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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眠摇了摇头,不语。
“你知道吗,起初我真的觉得很幸福,那还是几天前,在我们的家,江边那间破旧的竹屋,我在很多次的练习之后终于能做出一顿像样的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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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郎,起床了呀,快来尝尝我煮的粥吧,今天的粥不会像昨天那么难吃了,真的,我已经尝过一口了,还不错呢,快坐下来,我给你盛一碗吧。”一身的粗布麻衣,一根木簪挽起的乱发,崔宝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去拉乔子箫的衣袖。
谁知乔子箫微微侧身躲开了,他挥了挥袖子稍离远了她几步“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吃吧。”说完也不等崔宝儿回答便转身大步离去。
“箫郎!”崔宝儿连忙追到门边,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依旧满怀希望的喊了一声“记得早些回来,我在家等你!”
结果这一等便等到了午夜三更。
‘哐’房门被粗鲁的踢开,一名身着艳红色布衣眉目满是风情的女子闯了进来,惊醒了守在一桌冷菜旁的假寐的崔宝儿。
“什么人?”崔宝儿吓了一跳,迅速蹲在桌子后面遮挡住身体,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名红衣女子“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家来!”
“家,”那女子一声冷哼,刻薄的声音倒是与她的长相十分相称“哟,原来是崔家小姐呀,是不是吓到你啦,真对不住啊,相公!你快进来呀,快来安抚安抚这位千金小姐!”
崔宝儿往她身后看去,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箫郎?”
“你啊,不是让你不要动气吗?”温柔的语气却不是在对她说,乔子箫扶着红衣女子在桌边坐下“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啊。”
“哼,我能不气吗,咱们谋划了那么久,结果到头来那老家伙发布通文说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这么些天的力气可不都白费了!”
“不急,不急,咱们再换一家便是了,你放心,为夫是不会让你和孩子饿肚子的,一切交给我便是了。”
“你们?箫郎,她是?你?”崔宝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不是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箫郎,你告诉我啊,是我想错了误会了对不对?”
“什么箫郎?谁是你箫郎!给我闭嘴!”那红衣女子又要发作,被乔子箫即使制止住了。
“交给我吧,不许再动气了。”乔子箫安顿好段红烛,慢慢走到崔宝儿身边,将她拉起,脸上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崔小姐,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你看到的便是真相,既然如此,您也就好自为之吧,接下来我可不能再陪你玩了。”
“不是的,箫郎!你怎么了?怎么只是一天便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是宝儿啊!我是你的宝儿啊!”崔宝儿攥着乔子箫的袖子“你生病了吗?还是在开玩笑?别玩了,我害怕。”
“冥顽不灵!”乔子箫一把甩掉她的手“本来我还想再忍耐几天的,你那顽固的老爹倒是决绝,你人刚一走便找了个义子回来代替你的位子,现在好了,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想回来也不过是看你可怜告知你一声,省的你傻傻的在这里等我一辈子,那可真是罪孽啊。”
“你骗人!”崔宝儿涕泪满面,歇斯底里的跪倒在地上紧紧扯着他“我不信!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连家都不要了,你怎么可能是在骗我!你说过你爱我的呀!”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难道你从来没说过谎吗,也难怪,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自然不像我这种没人要孤儿一般满嘴谎言过日子,你好好看清楚,这位是我的夫人,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以前对你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你的,我不过是想得些钱财罢了,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不!”
“死心了吧,我相公从来没喜欢过你,真晦气,碰上你这么个倒霉的小姐,连着我们也没拿到什么钱,”段红烛说着站了起来,嫌弃的看着崔宝儿“连你爹都不要你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好了,咱们走吧,换个地方洗洗晦气,些许能遇上好事。”乔子箫扶着段红烛往外走去,在走到门边的时候站住,回头“你也别怪我心狠,谁叫你那么傻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人各有命,反正以后老死不复相见,这房子便留给你吧,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转身,离开,只剩崔宝儿一人跪坐在破屋内,满地心碎。
乔子箫和段红烛刚走了一段路,段红烛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在他眼前炫耀般的甩了甩“相公,走咱们去吃些好吃的,你看这段时间咱们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难不成又去赌钱了?”乔子箫奇怪的询问道,段红烛却是神秘一笑。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就当是我捡的,走了啦,我都饿了!”拉扯着大步向前走。
“红烛,咱一开始可都说好了,骗可以强也可以,但绝对不能伤人性命,你可别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啊,钱什么的有我就可以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没做什么,你不信我吗?”
乔子箫叹了口气“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你我从小相依为命,只是·····”
“还只是什么呀,再不走快点我可就饿死了!”乔子箫没有仔细分辨段红烛眼中的闪躲,正如当初崔宝儿不曾探究他眼中的虚情。
而竹屋里,崔宝儿还沉浸在一片混乱的纠葛中,忽然一群人再次闯入屋内,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崔宝儿本就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丝毫反抗不得。
“干什么?你姐姐把你卖给我们了,你自然是要跟我们走了!”
“姐姐?我没有姐姐,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她是骗你们的!”崔宝儿拼命挣扎。
“管她是什么人,收了钱你就是不羡仙的人了,姑娘我劝你放弃吧,凭你这模样若是做了头牌,有你好日子过的。”
“头牌?他把我卖给了青楼?”不敢相信,眼里涌起了绝望。
“自然,不羡仙的名号难道你没听说过,那里可是金陵最有名的销金窝,你若是安分些哥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箫郎,箫郎,你真是够狠的,”崔宝儿眼神空洞,凄惨的笑着“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安分的,先放开我,容我整理下包袱。”
“不用整理了,不羡仙什么没有。”
“放开我!”崔宝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她忽然的气势所迫,那人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手刚一松开,崔宝儿便不顾一切,拼劲全力向江边跑去“箫郎,从此死生不复相见!”······‘扑通’一声水声响起,遂即淹没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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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如此狠心,如此作践我,”崔宝儿转头看向窗外,拭了拭泪水,再回头眼眶微红泪痕依旧“好了,劳烦雪姑娘听我倒苦水,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了,我也不该再打扰你了,孟婆说要消除怨气只需多些时日,我在外四处游历便是了,告辞!”
