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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蓝军狙击手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在回答完自己是几分队几小组后,询问对方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左胸口就猛地一震,他眼睛一睁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死寂,一时间,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惊疑的气息,寂静的树林中鸦雀无声,连一丝热风都没有。
只有稀疏的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一条条带着灰尘粒子的太阳光线。
一瞬间,蓝军狙击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直觉的想要怀疑刚才是他自己的错觉,但在他将自己的视线缓缓下移,定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突厄的现出一抹黄色。
顾林三人也没想到西野桐会突然开枪,他们只听到一声轻微的‘突’声。
然后他们就看见蓝军狙击手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影突然就僵住了,再然后,他们看到他的左胸口有一抹明晃晃的黄色。
那是空包弹的痕迹!
“哈哈哈野哥,你真是好样的!简直快成我的偶像了。”余北笑,虽然不敢笑得太大声,但他的张得大大的嘴,足以证明他是有多开心。
余北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就搞定了一名蓝军的狙击手,那可是狙击手啊!果然,余北现在才深深的知道,有时候心理战术的确比手脚功力有用。
看来他以后还得猛攻这门功课才行,要是能将心理术与军事技能结合得宜,那可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能说你有点太腹黑了么?”顾林放下手中的枪,有点可惜的看着仍在呆愣蓝军狙击手。
虽然顾林有想过也许他们可以解决了这个蓝军狙击手,但她从没想过,在西野桐的忽悠下,他们会这么快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谢谢。”西野桐看着顾林温润一笑,“罗队说过,有时候软技能比真枪实弹还管用。”
“罗队说过?我咋没听见过?”顾林睁大了一双眼睛,她敢肯定她没听过罗以歌说这话,这话她要是听了,绝对不可能没印象。
“你没听过?哦”西野桐先是一愣疑问了一句,随后就风轻云淡的轻哦一声就没了下文。
“”顾林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将风轻云淡的西野桐上下瞅了个遍,难道罗以歌单独给他开课了?
也不可能啊,他们每天的训练那么紧张,罗以歌应该没那个太空时间给西野桐特殊待遇才对。
最后顾林瞪眼,说到底,就是罗以歌偏心!
有些话只告诉他们男兵,没跟她们这些女兵说过。
罗以歌重男轻女!
蓝军狙击手变态的盯着自己的左胸口,黑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注视那抹黄色。他的心里百转千回,仿佛不敢相信他就这么阵亡了。
仿佛要将胸前的那抹黄给盯出一个骷髅,好让它消失般,但蓝军狙击手盯了半响也不见它消失后。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向他走来的四名‘蓝军战士’。
“tm你们是红军!”蓝军狙击手异常淡定,他的面色平静就连他说出口的嗓音也是轻轻的,但他的话语却说得一字一句。
声音虽然轻,但暗藏在平静下的滔天怒吼西野桐四人都能感觉的到。
“班长,抱歉,立场不同,我也没办法。”西野桐柔柔笑着真诚的跟蓝军狙击手道着歉。
虽然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但西野桐认为,道个歉让蓝军狙击手好过点也是必要的。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敌人,以后在基地里遇见的话,好歹能让对方减轻点给他们小鞋穿的想法。
“呸!你tm现在道歉有个屁用!”蓝军狙击手狠碎了口,他握紧狙击枪的手,真想一把举起来痛快的也给他们一枪。
西野桐温润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跟蓝军狙击手告别道:“班长,您好生歇着,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后,西野桐朝顾林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就快速的向前跑着。
蓝军狙击手咬牙瞪着他们的背影,只见他们快速敏捷的穿过了山路,之后便融入在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好像蓝军也知道他们红军的目标是防守线,西野桐他们离开第三道防守线往前走的时候,在树林中埋伏的蓝军战士很少,最起码他们走了一公里多都没遇到一个蓝军战士。
其实想想也是,防守线两侧的丛林范围如此的大,蓝军并不确定他们红军走得是哪条路线。
若在林中埋伏太多兵力结果又没遇到红军的话,着实浪费了点,将重兵布置在防守线上也是对的。
“野哥,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余北看着四周围无一丝动静的林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后,不禁唠叨了一句。
解决了那个悲催蓝军狙击手后,他们是一路跑着往前奔的,但跑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要是逃命你能不跑快点?”不等西野桐回答,淳于蝴蝶已经翻了一个白眼甩给余北。
“别说话!”就在余北张着嘴还想反驳些什么的时候,西野桐突然眸光一凛冷喝了一声。
西野桐一声冷喝后,顾林三人都身形一顿,瞬间握紧步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噗!”
就在西野桐四人还在警惕的盯着四周环境时,他们头顶的树上突然飘下了一个噗嗤声。
听见这突然冒出的声音,西野桐四人瞬间枪口一转,齐齐向他们头顶的树上指去。
“啧啧战友,这反应速度慢了点哈!”危慕裳虽然手里端着枪指着地面的四人,但她却十分悠闲的坐在向左边延伸出的树杈上。
且,她的右腿还异常霸气的抬起,架在屁股坐着的那根分叉树干上,握着枪的右手手肘搭在曲起的右膝盖上,左脚就吊儿郎当的垂挂在半空中。
虽然危慕裳的步枪定定的指着他们,但她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正经,怎么看怎么觉得流氓。
耳边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顾林霎时便双眼一亮,向上仰望着的眼睛仔细一看,那抹嚣张异常的身姿不正是危慕裳么。
“慕!子!真的是你!”顾林一把放下枪,激动简直想一下跳上树抱住危慕裳了,“娘的!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挂了呢。”
“呵呵亲爱的,你这么久都不出现,我刚才也在想你是不是挂掉了。”危慕裳也放下了手中的枪,眉开眼笑的看着下面的顾林。
顾林很激动,但看着危慕裳此时她裂开的嘴角却突然一僵。
“慕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能别这么淫荡么?”腿抬那么高都门户大开了,而且她还是在树上,让他们这些从下往上仰望着她的人情何以堪!
