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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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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好多地方!”谨哥儿兴奋地道,“定兴、霸州、涿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嗣谆和姜氏过来了。
  “爹爹,您回来了!”他恭敬地给徐令宜行礼,笑着摸了摸谨哥儿的头。
  姜氏则弯了腰,笑盈盈地问他:“叔叔去了很多地方吧?快讲给我们听听。”把个谨哥儿问得眉眼儿弯弯,跟他们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不一会,徐令宽、五夫人、徐嗣诫、项氏等人都到,大家围坐在那里听谨哥儿说话。
  谨哥儿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了,要不是玉版端了粥进来,这话还不能断。
  下午,谨哥儿拉了诜哥儿回自己的屋,把他给诜哥儿买的礼物送给诜哥儿,又把他一路上买的什么挖耳勺、面人、会打拳的小铜人、能倒出两种的鸳鸯酒壶……拖出来给诜哥儿看,讲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买的。听得诜哥儿两眼发光,谨哥儿得意的很,和诜哥儿一起去给诸人送礼物。
  徐令宜望着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出了门,笑着问正在给他收拾衣裳的十一娘:“你怎么不问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我不正等着侯爷开口吗?”十一娘笑道,“哪有自己讨东西的?”
  从前他也给她买过小东西,她只是浅笑着道谢,却不像这一次,很随意,却透着几分亲切。
  徐令宜拽了她的手:“你跟我来!”去书房。
  一个红漆锃亮的雕红漆箱笼放在墙角,看得出来,是这次出去新添的。
  他开了箱笼,里面竟然装着很多画轴。
  徐令宜把画轴抱放在地上。
  “这是我这次出去画的。”他把画一幅幅的打开,“你看,这是我在房山驿站的时候画的。”他指了第一幅,“这就是房山县的大街了,这边是县衙,县衙后面有个医铺,医铺旁边是家客栈,也卖吃的。我们就是在这家客栈吃的饭……房山很小,没什么看头……这是霸州……东街巷全是卖吃的,最有名的是万家瓠羹,我和谨哥儿特意去吃了,感觉也就那样……这是麦家巷,里面全是些买绣作、珠翠头面、幞头帽子的的,我看着也很平常。”他说着,笑着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绣品,“你看看……”
  十一娘缓缓地打开了绣轴。
  “我在一家绣铺里看见的。”徐令宜笑道,“和你平时绣的东西不一样吧?听说这是大梁那一带的绣法。也不是用的普通的绣花针,”他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并排着几根绣花针,“你看,这绣花针有你三根粗,线从这里面穿进去,绣的时候扎进去就提起来,把线头留在绣品上,然后用剪刀剪整齐了,就成了。”
  他比划着,表情很认真。
  十一娘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影子如水中花、镜中的月。
  她轻轻地放下绣品,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很喜欢……侯爷买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她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此刻突然觉得,能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看这些风景画,也一样的很有意思。
  “很喜欢!”十一娘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如鼓,咚咚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很喜欢!”
  徐令宜有点发愣。
  这并不是他给她的礼物。
  他给她的礼物是赤金镶了碧玺石的项圈。
  准备晚上的时候拿出来。
  戴着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脖子上……那种风情可想而知……
  第一天在房县的驿站,不想见县里的那些官吏,早早就歇下。灯光下,看见谨哥儿睡着了的脸,他突然非常的想念她。
  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想到她喜欢看《大周九域志》,就起身画了这幅画。
  后来,在路程松又歇得早时,他就会画几笔。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喜欢。
  徐令宜的嘴角翘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和自己的好运做对,可不他的性格!
  他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是什么?”十一娘看着徐令宜从箱笼里拿了个雕红漆的匣子,然后兴致勃勃地和他在罗汉床上并肩坐了。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把匣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十一娘狐疑地打开了匣子。
  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她困惑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没见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
  烫手山芋般,十一娘把东西丢在了罗汉床上。
  “侯爷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种东西……”脸红得能滴得出血来。
  “别人送的!”徐令宜咬着她的耳朵,“我觉得还不错……我们不如试试!”
