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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傻眼,“可是……可是我不会折耶!”
“天啊,我真是对关烈寄予无限的同情。”炊雪真不知道该说好友是狗屎运,还是要说关大高手前世肯定没烧好香?
小丰尴尬地嘿嘿干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啦。”
“我、不、是、在、赞、美、你!”
虽说这种情况是情有可原,但小丰还是小心眼地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所以在下定决心的第二天晚上,她收拾了简单行李就到饭店去找关烈。
他边揉着眉心边打开门,英俊的睑孔倏地一怔,“小丰?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来的?”
“搭计程车啊。”她天真地笑道,举步自动跨进房里。“而且现在才十点半,不算太晚。”
“十点半还不算晚吗?”他不禁皱起浓眉,关上门后转身严肃地道:“你是个弱女子,万一遇上歹徒怎么办?”
“我会跆拳道呀。”她笨手笨脚地比画了两下招式。
关烈差点笑出来,但考虑到他一笑,这小妮子肯定又会开始顺着竹竿往上爬,所以他只好强忍住。
“就靠你那几招七零八落的招式?免了吧,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你的父亲和未婚夫都是黑带高手。”
未婚夫?这个词听起来挺爽的,呵呵,尤其是打从他嘴里说出来。
小丰咧嘴笑了,“放心、放心,我不是安全到达这里了吗?”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忍不住叮咛,“下次直接打给我,我去接你。”
“不要再对我皱眉头了,虽然你皱起眉头还是一样帅得不得了。”她歪着头打量他,嘻皮笑脸地道。
关烈强捺住一声无力的呻吟。“如果你不是那么教人不放心,我就不会频频对你皱眉头。”
而且他相信最近自己眉间的皱纹刻痕是越来越多了,全是被她吓的。就像他昨天在会场里便瞥见她躲在二楼看台栏杆后头探头探脑的,那副惊险的画面足足吓僵了他十几万颗脑细胞,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推开正在和他谈话的部长的冲动,然后跃上二楼好去保护她。
更别提大前天,他与几名主副审——包括未来的岳父在内——边专注地研究着事务细节,边步上阶梯时,一个身上穿着黑衣黑裤,脸上还戴着太阳眼镜的小身子突兀地打从他们上面疯狂滚落下来。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立刻飞冲过去扶起了她,疼痛像是如影随形的手般掐住心尖,就在他将她轻轻拥起时,她却死命低垂着头,嘴里还吐出模糊的叽哩咕噜半调子日文,然后很快推开他迅速溜逃而去。
见她没有受伤,他既觉如释重负,又忍不住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猛摇一顿。
她到底在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小丰心惊胆跳地偷瞄着他,他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黑。
“这句话我也很想问你。”他一把将她拖到沙发上,沉着脸坐在她对面。“关于这两天的事,我想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她心虚地惊跳了下,随即扯开一抹干笑,“哈、哈,什么事?我听不懂耶。”
“我看见你了。”他言简意赅地道。
小丰愣住了,一抹红霞飞快自脖子晕染到了双颊,“噢。”
“在你跌断自己的脖子之前,我想请教你究竟在做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伤神又担忧地凝视着她。
“我……我想念你。”她轻轻咬着下唇,惭愧地低下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员工证光明正大地在我身边,我甚至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即将订婚了。”关烈的眼神温暖愉悦了起来,“那么我会时时把你带在身边,不准你离开我半步也是情理中的事。”
小丰被他眼底的暖意和情欲敲击得脑子嗡嗡然,一股强大的喜悦瞬间注入心坎里,她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释然快乐又安心的笑容。
她不发一语,起身投入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拥着她,笑意在眉宇间荡漾。“那么,你可以向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我保证。”她甜甜地笑了,害羞地在他颈窝里咕哝。“不知道你的眼睛那么锐利,我应该扮成黑人才对,这样你就认不出我了。”
“省省吧,就算你做了一百零八种的造型,我依旧可以一眼认出你。”他低沉轻笑道。
呀,她有多么喜欢听他笑呀!
那种笑声在厚实胸膛里回荡着的感觉,还有他温暖强壮的胸口传来的稳健心跳声……怦怦、怦怦……
小丰心满意足地偎入他怀里,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啊!
