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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战神倾天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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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孤笑此时双腿发软,心里却明白,自己多半难逃一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俗话说,四十而不惑,他早已看透这尘世间的是是非非,就是上天执意要收回他的生命,也并不遗憾。唯独……柴绍,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从小孤苦无依,活在后娘的阴霾下,没了自己是否还独自面对这一切?他默默望着柴绍,玉树临风,英俊威武,看似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但这样的外表却挡不住那在隐忍中磨砺出的坚强!
原来绍儿已经长大了,他……竟越来越像庄主了!蓝孤笑那墨色的瞳仁里隐隐有水纹流动。
柴绍挡在蓝孤笑的前面,厉色道:“蓝叔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今日觉不允许错杀好人!”
这话还没有说完,冷傲寒突然间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从其背后猛地捅入了蓝孤笑的身体!
蓝孤笑还是一脸的木然,长剑已将躯体穿透,鲜血登时四射……
“啊!”红妆吓得大叫一声,魏征忙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蓝孤笑似乎已有准备,却不知道一切会来得这样快!他的眉微微颤动了一下,奄奄一息道:“少庄主,恕老奴不能再侍奉你左右……”他缓缓倒下了,直到死依然用无限留恋的眼神看着柴绍……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暗红的血带着些许腥甜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罪恶。
柴绍的表情却平静异常,甚至连原本的吃惊之色也全部消失。但他的心里深深地愤恨,像是一团幽火愈演愈烈,最后成为气势磅礴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火!
琴殇颤颤巍巍地递给阮秋娘手帕,但一直闭着眼不敢看蓝孤笑的尸体。
阮秋娘一边递给冷傲寒一块细腻的绢子让他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一边平静地对众人道:“家丑不可外扬,希望今日之事二位将军以后不要对他人讲起。”
宇文成都道:“这是自然。”
平阳似乎觉察出什么,忽然冷笑一声,极其愤怒地看着宇文成都,如果说眼光能够杀人,那么此刻平阳已经做到了。
阮秋娘叹道:“绍儿,你也不必过于悲伤,蓝孤笑虽然对山庄有功,但是功过不能相抵,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柴绍眼眶微红,眼中泛起一层薄雾,但没有做声。
阮秋娘似乎有些不满:“为娘的跟你说话呢。”
柴绍蹲下身子,右手一顺而下,缓缓让蓝孤笑闭上了眼睛。
阮秋娘冷笑道:“看来儿子大了,连母亲的话都可以置若罔闻了。老爷,我这些年过得好苦,不仅要打理整个山庄,还要看儿子的脸色过日子!”她眼里转泪道,“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带着众人下山回娘家休养,免得受这份罪!”说着就要往屋外走。
“不要走……母亲!”柴绍起身忙追来,他又深吸一口气,勉强咽下道,“是儿子错了,还请母亲……原谅……”他的眼里有多少无奈,多少愤慨,多少个念头想要立即杀掉眼前人!而此时,他只能忍气吞声,低眉顺目,满脸的恳求之意!
阮秋娘听了这话神色异常激动,两腿一软跪在门槛旁失声哭出来:“你们一定很恨我,觉得我心太狠,可你们有谁知道我的苦衷?”
柴绍感到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刺入了自己心窝的最深处,血肉模糊,连骨髓都要被毒液腐蚀得干干净净。他走到她身旁也缓缓跪下,安慰道:“母亲,其实……”暗中却攥紧了拳头,恨不得让她永远不要开口说话!但是不能这样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忍住了,只是低声道,“母亲,我知道您心里委屈,儿子给您赔不是了!”
这一切,平阳都看在眼里。
柴绍该有多恨她,该有多痛苦?阮秋娘简直在折磨着他的灵魂!
平阳想起了当年云霜去世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的心有多疼,自己的泪又流了多少!那时又有谁理解自己?
她感到心头莫名的酸楚,平生第一次替别人而感到无限的辛酸和痛楚!


