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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芸夕也被喜哥的话给逗笑了,吐了吐舌头笑着应道。
“皇奶奶,我去给父王拜寿!”
吵杂的声音忽然静了许多,一个银铃儿一般的童声响起,芸夕立刻想到了吕不古郡主,回头望去。
只见皇帝阿保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可爱的就像卡通画里的娃娃,一边逗弄着他,一边看着孙女吕不古。
皇后述律平抱着粉妆玉琢的吕不古,慈爱的笑着说道:“哦!我的小乖乖也知道孝敬父亲啦!嗥呦!皇奶奶亲亲!嗯啵啊!快去吧!”
“嗯!”
吕不古乖巧的又亲了亲皇后,这才从皇后的怀里溜下来,笑呵呵的来到耶律平的桌前,跪倒在地:“吕不古祝父王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天地下最真诚的祝福。才四岁的孩子,芸夕只是说过一遍就记的一字不差,真的好聪明啊!
“好好好!我的乖宝贝儿!来,父王抱!”
耶律倍显然被女儿的行为所感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旁的王妃也满含热泪,欣慰着注视着女儿。这些话不是她教的,女儿却这么出人意料的出口成章,这怎么能不让她自豪和感动的。
“呵呵!父王,吕不古还有礼物送您!这是幸运星,能给父王带来吉祥和幸福的。”
吕不古从腰间的囊袋里,拿出宝贝了半个月的幸运星瓶,放在了父亲的手里,偏着小脑袋,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父亲,那模样儿可爱极了。
“幸运星!!!是何物啊?”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原来是她!
殿内听到吕不古话的人,都张望着朝耶律倍这里看,连皇帝和皇后也好奇的笑着问:
“图欲啊!我们的宝贝孙女送了你什么礼物啊?”
“哈呵呵,父皇,儿臣也不识的。吕不古,告诉皇爷爷这是何物,哪来的?”
耶律倍笑着抱起女儿来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他根本就没见过瓶子里的东西,宠爱的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对她说道。
“哦!大哥,这世上还有你不识得的之物?这我倒要瞧瞧了!”
耶律德光听闻耶律倍的话后,惊讶之极,在他的眼里,他的大哥那里博古通今的大才子,哪有不知道不晓得的事。所以乍一闻得连哥哥都不识得,他自然是好奇心恣意高长。
“二弟,这回大哥可真的被你这小侄女给考住了,果真没见过的物件!”耶律倍回眸笑着对弟弟说道。
“哈呵呵,我还以为我的图欲通贯古今,这世上没有他不晓得事呢!没想到今日倒让我的小宝贝给难到了。呵呵——小宝贝儿,快告诉皇奶奶,这东西叫什么?嗯!”
皇后述律平平谈的一句话里,满含着对儿子的嘲讽,听到阿保机都蹙眉,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瞅着儿子。。
“呵呵,母后说的是,儿臣今日可让我的吕不古给考住了,小宝贝儿,快告诉皇奶奶吧!”
耶律倍明知母后的话是在嘲讽自己,也只能无奈的哂笑着接过话茬儿借着女儿下台阶。
“皇爷爷、皇奶奶,这是幸运星!是吕不古自己亲手折的哦!这幸运星是吉祥幸福的象征,也是美好的祝愿!吕不古亲手折的幸运星,会给父王带来吉祥的。”
脆生生的童声,把所有的人都给感动了,吕不古虽然听不懂大人们话语之间的明讥暗讽,但她能看得出父王的脸色不好,所以急忙高声对阿保机和述律平介绍自己折的幸运星。
阿保机听到孙女那甜甜的声音,脸色这才稍稍的好转,伸手接过儿子手中的瓶子,左右翻看了一会,又递给了皇后,赞许的连连点头,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悲伤之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女儿贴心啊!图欲,好好疼爱我的吕不古,是个好孩子!”阿保机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述律平的心,尤其是提到女儿两个字。因为女儿的死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磨灭的一个痛。她知道丈夫一直对女儿的死耿耿于怀,虽然嘴上没说,心里的疙瘩是结深了。
那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眸,闪过一丝悲哀和伤痛,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牵强,最后还是强忍住了锥心之痛笑着夸赞孙女:
“我的吕不古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呵呵,宝贝儿!来,皇奶奶赐你一个玩意!”
说罢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羊脂玉莲花坠项链来,亲手给吕不古戴在脖子上。
“母后,这是外祖母留给您的,太贵重了!”
