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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应刘宝刚一伙的把这些人送进街区上了大路,除了十几个伤员被拾掇着就近送了医院,剩下的也按着刘宝刚的安排散开,各找旅馆、桑拿或者直接回天厦了!这也是黑道常用的办法,战时为兵、平时为民,一扔下手里地家伙什就是普通市民,只要没人目击没人指证,这事怕是没有承认了。这伙人也像杨伟预料地,一出钢厂就得散了。
这两伙人都是双方的中坚力量,按杨伟地估计,一和警察遭遇,逃出来的,怕是马上得如鱼入海,潜到那个旮拉鸡角不了现身了,再凶再恶再悍的黑社会份子也不敢和警察较劲,起码得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才会重新聚到一块!这其实也是个借刀之计,而且是个连环的借刀,先是借械斗之名把几个场子的精英调拔到一起、然后借陈大拿的力量和史更强火拼、火拼中间再借警察之刀,直接砍掉了史更强这一最强的势力!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街上没了黑社会,痞子也能当领队;这打完了打爽了,剩下的一群乌合之众可就成了主宰局势的中坚力量,那股力量呢?那群接应的混混,没有强敌,该他们拽一把了。剩下的最后一帮接应的又重新聚集起来了,正是光头骡带的头,按照王大炮的指示,送完这帮子打架的,回头还有正事要办,什么事呢?收保护费,这次的办法又得变了……
怎么变呢?杨伟在下午的电话的教王大炮,昨天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今儿人家肯定是防备了,肯定要从各处调拔好手看场子,今天的打法和昨天就不能一样了。集中力量,一个一个砸!
王大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过杨伟跟着解释道:昨天我们分兵几股四处袭扰,在行动上占优势,今儿不行了,要以绝对压倒性的人数优势,打压茶楼和棋牌室的势力。他们在主要的几个经营场所肯定放的人不少,你把全部的力量集中起来,五对一、甚至十对一地打,他们是干瞪眼不敢反抗,放心去吧,他们手里的枪都已经被缴了……
王大炮这才听明白了,敢情这流氓打架还得有战术,怪不得大哥回回赢呢!从西城钢厂一出来没多长时候,九十多辆摩托车和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最大地防守人数最多的鸿祥茶楼涌去……
鸿祥茶楼。今天聚集了场子抽调的好手足足有三四十人,都扮成了普通的茶客,看着时候已经过了20时,大部分人就以为这群流氓痞子也就捣捣乱而已。真刀实枪地干他们还没那本事。
意外,无处不在。今天的意外简直太多了。就是看场子的小四毛还想着一会撤了回场子里的时候,茶楼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光头,胳膊上胸着乱七八糟纹了一片又一片的大个子进门了,小四毛正诧异还有这种茶客地时候。那人吸吸鼻子。大咧咧说了句:“嗨,那死老头呢,保护费准备好了吗?”
**,居然还有敢上门收钱的!还是一个人!?
小四毛觉得这是凤城本年度最可笑的事,仰着头哈哈大笑,这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想钱想得不要命了。厅堂里坐着二十几个看这一个流氓就来挑场子。也是哈哈大笑!笑的中间有人就已经准备好了。提起了手里地铁棍,准备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哈哈……”却不料那光头骡也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一伙混混说道:“我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呀,知道你们这帮孙子压根就没准备给钱。好,把你们的人都叫出来吧,咱们大伙练练!”
这阵势,倒把小四毛调拔地一伙惊了下,还有更吃惊的呢,那光头骡典型的暴力份子,看着店里二三十人也不毫无惧色,一脚踹翻了柜台,大咧咧地出了门。
这小四毛那受过这等闲气,一挥手骂了句,兄弟们,并肩子上,***,凤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货色。一干混混一听带头的发话了,操铁棍地、操镀锌管地、别着西瓜刀的呼里呼拉楼上楼下冲出店里足足有三十多号人!
不过,一出店就傻了!
整整一条长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摩托车的天下,足足百把十辆围成了一个半圆,把店前的路面让出了个空间,店里看场子的出了门,正好实严严实实地包围在里头!再一看,各色打扮的人数,足足有上百人!
小四毛本来叫嚣着,一看这阵势手头举着的棍子僵在哪里了……背后冲出地混混都一个表情,一下子成了混塑木雕。要说三五个打一个在行,一对一还凑和,这三十几个打一百多个,这纯粹就是找不自在。一个个打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傻在那儿了。
摩托车队里,看着店里地人出了门,各自都下了车,提着各色各样武器的都很拽地很蔑视地看着小四毛一伙,那光头骡这个时候却是居中而站,喊了句:“哈哈……都他妈爬地上,爬地上磕仨响头,我们今儿饶了你们,我数一二三啊,谁不爬后果自负!”
一……光头骡大声喊,小四毛一干混混你看我我看你,没动静,不过爬地上传出去可太丢人了,以后都没法混了不是。
二……光头骡喊了二,又加了句,他妈地,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威胁了一句还是没人爬下。这混混们都是光棍之道学得精得很,真凭人家一句话就爬地上,说什么也心甘不了不是。
三……放!
