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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勤说,还有吗?
张亚丽说,就这样,我想带个孩子好好地过。一生只看上你一个男人,我不会再搭理别人的。
柳宗勤不再说话,轻轻地扶起她坐好,然后站在窗前向外远眺,他的思绪飞向了远方。他在想,以后怎么办呢?
如果果断地拒绝她,可能会把事情办的更坏,甚至把她逼向绝望而做出极端的事情。现在不如先稳住她,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等到她真正想开了,再让她找对象嫁人。
柳宗勤说,我保留你的想法,但你要学的听话,好好吃饭,快乐地玩耍、工作、学习,更要正确地面对人生。
张亚丽突然间变的一扫忧愁,双目有神地说,间接地讲你是同意了我的看法,真的谢谢你,说真心话,只有你可以拯救我。
柳宗勤突觉大事不好,张亚丽把这件事当真了,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下解释的余地。他此时有些苦恼,不知如何驾驭她向他摇动的绿叶红枝。其实他也很喜欢眼前的女孩,并一直没有讨厌过她。假如最早认识的不是马淑敏而是她,自己的婚姻肯定又是另一种结果。命运常常游走在冥冥之中,并不是自己的意志所能左右。自己常常所能做到的,也紧紧是跟着感觉走,或者漫步在感情的边缘,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全家人吃过饭。马淑敏说,我买菜的时候遇到来城里卖菜的老家邻居,他说妈妈已经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下午去看看她。
柳宗勤说,你走了小孩怎么办?还要吃奶。
马淑敏说,我肯定要带走他,让云子(保姆)也趁这个机会回家看看。
云子高兴地说,真的,那我回家看看家人,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柳宗勤说,那就让云子回去吧,最好你也把亚丽带过去散散心。
张亚丽说,我还是别出门吧,今天感觉有点头疼。
马淑敏说,那你就在家休息吧,让宗勤到工地去就行了。
柳宗勤笑着说,你们都走才好呢,也让我过两天肃静日子。
马淑敏也笑了,说,想肃静就别找老婆要孩子。
柳宗勤呵呵两声后说,那可不行,我没有做和尚的崇高志向。
张亚丽微笑着打诨说,你是鱼和熊掌都想得到。
马淑敏也咯咯地笑了。
马淑敏带着孩子走后,保姆云子也走了。张亚丽因为头疼在家休息,柳宗勤自己到工地去了。这次房产开发很顺利,和建筑公司合作的很好,并且度过了艰难的磨合期,同时达到了双赢的目的。
柳宗勤天黑才回到家,房间里暗暗的。他心想张亚丽呢,为什么不做饭?拉亮灯后才发现她还在沉睡,并且脸庞红红的。柳宗勤走上前去,关心地摸了摸她的额部,发现她在发高烧。柳宗勤很着急,轻轻地把她拉起来准备送往医院。张亚丽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她重新躺倒在床上,依旧呼呼地睡。柳宗勤慌忙找来感冒药让她吃了,然后做饭,并特意给张亚丽炖了个好消化的鲫鱼鸡蛋膏,他知道她特喜欢吃这个。
这道菜很好做,但要掌握好火候。首先把活鲫鱼开膛破肚,去掉鳞,然后敲出它的脑髓放到鸡蛋清里,撒些盐,用筷子快速地搅动。把鱼脑放到鸡蛋里是为了提鲜,那样出锅的鸡蛋膏吃起来更鲜美。鸡蛋清搅匀后,把鲫鱼用刀劈两半放进去,然后放到笼里蒸,半小时后出锅,这一道菜就算做成了。
一切都准备好后,柳宗勤把张亚丽喊了起来,两个人开始吃饭。张亚丽本来是没有胃口的,但看到鲫鱼鸡蛋膏后马上有了些许的精神,不多会就吃了个大半。柳宗勤看到她吃的如此香甜感到很高兴,一般情况厨师就是这样,辛辛苦苦地做出来,如果没人吃或者嫌不好吃,那会很令人伤心的。张亚丽吃着还时不时地瞧着柳宗勤笑笑,笑的很温馨,能让人感觉连心底都甜。
