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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够狠!
“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打五十大板。”徐婉莹气急吩咐。
紫阳却一丝丝都不怕,朝着楼下加大了分贝喊道:“清清。”
不待多久,一个小身影跑着碎步出现在众人眼前,于木楼之下,抬着水灵的眸光喘气问:“小姐,唤清清何事?”
紫阳眼眸中现出些许委屈,声色无奈道:“这个女人要打我。”
清清为难,目光转向徐婉莹,“王妃,王爷并没有吩咐说,你可以打小姐。”可貌似也没有说,不可以打。那还是不要打了吧,五十大板,好痛哦!
徐婉莹一笑,肩膀因气急而微颤,阴冷道:“本王妃就要打了,清清小丫头,你实相就给我让开。否则,连你也一起!”
清清小丫头身子一哆嗦,低声劝道:“王妃娘娘,你若太过分了,王爷会生气的。”
“本王妃就过分了,来人,绑起来。”徐婉莹不由分说的威严吩咐。
紫阳一捋额发,未等徐婉莹口中的来人至,轻灵身姿一跃,纤细的漂亮手指就已然抵住在了徐婉莹的脖颈间。身子前倾,稍用力,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徐婉莹死死扣在了木楼的栏杆处。
“不要太惹恼本公主了哦,本宫这一世,可是再无顾虑了。”
第四十七章 威胁
徐婉莹脸色煞白,方才的傲娇跋扈之容敛尽,惊恐之状。
朱紫阳嘴角满意一勾,悠然问道:“还敢打本公主吗?”
徐婉莹逞强,“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竟还当自己是公主,真是可笑!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本王妃手里。”
紫阳眼中肃杀戾气微现,手中力道不由重了几分。徐婉莹终究力量不敌,被迫大半个身子出了栏杆外,摇摇欲坠之势。
“小姐,小姐,别冲动啊!王妃娘娘若有事,你也会跟着有事的。”清清小丫头一脸焦急的在楼底下直嚷嚷。
“呵……”紫阳无所谓的冷冷一笑,而后道:“娘娘说的对,既然本宫终有一日会死在你手里,倒不如如今拖上一个你,也好还了自己死在你手里的性命。”
徐婉莹见势不妙,惨白的小脸撑起一个难看的,讨好的笑,“公主殿下不要冲动么,本王妃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公主如此厉害,本王妃又怎能奈你何?”
“变脸很快哦……”紫阳回以一个灿烂笑,继而又立马冷了脸,笃定而轻快的否定道:“只可惜,本公主,不信。”
“王爷救我!”徐婉莹见到救星般的,朝着紫阳身后的方向大叫出声。
紫阳愣怔一瞬。趁着当晌,徐婉莹脚一勾,冲着紫阳的肚子狠狠一踹。紫阳吃痛,力道一松,徐婉莹趁其不备的稍一挣扎就出了紫阳的禁锢,跳到一众仆役身后,傲娇神色重现,吼道:“给本王妃绑起来。”
紫阳朝着栏杆上一坐,淡淡吐字,“你们谁敢来绑我,本公主就从这个楼上跳下去。”
见状,清清小丫头吓得忙摆手,急急嚷嚷:“你们别靠近啊,小姐不可以有事的,否则,小心王爷要了你们性命。”
众仆役很为难,齐齐瞧着紫阳一脸呆愣又似不忍的神色。相较于此,紫阳则淡然冷漠的像是迎风正坐秋千,只是这个秋千,不会动而已。
徐婉莹傲娇眸色间,杀气毕露。可是露归露,她还真不敢动手了。因为即便她再不识大体,她也知两军对阵期间,作为阶下囚又兼有几分人质身份的朱紫阳杀不得。于是,只有冷着神色,朝着身后一众奴才,无奈摆了摆手。
房内,一身玄色镶金丝绸衣的男子,健硕身躯笔挺,负手立于一副美人画前。画中的女子,身着一袭淡紫罗衫,于漫天雪色朦胧下,愈发谪仙出尘般的美。细细看去,五官容颜,像极了朱紫阳。
“然后呢?”玄衣男子低沉吐字。
清清认真思考状,随即轻快答:“然后,王妃就带着众人走了,小姐依旧坐在栏杆上悠然的荡双脚。”
悠然的荡双脚,很不怕死吗!朱隶溪眸间溢出沉思的光亮。
“好奇怪好奇怪,明明我绑架她时,觉着她性格沉静内敛,不动声色,如今怎会如此嚣张跋扈,不知收敛的同王妃杠上了呢?”郭解抱胸倚窗栏,脸间神情很是迷茫不解。
朱隶溪嘴角微勾,不动声色道:“伪装狡辩是她很擅长的事情。”
清清秀眉微蹙,半晌之后点头肯定,“王爷说的有道理。”
“你发现什么了?”朱隶溪冷峻颜中,难得的现出些许异样的好奇色彩。
清清绣眉依旧蹙着,道:“小姐很善变。”
“嗯,具体说说。”
“具体的就是……觉着小姐身上各种性子都有。什么端庄沉稳,活跃灵动,沉静内敛,嚣张跋扈的,好像真的都能在小姐身上找到诶!”清清说着说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奇怪的一个人啊!
