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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中的气氛差到了极点,年氏看了看手中的布偶,不语,一旁的德妃虽疼爱着十四福晋,可这时后也搭不上任何的话,只能看着十四福晋哭跪在康熙帝的跟前。
年氏看了看十四福晋一眼,随后又看了看康熙帝,说道:“儿臣想这定是个误会,可能是有谁恶作剧。”随后她上前低跪在康熙帝的身旁,轻声说道:“阿玛,看在今日福惠满月喜事的分上,别再追究了,本想说是喜事,大家快快乐乐的,沾沾福惠的喜气,也让福惠沾沾皇阿玛的福气。”她低声劝着康熙,希望能圆融这个事件。
康熙沉默了下,瞪着眼前的十四福晋,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朕就暂时不追究,可朕不想再看到这个东西。”他揪着眉,随后脸撇到了一边。
这时一旁的德妃连忙的喊着:“李公公,让人把这东西拿去烧了,别再让人瞧见。”她心里挣扎着,就怕十四那口子出了什么事。
待在门口的李公公连忙的跑了进来,接过了年氏手上的布偶,到了声“喳”便连忙的出了宫门,嘱咐着小太监把东西给毁了。
德妃看康熙帝不言不语,于是又轻声说道:“皇上,这肯定是个误会,皇上看纳雪那孩子还跪在地上,您就饶恕了她吧。”她一脸心疼的看着十四福晋。
康熙帝看了看十四福晋一眼,撇了撇手,示意让她起身。
“谢皇阿玛。”十四福晋梨花带泪的说着。
年氏上前欲扶起十四福晋,她轻扶着十四福晋的手,就在那一霎那,十四福晋捏住了年氏的手,满脸怨恨的瞪了她一眼,年氏抿了抿唇,顿了下,才说道:“十四弟妹快起吧。”这动作和眼神只有她们两人看到和感受到,这一举一动是那么的挑衅。
十四福晋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年氏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说:“方才那酥饼都还没让皇阿玛尝尝,我这就拿去。”她希望能藉由其它的事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年氏连忙的走到了桌旁,拿起了饼盒里的酥饼,递了一块给了皇上。
一旁的德妃也笑了笑,说道:“是啊,赶紧来尝尝。”她把手中的孩子抱给了老嬷嬷。
年氏也递了块酥饼给了德妃,随后向一旁的丫鬟和嬷嬷们说道:“妳们也都尝尝,算是给福惠的回礼吧。”她看了看了四周,希望能化解这尴尬。
站在一旁的十四福晋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
康熙帝吃了口酥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味道真好。”
年氏笑了笑,心想终于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可就在同时,康熙帝突然的犯恶心,想吐的样子,一旁的丫鬟连忙的取来巾子接住了康熙帝吐出来的东西,只见康熙帝咳了好几声。
一旁的人心情才刚恢复,连饼都还没吃到,马上又被吓了一跳。
年氏连忙的上前扶住了康熙帝,一脸讶异。
康熙帝抬头看了看年氏,说道:“妳这酥饼是放了什么,吃到最后居然让人想吐。”康熙帝又摀住了嘴,恶心意又上来。
一旁的丫鬟连忙的伺候着。
年氏蹙着眉,微微的撇了十四福晋一眼,只见她得意的一笑。
康熙帝拍了拍桌子,气愤的站了起来,说道:“朕真不知道妳们这两家子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是做布偶陷害老四,一个是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想害死朕,你们一个个的是都在盘算着什么?是对朕这个位子窥视已久了吗?”
