事何来的那般简单?楚后执掌封印十几年有余,她既然可以一直坐在凤位上不退,便一定有她的手段。加之她的身后还有楚家,更是如虎添翼。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撼动皇后的地位,便一定要先除掉她的根。而想要除掉楚家这条大粗根,不血刃根本就不可能!据我所知,现下皇上正好有意要削弱外戚的势力,这样的机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