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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的一出声,她就会碎裂在空气,变成冰片。
缓缓松开手,不知何时掌心中已有了血色的红痕。
雅静冷笑,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如此恼怒,而且还是为了他。
看着红色的血痕在掌中异常的清晰,雅静就觉得那是对自己无声的嘲讽。嘲讽自己居然会在意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男人,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男人。
雅静,恨。
却,也不恨。
空洞洞的。在怒火平息了之后,就是空洞的白。找不到一丝的温暖。
转头,正看见灵芸不知在那里等了自己多久了。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微微笑道:“药好了?”
被雅静这么一提醒,灵芸才回过神。此时,药已经凉了一半了。
灵芸低呼一声:“奴婢该死。这药凉了,要不再去热热吧!”
雅静摇了摇头,道:“无事。”
灵芸看了看雅静,又低头看了看药碗,最终还是决定将药碗交给雅静。
雅静接过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嘴角晕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而后,仰头饮尽。
将空碗还给灵芸雅静冷声道:“我们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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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连着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阴冷的风吹得他发丝在空中胡乱舞动。
烨华不知道自己此刻出现的是什么地方。
是去往阴间的黄泉路吗?
烨华低头看看脚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自己的脚,看不到脚踩着的路。一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白衣哥哥白衣哥哥救我救我”
黑暗的尽头,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救声。
一道血痕出现在烨华的视野中,让发愣中的烨华回过神来。
抬眼,正见自己的前方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正倒在雪地里。
是,冻死的吗?
女娃娃抬起头,脸色是苍白的可怕,就连嘴角的笑容都让烨华莫名的起了寒意。
“白衣哥哥,救我,救救我”
“啊!”烨华忍不住低呼一声,很难想象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小时候的雅静。
静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皇宫的吗?
画面徒然转变,女娃娃突然变成了一袭白衣的清丽女子,正笑看自己,同时对自己伸出手:“师父,我跟你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漠北,一起去南漠。师父,带我走,好不好?”
好。
烨华很想这么说,很想拉住女孩的手,然后带她远走高飞。但远处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是,夜枭。
“抛弃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在烨华抬头看向远方的时候,女子忽然疯狂地摇着头往后跑。
烨华想追上去,然后告诉她,自己没有不要她。
可是脚一点也动不了,仿佛就被固定在那里。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倒在地上,然后也只能看着她趴在地上转过身,冷笑的看着自己:“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不愿意带我走,所以我的脚才会断。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带我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
静儿,我没有扔下你!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
“不!”
压抑的超过了尺度,破空的嘶吼在房间里响起。
烨华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太过可怕了。
当全身的疼痛都清晰地传来的时候,烨华这才反应过来,原本黑森潮湿的地牢,不知在何时居然变成了华美的屋宅。
转眸,正看见一只黑色的碧眼猫正坐在桌子上看着自己。
是它!
难道自己被救了?
记忆回放到那天的树林——
“你以为凭一只会背叛主人的鸟我就该与你们合作吗?”烨华冷声道:“这只鸟既然会背叛自己的主人,未尝不会背叛你们。就凭这些,你认为我们该合作吗?”
莫白微眯起眼,缠在腰间的鞭子也松动了些:“你的意思,是比我们出手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和他说什么废话!”话音刚落,谷山就抽出御龙刀朝烨华劈去。
烨华心知御龙刀的厉害,也知自己此刻定是敌不过。脚尖一点,往后略退四丈。
可是人还没有站定,蛟龙鞭就从后面袭来。
蛟龙鞭是为南海神龙木旁的蛟龙筋制成鞭子,世上只有两根。一根是红色,一根是白色。红色的染血不见骨,白色的见骨不染血。
而莫白使用的,就是红色的蛟龙鞭,是上代云使亲自交给她的兵器。
烨华伸手从腰间抽出,一道银白色的长龙就缠着红色的飞影。
两者相互缠绕,极大的冲击力让相互缠绕的蛟龙鞭往一边倾斜。撞击到一旁的大树上,顿时截断了整根树干。
大树轰然倒下的瞬间,二人各自抽回自己的鞭子。
莫白冷笑着看着烨华手中的另一条蛟龙鞭:“风使,你连连光都使出来了。据我所知,风使为人一向自负清高,不可善用蛟龙鞭吧!这连光,可就是你鞭子的名字?”
