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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放开了年氏,转过身,双手托在腰后,说道:“妳还在气我纳了兰喜为妾?”他停住了下,又笑道:“她根本就是个空壳子,我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妳大可放心。”胤禛的态度非常的淡然。
年氏听胤禛这么一说,心里抽了下,心想果真和她料想的一样,兰喜只不过是他用来气她的工具,可当她想到方才胤禛那句“我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年氏心里不禁的一痛,这痛是为兰喜痛的,既然他不爱这个女人,为何又要用王爷的女人的名义把她绑住?而这个雍亲王府又要多了个可悲的女人。
年氏顿时同情起兰喜,她让自己的心沉静了下,才说道:“那四爷要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年氏心知兰喜这事不是主要原因,既然他根本无心在兰喜身上,这就不会是他要她回来的主要原因。
胤禛转过了身,走到了年氏的身边,突然的把她搂到了怀里,年氏一惊,觉得胤禛的反应很奇怪,又很突然。
年氏揪着眉,身子有些挣扎着的说道:“四爷这是做什么。。。。。。”
胤禛见年氏越挣扎,越是把她搂的越紧,他轻声说道:“妳知道妳不在的这几日我有多担忧吗?”
年氏被胤禛的回答愣了住,心想胤禛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难不成是这几日心性变了?可随即又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她又挣扎着。
年氏见胤禛不把自己松开,于是停止了挣扎,心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看看胤禛到底想说什么,随后她才放下身段,说道:“我不是没事吗,何必紧张成这样。”
胤禛这才松开了年氏,可仍是紧抓着她的双手,眼神带着些感伤的说道:“这几日上朝都忧着心,总是想起妳,就怕妳出了什么事。”
年氏心里“咚”了一下,心想定是胤禛在宫里碰见了哥哥,见到了皇阿玛才又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今日才会如此着急的把她骗回,只不过是要做做样子给年羹尧看,可她又想,既然这也是个让彼此不尴尬的机会,又为何不顺水推舟,让两人的尴尬就此化解。
年氏这才假意的笑了笑,但只是浅浅的一笑,她怕胤禛识破她心里所想,于是说道:“让你担心了,我挺好的。”虽说笑得有些勉强,但年氏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这几日她在慈悲庵是真的过得挺好的,这又不禁的让她想起了那个叫做“史四”的男人。
“那就好,如果妳出了事,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向你哥哥交待。”胤禛伸手,拍了拍年氏的肩膀。
年氏被胤禛这么一拍,才回过了神来,心里扯了一下,才连忙的说道:“哥哥定是忙碌着,心里念着他,他也不出现。”
胤禛放下了自己的手,才说道:“这几日阿玛召见众大臣和阿哥们,商量着国家大事,还说一个人都不能少,妳哥哥倒是少不了,等会儿我还得入宫,皇上要召开会议。”
年氏心里一揪,于是明白了这一切,她故意试探的问道:“一个都不能少。。。。。。”她停顿了下,没把话说完,于是又问道:“哥哥也不能少吗。”她走到了胤禛的身边。
胤禛安静了几秒,才说道:“当然,舅舅说的对,这次必须要好好的表现。”
年氏又道:“那哥哥定是要同四爷一起忙了,看来我也见不着他。”她假意的叹了口气。
胤禛见年氏一叹,于是说道:“这几日都同妳哥哥一起忙碌着,待他不忙了我便让他来探望妳。”
年氏这下都明白了,就算她哥哥没和胤禛理论,胤禛为了这次皇上召见众大臣阿哥也会连忙的把她找回来的,因为这次康熙帝召见那么多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挑选储君人选,要是和旁人的关系没巩固好,很可能就输掉了这个位子,还有这次是天赐的机会。
胤禛的舅舅隆科多定是挺着胤禛的,他是胤禛养母佟佳贵妃的哥哥,也是康熙帝身边的心腹大臣,康熙帝非常的相信隆科多,有许多事都是秘密的交给他去执行的,因为胤禛与佟佳贵妃这一层关系,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捧着胤禛,而他心中的目的就只有他自己清楚,可也很明显,要捧也要捧和自己有关系的人。
