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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动心(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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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转进来一个很有身分的女生,她叫傅又慈,比我们大一岁,却只念二年级,听号她的心脏不好,在国外休养了几年,才回国继续就学。

她长得很美,我远远见过她几次,同学说她很像我,也有一对浓眉。

不过,就我看来,她比我漂亮太多了,她是城堡里的公主,我只是个野丫头,怎能拿来相比?

每天早上,她有座车送进校园,小敏说,陪她下车进教室的是两个帅到不行的哥哥,因此很多人都想和她攀交,问我要不要一起在校门等她进教室?

这件事我拿来当笑话告诉姊姊,姊姊骂我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把心思放在舞蹈上面,那是我眼前最迫切要做的事。想想也对,何况我习惯早到校,傻傻站在校门口等人,不是很怪吗?

好了,我得去练舞,不认真可不行,我不能辜负妈妈和姊姊的期望。

今天早晨,舞练过头,有点迟到,思颖把脚踏车骑得飞快,一路闯红灯,好不容易在纠察队准备登记名字前,抢进校门口,省了一次出公差。

吐口气,她翻身下车,把车子往车棚方向牵去。

一辆加长型黑色轿车停在校园喷水池前面,思颖忍不住多看它两眼,车辆上面下来两个高个儿男生之後,一个娇俏的身影也随著下车……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吧!

几个女同学走向傅又慈,向她道早问好,她们便开始聊起来。

思颖耸耸肩,继续往她的方向走。

“等等。”傅又慈在她身後唤住思颖,“对不起,能请你等一下吗?”

思颖转头,她不认为对方认识自己,疑问写在脸上,她站在原地,等傅又慈靠近。

“你叫穆思颖对不对?我上次在校庆时看到你跳舞,你跳得好极了,我好崇拜你哦!你是我的偶像。”

又慈心脏不好,从小她被禁止剧烈运动,所以她羡慕能穿著美美舞衣跳舞的小女生,好几次,她停在舞蹈教室前面,看著里面的小朋友跳舞,一站就两个小时,目不转睛。

十八岁就被当成偶像崇拜,那种感觉棒到不行!

“你喜欢的话,我教你。”才几句崇拜,思颖决定当“美丽公主”的好朋友。

“真的吗?跳天鹅湖还是胡桃钳,我们要在学校的舞蹈教室,还是哪里练?”又慈连声问。

“你想跳什么,我都教你,下午舞团公休,要不要我载你到我家练舞?”思颖提议。

“不行。”回答她的是两个异口同声的大男人。

思颖转移视线,看向又慈身旁的男人,这一个视线相触,她傻眼了。

是他!那么巧?

“你家有舞蹈教室?”又慈的声音拉回思颖的注意力。

“对啊!是我一个人的哦!”她连忙回答。

“你爸妈真疼你。”私人舞蹈教室……好好哦!要是她也能有一个,不晓得多奸。

“不是啦!是我姊帮我弄的,她希望我有多点地方练习。”

“姊姊?更好,我好希望有一个姊姊,可惜没有,我只有哥哥。”

“有哥哥很不错啊!”

抬眉,看看又慈身後的傅毅爵,鼓起勇气,思颖向前一步,挺身站到他面前。

冷冷的表情,不笑的嘴角,傅毅爵的眼睛隐在墨镜之後,她无法捉摸他的情绪。

通常这号表情,很轻易地就能吓退一大群对他有意思的女生,但是,显然在眼前的小女孩身上,他看不到成效。

“请问……你是傅毅爵吗?”她的勇气越鼓越大,大到她看不见自己的害羞。

没回答。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的希望落空,瘪瘪嘴,她不放弃,再问了他一次——

“请问你是不是傅毅爵?”这回思颖的手加入动作,轻扯他西装外套下摆,不容他忽视自己。

知道他的女人太多,以他为封面的商业周刊满街卖,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比较让人觉得讶异的是——她居然没被他冷冰的态度吓坏,这点就值得敬佩了。

不想让小女孩下不了台,品帧摘下墨镜,他迳自替毅爵回答:“他是傅毅爵没错,你在哪里见过他?”

