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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没有感到大喜,只是默默的回道:“哥哥有他的成就,臣妾不敢过问太多,皇上英明,臣妾只求宫中大大小小平安。。。。。。”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为了我们的孩子。。。。。。。。。”她双眼含着泪的凝视着胤禛,她心想胤禛该知道她的意思,她为了政治利益失去了两个孩子,她希望胤禛还能记住她的痛,就盼不再重倒覆辙。
胤禛的眉头拧了下,捏紧了年氏的手,才道:“不会有事的。。。。。。。只要爱妃的身子好,一切都会没事。”他的心里是复杂的,他懂年氏的意思,可又好像没有懂得那么彻底。
年氏只是嘴角微微的扬起,不语。
雍正帝走后,年氏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些日子,她是这样过的,揣着一颗上上下下无法平静的心,渡过着这战战兢兢的每一刻,就怕又听到了什么坏消息,这一切只因她挂念的人身在远方,正承受着她的丈夫所下的旨意所衍生出的痛与恨。
第四十一章:爱恨转变一瞬间
雍正元年,五月初十。
五月,已渐渐的迈入夏日,让人感到有些热,年氏一早便觉得全身不舒适,额头上的汗珠直冒,头感到昏昏沉沉,什么也无法去想,而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被撕裂,一点力气都没有。
水馨见年氏如此的难受,于是让人请来了御医,替年氏把脉看诊,御医把脉了一阵子,才道说年妃娘娘的生产日就快到,就这几天了,可太医仍担忧着年妃的身子,因年氏的身子差到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可又不敢向皇上秉告,水馨则直守在年氏的身边,不敢离去。
同日夜晚,戌时,年妃觉得肚子里一阵搅动,全身留着汗,难受的说不出话,心想自己是要生了,她忍不住疼痛的轻拍了下水馨的手,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轻道:“怕是要生了。。。。。。。。”
水馨见年氏满脸苍白,心里很是慌张,道:“太医大人不是说还要几日吗。。。。。。。”水馨一早听御医说年氏还要几日才会生产,心想应该是没那么快,她也没有过生产的经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年氏脸狰狞着,眉头紧紧的锁着,冷汗直冒,痛到全身没力,就快撑不下去的说道:“快传御医。。。。。。。。。”年氏话还没说完,已捧着肚子,痛得叫了出来。
水馨见状,知道不传太医是不行了,她连忙的差遣着其它的小宫女们去传太医和宫中的产婆,连同的把皇上给一起请来。
夜晚,只见大大小小的宫女们在翊坤宫院里进进出出的,忙碌着,而其它宫的女主人们都好奇着年氏这一胎将会是龙子还是龙女,她们都知年氏受宠,可孩子都保不住,这回每个人都是好奇着,可就是不知是安着什么样的心。
翊坤宫内,产婆忧心忡忡的喊着:“娘娘,在用力点,在不用力孩子出不来啊。。。。”产婆是紧张的,因为年氏已生了好些时间,可孩子还是出不来,加上年氏生产时大量的出血,产婆就怕年氏晕了过去,影响到肚里的孩子,而年氏的命也是危在旦夕,孩子和母体都是极危险的。
一旁的宫女们连忙的给年氏止着流出的血,水馨见年氏不断的出血,紧张的直冒冷汗,脸上满是泪水,泪和汗早已分不清,双手颤抖着的替年氏擦干着额头上的汗珠。
年氏满脸苍白的拉着床头两侧的拉条,努力的要把孩子给生出来,可她全身都已没了力气,脸上满是汗水,只觉得自己要晕了过去,她双手毫无力的松了下来,连拉条都无法抓住,她喘着气,一身虚弱的瘫在了床上,有如瘫痪般,无法动弹。
产婆见年氏如此丧气,心里满是忧虑,连忙喊道:“年妃娘娘啊,妳要撑下去,不然娘娘和孩子都会不保啊。。。。。。想想皇上。。。。。。。想想妳的孩子。。。。。再出点力吧。。。。。。”产婆紧张的连泪都掉了下来,她见年氏如此虚弱,她心里真不知年氏可否度过这个难关。
年氏听着产婆这么一说,心里揪了下,她努力的使出力气,微微的抓住了两侧的拉条,可她是真的没法再用力下去,她心里直喊着菩萨,望菩萨能帮帮她,再这样下去,她是真要晕死过去,她用着她仅存的力气,努力的要把孩子生下。
年氏双眼迷蒙着,痛苦着,就在那一霎那,她的眼前出现了一老人的画面,是模糊的,直在她耳边告诉着她“别放弃”,那熟悉的话又再次的出现,眼前的画面又是那缥缈的江南,是桃花,是纸伞,是青石板街。。。。。。。。。是那熟悉的身影。。。。。。。是史四。。。。。是胤祯。。。。是允禵。。。。
