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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我喊的苍白,也自知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喊着:“许朵,你开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许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终于止了悲声,愤怒地道。
“我,我们不是那样子的!”我急于表白,可是却找不到什么好表白的。
“你们是不是那样子关我什么事!”许朵恨恨地道,“你只是我姐夫,现在姐姐成了植物人,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关我屁事!”
“许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子的人!”我无力地道。
“你是哪样子的人?”许朵冷笑不已。
“我——你该知道的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样子的人了。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闯散了你们的好事!我该给你道歉!对不起呀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见你出去关门的声音,却很久都没听见你回来的关门声,就好奇地跟着下来看看。我不该好奇,我不该犯贱,我关心谁我都不该关心你!”说到最后,许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然后进自己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镜里是一张消瘦的男人的脸。自从晴儿生病,这张脸就一直没有了笑容。他的眉宇间的英俊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其间的却是阴郁和愁苦。他的眼睛灰暗缺乏灵气,像两颗黑色的劣质扣子,没有一点生命赋予的活气。这是一张原本三十岁的脸,现在,它似乎四十岁都有余了。这张脸除了每天都曾经清扫过胡子,已经别无是处了!
我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一种内心的疼痛再次涌起,便扑倒在了梳妆台面上,让眼泪尽情地流泻,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贵的悲声,抽抽搭搭地呜咽,我只想尽情地哭出自己的无奈和无助,哭出自己的孤单和孤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的,当一阵沙沙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即惊醒了过来。
沙沙声是许朵的脚步声,她穿了件睡衣,正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进食盘。
“许朵——”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许朵眼皮都没抬,将进食盘搁下,便去为她姐姐翻身。
我连忙上去帮忙,看我这一觉睡的,竟然过了头,要不是许朵过来,晴儿就该挨饿了。
让晴儿进完食,许朵正收拾进食盘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许朵,原谅姐夫,好不好?”
“放开手!”许朵脸若寒霜,神情木然地道。
“不,你原谅我我就放手!”我倔强地道。
“我叫你放手!”许朵突然吼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正在犹疑是不是要放手,却见她嘴唇一阵抖动,脸部的寒霜开始融化似的,突然哇地一声,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便痛哭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了起来,这突然的变化倒把我弄糊涂了。
“许朵,是姐夫不检点,是姐夫对不起你和你姐姐,你别哭,是姐夫不对!”我拍着她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姐夫,我不许你对不起我和姐姐哇!”许朵终于说出话来了。
“好,好,姐夫以后再也不犯傻了,不犯傻了!”我喃喃地道。
我怎么也不明白,在即将进入许朵身体的时候我都能忍住,为什么就没忍住和皓洁的亲吻。我口里说着不再犯傻,其实自己心中根本就没有底,因为很多时候,自己的意志似乎已经监控不了自己的行动。
“姐夫,不要对不起我们姐妹,姐夫——”许朵似乎在梦呓,喃喃地说着,双手在我身上开始游走。
我知道,她这是已经原谅我了,我心里一下子豁然了,刚才的所有的悲伤忧愁全跑光了,我将自己的嘴主动凑到了她的唇边,以为她一定会动情地迎合上来。可是,她却将头一扭,把嘴朝向了一边。
我讨了个没趣,本想用这种方式冰释我们的前嫌,哪知她却仍然不领这个情。
她松了手,默默地收拾进食盘。
我静静地看她收拾,极力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她对我的态度。可是很失望,她似乎又恢复了冷淡,眼皮又一抬都懒得抬一下了。
她收拾好就出去了。我呆站着,听她在厨房里清洁针筒和鼻饲管,然后看她经过客厅,回她自己的卧室。我想我一定能听到咚的一声关闭卧室门的声音,可是,老半天我都没听见。
我不知为何,一直站在卧室里,不肯上床睡觉,我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静静的,屋子里没有了任何声音。我不明白自己还要等什么,最后只好放弃了,决定上洗手间去一趟就睡觉了。
我刚出卧室门,便见许朵站在她的卧室门外,脸朝着我这边,呆呆地,一动不动。我的心一激灵,不由得快步上去,一把将她抱住了。
我们很快就狂乱地吻在了一起,我们的手也互相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我已经探到她下身的温暖湿润,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她的卧室走去。当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席梦思上,撸去她的睡衣时,她却捉住了我的手!
我使劲地想挣脱,可是,因为她拽得太牢,挣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我泄气了,喃喃地在她耳边道:“许朵,你不愿意?”
“不,不是!”许朵潮红着脸,迷醉地道,“我每时每刻都想!”
“那为什么?”我疑惑了。
“不为什么!”许朵道,“姐夫,就这样吧,这样就行了!”
“不,我想——”我说,我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我不许!”许朵决然地道,“我不能脏了你!我要你清白地等姐姐醒来!”
我一听这话就泄气了。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许朵提“姐姐”两字,我便觉得一瓢凉水兜头淋下,从头凉到了脚。我打了一个寒噤,火热的欲望在寒意中渐渐熄灭。我颓丧地呆立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去睡吧,姐夫!”许朵轻轻地道。
我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她的卧室。一进自己的卧室,我一头埋进了被子里,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拿自己出着气。
第九章 按摩埋隐患
X月X日
昨夜没有睡好,今天起床便晚了点,起床时还感觉眼睛很不舒服。我去到客厅时,许朵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从她端上来的滚热的饭菜里,我似乎感觉到了难得的温暖,心里那种家的感觉热乎了起来。可是,当我看到她的脸色时,我又觉得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她的脸上罩着一种悲哀与忧伤,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与一个大学生很不相称的,我不知道这种表情在她的脸上出现意味着什么。
饭吃得很沉闷,吃完后,许朵从她的卧室里拉出一个旅行箱,跟我说:“姐夫,我走了!”