“既然醉月都已经出来了,连光也没有理由待着了。”烨华漠然的说道。
连光、醉月。蛟龙鞭的名字。这皆是传承与第一代主人时所取的名字。
“想不到连光、醉月都一起出来了。今天,不玩得开心点,还真有点对不起老天的安排呢!”谷山兴奋地将刀横放于前,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容。
强欢 第四章 海棠花落(3)
烨华心中一沉,直到这时谷山准备用嗜血狂刀的起手式。
嗜血狂刀是一种极为霸道刀法。不要说是被刀砍中了,就算是擦到边,也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连光脱手甩出,在谷山没有出手之前就及时的制止他。
可是鞭子还没来得及撞到刀刃上,身侧就是破空而来的杀气。
烨华翻身上跃,躲过醉月。手中的连光依旧朝着御龙刀撞去。
就在两两相撞的那一刹那,谷山沉声大吼,四周的树木皆是希希哗哗的向后倒去。
一道金光在两者之间闪现,连光扣紧了御龙刀的刀身。
烨华使劲向后拉去,却想不到谷山将内力全都积压在刀面上,随着连光一起传了过来。
措手不及之间,烨华被血红色的强光击中。
胸口闷痛,一股血腥味翻涌而出,但却被烨华硬生生地咬住。
却想不到醉月从后面袭击,直接击中自己的后心。
“噗——”一口血从烨华口中喷出,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大片的黑暗。
而正在打斗的三人并不知晓,此刻在一旁观看的夜枭已经在不知何时朝着远方飞去,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夜枭又缓缓飞来,最后停落在原先的树枝上。
夜枭,是一种很奇 怪{炫;书;网}的鸟。
虽然都是黑色,但却每只都不想同。
比如,有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的却是猩红色。有的爪子是黑色的,有的爪子是紫色之类的等等。若不仔细地看,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
可是多年在听雨楼中待下来,作为云使的莫白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楼中所有的夜枭都长得不一样,却唯有听雨楼的楼主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夜枭。
所有人都以为楼主只有一只夜宵,或者是一群不一样的夜枭。但没有人知道,除了烨华之外,听雨楼楼主的夜枭,是双生的。
所以,再看见树枝上只有一只夜枭的时候,烨华就知道——这,只不过是楼主设的一个局罢了!
当烨华再次睁开眼,周围是阴冷潮湿的地牢。
手,脚,全都被铁链束缚住。
而自己的连光,也早就不知在何时被人夺走。
就这样,在地牢中被绑了三天三夜,直至后面昏死过去。
等到黑猫过来的时候,烨华已经奄奄一息了。
身上早就不是那一袭的白,取而代之的是脏、臭。头发披散的身后,纠结着就像淤泥里的水藻。
嘴唇早已干裂,双颊深陷,气息微弱,整个人完全就是被铁链掉在那里。
黑猫救回烨华,在榻上休息了整整三个多月,依旧昏迷不醒。
直至方才,那破空的嘶吼,才让他从长时间的昏睡中清醒过来。
烨华看着黑猫,声音沙哑的几乎连他自己的分辨不出:“我昏睡了多久?”
黑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着烨华走来:“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
烨华暗自心惊,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昏睡这么长时间。
“若非每日用虚名子为你续命,此刻你早已命葬黄泉了。”黑猫跳上床榻,端坐在烨华面前。
虚名子!
“居然咳咳”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黑猫打断烨华刚想说出口的话:“你最好还是快点养好身体。别忘了你刚才做的梦,那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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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临盆的几天,窗外的海棠花正大片大片的飘落。
怀胎十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完结了,肚子大的雅静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有时,白天靠在椅背上,也能偶尔打盹。
吃的东西,越来越多。身子,却也不见有所好转,依旧是很虚弱。
也自从那天之后,从寒燕再也没有找过雅静。
仿佛她就是雅静的一场梦。人醒了,梦也就散了。
“夫人,这是东晋进贡过来的芙蓉梨酥,将军特地让我拿过来给您尝尝的。”灵芸端过来一碟精致的糕点,顿时空气中香气四溢。
雅静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册,伸手拈起一片。
“确实不错。”雅静点了点头,对于这些珍馐美味没有多少感觉。
其实并不是因为雅静太挑食,而是被某人惯出来了。
直到这几天吃不下东西,所以不停拿着进贡的珍馐给自己送来。
从南海的碧罗,到西沛的冰凌果。哪一件不是价值千万的珍贵之物。
好些东西,只怕就算得势的达官贵人也未必能够一饱口福。而权易真却天天变着花样往自己这里送,已导致后面吃得东西都已经失去了新鲜感。
最主要的一点:只要那次雅静对着样东西多吃两口,下次这样点心绝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的雅静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所以,对于后面灵芸问自己怎么样,雅静一概只是说“还行”。
“夫人,你就吃这么一口?”灵芸看着一碟子的芙蓉梨酥,一脸惋惜的说到:“这可是将军好不容易从东晋让人带过来的。听说就连陛下,也是一年才吃到一次。至于那些王公贵族,更加只有看着流口水的份了。”
雅静看着灵芸一脸惋惜的模样,轻笑道:“你若喜 欢'炫。书。网',你就拿去吧!”
“啊!奴婢不敢!”凌云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幸好雅静及时扶住灵芸,要不然只怕这丫头一定又要说一大堆奴才主子之类的话了。
雅静张开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肚子忽然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啊!”
“怎么了?”听到雅静的惨叫声,灵芸立即拉住雅静的手,焦急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此刻的雅静只觉得下腹坠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溢出。
是羊水破了!
雅静紧扣住灵芸的手,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冷汗从额间滚落:“生要生了!”
“什什么!要要生了!”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前面还好好的说吃糕点,现在居然说要生孩子,灵芸一时反应不过来。
肚子再次传来一阵疼痛,雅静不由握紧灵芸的手。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灵芸回过了神,立即站起来对雅静说道:“夫人,你等着,奴婢这就去叫产婆过来。”
雅静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放开灵芸,狠捏着轮椅,点头。
灵芸二话不说立即跑出去找产婆。
雅静只觉得疼,就像身子要被人撕成两半,有什么东西拼命地要从自己身体里挤出去。
“啊!”雅静疼的靠在椅背上,就连呼吸都难以自持。
强欢 第四章 海棠花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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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易真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管家急急忙忙的朝自己跑来。
大管家怀萍向来是个刻板又遵守规矩的人,没有很大的事情绝对不会像这般乱了分寸。
原本在军营的时候的不安,此刻又如野兽一般在撕咬着他的心。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