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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节节攀升、买者如云,再也沉不住气争着闹着来买。楼群还没有建好,房子就已基本卖净,剩下的不好卖的顶层,徐亮让大幅度优惠,以甩卖的方式出手。
这次开发,柳宗勤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还非常顺利,整个操作方向基本都是徐亮的主意。他感慨一番之后,奖励徐亮很大一笔钱,并送给他一套住房。徐亮高高兴兴的满载回家,把钱交给老婆,高兴的马淑云屁颠屁颠的。徐亮说,怎么样,你老公能力还是很大吧!
马淑云说,你多深的水我还不知道,不要把成绩都拢到自己身上,应当看成是姐夫仁义,诚心帮我们。
徐亮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来他柳宗勤什么业绩,现在什么业绩,还不都是我的功劳,再说,以前他怎么不这样帮我们?
马淑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不是我姐夫你能有今天?
徐亮说,是的,没有他我发挥不了自己的专长,但说回来没有我他也别想操作这么好,总的说,我这钱不是白拿的,是我靠能力挣来的。
马淑云说,我实在跟你这人讲不出理来,算了,你赶快操办装修房子吧,我们好能尽快搬进去。
徐亮本来以为妻子会夸奖他一番,谁知道却被她戏弄一番,落得个没趣。他不再说话,一觉睡到天亮。
徐亮再生气,房子还是要装修的。手里有钱,费不多大劲就装修好了,搬家的那天,他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自己心想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柳宗勤对徐亮非常信任,把好多权利都放给了他。这小子也没有辜负姐夫的一片期望,不久又一块好地皮在他的一手操作下攥进了手里。柳宗勤的事业因为有了徐亮简直如日中天,火的就差发出“噼啪”声了。
徐亮带着妻子孩子保姆搬进了新居,开始了新的生活。徐亮收入很高,柳宗勤给了他很多报酬,推销建筑材料的为了尽快要到钱,还给了徐亮不少好处,因为他很会掌握火候,既不把人家惹恼,还要叫人家自动送回扣给他,当然,这些柳宗勤是不会知道的。
徐亮的确很忙,常常忙的夜不归宿。他为了得到相关部门的更好支持,常常需要去省城南京活动。在那里请客送礼效果会更好些,因为他们是上一级领导,说起话来地方上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一次徐亮办事出乎意料得顺利,于是提前回家。来到徐州已是夜间两点,他打开家门却发现妻子不在家,只有保姆搂着孩子睡觉。他问保姆马淑云去了哪里,保姆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并说晚上柳宗民打了一个电话来她就出去了。
徐亮皱了皱眉头,果断拿起电话往柳宗民家打去。接电话的是马淑英,徐亮说想找柳宗民问点事。马淑英告诉他人不在,说柳宗民陪领导下县了,晚上没能回来。徐亮放下电话,两手有些发颤,呆了好大一会才醒过神来。他重新脱掉拖鞋,穿上贼亮的棕色鳄鱼皮鞋,开开门奔夜色而去。
徐亮打的来到张亚丽的住房前。他想,马淑云应当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宾馆,另一个就是眼前的住房。宾馆选择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里公安人员有时查夜,没有结婚证同居会被疑为卖淫嫖娼而遭审查。眼前的房子则不同,空着没人居住,更没有人来打扰。自从张亚丽去世,柳宗勤只来过两次,并且是来两次伤心两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徐亮一家搬走后,房子一直空着。柳宗勤不愿意对外出租,他不在乎那几个钱,更珍惜张亚丽曾留下的气息。他觉得有房子在,就能把张亚丽留在心里,就不会把她忘记。
徐亮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心伤地拾级而上。跌跌撞撞来到门口。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怎么也拧不动。他开始敲门,里面有些慌乱的动静,但没有人回答,他连续敲门,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他大声喊马淑云的名字,里面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对着门缝说,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过了好一会,门才慢腾腾地打开一条缝隙。马淑云装作睡意蒙胧的样子说,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呢你?徐亮没有答话,而是一使劲挤了进去。马淑云吓的慌忙拉住他歇斯底里地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徐亮一甩膀把她闪开,直接进了居室。里面没有人,其它几间房子也没有人,连阳台和卫生间都找了,还是没有人。马淑云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静观事态变化。徐亮略一沉思,从新走进居室弯腰检查床底。他看到一个人正趴在下面瑟瑟发抖。徐亮说,给我滚出来。那个人爬了出来,由于床底长期没有打扫,弄的他灰头灰脸,一身尘土。徐亮伸手把那人提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柳宗民。他抬起手想狠狠揍他一顿,但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手。柳宗民看到徐亮没有打他,马上“扑通”跪倒,连磕了三个头说,姐夫,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改。徐亮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来到客厅,对着马淑云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马淑云翻了翻眼,然后低下头来没有说话。徐亮看到茶几上有酒菜,旁边还有一箱子打开了的郎酒,其中两个空酒瓶立在旁边。徐亮知道,他们在这里狗苟蝇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徐亮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他想,不能和这个色鬼轻易算完。他随手拿起两瓶酒,打开后把柳宗民喊了过来,说,我们一人一瓶,喝完你滚蛋!