我很奇怪她今天的举动,忍不住问道:“许朵,你把旅行箱带走干啥?”
“我把衣服全带到学校去。”许朵淡淡地说,“姐夫,以后我不会经常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姐姐;妈妈住院期间,你就多麻烦皓洁一下。只是——”
听她这样说,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道:“许朵,学校回家坐公车也就转三次车,你怎么说得跟要远行似的。”
“姐夫,我要好好读一下书,所以以后回家的时间就会少些了,没别的意思!”许朵说着,开了门,似乎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拉着旅行箱出去。
我忙完了晴儿的,到皓洁门市去交代了几句,又赶去医院交了住院费,这才往公司去。皓洁似乎想问我昨晚的事怎样了,但见我忙,就没再开腔了。
途中电话突然响起,接过来看时,却是虹姐的。
“弟弟,今天中午到我家来,行不行?”虹姐问。
“怎么不行?”我应道,“怎么,真的要我上门服务啊?”
“弟弟,你是聪明人,上门服务一次多少钱,而你在公司做一个才多少钱?这个帐你一定会算!”虹姐笑着教育我。
我笑道:“那是,没被剥削当然钱多!”
“那就这样了?”虹姐问,“我在家等你!”
“就这样吧,不过,你可得给我加车费!”我笑着往上加价。
“好啦,亏不了你!”虹姐嗔道,“就这样,中午见,拜拜!”
又揽到一个上门生意,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想着那红灿灿的人民币,我就觉得天又开始蓝起来,道路又开始宽敞起来了。
运气好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虹姐的电话才停,我的电话就又响了。
“萧先生,生意好哇,电话这么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你好哇,什么事!”我很高兴,因为电话里是我的另一个上门顾客的声音。
“你说,找你能有什么事?”那女人笑道。
“好吧,我只有下午下班后才有时间哟!”我说。
“什么时间你定,我不像你那个虹姐,她怕被她老公发现,我可是没有老公的单身女人,哈哈!”女人在电话里放肆地笑道。
我忽然心有所动,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被什么触动了。我常常这样,往往有时灵感突发,心有触动,可是正经要捕捉的时候,却早不见踪影了。
约好了两笔上门生意,我心情愉快。等上午下班后,在公司简单吃了饭,就打的朝虹姐家赶去。
虹姐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烦了,见了我,忙迎进卧室,拉了窗帘,闭了门户,脱了个干干净净。
我说:“你脱光干啥?”
“自在啊!”虹姐道,“难道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我说,“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工作!”
“你不喜欢我就穿起好了!”虹姐笑道。
“委屈你一下吧。”我说,“来,我帮你穿上。”
“本以为你会喜欢呢,没想到你竟然不喜欢!”虹姐嘟哝道,“你真是个怪男人!”
我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不过,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图喜欢的。我要是只顾自己喜欢,那你不就吃亏了?”
“我不怕吃亏!”虹姐姐笑道,“我这是请你来占我的便宜哇!”
“我的意思是,我要心不在焉的话,按摩就不到位,不到位你就白开钱了,白开钱你说你是不是吃亏呀?”我故意和她绕着弯子,一边就替她穿好了内衣裤,顺带就用被子的一角帮她盖上了。
我就这样和她调笑着帮她做完,让她畅快地流泄了。而我自己,居然处乱不惊,心平气和地收钱,还接受她甜蜜的吻(虹姐已经有在完事后吻我额头的习惯),我就想,我真是自控能力强得可以啊,面对虹姐那诱人的胴体,尤其是她那饱满的乳房和隐没在蕾丝内裤里面若隐若现的私处,我竟然能让自己静得下心来,我简直就是高!
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就在许朵和皓洁身上犯糊涂呢?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们和我沾着点亲?会不会是她们其实恰恰暗合了我潜意识里的某种东西呢?
那天许朵说我像一个大孩子的时候,我就分明心头亮堂过,是不是自己其实真的是个没成熟的孩子,自己时时感觉肩头挑不起这样一副沉重的担子,需要一个人与自己分担,而且这个人一定要是一个很强悍的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揣着还散发着虹姐体香的钞票,从她家那小洋楼出来,正怀着心事往前走,一辆宝马却突然在我前面停了下来,嘎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慌张地看时,发现那宝马车正从外面的公路上往虹姐院子里弯,便赶忙一闪让开了道。
车窗里一张狐疑的脸伸出来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问:“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我惊愕地望着那人,心里直打鼓,这人原来是虹姐的男人啊!我哪敢说实话?也冷冷地回敬道:“物业,怎么,不可以进来呀?”
虹姐男人将“物业”两字咕哝了一阵,车子便弯进院去了。我心怀鬼胎,出了那院,在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逃一般跑了。
第十章 魔鬼似的手
回到公司,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准备休息一会,毕竟作按摩是很累人的活,上午做了五个钟点,已经够累的了,中午再这样一折腾,就更疲倦了。还有一点,虽然工作时我的老二不太爱抬头了,但并不是绝对不抬头,这家伙往往会在顾主呻吟走高时猛然觉醒,蛙然而怒,等到它疲软下去,往往弄得自己很是疲累。做男按摩师的痛苦就痛苦在这里。
我正要合衣躺下去,余辉敲门进来了。这家伙一进来就叽叽呱呱地道:“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老兄,中午到哪里去你也管呀?”我笑道,心里打着小鼓,别是这家伙知道我开小灶的事了吧。
“我这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