思颖看看品帧。又慈的这位哥哥虽是内敛型男人,话也不多,一派的与世无争,仿佛总站在最安定位置,笑看人世纷扰。他有一双好看眼睛,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是忧郁的蓝而不是澄澈的蓝色。

思颖承认她的心脏因为他,跳的比平日快,不过,她的暗恋情人是——傅毅爵,不是与世无争的这位。

“我在马路上认识他的,六年了哦,他给的名片我还留著。”

这些话是针对品帧说的,说话就要像这样子,一来一往,有交有谈才说得起来嘛,哪像那个“暗恋情人”,根本是冷场制造机。

思颖大大的笑容在阳光下,映出耀眼光芒。

“他把名片给你?”

品帧扬起好看的眉。这个穆思颖真有意思,一个不怕毅爵的女孩肯定勇气特佳,更何况,还能从毅爵手中拿到名片,更不容易了。

身为养子,犀利的观察力是必备条件,品帧轻易地洞悉周遭人物的心思。比方傅家主人对妻子的矛盾情结;比方傅家女主人为维持尊严,处处争强好胜的心情;自然,他也清楚又慈对他的慕爱,和眼前这个小女生……对毅爵的崇恋。

“嗯!他的车子撞到我,车子扁得乱七八糟,他给我五千块,还把名片给我,说我要是没进舞蹈班,就打电话找他。”

兴起,思颖把话说得乱七八糟,让人无法把扁车子和舞蹈班联想在一块。

“怎么回事?”品帧问毅爵。他估计思颖没本事在毅爵面前把话说完整,不过,在毅爵面前,不能把话说完整的女人不单单她一个,所以他将解惑的工作交给毅爵。

“我不记得了。”毅爵回答。这种生活小插曲,他一转身就会忘记,怎可能在多年之後还会记得。

回得好,一句话省去所有麻烦,品帧将重心转回思颖身上。

“你还记得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是我要考国中舞蹈班之前的事,我骑脚踏车撞上他的车子,你知道的,学跳舞的很怕受伤,何况我快要甄试了,更受不得伤。後来,他下车给我一张名片和五千块钱,你知道的,这部脚踏车就是用他给的钱买来的。”

说实在话,他当然不知道那件事发生在她考舞蹈班之前,不知道学跳舞的怕受伤,更别说知道她用毅爵的五千块买下一部脚踏车,还骑到现在都没换新过。

不过她口口声声“你知道的”,好像他非知道不可。後来,品帧才渐渐晓得,她的叙事能力很差,一件简单事情被她解释过,就是长篇大论,而听者能不能清楚,则需要靠丰富的联想力和几分幸运来帮忙。

幸而,今天品帧运气不坏,所以他弄懂了她的意思。

同时,毅爵也记起那段“你知道的。

当时她好像还在念小学,现在竟这么大了!虽然个子没长多少,但眼前的她已俨然是个美少女。他的脸部线条稍稍柔和,不再冻得人想穿棉袄。

“我一直想找你,可是你们家的公司太大间,而且服务人员态度很坏,都不让我进去。”嘟起嘴,不满之情布在她脸上。

“找我做什么?”第一次,毅爵对她产生反应。

“想告诉你啊!你走了之後,我发觉自己伤得不是太重,只有几块瘀青,还是能继续练舞;你知道的,最後我甄试成功罗,我要跟你强调,成功是靠我的实力,和你打电话关说没关系哦!”

毅爵为一个陌生女孩打电话关说?又慈和品帧同时转眼看他。不会吧!毅爵最痛恨欠下人情,关说?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毅爵回给他们的答覆是,一个斜眼和无声恐吓——别随便猜测。

见他没回话,思颖咬咬下唇,要求勇气在最快的时间内膨胀,她带著从容就义的表情问他:“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说。”简单一个字,他比品帧更不善於沟通。

“我想问……如果不是太困扰的话,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咬咬唇,她的脸上红潮遍布。

青天打下霹雳雷,轰轰轰轰,轰得在场人士一阵无言,没人敢抬眼检视周围谁阵亡了。

大家都在等待毅爵反应,当然,最期待的非思颖莫属。

这个见面她整整等了六年,她曾经想过,是不是要再出一场车祸才能再见到他?