柳宗民哪敢说半个不字,胆战心惊地接过酒瓶,仰起脸来“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缓了缓气接着又喝,直到把酒喝干,然后仰起脸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徐亮,意思是说,你说过的话可得算数。徐亮也把一瓶酒喝净了,轻轻地放下酒瓶说,你可以走了。
柳宗民简直像脱了套子的野兔子,急忙转身离开,连对马淑云瞟一眼也没敢。徐亮没有走,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居室倒头便睡。酒精麻痹的他早已忘记这张床刚才是别人搂他老婆睡过的。其实徐亮没有睡着,心里很明白的。他想,柳宗民睡了他的老婆,总不能把这个色鬼当场揍死,但也不能让他活的太好。醉意蒙胧中,他给柳宗民的老婆马淑英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马淑英,徐亮问柳宗民到家了吗?马淑英有些迷惑地说,不是告诉你陪领导下县了吗?徐亮说,他骗你的,他正在张亚丽家和你四姐睡觉,被我当场抓住了。马淑英吃惊地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姐夫,你可不能乱说。徐亮说,你姐夫我什么时候瞎说过,我让他喝了一瓶酒,如果不死的话他应该离你不会太远。马淑英只觉得头在变大,眼在发涨。她穿上衣服,心“砰砰”跳着去开门下楼,刚出单元门,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单元门外呼呼大睡,她壮着胆子蹲下一看,借着月光从衣服颜色就看出此人正是柳宗民。她气不打一处来,抓住柳宗民的头发拎起来劈脸就是两巴掌,并歇斯底里地叫到,你个混帐东西害我们全家。柳宗民就像放尽了血的死猪,连哼一声也没哼,还是呼呼大睡。按说柳宗民喝一瓶酒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这次一气喝完,喝的特急,再加上走路,造成酒精迅速扩散,所以醉倒了。
马淑英气的回到楼上,给姐姐马淑敏打电话,告诉她来龙去脉后敦促她快让姐夫过来。柳宗勤没听妻子说完就气的咬紧了牙关,慌忙穿上衣服前去查看。赶到后果然发现弟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上前踢了两脚,也不见反应。气的他又照脸扇了弟弟两巴掌,但柳宗民依旧死人一般,眼也不翻一下。他没有办法,只有把柳宗民背上楼,厌恶地扔到沙发上。他没有回家,在沉思静默。马淑英抱着孩子在床上不停地哭泣,口口声声要和丈夫离婚。
天亮了,马淑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孩子和保姆去了姐姐马淑敏家,斩钉截铁的一定要离婚。谁劝说也没有用,她说离不掉自己就去死,理由是你跟谁相好都行,为什么要和自己的亲姐姐相好。马淑敏也没有办法,最后决定叫她先去张亚丽的房子去住。马淑英勉强同意,把生活用品都搬了过去,并立即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态度极为坚决。柳宗民不愿意,求爷爷告奶奶的,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晚了。
两个人经过一段时间论战,终于离婚。马淑英把自己的家具和所有认为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带到张亚丽家,在那里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柳宗民原来玩弄保姆在单位就被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过五关斩六将终算没有进监狱,但现在命运没有再一次惠顾他。因为和自己的妻姐相好而离婚,再次传到单位的时候,同事已不把他当成人看,好多人背后都叫他畜生。
徐亮认为,大丈夫有气不应当发在表面,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觉得柳宗民应当被人间开除,再让他活着还会有人被害。并且自己的一腔怒气实在没地方发。妻子他没办法怎么样她,因为自己还要跟着她娘家人干,如果离婚,别说发财,就是吃饭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因此,他觉得在妻子面前应当忍着。
徐亮连着考虑,终于想出一个整治柳宗民的办法。他把香香再次约来,两个人说不一会话就先巫山云雨一番,解了相思才正式谈话。
香香说,哥哥这次叫我来不是只为了这吧!