年羹尧掌握着兵权,又是汉家军中少有的朝廷大臣,他和隆科多可说是胤禛的左右手,凡是少了哪一边都不行,对胤禛的影响都是极大的,有着这两位康熙的爱将支持,他对成为储君人选有着相当大的信心,可这次康熙帝召集众大臣和众阿哥们,这也代表着康熙帝心里的那个人选还未定,所以凡事还是给多小心谨慎,而这也是他为什么让家丁召回年氏的原因,他就怕关爱着年氏的年羹尧突然之间出了个什么问题,让他错失了个好机会。
年氏想明白后,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有些淡然的说道:“既然都回来了,那还祝四爷一切顺利,我好享着清福,不再问那世事。”年氏故意这样一说,是要让胤禛觉得她仍有些气他,所以说着风凉话,虽说她心里真的是有些气。
说完,年氏便离开了胤禛的书房,走在回自己屋子的回廊上,她仰着头看着天空落下的白雪,又念想着才与她分开不久的胤祯,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二十三章:深宫无奈难遮掩
胤禛随后便入了宫,年氏一人待在屋里,漫无目的的在房里走绕着,若有所思,随后她在床边坐了下,拿出了袖里的香囊,看的入神,满脑都是胤祯的身影,至今仍无法忘怀,而方才胤禛那些假意的话她也不太在乎,应该说是习惯了,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好,尽管心中有些恨意,但既然都回来了,还是需要释怀,夫妻还是得一同生活下去。
她望着香囊,嘴角微微的一扬,想起那个雪夜,胤祯那温暖的怀抱,又想起胤祯递给她的那朵梅花,她的心里是复杂的,她的心不断的被胤祯吸引着,可另外一面她又不得不承认她是雍亲王的妻子,胤禛的侧福晋,年羹尧的妹妹,福惠的额娘,她不能去想另外一个男人,尽管她只是心里偷偷的念想着,可她觉得是那么的罪恶,年氏又看了香囊一眼,随后把它收到了衣柜的锦盒里,希望自己的心能平静一些,希望思念能随着被收起的香囊,一起被掩饰住。
一个下午,年氏都在打理着自己的屋子,重新摆设了下屋内的装饰,希望能藉此换换心情,于是她唤来了水馨,让她去院子里替她折枝梅,找了个青花瓷瓶,把梅花插了上,摆在窗口。
年氏站在窗口,闻着梅香,这梅枝不禁的令她想起了慈悲庵的那片梅林,那儿的梅花比雍亲王府里的梅花好看的多,她思绪着那片梅林,可这又让她想起了胤祯,他说过她像梅花,想起他,年氏又不禁的浅浅一笑,。
一旁的水馨见年氏笑着,于是问道:“福晋什么事那么欢喜?”她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书籍,一边看着年氏。
年氏这才收起了笑容,淡然的说道:“见着梅花心里就舒坦些。”
水馨笑了笑,拿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又道:“不知梅花有什么吸引力,能让福晋心里舒坦。”
年氏被水馨这么一问,心里才平静了下,心想,是啊,她不该再想他了,她已经回到了王府,不该显露出不该有的情怀,如果让人发现,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年氏抿了一下嘴,才说道:“就是梅花漂亮吧。”随后她打开了窗子,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年氏望着窗外的景色,任着凉风往自己的脸上吹,她闭上双眼,希望冷风能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
夜里,胤禛回到府上,他是吃过晚饭后才回来的,回来后,他便直接去了年氏的寝室。
年氏见胤禛来自己的屋里,感到有些惊讶,她坐在桌旁,不动,就想看看胤禛会有什么动作。
年氏看了胤禛一眼,见他神色不是很高兴,于是轻声说道:“回来了?”见他的表情,她便知在宫中不是很顺利。
胤禛走到了年氏身旁,放下了朝帽,坐在了年氏的身边,揪着眉说道:“我真没想到我还是收服不了十四弟。”他低着脸,吐了口气,这口气吐得相当的沉。
年氏倒了杯水,递给了胤禛,说道:“十四弟?”她知他最大的死敌便是十四阿哥,也就只有亲手足的十四阿哥可以让他如此得头痛,毕竟是亲兄弟,很多事不能说绝了,做决了,于是她又说道:“那十四弟他还好吗?”年氏不想再谈起那些争斗之事,所以只是随意的问了下。
胤禛接过了茶水,气愤了把茶水一口饮尽,随后大力的把杯子放了下,才说道:“他好的很,我都找人把他给拦截住了,还真不知为何他会出现在这次的会议里,今日一早宫中还来消息说找不着十四弟,让我放心。”虽胤禛的计划并没有毁,但十四阿哥胤祯的出现便让他无法完全展现自己的长才,而康熙帝也把几分心放在了胤祯的身上。
