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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
跟在旁边的侯连长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明白。
压子弹的动作一顿,阮皓晟微微蹙眉,这才抬眸看向上官赫云,冷道:“大校自己也说了,这只是她喜欢中的之一,并不是最爱!”
噼里啪啦,全是浓浓的火药味。
侯连长站在一边,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在立正!
上官赫云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前边的士兵报告已经准备就绪。
现场的所有人都屏息了,几百双眼睛唰唰唰的都盯着上官赫云和阮皓晟。
这两位主角倒是稳得很,不慌不忙的拿起枪,往前一步,将支撑臂收到步枪之下,肘部抵住胸膛,开始瞄准。
这二人居然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狙击枪立姿,这是一种稳定性极低,但是运用时最快的姿势。
因为是站着射击,所以你的身体必须保持一动不动,如果开枪的时候,你的身子动了一下,哪怕只是轻微的抖动一下,枪内射出的子弹便会偏离轨道,甚至是脱靶。
同时,与其他姿势不同的是,立姿还会受到风的影响。
所以,一般胆敢才用这中狙击姿势的狙击手,要求射手必须身体强壮,据枪格外有力!
这必须经历过大量的练习,和具有丰富的立姿射击瞄准点修正经验,否则其准确性会低到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一般的狙击手都会避免这种射击姿势。
可这两个男人,居然就是用了这种风险极大的立姿!
侯连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赶紧后退,留给这二人足够的空间,因为这种狙击姿势实在是太险了,外界的任何细微因素都可能会影响到成绩,他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砰砰——”
很快,两道枪声同时响起。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前方检查靶子的士兵,发出最后的消息。
两名士兵检查完靶子后,很快同时挥动手中的红色小旗子。
结果很快出现,十环!两个十环!
这下,队伍里很快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不可思议,连侯连长也是一脸震惊,真真儿的名不虚传啊!
“砰——”
“砰——”
就在所有人都在惊讶于第一枪的时候,又是两声接连的枪声响起,所有人同时闭嘴,都在猜想,这次,该是谁落在下风。
结果很快出现,居然还是两个十环!
“唉呀妈呀,真厉害呀!”
“俺总算是看见传说中滴神枪手咧!”
“厉害,咱得练上多少年才有这本事啊?”
“闭嘴闭嘴,都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张副连长赶紧出声制止新兵们的窃窃私语。
现场安静下来,视线再次聚焦在场上那动也不动的二人身上。
“砰——”阮皓晟率先发出这一枪。
随后,上官赫云也扣下扳机。
“砰——”
安静的场内,枪声尤为响亮。
远处,两名士兵走到靶子前检查,很快,他们再次用力挥动手中的小红旗。
两个,竟然还是两个十环!
这下,众人只留下目瞪口呆这个份儿了。
百步穿杨啊,真正的百步穿杨啊!
切磋而已,这讲究的就是点到为止,两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若是较真下去,倒是失了领导风范。
阮皓晟和上官赫云同时放下枪,相互对望。
“今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首长很厉害。”上官赫云微笑,一双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挑。
阮皓晟也报以一笑,单手提枪,姿势帅气,边道:“大校也不赖!”
“首长。”阮皓晟的副官跑了过来,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您下午四点十分还有一场会议,您看?”
阮皓晟听了,皱皱眉,将手里的步枪随手交给旁边人,淡淡又笑道:“看来,得改日再找时间。”
这话,说得真深!
上官赫云毫不迟疑,点点头,回答道:“听首长的安排。”
他也是毫不示弱。
阮皓晟勾了勾唇,漆黑如潭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冰凉的冷漠。
他颔首,迈步离去,身后一众干部跟在他身后,一如来时那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不容易等着那帮人离开了,侯连长这才大舒一口气,连连拍着胸膛,脸色却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这阮少将到底是来看新兵考核的,还是来踢场子的?”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副连长道。
张副连长看了眼自己的上司,皱着眉道:“连长,就算人家阮少将要踢场子,怎么着也轮不到咱们新兵连啊,咱们算颗什么葱啊!”