徐亮说,我在为你着想,我想你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得想办法挣一笔大钱。
香香说,我能有什么本事,哪能挣什么大钱。
徐亮说,你只要听我的,就能挣来大钱,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香香说,你说说看。
徐亮向她细细地说出自己的全盘计划,听的香香目瞪口呆。好久,香香才说,能管吗?那可是违法的。
徐亮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知道吗?
香香说,我真的有些害怕。
徐亮说,不要害怕,做这一次就够你吃一辈子的,并且背后还有哥哥我给你撑腰。
香香说,那就试试看吧!我听你的。
徐亮给香香租了一个很大的门面,进来很多服装,并请了几个服务员,轰轰烈烈地开起了服装店,香香自然做起了大老板,对外号称拥有百万家产。
柳宗民自从离了婚,精神低落的一塌糊涂。每天就像个病鸭子,病恹恹的像一次死了三个有钱的亲爹。正在他骑着自行车无精打采地往家赶时,后面突然有自行车把他撞倒。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柳宗民觉得这段时间为什么老倒霉呢,他气的转过脸来刚想破口大骂,才发现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撞了自己,那心底的无名业火立即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硬硬地灭在了已经张开的嘴里。姑娘慌忙过来抓住他胖乎乎的手,慢慢把他拉起来,连连地说着对不起。柳宗民此时就像温顺的老绵羊,虽然腿疼的钻心,还是说没事。姑娘看出了他痛苦的表情,心疼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吧!柳宗民扬了扬手,说没事。香香说,那我送你回家。柳宗民简直求之不得,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香香把柳宗民的自行车寄在旁边的修车铺,让他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然后慢悠悠地载着他向家驶去。
路上,柳宗民说,自行车在外面那我明天怎么上班。姑娘说,我没有大事情,就每天接送你吧!直到你好了。柳宗民问,您叫什么能说吗?姑娘笑笑说,我叫香香。
柳宗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香香说,我是一个大服装店的老板。
柳宗民说,厉害,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
香香说,唉!有什么本事,都是靠自己苦出来的,我父母有病去世的很早,奶奶把我养大,后来奶奶也去世了,我就进城里打工,慢慢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柳宗民说,有男朋友了吗?
香香说,还没有。
柳宗民说,想找个什么样的。
香香说,样子不能当饭吃,只要对我好,什么样的都可以,离婚我也不在乎,就看他对我好不好,听不听我的话。
柳宗民说,你的条件这么低。
香香说,婚姻不是条件,是缘分知道吗?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柳宗民的家,开门进来说了一会话,香香就出去买来酒菜,陪柳宗民吃喝起来,乐得柳宗民差点屁滚尿流。他觉得今天被撞的实在值,就是把脑袋撞破也值得。天黑前,香香向柳宗民告别,说,我明天来送你上班。高兴的柳宗民眉开眼笑,心想人家都说撞桃花运,难道我真的撞上桃花运了。
第二天,香香果然早早地来到他家,并先把衣服给他洗了,买来早点吃完送他去单位。三天过后,柳宗民的腿已经好透,一点也不疼了,但两个人已经好的难分难舍。
香香说,你很幽默,有男子汉气概。
柳宗民说,你太漂亮了,又温柔善良,谁娶了你,那真是三生有幸。
香香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