  “你这家伙!”十一娘娇嗔着站了起来,“刚觉得你还不错,你就……”一句话没说话,自己倒先笑起来。
  六百六十三
  本只是想逗逗十一娘,她爽快的一笑,倒让徐令宜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起来。
  “不过是让你看看眼界罢了。”他笑着拉了十一娘的手,“这些日子我不在家,家里可有什么事?”
  十一娘望着他直笑。
  徐令宜行事如带兵,虽然常有诡谲之举如异峰突起,却到底坦荡磊落有分寸。
  她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他身边。
  “家里挺好的。没什么事。我也只是忙着准备年关的事。”十一娘的语气不觉变得很柔软,“叫了姜氏过来帮忙,姜氏聪明伶俐,心算珠算都很快,看得出来,在家里学过这些,上手很快,我轻松了不少。”
  徐令宜捏了她的手,低声道:“我也知道你这几年里里外外的,不轻松。不过,他们刚成亲,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我们家又要办喜事了。有些事,你还是多担着点。等过几年,家里的事再交给姜氏也不迟。她毕竟刚进门,有些事,还要看看再说。”
  十一娘有十一娘打算。
  就算姜氏再不好,难道这家里的事自己还能永远这样抓住不放手不成。
  如果姜氏是个孝顺的,自然知道恪守本份。如果姜氏有心,就算她不放手,姜氏也会想办法跟她争。还不如早点把姜氏放在身边看看,她也能未雨绸缪。说不定,她拿出些气度来,两人反而能融洽相处!
  有些事,总要有人先行一步。
  “我瞧着这样挺好的。”十一娘拒绝了徐令宜的好意,“跟在我身边慢慢地学,等接手的时候,也不至于慌手慌脚的。”然后转移了话题,“听谨哥儿的口气,侯爷这次见了不少人。乡他遇故知,很高兴吧?”
  徐令宜见她不接话,知道她主意已定。
  十一娘一向与人为善,可又不是一味的只知道忍让,到了紧急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
  这样一想,更觉得眼前这个人好。
  他不忍拔了她的话,顺着她的意思和她说起这一路的见闻来:“也不是有意要见的。因是带着谨哥儿,吃穿用度都不能马虎。大家听说我要去保定,赶过来聚一聚而已。我心里有顾忌,这些年了,知道的,都看在眼里,不会来。不知道的,赶了过来,我闲着无事就见见。”他说着,笑容更深了,“到是谨哥儿,玩得了个痛快……”
  既然是故交,自然知道他。如果不知道他,就是好友也会渐渐淡了。何况还有个“闲着无事”的大帽子在前面。
  十一娘放下心来,听他说着儿子的窘事。
  姜氏望着拿了谨哥儿送的草藤编的幞头在落地穿衣镜试戴的徐嗣谆,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六叔怎么想到送你一顶帽子?不能过,我瞧着您戴着还真不错。”
  徐嗣谆把帽子交给一旁服侍的宝珠,笑道:“六弟一向喜欢奇思妙想的。你还没有看见她送给五叔的,竟然是个美人画的鼻烟壶。”
  姜氏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徐嗣谆看着心中一动,拉了她的手:“要不,我们也去二伯母那里去吧?”
  刚才两人留谨哥儿和诜哥儿在这里玩,谨哥儿说还要给二夫人送东西,起身告辞了。
  “你不是想看‘流水车’的吗?”他笑道,“这个时候不是正好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和谨哥儿去祖母那里。既不耽搁你帮母亲管事,也不会耽搁去祖母那里吃晚饭。”
  姜氏曾听父亲说过“木流牛马”的故事。据说自诸葛亮之后就失传了。听着‘流水车’这名字与“木流牛马”有些类似,就特别想看看。听徐嗣谆这么一说,自然有些心动。
  “那我们要不要也带点东西去。”她迟疑道,“六叔是去送东西的,我们空着手,会兴地有点失礼?”
