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个布衫小二走过来,为我铺好纸张,恭敬而退。
我拿着毛笔有些不知所云,我该写什么?难道是对联吗?但似乎又不像。
而旁边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的凝视着我,似乎是等待明星出场已久的观众。
见我尴尬的提笔不动,书老头露出得意的微笑。
“怎么? 猜不出来了?”
猜?原来是猜字。我如获天机般兴奋。这总比让我与他比谁写的好来的简单。
仔细去看他留在纸张上的墨印“人有它大;天无它大”。什么字比人大却比天小呢。
冥思苦想,终于了然与心。不急不缓的在纸上写上“大”字。
旁边一阵抽气声,有人恍然大悟的紧捂额头,有人迷茫中带着疑问。看来此题并非是第一次出了。书老头则沉着脸,莫测高深的望着我。
我举起字,微笑的解释到“人字加一字变成大,天字去一字变成大,所以说人比大字大,天比大字小,书老师这样可对?”
他没有回答,但从众人敬佩的目光中,我知道我答对了。本能的冲绿衣男子一笑,却见他目光中的冷淡,透着一股杀意,难道他也认为我是故意的了?
不待我稍微休息一下,书老头又挥笔而书写道
“昨日一去不复返,求两解”。这进展倒也真快,竟一下子蹦到两解之题。
仔细的斟酌他字面的巧处,突然柳暗花明。奋笔急书的写下“咋”和“乍”二字。
一个为“日”字去“一”变口字旁,去一日为咋字,另一个为直接去一“日”乃乍字。
旁边不知哪为仁兄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竟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响起了让我意外的掌声。
转头环视众人,刚才那些蔑视的眼神全不见了,留下的是相惜的注视。
只是那书老头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又大力一挥烟斗,写下“人字加一笔 猜五字”。
我心理突然有些微怒,这未免太刁难人了,居然出五解之题。连周围人都开始为我愤愤不平。
见我脸色由喜转阴,书老头逐渐舒展眉头。估计他也怕这青楼的招牌砸到他手上。毕竟曾经过他一题的人都是很少的。
虽然有些不甘,但却极想打击那个老头一下,便徉装疑惑难解,待看他彻底展开笑容之时,毫不犹豫的一气喝成写下5字。分别为“大,个,及,亿,亾”。
只见刚刚路出微笑的书老头,双眉紧拢,胡子微向上翘,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
而我却回了他甜甜的一笑。不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
“今日得书老前辈承让了。只是我听说,有些人只对上一题便可以过关,如今我已经答了四题,是否可以上楼了呢?”
书老头不甘心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抹谨慎。
“小兄弟叫什么,来自哪里。”
我着实一愣,对于他突然的恭敬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仔细一想,这青楼里,不以金银看人,而是以学问品人。既然周围的人能对我印象改观,书老头自然也不会太讨厌我。只是对我的目的有些怀疑,才问这个的吧。
“学生姓上官名如。。。若男。。。”若似男儿,实则女子。我有意暗示他,以表来意并非是找麻烦。
书老头何等精明之人,在听我道出名字后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终仰头哈哈大笑。
“若男呀若男。。。亏我一向自视清高今日却被一个。。。哎。。你先随我来吧。”
布满皱纹的脸不再冷若冰霜,估计对我以诚相告女儿身份之事,有些豁然开朗。
紧随我后面的是大队的围观人马,都以无比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柔弱的背影。
让我有些心虚,不敢回头面对众多殷切的目光。
======================================================================
第四十三章 画师
上了二楼,明显的感觉到布局的与众不同。
如果说一层是宽敞明亮,那么二层便犹如幽雅的暗阁。周围挂满了名家画作,一时间看的我眼花缭乱。后面吵杂的声音也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着窗边站立着的高挑男子。
最让人窒息的是一名身着轻纱的女子曲膝跪在桌上,面带桃红,前面的酥胸若隐若显。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苟合之事。
后面安静的人群经过片刻的沉默,爆发出一阵鄙夷之声,
这里文人雅客居多,哪里能看的惯此样的男女。
我不做声,有些迷惑的望着高挑男子。光滑的脸颊上带着一个半月牙的面具。
手中执笔,望着桌上女子,仔细斟酌,完全没有顾及我们的意思。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抬头望了过来,嘴角挂着善意的微笑,
仿佛桃花盛开,美丽极了。
书老头,双手抱拳,平步走了过去,态度十分恭敬,
“画师傅,这位若男小兄弟连破我四道字题,理应可以跳关而行,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放行。”
我睁大清澈的双眼望着他们,原来我已经具备了跳关的资格。
我对这画画没多大兴趣,要真能就此跳过也算是幸运。
却忘了,这青楼之人,哪里会放过有趣的东西。
“哦? 四道? 以前到我这里的最多也就三道,今日能让书老师如此为难的人我倒是想见识一下。。。。”画师傅不急不缓的轻吐语丝,点了下桌子,上面的女子便轻巧的一越而下,站立在一旁。
书老头的面色有些尴尬,我心里却不禁踌躇,不会真要让我画画吧。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他一语点破天机。
“若男,你过来,我并非要为难你作画。”
我微微愣了一下,那句若男叫得如此亲切,仿佛好像认识许久的朋友一般。
我紧抿双唇,有些迷惑的,缓缓走了过去,
“你看,此女如何”。
顺着他的笔尖,我望向如同裸身的轻纱女子,脸上飞红一片。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名男子如此讨论一名未着寸缕的女子,就算是在现代,我也无法接受呀。
于是,拿起旁边的一个外褂,走到女子面前,轻轻的给他披上,
“俗话说,女子宽衣解带为夫君,这样美丽的你应该是给你心爱的人看的。而不是我们这些粗俗之人。”
女子面露讶异,有些哽咽得说道
“谢谢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我本为画师的画引,不能着衣。”
看着女子面容上的坚定,不禁有些动容。
“画师的画来自心灵,即使面前无物,只要有心,依旧可以描绘出最精髓的美丽。与你身着什么没有太大关系。”
“哈哈,好一个无物有心,若男兄弟是在暗指我根本没有用心吗?”