一个人,即便伪装的再好,终归还是会时不时现出自己的本性。思及此,朱隶溪神色不经意的一暖,嘴角漾出一抹得知其然的淡笑。
清清靠近郭解,像发现什么重大惊喜般,小声问:“王爷方才是笑了吗?”
郭解手支下巴,意味深长的点头,“是的,笑了。”
朱隶溪冷光一扫,清清郭解忙正了身形,起身告退。在外头稍候片刻的张道宇紧接着走了进来,朱隶溪起身请道:“军师请坐。”
张道宇头微点,却未曾落座,而是直言问道:“听说王爷绑架了朱紫阳。”他的脸色很难看。
“是。”朱隶溪只答了一字,静候张道宇接着说。
“此女留不得,属下斗胆请王爷杀之,或是将其放回皆可。”
朱隶溪冷峻容颜,不屑道:“莫非大人也信了那‘灭燕王,朱家女’的无稽之谈?”
张道宇老眸沉重,言辞恳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王爷,还请三思。”
朱隶溪抬眸瞟了眼画中的紫衣女子,随即垂下眸光,沉声道:“她,本王绝不会放其回去。”
张道宇眸光一深,失望之色展露无遗,长叹一口气后,便告辞走了,朱隶溪也未曾多留。
朱隶溪知,张道宇此番的退让,不过是知其死劝无用,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必定,是还会有后招的。
‘灭燕王,朱家女,’她朱紫阳能有这能耐?本王还就不信这个邪,非得一试了。意味悠长的望了眼墙上的紫衣女子,深邃眸间带着些许未知的迷惘,剑眉微蹙。
***
次日清晨,衣着光鲜的徐婉莹从屋内款款而出。天色晴好,万里无云之下,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徐婉莹本是平静含笑的面庞,瞬间变为如同墨纸般的漆黑,转身抬头,对着房顶怒目相向。
紫阳手指卷起一股长发,笑的嫣然得意,“王妃娘娘,这凉水滋味可还不错呢?”话音落,一个喷嚏便从口中溢出。昨日未曾及时换下湿了的衣衫,好像有点点感冒了么。
“把他给我抓下来。”徐婉莹气急怒吼。
紫阳伸手拦,“不必,本公主自己下来即可。”于是缓缓悠悠起身,走向放置在角落处的梯子。
徐婉莹见状,忙吩咐:“快去把梯子给我撤了。”
紫阳皱眉头,转身无奈问:“王妃娘娘,至于这么狠吗?”
徐婉莹奸计得逞般的笑了。
看看梯子,和底下疾步走上梯子的奴才,紫阳瞟瞟远方,就房梁再次坐了下去。
***
待到日暮西归,紫阳只觉眼皮子打架,口渴外加肚子饿,且身子发软,各种虚弱无力,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据说今日朱隶溪出去了,也便是整个王府之内,如今徐婉莹最大。且清清貌似也被关押了起来,再没有人敢出面来帮自己了。
看守的家丁闲的无聊,开始在底下嚼舌头。紫阳闭着眼睛,听得仔细。
“本来能够保命就已是不错了,如今竟还敢如此不识抬举的闹事,简直是在找死。”
紫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说话之人。
真是个明白人,知晓本公主这是在找死,有见地。
紫阳思量着,朝那个嫣然一笑。
那小伙不由愣了神。回神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待到再次回来,手里头多了壶水和一个馒头。
对于如何递上去,小伙犯了难。最终找了临近的树,想爬上去。另一个看守的家丁见状,忙拦:“你不要命了,敢给她送饭。”
紫阳听得动静,于是再次睁开疲累的双眸,便见小伙已然爬上了树,并从怀中掏出了馒头和水壶。一只手拽着树干,人向前倾,另一只拿东西的手努力朝着紫阳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扔。东西划出一个弧度,准准确确的落在了紫阳跟前。
“喂,你不要命啦!”紫阳沙哑声色,语气不好的道。
“我应该死不了。”小伙几分肯定道,神色间不现害怕。
紫阳来了兴趣,从膝间抬起头,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死。”小伙答,随即催促紫阳,“你快吃,别浪费了我的好意。”
紫阳没有伸手的意思,接着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死。”
小伙缩回了探出的身子,往主树干上歇整着靠了靠,才答道:“你死了,就是燕王杀了你。杀了你,自然会引起大岳子民的公愤。我们燕王就此无法再得民心……”然后降低了分贝,低声道:“就要打败仗啦!”