众所瞩目的跆拳道大赛终于在风和日丽的今天开始了第一天的赛程。
首先是全国各县市的青少年组,分成四支队伍在一楼宽阔的场地里同时比试,每支队伍都有一名副审和助手作为裁判。
现场热闹极了,每一组代表都有啦啦队加油,不但比武术还比气势,而小丰则是眉开眼笑地紧盯着在仲裁区里的关烈。
他专注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锐利如鹰隼的眸子丝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选手的动作。
她痴痴傻笑地盯着他不时低头和另一名大老交谈着,真是觉得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帅到了极点。
“喂,花痴女,擦一下口水好不好?”
就算被好友硬拖来看比赛,炊雪依旧不忘随身带着热熔枪黏小玩具汽车,脚边一整袋零件是待做的手工。
曼楼闻声不禁盈盈笑了起来,她先轻掩上《三国演义纪事》的书页才开口,“别怪她,她情不自禁哪。”
“我是担心她口水流到我的衣服上。”炊雪翻翻白眼,“谁教她逼我一定得穿新衣服,这件衣服是去年我们一起去逛饶河街时买的,我都还没穿过呢!”
“好啦、好啦,我控制一点。”小丰用袖子擦擦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你们有没有觉得……”
“他很帅,我们知道。”炊雪抢先回答。
小丰咧嘴快乐地笑,“对呀,那你们有没有发现……”
“他穿着你买给他的西装,我们知道。”这次是曼楼悄悄叹气。
“对呀。”她小脸笑得好不灿烂。“那么你们有没有……”
“很替你高兴,有,我们有。”她们俩异口同声道。
小丰惊喜下已,感动地瞅着她们俩,“你们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们真有默契耶!”
“不是我想泼你冷水,是因为相同的问题你已经跟我们说过……”炊雪还未说完,曼楼已经柔声地接口。
“五十七次了,加这次就五十八。”
“噢,对不起。”小丰讪讪地摸着头,没想到自己早已经对好友们精神轰炸很久了。
“没关系,原谅你,恋爱中人总是这样。”炊雪和曼楼相视一眼,愉快地微笑起来。
“我们还是很高兴看到你得到了幸福。”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最好了。”小丰欢呼一声,一手一个紧紧勾揽住她们的颈项。
“知道了、知道了,脖子快断了啦!”
中场休息时间到了,小丰正兴奋地起身要挤过人群去找关烈,却在二楼看台上瞥见一张俏丽的脸庞,而那女子正伫立在关烈面前,两个同样身长高姚,同样有着焕发的英气,高手气势。
那张脸,她曾经在两年前轰动全球的杂志上看见过。
“关烈的前未婚妻。”她瞬间僵住了,有好几秒钟完全无法思考。
“谁?”炊雪自小玩具车前抬起头,讶然地望着她,声音倏地焦急了起来。“小丰,你怎么了?脸色变得好难看……你不舒服吗?”
曼楼赶忙起身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柔和却坚定地道:“快坐下来,闭上双眼,深呼吸……慢慢来,对,再深呼吸……吐气。”
“曼楼,她怎么了?”炊雪丢开热熔枪,赶紧俯身过来询问。
“王香隶来了。”曼楼冷静却忧心地看了炊雪一眼。
“谁啊?”她还是不明白。
“两年前和关烈号称是跆拳道界的金童玉女,本来已论及婚嫁,但据说她主动提出分手,取消婚约。”说到这里,曼楼有一丝气愤,“她现在来做什么?难道是听到了关烈即将订婚的消息,所以改变心意回来求和?”
“可是关烈和小丰的婚事保密得很紧,连传媒都不晓得了,她又怎么会知道?”炊雪微眯起眼睛,当她看见那个不识相的女人频频想把身体黏靠到关烈身上时,不禁非常不爽起来。
不过令她大感欣慰的是,关烈对她的态度礼貌却冷漠疏远,更是想也不想地闪避她藉机的偎靠,拒绝排斥之意表露无遗。
“怎么办?王香隶来了……”小丰面色如雪,恐慌地低喃。
“你少没骨气了好不好?”炊雪忍不住轻斥。“现在敌人都踩到你家门口了,你不思图对抗反击,反而还在这边要死要活的,难道你对关烈的爱情那么脆弱,禁不起风雨的考验?”