第五十八章 痛失亚父
柴绍当着众人的面,连连对阮秋娘说着好话。
阮秋娘叹了一声道:“念在你这般诚恳的份上,我便不走了!”说着缓缓站了起来。
“母亲,方才我躲闪不及,有少许血污溅了我的衣衫上,不知我可否先行告退……”柴绍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阮秋娘道:“你去吧,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柴绍低低地应了一声,大步走出门去,越走越快,快得最后变成了奔跑,又变成了飞奔。
“还请诸位先行回避,回房休息片刻。”阮秋娘笑对平阳等人说完,又立即转身喝道,“来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众人离开了,魏征一面走一面感慨道:“这个阮秋娘的手段一点都不软!”
段志玄道:“真应该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红妆蹙了蹙眉道:“难道我看错了,那晚流泪的阮秋娘真的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
平阳抓住宇文成都胳膊质问道:“你一早就知道这茶里有毒,你一早就知道阮秋娘的计划对不对?”
宇文成都只沉吟一声,没有作答。这种情况下,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平阳一个趔趄,瞬间明白了一切。她气愤至极,霍然转身离开……
宇文成都踟蹰了几步,又大步走回堂屋,阮秋娘正指使下人清理现场,见宇文成都怒气冲冲地走向自己,不禁唬了一跳。
宇文成都问道:“屋中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要把毒茶献给平阳?我不是说过,绝对不可以动她吗?”
阮秋娘低声道:“将军息怒,正是您一心想着李将军,所以只有把茶水献给她时您才会反应如此猛烈,将茶水泼到地上,众人才会知道茶水有毒。”
“你利用我?”
“秋娘不敢。”说着她整理了一下鬓发,又摸了摸头上嵌有珍珠的簪子。
宇文成都忽然拔下阮秋娘头顶上的银簪子,紧紧握在手里温婉地道:“庄主夫人的手段实在高明,令人佩服。可是有句成语说的好,过犹不及。凡事做过了,都会物极必反。望您好自为之。”说完,他的手缓缓松开,银簪子已被他捏得弯曲变形,而珍珠已浑然变成了粉末!
他微笑着道:“这簪子虽外表华丽,却这般经不起蹂躏,可惜可惜!”
阮秋娘眨了眨眼,想勉强堆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安静的庭院里,柴绍蹲下身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用水洗涤着身上的血污。水很清,红色的血迹在木桶里很快扩散开来,淡化了颜色。
“你不要太难过。”他回身一看,平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没事……”他的话语那么无力,那么苍白。一向笑容灿烂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也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让人徒生惋惜之情。
平阳心中一酸,安慰道:“阮秋娘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听柴绍喊道:“亚父!”他顿了顿又恨声道,“只可惜,就差一天,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成功了!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可是上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偏偏要在此时夺走我亚父的性命!”
平阳听到“亚父”二字,立即明白了蓝孤笑对柴绍的重要性。他看着柴绍长大,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如何防备敌人,而这样可亲可敬的长者却被阮秋娘一剑刺死!
“蓝叔不会白白牺牲,阮秋娘,我一定亲手杀了你!”柴绍大声呐喊着,“啊——”惊天动地的吼声响彻山庄。
曾几何时,在不见天日的人间炼狱里,平阳也曾发出这样的吼声。只不过那时的敌人是宇文化及,他要对付的是平阳本人。而这一次,柴绍的敌人是他朝夕相处的二娘,而她却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下手!阮秋娘用这种残酷的方式让柴绍痛不欲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知不觉间,柴绍已是泪流满面,但他绝不想让平阳瞧见他的样子,转过脸去道:“你走吧,不必管我。”
平阳心头蓦地一痛,悲悯之情油然而生:“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安慰道:“曾经……你见过我最糟糕的样子……所以我不会嘲笑你,更不会看不起你……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永远活在面具之下,终日不见阳光。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
他的手微微一颤,她手掌里的温热气息,从手背瞬间传入了心里。似乎有一颗温热的种子刹那间在心底生根发芽,抽枝吐叶,一眨眼又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它的枝藤柔软温暖,在身体里无限伸展开来,触到了每个发梢,每个指尖。
平阳道:“你若是想哭,我可以装作看不见……”
话音未落,柴绍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紧紧……
这样温柔的、熟悉的气息将平阳紧紧包围,在一刹那间,她思维冻结了,身体僵化了!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呼吸也在颤抖,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平阳的后背,绵湿了衣衫,无声的泪……无言的倾诉……
平阳轻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
柴绍将她抱得更紧……
“你……别再这样了……否则我也要……死了……”平阳的声音更低了。
柴绍问道:“为什么?”