耶律倍看母亲竟然把最心爱的首饰给了女儿,又是惊喜又是惶恐不安,母亲可从来没这样重视自己的妻儿,今日他们父女可是受宠若惊啦!
“这东西本来就是要传下去的,本宫现在把它传给我的长孙女有何不可啊?”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愠色,她对这个完全被汉化了的儿子,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她觉得这个儿子根本就失去了契丹人的血性和豪迈豁达的胸怀,由其是他尊崇的儒家思想,与她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这令她更加厌恶他。听着他说什么都觉得可气,便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
“吕不古,快谢谢皇奶奶!儿臣谢皇后垂爱!”耶律倍脸色微红,急忙让女儿谢恩!
“谢谢皇奶奶!皇奶奶,吕不古已经在给皇奶奶折幸运星了,等折够九百九十九个幸运星时,就送给皇奶奶,祝皇爷爷、皇奶奶健康长寿!”
小家伙可能感觉到奶奶的说话口气不对,连忙说好话哄奶奶开心,并偷偷的朝父亲眨眨眼,父女俩相视而笑。
“皇爷爷好———呵呵——皇奶奶好——父王好——阮也好!———”
坐在阿保机怀里的小男孩眨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见大家都顾着跟姐姐笑,他也露出甜甜的笑容。抱着阿保机的手一个劲的拍着,嘴里不停的叫嚷着,引逗的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他,尤其是最后说阮也好,大家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把阿保机心中刚才的那一抹不快一扫而空,他高高的举起了笑的叽叽咯咯的小孙子,朗声大笑道:
“噢,我的小兀欲也急着表明自己聪明啊?啊!哈哈哈——哎呦,我的乖孙儿哦——哈哈哈——”
“小王孙真是聪明啊!”下面跟着就是一片赞叹声。
“皇上,郡主小小上年纪就知道孝顺长辈,真是可喜可贺呀!殿下生女亦是如此聪慧,我们的小王子,更是人中之龙!皇上,我契丹国后继有人啊!”
南枢密院汉儿司的枢密使韩延辉,起身向阿保机道贺,明着赞耶律倍教子有方。
“哈哈哈,韩卿家说的有理,我的吕不古聪慧伶俐,我的小孙儿才刚一岁就这么聪明,我耶律家的子女个个聪慧英勇。不久的将来,我大契丹国必定能问鼎中原,创万世不拔之基!哈哈哈——来,韩爱卿,众位卿家,我们共饮一碗!”
阿保机听到韩延辉夸赞儿子,身为父亲的自豪感由然而生,端起酒和大家共饮了一大碗,如同宏钟般的笑声,震的大殿嗡嗡作响。
之后,小孙儿交给了一旁的奶娘,笑着从耶律倍的手中接过吕不古抱在怀里,亲了亲宝孙女问道。
“哈哈哈——我的乖宝贝儿,告诉皇爷爷,你是怎么想到折这个小星星的,是谁告诉你,这个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呢?”
耶律倍上前为父母酒卙酒,听到父亲问女儿的话,他也很想知道,因为这个绝对不是王妃授意的。
吕不古偏着头抿着嘴笑,海蓝色的眸子咕噜噜的转动着,无意间瞥了远处在倒酒的芸夕,小脸立刻出现的惊讶之色,虽然笑容更是绽放如花,而后仰头贴在阿保机的耳边悄悄地道:
“皇爷爷,是吕不古威胁别人教我的,我也答应她替她保密的。皇爷爷曾说过,契丹人全是大英雄,说话要算数,所以我不能告诉您也她是谁。”
说完朝着阿保机眨了眨眼睛,天真可爱笑容和眼里的那一抹恳求之意,惹的阿保机喜欢之极,连连亲咬她的小脸蛋儿,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我的吕不古也是大英雄,说话算数,应该的。”
其实他已经从吕不古之前的小动作中,看出了端倪,只是没说破而已,既然这个人不愿张扬,那就是说她无意以此争宠,自己又何必去管呢!儿子自会处理的。
而耶律倍也发现了女儿脸上的变化,看女儿跟父亲说悄悄话,他便朝女儿刚才看去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抬起头和喜哥说话的芸夕,他心里微微一悸,默念了一句:
“原来是她!”
耶律德光和弟弟耶律李胡也同时把目光朝那个方向瞧去,看到的竟是两个宫奴!