她的责备瞬间让小丰整个人如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
“没错!”她猛地站起身,握紧粉拳,双眸熠熠发光。“关烈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俩彼此相爱,绝对不能让蛇魔女出现抢走他!”
“你终于恢复战斗力了。”炊雪满意地推了推她,“那么快去呀,快点去宣示主权,让她知道关烈是你的男人。”
“我马上去!”小丰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像支箭般疾射出去了。
曼楼看得眼儿直眨,“哗!”
“我早说过,她如果肯拿这种追老公的火力来练跆准道的话,早就是世界冠军了。”炊雪好整以暇地道。
“我现在相信了。”曼楼轻笑,“她刚刚的速度恐怕已经破了世界纪录了。”
小丰喘得要死,可是当她终于飞奔至关烈身边时,却表现得一副温雅从容,自清凉无汗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听见胸腔里心脏猛烈敲击跳动的声音……妈啊,她这辈子从没跑得这么喘过。
“烈……是你朋友吗?”她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故意用腻人的亲昵口吻问道。
关烈一见到她,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间温暖带笑了起来。
尤其当他听见她唤他的名那声拉长的嗲音时,险险笑出声来。他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真的很高兴她来到他身边。
关烈轻轻牵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近身边。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或过分亲密的表现,他占有与保护的姿势已然说明了一切。
王香隶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这小小个头矮冬瓜,她就是世伯口中的关烈未来妻子?就凭她?
那位世伯也是跆拳道界的大老,好心地以电话告知她这件事,原是要让她松口气——他一直以为她深深为伤害关烈,并且主动退婚而感到愧疚,所以他想让她知道关烈也即将得到幸福了。
可是开什么玩笑?这个消息对她而言不啻是半空中落下一枚原子弹,炸得她七荤八素、护火中烧,不顾一切地跳上飞机赶到台湾。
如果是个比她美丽、比她动人,或者北她厉害的人也就罢了,但是这个矮冬瓜?她居然输给了一个矮冬瓜?
“矮冬瓜,你是谁啊?”王香隶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问道。她就是忍不住怒火,所有的自制力全不见了。
小丰挺起胸正要开口,关烈已经脸色一沉,“王小姐,请你自重,也尊重我未婚妻。”
“她是你未婚妻?”亲耳听到他证实这个惊人消息,王香隶几乎要晕倒,咬着牙忿忿地道:“你是故意跟我呕气,故意跟我开玩笑的吧?烈,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王小姐,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又何来呕气之说?”他从容不迫,冷静稳重地反驳。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之前所做错伤害你的事,这也太过分了。”
他眯起黑眸,眼神冰冷,“够了。”
王香隶一凛,不由得瑟缩了下。
老天,她怎么会忘了关烈深沉内敛自制的外表底下,那股震慑又危险的巨大力量呢?
小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脖子仰得好酸。呼,要命,干什么跆拳道冠军都要长得这么高?政府有规定吗?应该没有吧,因为她有几名黑带师兄就是短小精干型的矮子乐,踢超人来也是虎虎生风。
“听我说,如果你们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一定会被记者拍照留念的,为免引起骚动,不如大家趁休息半小时的时间到一个密室密谈吧。”她陪着笑脸提议。
关烈低下头,深情温柔地凝视着她,“别担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你渴了吗?我带你去喝杯咖啡。”
“呃,好呀,但是……”她不自在地偷瞥了一眼王香隶,发现她脸涨红得跟猪肝一样。
“烈,你别这样对我。”王香隶狠狠地恶瞪她一眼,随即望向关烈,丝毫不掩饰眸中的爱慕和祈谅。“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别犯下大错,作出令你我后悔的错误决定。”
这下子小丰真的非常、非常火大了。
“喂,王小姐,我从刚刚到现在都对你很有礼貌哦,人家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样待我算是有格调的人吗?亏你还曾经是世界冠军,修养这么差,难怪今年的奥运你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原来一个人的气质是会影响她的气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