听康熙帝这样一说,每人都跪了下来,不敢多有言语。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妳们都回去吧。”康熙帝怒斥着,随后又道:“李德全,传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到干清宫,摆驾回宫。”说完便大步的踏出了永和宫,李德全紧紧的跟在后头。
康熙帝走后,德妃先是站了起来,满脸怒气说道:“纳雪,默尧,妳们这是在做什么!”随后又气急败坏的说道:”居然可以把皇上惹恼,本想说是欢欢喜喜的事,现在闹成这样,妳们也要多为四爷和十四爷想想,唉,真是的!”德妃来回的走着,心也着急着。
年氏和十四福晋站了起来,不言不语。
德妃见俩人也没话说,于是说道:“妳们都回自己府上去吧。”说完后便转头走进了内室,不愿再多看。
前厅里只剩下年氏和十四福晋,还有一旁的丫鬟们,十四福晋瞪了年氏一眼,随后冷笑的转身,离开了永和宫,而她的丫鬟连忙的跟在了身后。
年氏叹了口气,转身看了兰喜一眼,又转过头,说道:“回去吧。”说完后便走向了门口。
后头的丫鬟们连忙的拿起了东西,老嬷嬷也抱着福惠跟在了后面,而兰喜则紧捏着手,走在了最后。
下午,年氏回到了府上,她连忙的进了房内,关上了门,她背抵着门,捧着胸口,喘着气,她回想着宫里发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兰喜会做这样的事,难怪她一早便觉得兰喜有些怪异。
她走到了床边,坐了下,心仍是极速的跳着,她想唤来兰喜,可要开口时,她又收住了嘴里的话,而兰喜也没到她屋里来,她觉得奇怪极了。
夜里,胤禛回来了,年氏连忙的赶去了书房,她未敲门便把房门给推了开,快步的走了进去。
胤禛见年氏进来也没感到惊讶,仍是坐在桌子前。
年氏走上前,有些气愤的问道:“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睁着双眼看着胤禛。
胤禛没有立即回答,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随后说道:“既然妳不愿做,那我就自己做。”他看了年氏一眼。
年氏手紧捏着手绢,又说道:“你要做便自己做,为何要拖下兰喜,她只是个丫鬟。”她越说越愤怒。
胤禛笑了笑,又说道:“有时觉得丫鬟好用多了,还不会和主子闹脾气。”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年氏听胤禛说这句话,心理感到很不满,可牙根一咬,还是忍着。
胤禛又说道:“过几日我会纳兰喜为妾,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妳的丫鬟。”他眼神满是得意。
年氏听到这番话,心里凉了一半,双腿一软,往后退了几步,她完全没料到胤禛会把主意打在兰喜身上,是兰喜,她的贴身丫鬟,她的眼泪占满了眼眶,心里揪着,连忙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的走出了胤禛的书房。
她穿越回廊,跑着,就希望能赶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里。
当她跑到了回廊中间的花院时,她看见了兰喜站在那里,她慢下了脚步,看了兰喜一眼,眼里充满了痛与恨。
兰喜见自己的主子这样看着自己,心难以承受的低声说道:“福晋。。。。。。。我对不住您。”随后便跪了下,开始哭泣。
年氏看着兰喜,嘴角微微的抽动,随后吸了口气,伸起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假意坚强的说道:“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妳没有对不起谁,爷爱谁想娶谁都不关我的事。”
年氏深深的看了兰喜一眼,她的心暂时无法再承受任何的打击,随后转身快步的离去,转身之后,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月光照射下来,独留下跪在花院里的兰喜,哭泣着。
第十四章:白雪飘零旧梦牵
康熙六十年,十二月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十二月中,外头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街上的人们都已身着棉袄,御寒着,人也明显的少了许多。
这日,十四阿哥胤祯独自来到了慈悲庵,自那日被康熙帝训斥后,他心情极差,和十四福晋大吵了一架。
原来那日是十四福晋在早一日收到的酥饼里下了药,隔日便把加了药的酥饼混入了年氏带来的酥饼盒中,她无非就是要让四阿哥胤禛出糗,可她没料到四阿哥早先她一步使出了手段,最后闹得只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捞到好处,反而还让康熙帝看轻。
胤祯气十四福晋做出那么傻的事,要是皇上真的出事了谁要负责,虽说矛头会直接只向四阿哥,可他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伤的是自己的皇阿玛。
可他也被四阿哥摆了一道,虽说算是扯平了,可他见着谁心情都不好,加上近日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窥视着自己,于是上了慈悲庵,希望让心静一下,逃离那些争斗的纷扰。
年氏也同样的到了慈悲庵,决定在庵里小住几日。
就在三日前,胤禛纳了兰喜为妾,可却还未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
