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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步伐一顿,祁覆有些错愕的看着前方通道中的危慕裳。
感觉到祁覆的身子一僵,孔艺川以为教官发现他们了,走出去时却脸色一冷,十分不友善的瞪着危慕裳。
四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危慕裳赫然,她只是路过,听到墙角传来似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夜色这么朦胧,又是军营,又是男女,好奇之下便停下脚步。
谁知道他们对话这么短,她刚听出这是早上跟她交手的孔艺川和祁覆,还没来得及偷溜就被抓包。
“呵呵我只是路过路过你们继续”她真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铃铃铃”
正当危慕裳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替自己解围时,营地的熄灯号角适时响起。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慢聊”向他们保证自己明天一起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危慕裳心里万分感谢这号角,脚一抬就想偷溜。
“等等!”祁覆目光一暗,冷冷喝住危慕裳。
第三十八章 被蛇包围
转身的动作一顿,危慕裳心里那个牙痒痒,被罗以歌非礼已经让她恼火不已,末了还撞上别人约会,偏死自己还偷听。要是祁覆纠缠不放,她不介意再战一场,正好泄泄她的火气。
祁覆看也没看身旁的孔艺川,径自向危慕裳走去,夜色下危慕裳的背影高挑纤瘦,仿佛投射下来的影子都带着倔强。
在她身旁顿住,祁覆看着前方的操场,充满磁性的嗓音冷冷道:“找个时间,我们再切磋切磋。”
他从没跟女子交过手,第一次交手就以失败告终,还是那样一种被压的姿态,祁覆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若不扳回一城,他心里难免有阴影。
“就这事?”危慕裳疑惑的看向祁覆,她撞破他们的秘密约会,他不警告她,让她保密啥的?
冷瞥着危慕裳,祁覆不以为然:“不然你以为什么?”
“时间你定。我先撤了!”沉长的号角停止刺耳的声响,危慕裳丢下一句话,下一刻身形已经蹿了出去。
盯着危慕裳矫捷离去的背影,祁覆目光闪了闪,回头看着孔艺川皱眉:“还愣什么?赶紧回宿舍!”
说完也不等孔艺川回应,祁覆也快速向宿舍奔去。新兵连是培训新兵从老百姓成为军人的第一关,纪律严自是不必说,祁覆没有做出头鸟的打算。
看着祁覆丢下自己,孔艺川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向宿舍。
203宿舍在楼梯左侧第一间,危慕裳奔到楼梯口停下,悄悄伸出头在走廊上扫了一眼,发现夏中尉在查右侧第一间202的宿舍,趁着夏中尉向202张望的瞬间,危慕裳动作敏捷的闪进203,还好舍友给她留了门没上锁。
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一抹黑影,夏中尉手电筒一转,走廊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危慕裳钻进宿舍鞋都来不及便跳上床,被子一扯盖在身上刚躺下,夏中尉的手电光便照进203,几秒后,确认人数正确没其他异常便离开了。
“慕”顾林刚想问危慕裳怎么那么晚,就被门外一道严肃女声打断。
“谁?”夏中尉刚发现204宿舍少了一人,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声响,手电一照发现是一名新兵。
走进一看,赫然就是204没准时归宿的孔艺川,夏中尉瞬间拉下一张脸,新兵连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强调纪律,竟还有人敢违反:“三公里!马上!”
夏中尉手一伸指向操场,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夏中尉,我我”孔艺川急了,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跑完再来跟我说!”目光一凌,夏中尉说完继续查房,不再看孔艺川。
看着夏中尉毫无商量余地的背影,孔艺川委屈的向操场走去,心里突然就恨起危慕裳来,要不是危慕裳,她也不会迟到。
待夏中尉下楼后,危慕裳才跳下床脱鞋脱衣,要上床时被顾林一拉,扑倒在她身上。
黑暗中四目相对,顾林的眼渐渐眯了起来,笑得异常暧昧:“亲爱的,他亲你了对么?”
她闻到了男人的气息。
危慕裳黑瞳一冷,抬手狠狠搽了一把樱唇,咬牙切齿:“迟早我要阉了他!”