胤禛在帘后喊道:“默尧,妳要坚持住。”他心里是紧张的,见年氏生了那么久仍是生不出来,就怕她出了什么事。
年氏听见胤禛的话,心里一抽,想起了仍被囚禁在汤山的允禵,想起了胤禛那冷酷的面容,她心里一阵酸楚,心想,为了自己,为了允禵,为了她那无法实现的梦,她必须要勇敢的活下去,她咬住了牙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让她使出了全身最后残存的力气,她紧紧的抓住了拉条,全身一用力的,痛的哀嚎了一声,才把孩子生了出来。
“孩子出来了,出来了!”产婆见孩子出来了,欢喜的叫着,她连忙的上前接住了孩子,而一旁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可当产婆抱起孩子后,脸上的喜悦马上退去,多的是忧愁和无奈,水馨见状,见产婆手中的孩子不哭也不闹,没有任何的生气,她的心里冷了一下,眼眶里尽是泪水,看了一眼欲晕在床榻上的年氏,又连忙的转过了头,怕年氏知道了心里难受。
产婆赶紧的把孩子用锦布裹了住,抱出了外头,就怕年妃娘娘撞见。
胤禛见产婆出来,于是连忙的走上前,欲看看自己的孩子。
产婆见雍正帝朝着自己走来,只是低着头,泛着几滴泪,道:“皇上,年妃娘娘诞下了个小阿哥。。。。。。。。。。。可。。。。。。。。”她看了怀里的孩子一眼,又看了雍正帝一眼,道:“可小阿哥。。。。。早殇。。。。。。。。。”
“什么!”胤禛见产婆这么说,眉头一紧,无法相信,心想,年氏和他的孩子又没了。
一旁的宫女们都吓的花容失色,嘴角无法在扬起,只是丧着一张脸。
“皇上快请御医救救年妃娘娘吧,娘娘恐怕是熬不过去。。。。”产婆哭道着,虽说小阿哥是没了,可年妃娘娘的命要紧。
胤禛一颗心都荡到了谷底,他低下头,轻道:“小阿哥交给妳处理。”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产婆赶紧的把小阿哥送出翊坤宫,随后的,才叫道:“太医,赶紧的去给年妃娘娘治病,要是年妃有任何的差错,你们的小命都不保!”胤禛是气极了,他可不想一日内丧子又丧妻。
御医赶紧的进入到了内室,年氏已气虚的晕了过去,御医连忙的替年妃止着血和把脉,随后又命宫女们马上的到药房去煎煮药汁。
子时已过,已到了隔日的寅时,翊坤宫内已是一片平静。
胤禛来到了年氏的床边,看着眼睛微微睁开的年氏,他拧着眉,摸了摸年氏冰冷的手,轻道:“醒了?”他不知该如何向年氏解释那心痛的事。
年氏双眼半睁开着,喘息着,虚弱的轻道:“皇上给孩子起名了吗?”年氏在生下孩子那一瞬间,见着自己生了个小阿哥。
胤禛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起了,就叫福沛。”这个名字瞬间的闪过了他的脑际,而福沛那样貌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虽说他没看清那娇小的模样,可心里还是悲痛着这个孩子的逝去。
“我的孩子呢。。。。。。。。水馨。。。。。。”年氏欲寻着福沛,想看看这个拼了她的命所诞下的孩子。
胤禛紧紧的抓住了年氏的手,低下了头,喊道:“默尧,你听我说。。。。。”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没了。。。。。。。没了。。。。。。。”他知道这句话伤年氏有多重,可这毕竟是事实,他无法遮掩还是欺瞒。
“没了。。。。。。孩子没了。。。。。”年氏听胤禛这样一说,心里抽了下,全身一软,泪瞬间的涌了出来,她知自己在怀福沛的期间,身子非常的虚弱,加上成日的伤感,身子是一落千丈,她知晓生这孩子会非常的辛苦,可她没想到孩子会没了,顿时无法接受这个的事实,无法承受这痛苦。
“别难过。。。。。孩子会在回来的。。。。。”胤禛安慰着年氏,他知她非常在意着孩子,只因前面的两个孩子都没了。
年氏满脸是泪水,脑中突然的想起以前在雍亲王府时,满脑尽是胤禛那冷酷的画面,接着胤禛又当上了皇上,想着他对其他兄弟们所做的事,尤其是十四阿哥,他的冷酷,残酷,而胤禛的脸不断的变着,变得像魔鬼一般邪恶,年氏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哭了出来。
年氏哭喊着,甩开了胤禛手,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的孩子都要夺走。。。。。”年紧突然的拉着胤禛的衣袖,她怪胤禛太狠心,上天才会把她的孩子给收了去。
胤禛任着年氏拉着,蹙着眉,不言不语。