“哎,我说你这”
“侯连长!”
上官赫云的声音适时传来,侯连长一个激灵,赶紧跑了过去,谄媚道:“大校,您还有什么事儿?”
上官赫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好似之前的事情不曾发生,开口道:“让你的兵继续考啊!”
“噢,是是是”
正当训练场上那俩男人为了女孩暗自较劲儿的时候,而沈七七本人呢,则是在自个儿卧室里翻来覆去的打着滚。
沈七七的内心非常纠结,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阮皓晟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阮皓晟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陈姨打电话过去询问,每次都是阿威接的电话,每次都说首长在忙,首长在开会,这个借口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如同握在手里的流沙,不过转瞬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大清早的,沈七七才刚刚起床,便听到楼下陈姨的声音传来,趴在窗户一望,原来陈姨正在指挥佣人们打扫卫生,连老安也在院子里面洗车擦车,所有人都是一身的干劲儿。
对于打扫卫生这种体力活儿,沈七七并不喜欢,可是按照规矩,就算她不参与家庭大扫除,但是她自己的房间,还是要她自己收拾的。
这个规矩实在是逃不开,于是乎,在沈七七吃完早餐之后,便在陈姨的再三催促之下,百般不愿的回了卧室,开始慢慢的打扫房间,什么擦桌子窗户,还要把衣服之类的都拿出来,然后重新叠好之后,再放进去。
有些环节,沈七七能偷懒的便偷懒,不能偷懒的,便只好老老实实的去干。
最后,她自己的房间打扫完了,陈姨又派给她第二个任务。
阮家有几个禁地,一是两位阮家首长的书房,二来便是阮皓晟的卧室。
书房可以在老爷子的授权下进入打扫,可这阮皓晟的卧室,陈姨实在是不敢去请示阮皓晟。
沈七七知道阮皓晟不在家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所以当陈姨把这个任务交给她的时候,她倒也没有多加推迟,特别爽性的便应承了下来。
也许是心里很愧疚的缘故,又或许是有些思念男人。沈七七的心里就在想,反正舅舅平时对她那么好,她帮他打扫打扫房间也不为过。
推门走入男人的房间时,首先便是一股子阳刚味儿扑面而来,沈七七冲着空气中使劲的嗅了几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低头又端着盆子就进了卫生间,接了些温水,将帕子打湿后,就开始擦起了窗户。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少人提着礼物登门拜访,楼下院子里时不时的总有汽笛声传来,老爷子为了享清闲,索性溜到了隔壁周家,美滋滋的和周老司令下起了象棋。
周大山可不似阮国栋那般狡猾,他知道过年的时候总是有人登门拜访,为了寻个清静日子,他早就命人把大门关得死死的,谁来了也不打开。
于是乎,与热闹的阮家不同,周家倒是显得非常安静。
阮国栋溜到了周家,阮皓晟又在军区没回来,这下,偌大个阮家,便只有陈姨在主持。
陈姨是阮家的老阿姨,呆了好几十年,几乎也算得上半个阮家人,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对陈姨很客气和尊敬。
而陈姨在首长家里呆久了,自然也练出一套套应付这些人的本事,别看陈姨忙来忙去的,可是整个阮家被她指挥得有条不紊。
送礼的人也都是些达官贵胄,顶多就是几句表面话,得知老首长不在家里,放下礼物便走。有的则是比较狡猾一些,喝上一杯碧螺春,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看见老首长真的不在家,这才姗姗离去。
正当陈姨还在院子里和大厨们商议今晚的年夜饭问题时,门外又开进来一辆轿车,陈姨略微皱眉,正要走上前的时候,却不料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阮皓晟。
“哎呀,阮少将,您总算回来了。”陈姨欣喜不已,当下吩咐人去隔壁通知老首长。
阮皓晟看着这一屋子忙碌的人,皱皱眉,眼中似有不耐之色,但也并未多加表露,一声不吭的走上了楼。
沈七七已经擦完了窗户,这会儿正跪在地上使劲的擦着地板,正当她擦得很卖力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起初还以为是陈姨,她一边低着头继续擦着地板,一边便开了口。
“陈姨,待会儿是不是要把舅舅的衣服都拿出叠一遍?可是我不会叠衣服啊,你得教教我才行!”