一个是太子妃的婢女,他们都认识,另一个低着头,虽是侧面,但两人断定是个生面孔,吕不古刚才看的应该就是她!
哦!竟然是个宫奴!
耶律德光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低头忙着倒酒的芸夕。
而三王子耶律李胡原本以为是哪家的郡主或是大臣家的小姐呢!一看是个宫奴,满眼的不屑,心里暗骂道:
哼嗯!一个贱奴,竟然哄的父皇母后这么开心,本王到要看看你多有趣。
耶律李胡的墨绿色眼珠子闪过一丝计算,抬步就朝芸夕走去。
“李胡,来,我们喝酒。今日不是要不醉不归吗?快过来!”
耶律倍自然知道弟弟的德性,笑着拍了拍耶律李胡的肩膀,叫他去喝酒,不着痕迹的替芸夕挡住了危机。
耶律德光也不想弟弟在这种场合上,闹出事来,便伸手拉着耶律李胡回坐到位置上,弟兄三人开怀畅饮,谈笑起来。
芸夕其实在听到吕不古的话后,就知道要坏事,寻思着怎么溜出大殿。
正好酒桶里的酒没了,她借机逃了大殿,所以,除了耶律倍看清了她是谁,其余的人,看到的只是侧面或是背影。
未时过后,阿保机和述律平起驾回宫,其他宾客送罢皇上皇后,则继续大酒大肉的欢娱着。
三王子耶律李胡这几天真无聊的要命,正恼恨没什么乐子可玩。今日就是来太子府里寻开心的,没想到还真有引起他兴趣的事。
那个教吕不古折幸运星的宫奴,他一直都在心里惦记着,趁两个哥哥被大臣们粘住喝酒时,他借口出恭离开了大殿,去寻找那个穿绿色衣裙的宫奴。
因为他没看到芸夕的脸,只能以衣服寻找了。
而殿外的太子府的宫奴们,一看到他个个吓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谁都知道这个魔鬼有多可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大祸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躲不了的,全都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着他。
耶律李胡一改往日的急暴脾气,不言不语的在院中慢步,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睛里,放射着贪婪的目光,在院中寻觅着自己要找的猎物。
一张邪性如魅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阴毒凶残的目光令跟在身边伺候他的侍卫汗毛都竖起来了。
忽然,那一抹嫩绿色走进了他的视野,令那双泛着墨绿色的眼眸子放射出熠熠之光,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而且发出兴奋无比的叫声:
“嗥吼——哈哈哈——你,给本王过来!”
这一声吼叫,吓的所有人心惊肉战,像似是谁喊了口号一样,齐唰唰的看向那个刚从弯月门进来的绿衣女子。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残暴的李胡!
弯弯的月拱形门缓缓的走进一位汉家姑娘,双月髻轻绾,珠花斜鬓插,云头钗微颤。
面目清秀,灵巧可人,在嫩绿色衣裙的映衬下,显的更加清纯秀丽。
而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姑娘花容失色,待看清吼叫的人是三王子耶律李胡时,更是骨软脚颤动不了步了。
“叫你过来没听到吗?还是等本王去请你啊?”
耶律李胡见女孩吓的停止不前,轻抿了一下那丰厚的唇,眼眸里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声音却冷的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奴——奴——奴婢——叩——叩叩——叩见——三——三——三王子——”
那女孩战战栗栗的挪到了近前,腿一软噗嗵一声就跪趴在了耶律李胡的面前,面无人色,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哈————,小美人,本王长的很吓人吗?”
耶律李胡伸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阴鸷的眼睛里,像野狼捕捉到猎物那般兴奋的光芒。
他喜欢这些下贱的奴隶们在自己面前战战栗栗,惊恐万状的样子。更喜欢看着她们被吓的瘫软成泥,在自己身下变成死尸,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感和兴奋。
今日看到这个贱奴,生的这般俊俏,那可怜巴巴的贱奴样子,彻底的激起了他的兽欲。
他现在是在逗、在戏弄,就像猫逮老鼠一样,戏的你最后吓破胆,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时,他才会用那锋利的爪子,把老鼠撕成碎片。
“不——不不——不——不是————”
女孩哪里还能经得起他吓,隆冬季节,女孩身上衣衫都被冷汗渗透了,额头上的冷汗珠不住的往下滴。下颚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哭,她怕自己稍稍一个动作激怒了这个魔鬼,就会当场没命的。
“哼嗯!不是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