这种想法虽然浪漫、也很符合小说家的笔法,但是车祸……会痛死人耶!就算没痛死,也会被姊姊骂死,不管是哪种死法都很凄惨,她不敢尝试。

幸好,她又见到他了——在安全的情况下。

等了将近一世纪,毅爵开口了,淡淡的一句话,让人想吐血。

“喜欢我的人很多。”

没想到思颖的回应让人连肠胃都想往外吐。

“既然这样,就不差我一个罗!那好,你要记得哦,我叫穆思颖,从现在起,我要开始喜欢你,有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你想我的话也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从西元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起,穆思颖的暗恋决定以另一种形象出现。

话说完,她从书包里掏出原子笔,拉起他的左手留下一串数字。

“我十点後才会在家,太早的话,我还在舞团练舞,接不到电话;太晚的话,我会睡著,因为隔天五点,我要起床练舞。好了,我要赶快去扫地,我们班长超爱打小报告,我不想被罚劳动服务。”话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一点都不恋栈。

这种表现叫作爱……好像有点牵强。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又慈忙伸手勾住她的偶像,和她并肩。

甜甜的一个挥手再见,思颖和又慈踩著轻快脚步往车棚方向去。

“她是第二个对你冷脸免疫的女孩子。”品帧翻开毅爵的左手,才一眼,那组号码在品帧心底生根。

“你对她有兴趣?”

“我对所有不怕你的女孩都感兴趣。”他不说明也不否认。

远远看著远去的两个背影,穆思颖的浓眉大眼让品帧联想到,那个在他怀中发抖的小女孩。

她还好吗?如她所愿站到舞台上了吗?

没人能解答他的问题,唯一肯定的是穆思颖比那个小女孩幸运,因为她有个有能力帮她弄私人舞蹈教室的亲人。

“她还小,不适合爱情游戏。”这句话很轻,却也让人听出他话中的偏袒。

“你要留作己用?”眉梢一挑,品帧眼底隐含深意。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提醒你,她还小,心太真。”

穆思颖是个小女孩,他不想她受伤害,至於为什么关心她,毅爵没多想。

他的心,在若干年前,落在一个桀骛不驯的女孩身上……算算,她应该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很好,她不再是青涩的未成年少女,这种年龄适合谈恋爱,放了她六年,对她,他够宽容了。

蓝色一直是她最偏爱的色彩,有人说蓝色代表忧郁,她却喜欢蓝色那莫测高深的内涵。

蓝色总让她想起夏天的大海,在那个海滩,她放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风筝;在大大的遮阳伞下、在一铲铲的绵密细沙中,她作了一整个下午的白日梦,梦中,她有爸爸妈妈;梦中,陪她长大的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家。

不过,白日梦既虚幻又短暂,只不过是一个下午,来不及收集足够幸福,她便被逼迫长大,肩上的担子压的她气喘吁吁,她不能喊苦、不能示弱,她的忧思只能出现在这本蓝色日记本里。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

亲爱的妈妈:

昨天带小颖去探望过外婆,医生、护士说她的精神很好,一开口,话就停不下来。疗养院里有一群寂寞的老人乐於和她说话,我终於知道,前几年,为什么她总一个人喃喃自语,因为我和小颖没有足够的时间,听她一句句诉说那些遥远记忆。

外婆就了许多你童时记趣,她说你调皮又凶悍,常抢走我爸爸的东西不还。她还记得你第一次上台表演芭蕾舞的情形,她说你穿著粉红色舞衣,跳布兰诗歌,结柬时所有人报以热烈掌声。

我明明白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里写著骄傲。

外婆的记忆时序混乱,身边的事情往往一个回头便忘记了,能牢记的都是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她频频问我,你是不是教舞教得太忙碌,才没时间去看她;她也常将小颖错认为你,昨天她还要求小颖在她的朋友面前表演。

小颖跳了阿尔伯特,曼德斯编的歌剧魅影中一小段,跳完後,在场的老先生、老太大都用力地鼓掌。外婆笑了,我再度从她的笑容里看见骄傲。

最近我和小颖常有意见不合,她希望留在国内大学念舞蹈系,我却认为出国才有前途,她的资质好,不该浪费的,不是吗?舞者的生命那么短,她怎能不好好珍惜,趁著年轻时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每次我开口,她便停止争辩,她说我习惯主导她的生活方式,不管她乐不乐意,但她要我放心,她会遵照我的意思去做,因为她晓得我所做的都是为她好。

我真的是为她好吗?

不!她好不好,我并不在乎,我要的是妈妈好,我要的是人们从小颖身上忆起你;要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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