她说完后,却半天也没听到回答,心里很疑惑,仰头便朝前边望去。
只一眼,傻住了。
站在门口的根本就不是陈姨,而是,而是好久不见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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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不怕疼,做吧!(荐)
男人修长的身子正站在门口,一只手里还拿着军帽,身上穿着军装,只是军装上的几颗纽扣被解开,露出里面洁白干净的衬衫,冷清肃白的容颜,这样的阮皓晟,令沈七七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慵懒男性气息。
沈七七还跪在地上,一只手里还拿着脏兮兮的帕子,因为惊讶,小嘴张成了一个‘o’型,一双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
说实话,沈七七没料到阮皓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但就算他要回来,也应该是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回来才对。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沈七七的脑子,一下就全懵了。
“舅、舅舅”她傻傻的喊了一声,仰着脸,依旧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傻。
阮皓晟眉头一拧,目光先是看了看女孩手中的湿帕子,而后又环顾一圈房内,发现窗户明亮洁净,一看就是已经被擦拭过。
噢,这丫头在替他打扫房间!
漆黑的眸色一敛,阮皓晟倒是并未多言,迈步走进,将手里的军帽放到桌子上,抬手,慢慢的解开军装扣子,将衣服脱下来以后,彻底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衬衫是扎在军裤里面,精实窄廋的腰身,配上首长大人俊美无双的容颜,完美得让人鼻血迸发,幸好沈七七还看过他全裸的样子,倒也能够勉强保持那份淡定。
吸了几口气,沈七七看见阮皓晟并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将帕子放回盆里之后,她便从地上爬起了身,一边端起盆子,一边就道:“舅舅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她低低的说道,手里端着盆,低着脑袋就准备退出卧室。
“谁让你走了?”
脚下没走几步,男人好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低低沉沉的,像是敲击在女孩的心上。
沈七七心里一喜,赶紧就转回了身,一脸喜色的看着男人,裂开嘴,开口便道:“舅舅,您不生气了?”
噢,原来她知道他在生气!
也是,那天发了那么大的火,连老爷子都被气得晚饭都没吃,这事儿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就忘掉?!可是害她心惊胆战了好久!
阮皓晟并没有急着回答,将脱下的军装挂到立式衣架上,返身,走到床边坐下。
其实,在阮皓晟成年之后,这个沉睿冷静的男人便鲜少发怒,他已经习惯了冷心冷情,人人渴望的金钱权力地位,他哪一样不是唾手可得?所以,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触动他的情绪,除了,沈七七!
在记忆中,阮皓晟曾经大发雷霆的次数只有一次,就是他的母亲去世那次,狂怒的男人,几乎吓得阮老爷子心脏病突发。
沈七七那时候只有十二岁,懵懵懂懂的年纪,隐约只记得一些片段,大抵是些鲜红的血液,很恐怖,所以女孩很少去触及这段回忆。
沈七七还杵在原地,手里端着盛满水的盆子,看到阮皓晟坐到床边后,她弯腰将盆放到了地上,然后,她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的男人跟前。
“舅舅,或许,您应该听我解释一下。”
她走到阮皓晟跟前站好,微微的低头,看着坐在床畔的男人。
阮皓晟颔首,无声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或许,沈七七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每当阮皓晟独自躺在营地床铺上的时候,他究竟又多么的思念她,那种万虫蚀心的感觉,每一夜,每一晚都在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
“其实,我和上官叔叔之间什么也没有。”沈七七轻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