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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让他取得英皇航空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
“什么?”宋希辰讶异不已。
“现在只要等安德烈的消息,也许不久后意大利政府便会放行,所以之后的因应事宜你得督促各部门主管准备,等他们一放行,我们的航班必须立即可以起飞,不得有任何延误,我们损失的已经够多了。”
“是,我知道了。”
“昨晚你上哪去了?”
听了他的话,她开始动手整理桌上的文件,低著头忙得不可开交。
“宋希辰!我在问你话!”
“这是私事,总裁先生。”她抬起头来直视著他,“如果总裁没事的话我要忙了,你站在这里会妨碍我办事的。”
佛瑞克气得眯起眼,不过她说的没错,公私分明一直是他的理念,他也不能反驳。
“明天是我母亲的五十岁生日。”
“我知道,可是我不以为她会高兴看到我。”要不是她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她绝对提著行李离开那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个永远也不属于她的家。
“不管怎么样,你都没道理不出席这个宴会,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未婚妻,无论如何你都非来不可,否则我不会原谅你,记住,打扮得端庄得体些,明天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会来。”说完,佛瑞克转身走进办公室。
冷漠高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的那一秒,宋希辰的心也再次流人谷底。
为什么他要对她这样呢?如果她没有记错,在老总裁去世前,他对她是那么的体贴温柔,才短短不到两个月,一切似乎都变了。
为什么?自从她成了他的未婚变以后,他似乎越来越冷漠无情,仿佛极度的厌恶她。
再这样下去,她还能遵照老总裁的遗愿吗?就算她想,佛瑞克及他母亲也可能不愿意她留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还他们的恩情,同时也让他们开心?
好难,真的,她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站在纽约最高级的服饰店里,宋希辰有些意兴阑珊的看著销售小姐一件件拿出来给她试穿的衣0。
“宋小姐,你看看这件银白色促碎钻的无肩带晚礼服怎么样?佛瑞克先生看了一定会报喜欢,既高雅脱俗又带点性感。”
“太华丽了。”
“那这件呢?这是法国名设计师最新出炉的夏装,全球只有三件,纯白色的贴身旗袍改良式礼服,穿起来很像是新娘子混,宋小姐身材纤细高挑,穿起来一定更加明媚动人。”
像新娘子?她徽皱著眉,摇了摇头,“看另外一件吧。
销售小姐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在她的记忆里,这位宋小姐总是很好说话的,怎么今天特别的难伺候?
“宋小姐的眼光真是越来越高了呢,那就看看这一款吧,火红色的晚礼服如何?香奈儿今年度最具代表性的新作,仅仅推出一款,薄纱的设计给人若隐若现的美感,鱼尾裙的设计又让人感觉优雅迷人。这是设计师亲自剪裁制作的,保证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件了。”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喜欢红色的衣服,但佛瑞克也许会高兴吧?今天他母亲举办生日宴会,她穿红色也比较喜气。
“试试看吧。”想著,她拿著衣服走进了试衣间,不一会她便穿著那件全世界推—一款的火红色晚礼服走出来。
“天啊!宋小姐,这件衣服真是太适合你了。”销售小姐有些嫉妒也有些吃味的赞美。
“是吗?”她倒觉得领口太低,颜色太艳,穿起来感觉太贴身,让她有点浑身不自在。
“是啊,相信我的眼光准没错,要是佛瑞克先生见了一定久久难以转移视线,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呢奇*书*电&子^书。”销售小姐边说边替她将礼服整理好,再把她拉到镜子面前,“不相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美?”