平阳的声音变得嘶哑:“因为我……喘不过气来……就要死了……”
柴绍蓦地松开平阳,平阳连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笑了,整个人从悲恸中暂时抽出来,平阳方才的话仿佛是一剂良药,可以抚平世上最深的伤口。
正想着,树丛里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平阳像是猎犬一样,立即警觉,眨眼间已跃到树丛,站到了来者面前。来者吃惊地道:“平阳哥哥,不,平阳姐姐,你怎么也来到这里来了?”说话的正是柴绍的弟弟柴桓。
“哥,听说蓝叔叔去世了,我猜你会很伤心,就过来看看。”他的目光里带着忧伤。
柴绍将他揽到自己怀中,轻声问道:“桓儿,谢谢你。”
阿桓摇摇头道:“哥哥若是难过了,桓儿也会心情不好。”
平阳见他们手足情深,心中微微一暖。
柴绍摩挲着他的额头道:“好弟弟,将来如果哥哥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不要怪我。”
阿桓听后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和我娘说一样的话呢?”
平阳忙问道:“你娘还说什么了?”
阿桓皱着眉头道:“她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然后那个很有礼貌的大哥哥就来找她了。”
“是那个宇文哥哥吗?”平阳忙问。
阿桓点点头:“嗯,平阳姐姐真聪明,一猜就中!”
平阳冷冷一笑,其实离别数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自己冷静之后反而可以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
翌日,阮秋娘命人厚葬了蓝孤笑。柴绍跪在坟墓前默默地烧纸,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阮秋娘见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心里暗暗高兴。
午后,金色的阳光疏疏落落洒在暮紫崖上,风无力地拂过树梢,树叶在风中飒飒地响,隐隐夹杂着人类说话的声音。
“你每天上午辰时都让我来此听黄莺的叫声,可是我一次都没听到!我又没有柴绍和宇文成都的轻功,还要从侧面山脊的小道上饶了半天才爬上来,每天都累得要命!”红妆埋怨道。
平阳道:“姐姐正好可以活动一下筋骨,去一去身上的赘肉。”
红妆叹道:“罢了,念在你带我来山庄好好玩儿了一回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你怎么不去陪柴绍那少庄主,反而和我一起爬上暮紫崖,还要弹琴?”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平阳沉声道。
红妆笑道:“看不出你还挺了解他嘛!真羡慕你们两个,在一起时能够有说有笑。可是我呢?”她嘘叹一声,“哎,古以来,受伤的总是我们这样一厢情愿的人……”
平阳听出她话里有话,于是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红妆抱怨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臭魏征!也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怎么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那天晚上红妆关上窗子准备就寝时,撞见了阮秋娘临风洒泪,听她说了些莫名其妙地伤感话语后,恰巧遇到了魏征。魏征说阮秋娘行为可疑,两人便同行去寻平阳了。
路上,魏征担忧地道:“这里所有人行为都很古怪,也不知李将军能否应付得来。”
红妆笑道:“你我都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要想加害平阳得先过了咱们这关,你说是不是?”
魏征道:“我的想法你不懂。”
“哼,我不懂?”红妆冷笑道,“你的眼里心里自始至终都只装着她一人,我怎么会不懂?”
魏征一怔:“你怎么会……看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红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亦或是那根神经错乱,默默地看了他一阵后道:“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我能读懂你的眼神。”
“你……你说什么?”魏征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红妆看着他,眼睛从未这么有神,大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
“不会吧!”暮紫崖上,平阳正用钦佩的眼神打量着红妆,“然后呢?”
红妆揉着帕子恨声道:“吓跑了!比兔子跑得还快!他脚下没长眼睛,中途还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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