每日的训练照常进行,罗以歌依旧会给危慕裳加加料,让人知道他对三班班副有多照顾,对她的期望有多高。
不管罗以歌给危慕裳的训练强度有多大,她都一一扛下,一声不吭的隐忍着,她不断告诫自己:强大,她必须要不断成长,才能与罗以歌对抗。
周末一到,203再次集体出动,清晨五点半一个个准时睁开眼,带上装备悄无声息,浩浩荡荡的朝后山进攻。
今天运气好,没多久就捕了二十几只肥山鼠,还遇见了两只野兔,如此美味危慕裳当然不会放过,果断的拿下。
揪着两只大野兔走向她们,危慕裳看了眼淳于蝴蝶手里满笼的山鼠,看着她淡然出声:“蝴蝶小姐,要不你先带她们去烤野味,我跟林子再去转转?”
“也行。”淳于蝴蝶接过两只腹部淌血的野兔,暗想危慕裳这飞镖使得真不赖,“早点回来,不然烤好了我可不会等你们!”
希望危慕裳能再抓几只野鸡回来,这样说不定她们还能打包点回宿舍。
危慕裳与顾林在蔽日遮天的树林窜来窜去,身手轻盈仿佛从小生活在深山般。
“慕子,我们抓点蛇吧,好久没吃蛇肉了。”顾林的眼睛一直在地上扫来扫去,这里接近河流,土地偏湿润,较多冬眠的蛇。
“正有此意,刚是怕吓着她们才让她们先走的。”蛇肉何等美味,上个星期危慕裳就想抓点来吃了,但她们看见山鼠已经恶心成那样了,她就没再抓蛇来刺激她们。
等危慕裳二人朝集合点走去时,可谓是收获颇多,顾林左手提着三只大野鸡,右手抓着两只野鸡两只野兔。
还没走近,她们就听见水声,打斗声,男女混杂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赶紧向往前跑。
刚跑近,危慕裳只看见水里有一男一女两抹身影在纠缠着,来不及了解怎么回事,就被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吓住。
“啊”
刺耳高昂的女性尖音,惊得危慕裳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皱眉看向发声人,只见司乃瞪着眼惊恐的指着她。
其他人听见司乃的尖叫顺着她手指看向危慕裳。
“啊!”
“啊”
却在看见危慕裳的下一秒接连发出尖叫声,一个个慌忙向后退,惊恐下还有几个狼狈的跌倒在地。
只见,危慕裳两手各提着两捆蛇,六七条一捆,在蛇头下用草绳栓在一起,有黑色的,褐色的,青色的,几种色彩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晶莹剔透,在危慕裳的跑动下,蛇身摇摇晃晃蛇尾乱摆,仿佛危慕裳被蛇包围了般。
看见这样一幅惊人场面,她们只觉危慕裳眼里射出丝丝杀气,冷得直击人心底。
见她们这幅模样,危慕裳默默的两手移到身后,将蛇挡住,瞥向身侧的顾林,黑瞳里写着:几条蛇而已,真这么恐怖?
顾林也无奈,她们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想着如何开导她们,头一抬赫然瞧见一抹出类拔萃,但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修长身影。
“祁覆!”
第三十九章 玩过火了
听到顾林的喊声,危慕裳这才仔细看去,刚才被司乃她们惊恐的反应吸去视线,她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有男有女,人数多了一大半,为首的自然是祁覆,再看地上堆了几堆明显不是她们扑捉的各种飞禽,危慕裳明白他们是跟她们一样出来加餐的,不巧撞上了而已。
听见争吵声,祁覆前危慕裳一步赶过来,各自审视中,直到危慕裳和顾林出现,祁覆才明白这是三班的队伍,他就说哪个班的女兵这么大胆,看到危慕裳他就不奇怪了。
“你”危慕裳唇刚张开想跟祁覆说什么,就被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打断。
大冬天的,河里的水都冒着寒气,淳于蝴蝶竟然站在水里跟一名男兵打斗在一起,湿透了下半身。
“让你丫跟姐抢地盘,看我不削你!”见是危慕裳回来,淳于蝴蝶转回头继续打,边打边喋喋不休的咒骂。
同样站在水里的余北一边阻挡回击,一边反驳着:“什么你的地盘?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先来后到你懂吧!”
“去你的!姐说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丫滚蛋!”
两人在水里你一拳我一脚,毫不客气的攻击着对方。
“讲不讲理你!你”
见他们在水里仍纠缠不清的打斗在一起,危慕裳算是听明白了,抢地盘呢这是。见那名男兵抬手就要击向淳于蝴蝶,当下上前几步右手一伸冷喝道:“那谁,你给我住手!”