紫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以阁下之见,燕王抓我朱紫阳岂不就只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小伙摇头道:“他是想用你去威胁宋安之。”
紫阳神色一变,随即正然神情,笃定道:“他威胁不了他的。”
“为什么?难道外间传言,宋公子对你的用情是假的?”小伙显然来了兴趣,目光炯炯。
“本公主累了,不想再多言。还有你的东西我可不敢吃,保不齐是那徐婉莹让你拿来毒害我的呢?”紫阳捡起东西,往地上一扔。而后无所谓的闭上了眼睛,在膝盖间搁下头,接着淡定睡觉。
小伙愤懑,骂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即再不理睬紫阳,轻松一跃,便跳下了树。
第四十八章 生病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较于白日太阳底下过于的热,此时月光之下,微风拂送,又过于的冷了。
真是,折磨人啊……
紫阳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自己。一身响亮的喷嚏响彻寂静夜空,分外清晰。
不待多久,徐婉莹便从屋内走了出来,轻灵的一笑,问候道:“公主殿下,上头风景可好?”
紫阳轻咳出声,继而沙哑声色,却是语气有力道:“好的很,劳王妃娘娘挂怀。”
“娘娘,这般闹下去怕是不妥。她似生病的样子,若当真出了何事,待王爷明日回来,就不好交代了。”精明老嬷嬷低垂身子,立于徐婉莹身后,出主意。
“一天一夜而已,能出什么事。她昨日还力气大的要把本王妃推下楼呢,此仇不报,本王妃何以解气。”
“可是……”
“休得多言。”徐婉莹尖刻否决,得意的瞧了眼屋顶之上已是半死不活的朱紫阳,得意一笑,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
***
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只是坐着,换来的是思绪一次次的飘远。紫阳无奈且苦逼的忆起了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大都关联着一个人,且一件接着一件,似一幅永无止境的长轴画卷,到不得尽头。
愈想,脑袋愈沉,心间也愈难受愈疼。依稀间,她似见……
黑夜之中,摇晃的光晕,迷离的挺拔身姿迈着沉稳健硕的步伐,朝着她走近。
剑眉之下,眸光暖暖,威仪的嘴角微勾,似有若无的笑意。
紫阳迷瞪瞪的对着金灿灿的月亮一笑,喃喃道:“隶溪,你终于来了。”
随即匮乏的身子再支撑不住的一软,似是所有气力终于被抽离耗尽的一瞬虚空。坐着的力道不由一松,人就往前倾去。
看守的家丁见一个黑影从天降下,不由大叫出声:“掉下来了!”
紫阳的意识伴着这一声叫,不由清醒了几分,背下坚硬的触感所应带来的尖锐痛觉却并未如期而至。反是落进了一双臂弯间,借着向下的缓冲之势,她终于看清了那张脸。和方才背着月光,朝她徐徐走来的那个人,有着同样一张脸诶。
只是他眸光中暖暖光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漆如幽潭。
她忧伤,喃喃道:“唔……隶溪,不见了。”
朱隶溪眉头一皱,问:“谁不见了?”明明他好好的在这里啊!
怀中的人儿却再未应答,闭着眼睛似是沉沉的睡着了。
瞧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朱隶溪只觉心的深处,无缘由的漾起一种幸福的柔软。
***
紫萱居,那个即便朝代更迭,世事变迁,也依然未曾改变的名字。
朱隶溪一身黄袍及身,虽非正装,却依然不减其眉宇间透出的王者威仪。似与神俱来般的,浑然天成。
坐塌上的紫衣女子,抬眸朝其一瞟之后,似未曾瞧见一般,复又低头瞧看起了手中的书卷。
他倒也不在意,在她身旁坐下,瞥了眼她手中的书,便望着她道:“近来气色是越发不错了。”
“在王爷精心的照顾之下,小女子又怎敢再不好起来呢!”紫衣女子语气并不好,即敷衍又话中自有别样讽意。
讽刺的当是他的精心照顾,竟然用大岳名士方孝孺的性命来威逼她活下去。而这样子的逼迫,自然会让她对他没有好脾气。
朱隶溪的神色间现出些许黯然,问她道:“为何那么想死,活着不好吗?”
“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