我转过头,直视面具男子的讽刺的眼神。
“画老师是有心之人,但是心却不在这里。不要说这位姑娘不着寸缕的立于此,就是有上百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你面前,你也未必会动容吧。”
听着我的言语,他敛起随意,深邃的眼眸似乎因为想起什么而莫名的泛出涟漓。
“刚刚步入这二楼之时,就被满窗的名家壁画所吸引。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都是临摹之作。而这临摹的水品甚至超出了原本的风韵。可以说仿制得惟妙惟肖,但却都是别人的感情,而找不到画者的心。”
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冷的我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周围是一片的沉静,他攥紧拳头,突然说道
“书老师,带她直接去四楼。”
无视我的惊讶,他冷笑的冲我继续说道
“你说我是无心之人,我倒要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无心之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揪心的疼痛,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的回忆。原来这画师的心被遗落在四楼了。
书老头的眼神似有所悟,转身带我离去。
在上到三楼之时,感觉里面一片灰暗。黑白相间的墙壁让人觉得此阁本身就是一张棋盘。
还未进去便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还好只是路过,否则我真觉得此处便是我丢人之地。
加快步伐,急忙的走出那片荒凉的楼阁,却总觉得有一双视线尾随与我。
本能的回头,却对上一双如鹰的目光,凶狠,残暴,又隐含着一丝轻薄的猥亵,
象是大漠里饥饿已久的孤鹰寻觅到猎物的兴奋。
我不禁捂着胸口,有些承受不了对方挑逗放肆的眼神。
那双充满血腥的双眸在漆黑一片的屋内显得如此明亮。
旁边隐约的还站着若干人影,却因为他强烈的气息而显得不符存在。
书老头感觉到我的迟钝,顺着我的目光回头望去,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急忙说道
“若男,你快随我走。。。。”拉起我的手心冒着冷汗,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栗。
心底有些莫名其妙,但这应该是他们青楼内部的事情吧。我还是不要参与为妙,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紧随老头爬楼。
走出棋室,上了几层窄梯,黑白基调的装饰渐渐没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百合花香。在我眼里,百合花是山谷中的精灵,今天才发现,把他们禁锢在这楼内塔梯之上,也别有一番风韵。不过,再美丽的事物,也没有自然来得让人舒服。
步入四楼的阁门,映入眼帘的并非屋子,而是如画的景色,穿过长廊,旁边有假山和池塘,
台上的青苔上长着几束野百合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无法想象这室内的别有洞天。
还不待我感叹这别出心裁的设计,一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突然浮出水面,黑色的长发滴落着丝丝水珠,有些诧异的望着我们这群刚进来的人。额头上的月牙在灯光的照耀下,璀璨明亮,深邃的视线凝视在我的脸上,带着惊讶和询问。这不就是在城门外与我们起了冲突的月公子吗。
书老头慌张的向前俯身,屈膝跪下,恭敬得说道
“启禀月。月公子,此乃切磋过关的小兄弟若男,我正打算带他去四层的琴师傅那里,原本要走偏门,但那头。那头从祖家来了些客人便绕道走了这里,没想到您。。”
没等他说完,月公子便摆了摆手,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他来了,正要过偏门去。”伸手穿上宽大的袖袍,滴着水的胸膛显得十分性感。周围的文人墨客已经绯红了脸颊。我强令自己要镇定,心如磐石般的望着他,如临大敌。
他却毫不在乎的带着笑意,平淡的说道
“若男呀若男,前日才刚刚见过,你便迫不及待的跑来了,没想到你如此想见我。
要不是我有极为重要的客人,今日定要好好慰劳你一下。”边说边向我走来,再与我擦身而过之际附耳轻声。
“只是,无论你怎么打扮,都带着奶气。哈哈。。。”
我面色通红,知道他定是认出我了,有些气愤的说道
“刚才公子不也如一枝芙蓉出水面,比倾城的牡丹毫不逊色。我看月公子的名字不如就叫芙蓉好了。”
原本是报复性的打趣他,却见他突然认真的回头直视我呢喃道
“月芙蓉吗。。。。呵呵。。。倒是一个好名字。”说罢,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只是那笑容布满凄凉。
书老头惊讶得看着我,有些不信,又有些深思。
“若男兄弟,您跟月。月公子是旧识吗?”
我没有回答,望着他略带惊恐的眼神,心思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凝重了。
看来这青楼,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绕过假山,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琴音,比风儿的哀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心底讲,我并不喜欢太柔弱的女子。总觉得,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珍惜的爱护自己,又何谈让别人珍惜呢?
长廊的尽头,是一片百合花园,幽雅肃静,清谈恬静。
一名白衣女子坐在屋子的木台上,扶着琴玄,低声呢喃,如若无人之地。
淡淡薄衫儿透着飘逸;本以为是风儿那样的柔弱女子,却仿佛看到了似妙儿的冷漠。
布满水雾的双眸望着远方,清澈透亮,却有着一抹无法动摇的坚定。
好像在等许久未曾归家的夫君,低吟着恒久不便的痴情,
只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够忍心让如此绝色的女子苦苦等待呢。
书老头,俯身向前,拱手说道
“琴师傅,有名切磋的若男小兄弟闯到这里了,还望您赐教。”
“哦,小兄弟请坐吧。”没有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表示客套,只是玉指一挥,
两名丫环为我在她面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