危慕裳放下枪后,正在用她的五只爪子给自己的脸颊扇着风,听到顾林甚是无奈的话语,她手一顿,异常幽怨的瞪着地面上的顾林。
瞟了一眼西野桐跟余北垂下的眼眸,危慕裳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不是很雅观,但是!
“tm我都快热死了!”虽然危慕裳在暴躁的低声吼着,但她还是将她在顾林眼里象征着淫荡的右腿,给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跟祁覆从第三道防守线上死里逃生的逃出来,就一路没命奔跑着,在稍微安全的地带稍作休息后,他们就又继续赶路。
谁知他们才走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她跟祁覆以为是蓝军的人追了上来,连忙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结果就在她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干掉追兵的时候,余北突然就出声了,然后危慕裳也听出了余北的声音,这才恰巧的避免了一场自相残杀。
看着旁若无人调起情来的危慕裳跟顾林,淳于蝴蝶非常无语,她还是觉得危慕裳跟顾林之间有奸情。
‘咚’一声响,西野桐等人回头,看到身后刚从树下跳下来的祁覆。
一行人走在越来越接近蓝军总部的树林中,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都在想着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更稳妥。
一架从天上悄无声息降落下来的飞机,此刻正隐蔽起来在丛林的某个角落。
飞机上,罗以歌正四仰八趴的躺在飞机的长椅上休息,乐浩石躺在他对面。
“罗队,数据显示,截到目前为止,我们红军已经损失53名战士了。”
开了大半天飞机,乐浩石躺在长椅上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跟罗以歌道。
“嗯,比我料想的要好一点。”罗以歌在让红军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蓝军内部时,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这种突然加快进攻的方式,他是要看看那些体能技能反应较弱的战士有多少,结果比意料的一半人数要稍微好一点。
“罗队,我们53名战士可只换了40名蓝军战士都不到。”
没有一比一也就算了,他们亏损的人数还差点二比一,乐浩石一点也不觉得这算是好一点的。
“蓝军最差的战士,也比我们红军在基地里多呆了一年的时间,这么想想的话,其实不亏。”罗以歌眼也没睁,蠕动着嘴唇缓缓道。
想当初乐浩石那一批菜鸟的时候,他们可是三天时间都不到,人数就已经损失过半了。对比之下,他们红军现在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战士是需要时间来成长的,可以操之过急,但不能拔苗助长。
多磨练磨练,该长自然会成长,不长的,也没机会了。
“但他们蓝军的人数可是庞大的,我们红军就只有这么点儿人,少一个可就没了,且现在红军损失的人数,还在不停的增长中。”
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兵,乐浩石也急,可是他也就只能心急而已。
按照往年的记录,这种菜鸟对战老鸟的演练,可是没有任何一批的菜鸟,能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乐浩石也不奢望他现在手下的这一批菜鸟能发生扭转,他只希望,最后死得太惨就好。
“你着急有屁用!难不成你以后还能每次都替他们出任务?睡觉!”
乐浩石一啰嗦起来罗以歌也受不了,朝他低吼了一句后就一转身,拿背对着乐浩石了。
他们都几天没休息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就多休息一下,不然一忙起来又没日没夜,他们都休想有觉睡了。
“我就不明白了,罗队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先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才能潜伏到蓝军总部去。”
余北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罗以歌让这么做的原因。
若让他们直接潜伏到蓝军总部,然后再想办法直接将蓝军司令斩首的话,这样不是更简单么,还不容易打草惊蛇。
这样将蓝军的防守线一路摧毁下去,蓝军明确他们红军的目标不说,到时真摧毁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他们红军的什么目标鬼都知道了,蓝军如何能不把他们的司令保护的好好的,他们要得手谈何容易。
再者,他们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等他们一转身,蓝军又将防守线上的守卫给填补上了,他们这样摧毁下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小北,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明白过来。”西野桐看向余北,温润一笑后,才接着道。
“命令,你只管执行就好,有时候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去了解,只要认真执行完美的完成任务就好。”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你执行的是什么样的命令,只要能完成,对上头而言,这就够了。
“我知道,但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怎么就那么像一台不能思考的机器呢?”对特种兵了解的更多,自身的体会就越深刻。
不管上头派下来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们也得无条件的执行。
余北曾听一个老兵这样说过:
他说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上头要他将一个妇女和孩童击毙,他下不了手。有罪的只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觉得那个妇人和孩童是可怜无辜的。
可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转眼间,因为那名妇人和孩童,他的同伴失去了一条胳膊。
那件事之后,余北便在想,也许用机器来形容他们的这个职业,也许会更合适。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伦理道德,也不需要他们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们需要的只是冷静沉着,他们需要的,也只是完成任务。
任何好的事物,若在他们的执行范围内,便有可能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们若有一丝的同情,一丝的动摇,失去的,也许就会是他们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同伴的生命。
其实余北挺怕的,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一个冷血动物。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失去很多原本属于快乐的东西。
许是看懂了余北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余北轻轻一拍余北肩膀,温和的安抚道:“小北,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没那么复杂。”
西野桐觉得,把任何复杂的事物简单化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你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呵呵野哥,我也没想什么最新章节。”余北知道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便跟西野桐嬉笑着掩饰过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