跟女生也能打的这么欢乐,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啊”被危慕裳手里直溜溜一捆蛇指着,余北被吓的不轻,脚步踉跄后退却被水里的石子一拌,‘噗通’一声摔倒在冰冷的水里。
“你!你”刚才被人群挡着,他没看见危慕裳手里的蛇,这下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余北着实惊了一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蛇了。
河流虽然仅到膝盖部位,但余北摔下去瞬间就湿了全身,倒在水里仰着头第一反应却不是站起来,指着危慕裳双脚仍在往后蹭。
“蛇那么多蛇你想干嘛!”冰冷的河水冻的余北心都凉了,哆嗦着唇质问着危慕裳,可她举着蛇就站在岸边,余北别说上岸了,腿软的连站都愣是没站起来。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危慕裳微眯了眯眼,看来蛇对这男兵的震慑作用颇大,这男兵长得圆头圆脑的甚是可爱,标准的正太一枚,但却是个跟女子较劲的男人,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哈哈原来你小子怕蛇啊!”淳于蝴蝶若有所思起来,虽然她恶心山鼠,但她对蛇没什么感觉,见余北这番狼狈模样,可比自己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爽,当下拽过危慕裳手里的蛇一把扔到余北身上。
“别”被淳于蝴蝶夺走手上的蛇,预感到不妙的危慕裳连忙出声制止,却晚了一步。
“啊!啊”
花花绿绿的蛇瞬间泼散开向直飞自己而来,余北瞬间惨白着脸惊叫起来,恐怖刺耳的惊叫声惊得林子鸟儿振翅乱飞。
“哈哈”余北害怕的神色却取悦了淳于蝴蝶,站在水里花枝招展的灿笑着,心里暗自骂道:让你跟我抢地盘,姐不发威你真我是花蝴蝶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六七条蛇,余北的反射性动作是一手捂着脸,一手飞舞着想挥开丢向自己的蛇,指尖碰到蛇身特有的滑腻冰冷触感,令余北更惊恐了起来,眼一睁就见无数条蛇飞到自己身上:“啊走开!”
余北像失去理智般,一边拨开身上的蛇一边想起身,慌乱中蛇没拨开人却摔了一跤又一跤,惊恐的尖叫更一刻也没停过。
除了淳于蝴蝶,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敢笑,瞪着眼惊讶的看着淳于蝴蝶的恶作剧,对于害怕蛇的人而言,看到有人被如此戏弄,估计没人笑得出来。
“走开!走开”捆成一把的蛇已经被余北甩的散了开来,有的飘在水里,有的被他甩上岸,余北爬起后嘴里不停念叨着走开,身上已经没蛇了,双手却像着魔了般飞舞着。
危慕裳一把抓住被甩的迎面飞来的青蛇,看到水里的蛇刚想踩进去拾取,转瞬想到这是冰冷的河水便朝淳于蝴蝶道:“淳于蝴蝶,赶快把蛇拣起来!”
反正淳于蝴蝶已经湿了,她就不下去蹚这冰水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蛇,她可不想就这么打水漂了。
淳于蝴蝶的笑声不知何时停了,有些错愕的看着瞬间疯狂起来的余北,她没想到余北这么怕蛇
被危慕裳一喊,淳于蝴蝶才惊回神,动作迅速的捞起蛇,捞完发现余北仍恍惚的挥着手,看着他浑身湿透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淳于蝴蝶突然心虚起来,犹豫了一瞬,小声开口道:
“喂!你身上没蛇了,都在这儿呢!”
说完举起双手的蛇,告诉余北她没骗他。
听见淳于蝴蝶跟自己说话,余北反射性的看向她:“啊”
‘噗通!’余北看到她抓着蛇,跟刚才的动作相差无几,以为她又要将蛇扔向自己,还未平复的心脏接着颤抖起来,慌乱下又摔在水里。
见余北又摔了下去,淳于蝴蝶一抖,连忙把蛇扔给岸边的危慕裳:她不是有意的,刚才她真不是想吓余北
看着余北这幅凄惨模样,再加上他的正太脸,那副小弟弟般委屈、惹人疼的小样直逼得淳于蝴蝶母爱泛滥,刚才的泼辣劲头瞬间被她仍在了脑后。
“我手上什么也没有,你别怕。”淳于蝴蝶边柔声说着,边小心翼翼的向余北走去,她赔罪还不行么,她真没想到一个男子汉也会这么怕蛇。
“你你别过来!”余北爬起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