她知道天下所有销售员的话都不能听,但当自己站在镜子前时,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这身华丽而震慑,这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娇艳许多,一点都不符合她略微保守的个性。
“我想我还是……”
“就这件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安德烈的身影,宋希辰惊愕之余看见他拿了一张白金卡递给那位销售小姐。
“这位先生是!”销售小姐一看见俊美不已的安德烈,心跳在一刹那加快了许多。
安德烈挑挑眉,“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最好赶快去结账,否则我保证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了。”
“是,我马上去。”销售小姐的笑但在脸上,朝他点点头便小跑步的赶去结账。
为什么天底下的帅哥都这么高傲冷漠呢!佛瑞克是这样,这个男人也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从来没看过第M 个男人陪著宋小姐来过店里!想著,不由得对他多看了几眼。
转过身,宋希辰拉拉衣眼,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面对她,安德烈睑上的不耐转为笑容,“你忘了?我调查过你啊,所有你会出没的地点我都了若指掌,更何况你能去的地方就这么几个,很好找的。”
这个男人,调查别人还说得兴高采烈的,半点也不觉得不道德。
她很想生气也应该生气,但了解了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她根本无法对他生气。
“你找我有事吗?”经过了昨夜的温馨感觉,她对他也不能再佯装陌生,甚至在短短一夜,她跟他突然间变得亲近了许多。
“没事,只是想带你去看夕阳。”
“嘎?可是我……”
“要参加生日晚宴,是不?晚宴的时间是七点,还有两三个钟头,不必担心,我们不会迟到的。”
“我们?”
“是啊,我也收到邀请卡了,你该不会想叫我避避赚不要参加吧?那可是很不给佛瑞克面子的事。”
※※※
火红色敞篷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头,不断的朝大海的方向急驰而去,时值傍晚,橙色的霞光渐渐将无边无际的天空染得金黄。
“今天晚上的星星看起来一定格外的美。”
“你怎么知道?”她伸手将在风中飞扬的发丝按下,有点怀疑现在已经一头乱发的她怎么去参加待会的晚宴。
他好笑的看了她的举动一眼,似乎对她的一头乱发感到喜悦不已,并不打算把车顶盖起来。
“有美女作陪,别说天上的星星了,连动物园里的猩猩看起来都会非常令人赏心悦目。”
闻言,宋希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喂,我是说真的。”他伸手拉下她按住头发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让它自由自在的飞吧,你这样做会让它不能呼吸。”
自由自在?宋希辰幽幽地侧头看了他一会。
他了解吗?!关于她心中的苦、关于她想要的自由!一刹那间,她突然好想紧紧的抱住他。
“别这样看我,我可是个男人。”
“你!”
“你想要投怀送抱可能得等一会了,坐好幄。”看了一下后视镜,安德烈突然将油门踩到底,并按下钮将车顶给盖上。
车子好像要腾空飞了起来,让来希辰不得不紧紧的抓著座椅旁边的把手,有点失控的想要尖叫。
“不要开这么快好吗?我好想吐。”
“对不起,得请你先忍著点了,因为我还不想死,也不想你死。”边说,安德烈转了一个方向冲下眼前的一个交流道。
这些该死不死的人,还真会挑时间!什么时候不好干,偏偏一个女人在他车上的时候找他麻烦!现下可好了,要是宋希辰因此有个闪失,他非得要他们跟著陪葬不可!
“什么?”她听得莫名其妙。
“有人拿著冲锋枪追我们呢,我必须跟那部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一枪被射中真要命丧黄泉去。”
安德烈才说著,车身便明显的感受到一阵击打而颇筑了一下。
“该死!中弹了!”他低咒一声。
虽然这部车有防弹设备,但毕竟不如他在意大利开的那部车安全。
惟一的优势是……他比对方更了解纽约的道路。
现在首要之务便是摆脱对方的追逐,让对方找不到焦点,不过这很显然会波及无辜,同时也会引起纽约警方的注意。
“安德烈……”宋希辰望著身后越来越迫近的黑色宾士,担忧不已的望著他。
她好怕他出事……“怕吗?”