这次纳妾并没有声张,只是在府里办了个简单的仪式,年氏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问兰喜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只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府里上上下下都讶异着王爷怎会纳侧福晋的丫鬟为妾,众人都议论纷纷着。
年氏心一烦便自己离开了王府,上慈悲庵烧香拜佛,出门前只交待了水馨帮忙照顾着福惠,要是年羹尧和王爷问起便说上慈悲庵礼佛去了。
因下着雪,慈悲庵的香客更是少的可怜,只能见几个出家的修行人在庵里诵经和打扫着。
年氏是黄昏的时候到的,她和庵里的的小和尚要了间香客禅房,决定在庵里住上几日,随后便吃了庵里准备的素膳,在房里待着。
慈悲庵到了黄昏便关上了门,只有庵里的修行人和住下的香客可在庵里走动,外头的人已无法进来。
夜晚,下着大雪,刮着强风,年氏心里觉得空荡,于是上了观音殿祈福。
从香客的禅房到观音殿需要步行一段距离,必须通过回廊,穿过各个殿堂,才能到达。
年氏一身素雅,披着月白色镶着毛的斗篷,走在庵里的回廊上,风刮的不经让她拉紧了斗篷,瑟缩着。
她来到观音殿时,只有她一人,修行人都已熄了烛火睡去,可殿里仍是点着微小的烛火,悠悠的闪烁着。
年氏进到了殿里,合掌跪了下,她闭上眼,沉思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心是那么的痛,是那么的感到无力,不知这七年来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虽得到了荣华富贵,可她的心是那么的空荡,自己的亲骨肉也保不住,而让她最痛心的便是连最贴近自己的兰喜也离开了她,她想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成了胤禛的妾,心里不知不觉的痛了起来,难以承受。
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看着前方的菩萨,她看着菩萨那无私的眼神,慈悲的笑容,她凝视着菩萨的脸,滚烫的泪水不经的落了下来。
这些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她不敢落泪,就怕被看轻,她也没有找胤禛和兰喜谈,想给哥哥写信,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写起,只有水馨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俩人也没说上什么话。
烛火微微的照亮了年氏的面颊,她独自哭着,感到她的心不断的被撕裂着,当心抽了一下,她便哭的更悲凄一些,心想只有菩萨才能理解她的痛,而她也只能哭给菩萨听,只有菩萨是无私的,可以敞开胸怀,接受任何人,甚至是接受她这样一个复杂的人。
她的泪水染湿了斗篷,染湿了跪椅,正当她情不自禁伤怀的哭着时,外头一阵强风吹了进来,殿门被吹的“咿呀”了一声。
年氏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唤醒,才从伤痛中回神过来,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水,随后年氏静下心,想这突来的声音定是菩萨在告诉她别哭了,她才慢慢的睁开眼。
她慢慢的站起,觉得两腿有些发麻,她伸手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随后又看着前方的菩萨,合掌行了个礼,叹道:“弟子有罪,还望菩萨原谅。”她凝视着菩萨的脸几秒,随后才默默的转了身,慢步的离开。
年氏离开了观音殿,仍有些神伤的走在回香客禅房的回廊上,雪仍是下着,积了满地,年氏的头发和斗篷上沾有着些被风吹来的雪,可她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心里叹着,不知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而现在的她也只能靠着神佛的力量,让自己心里安定些,减轻自己心中的压力与那些罪孽所导致的惶恐。
年氏回到了禅房,禅房面积不大,分成了两小区,前一区是简单的桌子和椅子,还有张躺椅,一旁还放了个衣柜,后方的另一区则有一张床,和小梳妆台,两区之间用了纱帐做分隔,因庵里都是素净节俭的,所以禅房里的烛火也是极弱的。
她觉得一身疲惫,在禅房前厅便解下了斗篷,披置在躺椅上,随后吹熄了桌上的烛火,欲上床休息。
年氏摸着黑,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正当她要拔下插在发髻里的钗子时,她觉得背后有着一股奇异的感觉,总觉得像有东西在靠近她,正当她心里吸了口气欲准备转头看时,她眼神突然的扫到了身后出现了一角不属于她的衣裳的布料,她心里挣了一下,连忙得出手抓住身后的人,可身后的人反映也是极快,俩人同时都抓住了对方的肩,随后两人便站了起来,一前一后的拉扯与打着。
黑暗的禅房里出现了打斗的声音,俩人摸着黑打斗着,可年氏是个女人,力气也不如对方的大,而对方似乎是个功夫不错的人,而她也只能咬紧牙根的忍着,把年羹尧教她的功夫都使出来。
俩人从后区过招到了禅房的前区,中间分隔的纱帐也被扯了下,年氏喘了喘,觉得自己的身子已快负荷不了这场打斗,可又不能这样轻易的认输,必须得弄清对方的真面目,正当她心里在低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