半透明的魂魄穿过船舱,向外飞去。
“慢着,”雪眠叫住她“你知道这条江叫什么名字吗?”
“恩?”毫无缘由的问话让崔宝儿一愣“名字?我不知····”
“这条江叫做误江,因为它贯穿南北不知误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你这般为情所困的痴儿怨女们纵身一跃便永远消失在江中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江水不竭,跳江的人们也不知疲倦。”
“原来如此,但不知姑娘告诉我这些是有何意?”
“被欺骗,被伤害,被背叛,你便以死逃避,那骗你伤你叛你的人却依旧逍遥法外,你的死他不知也无谓,你甘心吗?”
“我·····”
“他会继续行骗,不知哪家如你般单纯善良的姑娘又会被他所欺,若是钱财到手,不过一拍两散,女子失财失心,男子甩手离开,若是钱财不得,那人已是第二次失手,恐生恶念,你觉得那位姑娘会面对怎样的悲惨境地,是否会如你般纵身误江?你们同病相怜,难道一点都不怜惜她吗?你本可以救她一命的。”
“我又能怎样?救她?我已是自身难保怎么救她,我救了她谁又来就我呢?”
“我可以帮你,救她,也救你。”
“怎么帮?我们同为冤魂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自有办法帮你报复那薄幸郎,而且记住,你是鬼魂,我,是鬼怪。”
“报复?”
“是的,伤他真心揭他假意,让他露行,让他悔恨,我会让他体会所有一切他曾加注在你身上的伤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这······”
“难道你不想看看他有没有心吗,还是你情愿让他继续祸害其他女子,我想如果他得到了惩罚,你的怨气自然会消散无影。”
“好!,宝儿在此多谢····”
“先别急着谢我,我不是圣人不会白白帮你。”
“你想要什么?”
“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去地府,不论用何种方法都可以,我只要你帮我问孟婆一个问题,我要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是,我是谁。”幽幽的语气。
崔宝儿咬了咬牙关“好,一言为定,但是我可以信你吗?我知道你让我问的问题听起来简单,但是答案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可以得到,如果我付出了一切你却没有做到,我······”
“崔宝儿,如今,你只能信我。”
“我只能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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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错(三)
更新时间201155 0:15:00 字数:3448
春光明媚,繁花似锦,嫩绿的枝桠映着满团的春色,分外清新,洪府外春暖花开,府内也是暖意浓浓。
“啊呀,贤侄真是多礼,人来就是了,还带这么多礼物做什么,这显的多见外啊!”满脸横肉的洪员外殷勤的与一位锦衣男子寒暄着。
“这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不见,家母心里一直念叨着舅舅,只苦于身体孱弱不能亲自前来拜访,如今子萧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疏于礼数。”
“二十年过去了,子萧也长成了翩翩君子,当年···哎,不提也罢,幸好听你说你母亲重新找到了好人家,不然舅舅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当年的事舅舅莫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们两家都和乐安康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是呀,不提了不提了,”洪员外挥了挥袖子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快去请公子和小姐出来!”
“是。”
“你舅母去世得早,只留下个不孝子和小女,你们年纪相仿,正好百花节将至,就由那臭小子带你去街上走走吧。”
“好,那就有劳舅舅了。”
不过一会儿,侍女便领着一位身着鹅黄绸缎姿态端庄的女子走进了大厅。
“父亲,”女子背对着乔子箫向洪员外行了个礼“哥哥一早便出门了,并不在家。”
“这小子怕是又去杏花楼鬼混了,”洪员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乔子箫笑笑“看来还是先安排你和书童的住处好了,对了,莺娘,快先和你表哥见个礼,怎的这么不懂礼数。”
“无碍的。”乔子箫笑的恭敬,眼神却是看向了转过身来黄衣女子洪莺娘。
虽无倾城倾国色,一弯柳叶眉含情万种,一双凤眼微挑勾人,一抹红唇粉嫩欲滴,肌肤胜雪,发黛如墨,最是那窈窕的身段,只是福身行礼,一颦一动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妖媚清丽,明明是两相抵触的姿态,却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艳丽的外表中透着股脱俗的傲气,真不知这满目狰狞的洪员外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尤物,连身边媚骨天成的段红烛相比之下也是相形见绌。
乔子箫一看竟是有些痴了,洪莺娘也不做声,只用她那媚人眉眼淡淡的看着他,一时间气氛有些停滞。
“哼”身后扮作书童的段红烛气恼的踢了他一脚,乔子箫连忙回过神来。
“妹妹快起,”乔子箫已然恢复了恭敬的神态,大方的去扶洪莺娘,洪莺娘微微闪躲。
“多谢表哥。”声音清脆如莺啼,却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
洪员外将刚才两人的异样都看在其中,但笑不语,指了指站在外面的两个侍女“你们俩带着乔贤侄去西厢住着吧,什么时候少爷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侍女说着便引着两人往外走去。
这是一直跟在乔子箫身后沉默不语的段红烛却出言说道“既然洪少爷不知何时能回来,何不如让洪小姐陪我家公子去赏花!听说晚上只有灯会,百花节是在白天就要结束了的。”
洪员外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还不等他说话,身边的洪莺娘却是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