“不,但我要你括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担心的只有他。
她死了没关系,但她不希望自己醒过来之后又变成孤单单的一个人,过著没有他的日子。
安德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体内的悸动就像刀刻一般疼痛又深刻。
如果他还能活著,他可能永永远远也忘不了这一秒钟她所带给他的那种感动与心动……抓紧,坐好了!我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以一百三十几公里的时速打弯简直是玩命,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安德烈将方向盘一转,又大大的拐了一个弯,车子飞也似的冲拉到陡峭的山壁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第五章
纽约市郊发生了一起重大追增车祸,一辆火红色敞篷车失这短上山壁,一人重伤一人轻伤,另一辆尾随在后的黑色宾士率则因车速过快,来不及转弯而冲出山路坠崖,车子起火燃烧,车内五人无一人存活……特电报道,据警方调查后指出,该名火红色敞篷车车主,可能是在意大利极负盛名的贵族之后安德烈,女伴则是英皇航空公司总裁机要秘书宋雨辰小姐,两人似因结伴出游而……
“卡诺。潘先生,安德烈先生醒过来了。”一名护士跑得脸红、气喘吁吁的,匆匆忙忙来到医院的一楼中庭向卡诺报讯。
闻言,正思索著电视报道消息的卡诺将烟捻熄,大跨步走向加护病房。
病房里,消毒药水味浓得令人忍不住皱眉,安德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更是让他非常的不能适应。
“你最好赶快好起来离开医院,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真是委屈你了,尊贵的伯爵大人,竟劳烦你跑来医院一趟。”安德烈缓缓地睁开眼又闭上。
“何止一趟?我已经守在外头一天一夜了,安德烈少爷。”卡诺嘲弄的冷哼,在他身边坐下来,“你已经三十有三了吧?还学著年轻人玩飞车特技不成?竟想让那台破车去爬山壁!”
他能活著,可能有一半是侥幸。
“不爬山壁,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他的开车技能跟他的头脑一样好,要不是有一半的把握,他也不会这么做。
“算作狠,安德烈,跟著你的那五个人全死了。”
安德烈咧嘴笑了,“意料之中的事。”
“你再得意好了,总是爱玩火,现在玩到自己身上来了,想不想告诉我九死一生的滋味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你有空可以试试。”
“谢了,我只想坐在办公室里吹吹冷气。”他卡诺。潘对这样危险的特技游戏一向敬谢不敏。
“查到那些人是谁了?”
“俄国黑手党的成员。”
安德烈微微张开眼,看著卡诺,“不会是想帮乔丹报仇吧?他都已经蹲到牢里快两年了。”
“那要问你自己啊,什么时候又得罪人家了?”
“请你的亲亲老婆替我问问吧,我的脑子现在正在当机状态,无法运转,所以搜寻不到任何有关得罪过俄国黑手党的蛛丝马迹。”除了两年前他当双面间谍,把意大利声望极高的乔丹议员“不小心”送进牢里那件事。
“会不会那些人要追杀的不是你?”
“不是我?”安德烈笑了笑,却牵动了受伤的脸,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不是我难道是宋希辰?她那种女人根本不可能跟黑手党有任何关系,别说黑手党了,她可能连黑手党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
“是啊,人家这么单纯怎么会上了你的车?”卡诺冷冷一笑,“她不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听到他提起宋希辰,安德烈状似不经意的顺势问:“她没事吧?”
卡诺轻扯著嘴角眼他一眼,“你憋了这么久才问会不会得内伤?”
安德烈的眸子闪过多种情绪,最后才冷冷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研究的打量著他,卡诺最后下了一个结论,“你喜欢她,而且不是普通的喜欢。”
“胡说八道!”
“你越是否认就表示越喜欢。”他总是这样,感情内敛深沉到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只可惜他卡诺。潘不是一般人,而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安德烈那个死个性他可是了若指掌。
对感情,安德烈总是别扭得一塌糊涂。
他可以爱一个人爱好几年也不让对方知道。甚至为了让对方快'奇書網整理提供'乐,心甘情愿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只因为那个女人爱的是别人……他,卡诺。潘。
该说他傻抑或痴情呢?偏偏他平日处理大小事总是精明得像只狐狸,无情得根本不像人。
“不要自作聪明,事情跟你想像中的不一样。”
“嗯?那是怎么样?”
“她是佛瑞克的未婚妻。”
“佛瑞克?”卡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