  “前两天宫里不是赏了两匣子点心吗?”徐嗣谆笑道,“要不,我们就带这个去。其他的,二伯母估计也不稀罕。”
  “好啊!”送吃食,更显亲切。姜氏笑着,吩咐宝珠去把那两匣子点心带上,和徐嗣谆去了二夫子那里。
  谨哥儿和诜哥儿还没有走。
  一个皱着眉头,愁眉不展地立在二夫人面前,一个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好奇地望着谨哥儿和二夫人。
  “你们来了!”看见徐嗣谆和姜氏,二夫人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微笑着请他们坐下,并没有让谨哥儿也一旁坐下。
  徐嗣谆和姜氏都有些奇怪,送了礼,和谨哥儿、诜哥儿见了礼,大家说了几句家常,道明了来意。
  “东西放在宴息室。”二夫人吩咐结香,“你领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过去看看吧”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谨哥儿的身上。
  谨哥儿的撇了撇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诜哥儿则竖了耳朵,一副侧耳聆听的样子。
  夫妻不由交换了一个目光,随着结香去了厅堂旁的宴息室,进门就看见了那个摆在多宝阁上面的马车。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姜氏快步上前打量。
  厅堂那边隐隐传来二夫人和谨哥儿的对话。
  “……白虎有哪几宿?”
  “西边啊!”谨哥儿有些犹豫地道,“奎宿、胃宿、参宿,毕宿……娄宿……昂宿……还有一个……觜宿”
  姜氏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
  “我听人说,你能一目十行,背一页书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二夫人语气淡淡的,“背得这样磕磕巴巴,显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语气显得有些失落,“枉费我这样看重你。答应重新做辆‘流水车’送给你……”
  “我,我……”谨哥儿语带羞愧,“这几天跟着父亲在外面,每天赶路,车里又晃动的厉害,我,我这才没有背熟的。”
  “没有背就是没有背。”二夫人微愠,“还找这些借口。只会让我更瞧不起。”
  厅堂是长久的沉默。
  “我们要不要出去劝一劝?”徐嗣谆也听到了,想到二夫人的严格,他在姜氏耳边低语,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是再看看吧!”姜氏悄声道,“我瞧着二伯母这样子,是在激六叔学观星呢二伯母应该不会就这样把六叔气走的……”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二夫人的声音:“你拿好了,这上面写了二十八宿的位置和分布。下次你来的时候,再背给我听。”说完,又补充道,“我看,你三天以后再来好了!”
  谨哥儿沮丧地应了一声“是”:“那,那我先回去了!”
  二夫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脚步声渐行渐近地到了宴息室:“四哥,四嫂,我们先回去了!”
  “哦!”徐嗣谆忙道,“那你小心点。明天下了雪的,今一早又开始乱风,地上滑。”
  谨哥儿垂头丧气地应着,诜哥儿则笑眯眯地对徐嗣谆道:“四哥,四嫂,那我们走了!”很快活打样子。
  夫妻俩看着更觉得奇怪。
  去太夫人那里用晚膳的时候,姜氏找了个机会问谨哥儿:“二伯母是在告诉你观星吗?”
  谨哥儿一听,焉焉地点了点头。
  在一旁捧着碟茯苓糕大吃的诜哥儿探过头来:“二伯母说,学会了观星,就不会迷路。我也想学。二伯母说‘好’”
  谨哥儿显然很不喜欢这个话题,瞥了诜哥儿一眼,道:“二伯母天天待在家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大。我们去哪里都有驿路和驿站,顺着驿路走就是,怎么会迷路?学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二伯母,就一定会把它学会的。”说完,像表决心似的,握拳的手在空中挥了挥。
  诜哥儿在一旁嬉嬉地笑。悄声对姜氏道:“六哥打赌打输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诜哥儿!”谨哥儿直跳脚。
  诜哥儿嘻嘻笑着跑开了。
  姜氏笑弯了腰。
  晚上回去对徐嗣谆道:“我也想跟二伯母学观星。爹爹说过,学会了观星,不仅能看风水,还能择吉。我原来就想学。可惜爹爹也不十分懂。二伯母好厉害啊!难怪大家都说她的学问好。”很仰慕的样子。
  “好啊!”徐嗣谆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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