“为什么你那么狠。。。。。。。我的孩子。。。。孩子。。。。。。。。。。。。。”年氏又想起了那已离去的两个孩子,接连着又想到了刚诞下就夭折的孩子,丧子的痛在一时爆发了出来,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胤禛,她拉扯着胤禛,道:“是我们不好。。。。上天才把孩子给带了走。。。。是我们害了太多人。。。。。。害了八弟。。。。。害了十四弟。。。。。。我们对不起他们。。。。。。。。。如今却还要让他们受着苦。。。。。。。。”对于这两个人,年氏是满心的愧疚,她早已想过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总是保不住,她心知是自己和胤禛害过了太多的人,多少的冤魂仍是痛苦着。
胤禛见年氏嚷嚷着,于是抓住了年氏的手肘,有些心痛和怒气的轻道:“这话不可乱说,朕堂堂一个皇帝是对不起谁了,孩子没了是事实,妳就接受吧。”他心想年氏是一时激动才说出这样的话,在他心里,他没有对不起过任何的人。
“你有。。。。。。你有。。。。。。。不然孩子就不会没了。。。。。。我的三个孩子都没了。。。。。。。。”年氏哭闹着,试图甩开胤禛的手,她只觉得自己快没了力气,只觉的心脏要停止跳动,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如此的可憎。
胤禛欲伸手抱住年氏,安抚着她,可年氏喊道:“你别碰我。。。。。别碰我。。。。。。。我不要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不要你让我有了孩子。。。。。。可孩子又活不下来。。。。。。”她挣扎着,她已忘了身旁的人是当今的圣上,仍是疯狂和无礼的挣扎着。
“默尧!”胤禛和年氏拉扯着,他试图要缓和住年氏的心情,他可以体谅年氏丧子的心情,可他不能接受年氏把允禵和允禩的惩处看成是他的刻意和残忍,甚至是这样不顾及他颜面的批评着他的过错,在他眼里,错的是他自己的弟弟,为了储君之位,他所做的一切是没有对错的,因为你不犯人,别人犯你。
可当他还没按耐住年氏,年氏已经晕了过去,胤禛连忙的唤着太医,自己则默默的离开了翊坤宫。
年氏这次疯狂的举动和所说的话语,让胤禛对年氏有了改观,他心想,他不能在明显的宠爱着年氏,不能再把她看得太重,因为,她说的话,已有损他的尊严,甚至,深深的刺入了他心里的最深处,那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第四十二章:同为伤心绝望人
雍正元年,十二月,大雪。
时节已入冬,外头下着白雪,生在宫中人,好不凄凉。
七个月前,雍正帝下谕:“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着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年羹尧就这样渐渐的揽起了西部的一切事务,实际上就是成了雍正在西北的代理人,权势地位实际上在抚远大将军延信和其它总督之上,雍正还告诫云、贵、川的地方官员要秉命于年羹尧。
同年十月,青海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青海局势顿时大乱,西陲再起战火,雍正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
在年氏生下福沛后十三日,太后乌雅氏便撒手人寰,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刚产下福沛,又逢太后大丧,她已累得精疲力尽,心里已不知该为谁痛苦,胤禛自是伤神于母后的离世,虽说感情不是太重,可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心伤是难免的,一个月内胤禛丧子又丧母,心自是难受和焦虑,加上朝廷上事务繁忙,自然的也就把年氏给忘了,没在过问太多年氏的身体和病情。
逢太后大丧之时,允禵仍是没有回京,直到九月初一,胤禛把乌雅氏的灵柩送至景陵安葬,允禵才见上自己的母亲的灵柩,可连面都没见着,便下了葬,胤禛为了安慰乌雅氏的在天之灵,于是又封了允禵为郡王,但未赐封号,注名黄册仍称固山贝子,致使允禵并无感恩之意,反有愤怒之色,直觉得胤禛在羞辱他。
翊坤宫的小院已被白雪覆盖的惨白,屋檐上尽是堆积起的白雪,年氏身披着雪白的兔毛斗篷,站在了花园里,任雪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年氏生产后,她便没再见过年羹尧,年羹尧常时常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