年氏嘴角微微一抽,问道:“那哥哥呢?”年氏心想自己也没问胤禛,胤禛却自己说出这一切,想必受到的打击非常的大。
胤禛回道:“你哥哥自是帮了我,可失了手,派去的人没回来,今日十四弟突然出现,才知失了策。。。。。。我看隆科多舅舅的反应极大,可能没料到他会出现。。。。。。”他手指上下的点了点桌子。
听胤禛这样一说,年氏更加确信胤禛让她回来是为了安年羹尧的心,以她哥哥的个性,如果不满胤禛那便不可能好声好气的继续帮他,今日一早胤禛把她接了回来,是想入宫后好向年羹尧交待,让他多帮着他一点,而年羹尧为了自己妹妹,什么事都是做得出来的,年氏是了解年羹尧的,而照今日这个局面,年羹尧应该已向胤禛挑明了。
年氏想到这纷争,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该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又何必那么在乎十四弟。。。。。。。”随后她拿起了水壶,欲替胤禛再添些茶水。
胤禛说道:“不争也得争,我们没有选择。”他的眼神是笃定的。
年氏看着流到杯里的茶水,突然的想起了在慈悲庵的那些日子,她心中所求的只不过是平静与单纯的生活,为何回到了雍亲王府,那算计的氛围似乎又开始围绕着自己,又变得那么的不平静,这不是她要的,她不想再做回以前的那个年氏,可胤禛说得很对,她做为雍亲王的福晋,她可以不争,可他做为康熙帝的皇子,他能不争吗?他不争也得争,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无奈。
年氏心里不禁的一凉,在这煞那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悲,她同情着自己,也同情着胤禛,她突然不知为何自己要恨胤禛,他们都只不过都是生在皇家的可怜人,为何还不能惺惺相惜,为何还要这样算计着彼此,为何夫妻不能好好的相守,为何她还要刻意试探着他,她觉得自己的心好邪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坏人,无时无刻都有着心机。
年氏心里一纠,不知水已倒满,溢了出来,她连忙的放下了茶壶,眼神闪烁的说道:“唉,我真是不小心。。。。”她赶紧的拿着手绢,擦着被弄湿的桌子。
这时,胤禛握住了年氏忙碌着的手,凝视着她,轻声说道:“默尧。”年氏被他这么一喊,心里又颤了下,胤禛又道:“我明白这些年妳辛苦了,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还得一同努力着,天下终有一天会是我们的。”
年氏抬头看了胤禛一眼,无任何言语,她知胤禛还是不能放下,仍做着他的帝王梦,可他又错了吗?哪个皇子不曾做过这个梦,她又要如何去谴责胤禛,而她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只要一踏入了这个坑,谁都别想半路跳出,更何况她哥哥和整个年家也陷在其中。
年氏眼里突然的充满了泪光,可她忍着,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胤禛的手上,沉静了一下才说道:“四爷,我不怪您。。。。。。。”她抬起脸,和胤禛对视着,又说道:“只是我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为了孩子。。。。。。。。”话还没说完,年氏便开始咳了起起,年氏在慈悲庵时身子舒坦了许多,谁知一回到王府旧疾又复发了起来。
胤禛连忙扶着年氏,拍着她的背,就怕年氏咳得喘不过气来。
年氏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的气顺点,随后她看了胤禛一眼,说道:“瞧我这个身子怎么再帮您,不给您添麻烦已经很好了。”
胤禛仍是轻拍着年氏的背,说道:“怎么说这样的话。”
年氏不想再谈此事,于是说道:“夜深了,有什么事咱们改日说,明早四爷还得进宫,别累着。”
胤禛见年氏这样一说,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好吧,那妳好好照顾自己,要不妳哥哥又以为我欺负妳了,等会儿我唤水馨来照顾妳。”说完后,他便站了起来。
年氏也默默的站了起来,勉强的一笑,点了点头,取起了桌上的朝帽,递给了胤禛,和他寒暄了几句,随后把他送出了屋子。
年氏关起了门,背倚在门边,觉得全身无力,刚才咳得让她身子不太舒适,可心却又比那病还痛,她心想,为何到现在还是如此,尽管胤禛先前是这样的对她,可她还是无法对他狠心,她对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