吃饱喝足,张亚丽又回到了床上,躺着闭目养神。柳宗勤感觉无聊,打开电视看。不多会突然听到张亚丽在呻吟,他吓的慌忙去看,发现她正捂着小腹叫疼。柳宗勤没有多想,轻轻的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慢慢的帮她揉了起来,并建议她到医院去。张亚丽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沉默着。过了好大一会,柳宗勤问她怎样了,她还是一句话不说。柳宗勤看出她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想起身走开。张亚丽突然伸开双臂紧紧的把他抱住,并热烈地亲吻着他。柳宗勤努力地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被她紧紧地抱住。他挣扎了一会,感觉徒劳也就不动了,只有任由她侵犯。
她亲足吻够,然后硬性的把他拉上床,并搂住他不松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柳宗勤被抱了一会后,终于叹了一声气,用脚退掉两只鞋子,把脸贴到她的脸上,温顺的绵羊一般。她腾出一只手,默默地为他解开衣服扣子,轻轻地帮他脱了下来,直到脱的他一丝不挂。
张亚丽自己也脱光了,柔软的水一样的肌肤毫无缝隙地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都颤抖着,她那柔软而又带着些许韧性的乳峰海浪般的涌动着堆积在他的胸前,像两座巍峨的大山,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水蛇一般纠缠在一起,犹如两团炙热的地下之火,虽然困睡万年最终还是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直烧的漫空尽是腾腾的烈焰,顿感星月无色。在风晨雨夕里,在三唯空间里,在时光的长河里,在云梦泽畔里,在芬芳迷人的人类原始梦境里,真的无法找到自己的实际位置……
两个人踯躅踉跄地沿着梦境中的峡谷一路上溯,那一途的风景,落在遐想中清澈的黑眸里,依然是一阵灼热的伤痛。固然热爱这片土地,过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日渐衰弱,甚至走向消亡!而今却不同了,当天人合一的时候,又会是另一番天地和另一个世界。虽然面容还是那样清减,身子还是那样矍瘦,可给己的感觉已不是往昔记忆里的那一种,只会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两个人一夜无眠,都累的神疲体倦,相拥着直睡到天亮。醒来后,柳宗勤很后悔和自责,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起劲拽。
张亚丽慌忙抓住他的手,劝他不要那样。张亚丽说,这都是我的错,一点也不能怪你。
柳宗勤说,我真浑,怎么向淑敏交代啊!
张亚丽说,我们为什么要向她交代?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柳宗勤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终究要知道的。
张亚丽说,为什么要时间长了?
柳宗勤说,俗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张亚丽说,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你第二次的。
柳宗勤说,你真的能做到吗?
张亚丽说,不相信我吗?我不光能做到,还要搬离这个地方。
柳宗勤吃惊地说,不必吧!况且你一个人在外我也不放心。
张亚丽说,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因为我实在喜欢你,所以想得到你,现在得到了,也就能心安理得地离开了。
柳宗勤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家能行吗?最好抓紧找个对象。
张亚丽说,我能得到你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嫁人。
柳宗勤说,我不许你离开这个家,你需要人照顾。
张亚丽说,我想做的,没有人能够拦住,你也不能例外,尽管我很爱你。
柳宗勤说,怎么给淑敏解释?
张亚丽说,随便你怎么给她解释。
柳宗勤说,应当你来解释,我怎么好说。
张亚丽说,我今天就搬走,我也感觉无脸再见她,淑敏姐实在是个好人,我知道对不起她。至于怎么说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宗勤说,最起码你病好了再走,在这里我能够照顾你。
张亚丽说,放心吧!死不了的,我的命很强。
柳宗勤不再说话,起来穿上衣服,洗漱完开始准备早饭。张亚丽也起来了,昨夜一场疯狂,再加上生病,显得很是疲倦。两个人用完早餐,柳宗勤又去了工地,张亚丽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然后用自行车驮着回了自己的家。柳宗勤本来中午不想回来的,因为张亚丽说要搬走,所以有意赶回来看看。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张亚丽早已走了。柳宗勤看着空旷的房间,不由得产生一种无名的惆怅,一缕淡淡的失落感挥之不去。
柳宗勤在家里坐了一会,心中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伤感。张亚丽的妈妈去世前对他的殷殷期望不由得又浮现在他的眼前,犹如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仍然历历在目。他觉得自己有愧于早走的老人,特别是张局长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更让他感觉自己有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来关心和照顾可怜孤独的张亚丽。
柳宗勤去了张亚丽的家,张亚丽两眼有些红肿,明显能看出她哭过的痕迹。柳宗勤心里明白,张亚丽搬走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她是一位比较有教养和理智的姑娘,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比较能够把握住自己的。但同时又能感觉出,她还是一位比较叛逆的女孩,她的好多行为和常人是截然不同的,她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并能从你想像不到的角度做事。她的心事常常让人捉摸不透,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印象。但无论怎样说,她都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孩,不仅气质好,更能善解人意,还常常为别人着想;但她又是一位脾气比较倔强的女孩,自己看准了的,就会一往直前、义无返顾,并能锲而不舍的坚持到底。
柳宗勤看到可怜兮兮的张亚丽,一把把她抱在怀中,满腔的柔情顿时化作两行清清的热泪。他从心底承认,他喜欢眼前的女孩,并早已爱上了她。虽然有两个老婆是不道德的,但爱上两个人却是很普遍的。一个让你喜欢的女孩,你可以不娶她,但不可以不爱她。
张亚丽颗颗泪水滴落在柳宗勤的肩膀上,她好伤心,爸爸妈妈把她独自扔在这个让她感觉非常冷漠的世界,让她踽踽独行在人间坎坷不平的阡陌上,感受着这世道的峥嵘。
柳宗勤说,还是跟我回家吧!你一个人过太孤独,并且我们都不会放心的。
张亚丽说,其实我很想在你身边,可那样会毁了你。
柳宗勤说,我们都洁身自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张亚丽说,洁身自好,谈何容易;要知道我实在爱你。
柳宗勤说,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张亚丽说,我还在你那里好好干工作,挣碗饭吃,然后找机会收养个女孩;我今生不想再嫁人。
柳宗勤说,你是不是在说笑话?你的想法太幼稚了吧!
张亚丽说,我就是这样想的,也会这样做。
柳宗勤没有办法,无论怎样说都无法改变她的初衷,她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并声明别人无权干涉。
马淑敏从娘家回来后,发现张亚丽已搬回她原来的家,感到很吃惊,也感到很纳闷。她暗想这里面是否会有别的原因,是否有让张亚丽生气的事情。柳宗勤默默的什么也不说,马淑敏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马淑敏建议,一起去张亚丽家看看,顺便问一下她还有哪些困难。柳宗勤同意一起去。走在宽阔的马路上,小轿车不停的从他们身边飞过,两个人无暇欣赏路边的绿树和繁花,各想着各人的心事。马淑敏问,你和她闹矛盾了吗?
柳宗勤说,没有,也许是她感觉你们都走了,和我住一座房子不方便。
马淑敏说,我要是不放心就不会走的,更不会把你们俩单独留下。我的老公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
柳宗勤说,谢谢你的信任,不过她的脾气很倔,你也无须劝说她什么。
马淑敏说,用不着你教,我知道该怎么说。
两个人来到张亚丽家,张亚丽很是热情,客气的让他们坐下,并端来两杯热茶请他们喝。马淑敏说,亚丽怎么变的这么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呀!
张亚丽说,呵呵!来我这里就是客人了,我可不敢慢待两位,特别是宗勤哥,我还指着他吃饭呢!
马淑敏说,亚丽,不是我说你,怎么能说搬走就搬走呢?
张亚丽说,淑敏姐,是这样的,在你们家住了很长时间了,给你们也增加了很多不便,因此,我想搬出来一个人住,这样大家都方便些,并且我也成熟坚强了。
马淑敏说,你一个人单住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其实我们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张亚丽说,你和宗勤哥对我那么好,我是知道的,但我真想一个人住。
马淑敏说,你也可以一个人先住着,哪天感觉不好了,再搬回去。
张亚丽说,好的,我什么时候觉得闷了,就什么时候再搬过去。
马淑敏知道她是说的客气话,但也找不出破绽来,并且也感觉没有必要找。所以大家只是说些路旁的客气话也就分手了。柳宗勤跟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