光头骡看着一帮混混上当了哈哈大笑……围观的混混各自的手里早把准备好的东西向看场子的一群人砸去!一下子头顶是黑影乱飞,小四毛一伙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半人哎哎哟哟抱头窜鼠蹲到了地上护着脑袋,借着路灯光看看,却是半头板砖、石头块、二两小酒瓶甚至还有吃剩了的半个苹果……原来这光头这货早就预谋好了来个天女散花,还抓准了一干混混的心理,越叫他们爬下躲他们还越是不躲,不躲正好,个个脑袋上挨了家伙。这一下,这斗志可全被打没了。人家还没动手呢,这边就全挂彩了,还打个屁呀,那孙子们手里裤兜里,还没准揣了多少板砖块呢。
“哈哈哈……贱货,妈了B让你们躲你们不躲!”光头骡哈哈大笑,引得一干混混和躲在人群里的王大炮也是不禁莞尔,这小子,天生就是痞子材料。正笑着又听光头骡喊道:“谁带头的。滚出来说话。”
那小四毛在众人鄙夷的眼光里猥猥琐琐出面了,看着刚刚还被自己小看的光头骡这真个是后悔不迭,不过今天这里还只能他出头。光头骡见他站起身来,鄙夷地唾了口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带着你地人滚吧。我们老大让我通知你一声,史更强因为暴力收债和械斗,已经在西城钢厂被雷子逮了,现在满城的警察都在抓你们这帮收高利贷,别他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那路货色。趁着大爷今儿高兴。滚吧!以后这么街区,没你们的份了。”
这话却是王大炮教的,要这样说,怕是能把这帮人吓破胆了。都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净,你说别的他未必害怕,说警察来了他肯定打一激灵。
摩托车队,像一阵风一样。好像根本没有把小四毛一伙放眼里。轰隆隆地开拔了!剩下一帮子看场子的捂着脑袋傻愣着,嗨。这就完事了,还以为今儿要挨一顿呢……
当然完事了,收保护费只是幌子成已,把这帮势力也打散才是目的,摩托车队一走,小四毛这赶紧拔电话,拔史更强的,不通;拔延庆路场子里的,没人接,早被切了!再拔场子里认识地保安的,没人接,这一吓就真是一身冷汗,赶紧说,兄弟们,兄弟们,今儿怕是真要出事,大伙赶紧扯呼,明儿得到确切消息再碰头……三十多人,一下子扯呼了,留着个偌大的鸿祥茶楼,连个人影也没了!
刁民聚则为匪、散则为民!自古如此,这都是混混街痞出身,心里一有事一吓人一散,可就成不了气候了!杨伟用这阵势吓人正是适得其所,这比斗一场更管用。
远处,长治路派出所的一台长安之星小警车在出事地时候已经到达了现场,这是陆副局长关照过的,先坐山观虎斗,等场子里讨了便宜再去吓唬吓唬这帮小痞子,却不料看来看去,场子里人没动手就被都吓坏了,跟着一帮子又跑没影了。
一个民警说句:“哟哟,这帮混球成精了啊,有组织有纪律啊,看看,没打没抢,都走了!”
一个说:“张所,抓不抓呀!”
另一个怕是带头地,恨恨说了句:“你猪脑袋呀,这一百多人,咱们仨人怎么抓。你不找刺激不是。”
第一个说话的又说:“那上头问起来咋办?”
那张所没好气地说了句:“咋办?就说西城回来的路上堵车,没见着!管逑他呢,他们收黑钱咱们惹这人干嘛,我还担心我家的窗户玻璃呢!这帮小痞子急火了,什么损办法想不出来,回所里……”
警车绕了一个弯,直接回去了!
摩托车队,毫无阻碍地砸了若干家茶楼棋牌室,把几家一百多调来看场子的打了地、吓跑地、砸伤的毫无例外地都收拾了个干净,那光头骡活这么大,那这么风光过,一路上带着王大炮乐得呵呵直笑,问了句:“炮哥,咱们这砸来砸去,打来打去,没拿人家一分钱,是不是有点闲得蛋疼!这砸得也没意思了,打都没人敢跟咱们打一下,一点都不刺激。”
“哈哈……就是蛋疼,你小子是不是没点好处就什么都不想干是吗?”王大炮坐在车后,笑着问。
“这话说得,你炮哥说话,让我砸公安局我都去。”光头骡呵呵笑着,加了句:“不过被雷子逮了,你得给我送饭去啊!”
“放心,今儿雷子根本顾不上管咱们这群人!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王大炮现在独挡一面了,连说话都有点高深莫测了,颇得杨伟的真传。
“那咱们现在去哪,这条路离市区越来越远,这是去哪呀炮哥?”光头骡看离市区越来越远,有点纳闷。
“光头骡。哥带你去一好地方,你敢不敢去。”王大炮说道。
“什么地方!?”
“地下赌场!”
“操,怎么不敢去,在哪?兄弟们正好再捞一把去!”光头骡一听,来劲了。
“一会就到了,到时候,你小子又要发一笔,不过提前告诉你啊,抢钱拿钱没人管你。千万别伤人啊,一会蒙着脸,抢了钱就跑,反正的砸了赌场就黑吃黑。谁也不敢告你!……别说哥哥我没照顾你啊,哥不拿你一分钱可就是报了报信儿。剩下的事你自个掂量着办。”王大炮又是一番煽风点火,怕是要把这帮暴力份子引到赌块的争斗上去了。
摩托车队足足拉到一公里的长线,这个时候连交警都已下班了,出了市区这帮痞子却是更嚣张了,车油门扭得轰轰乱响、刚刚打完架有地还兴奋得“嗷嗷”鬼叫。吓得路边地出租车、私家车纷纷躲避。这阵势看得王大炮是直摇头,哎,这群痞子,和咱们那锦绣保安比就是一群土匪,那有咱们有组织有纪律,不过现在确实也缺人手,要不说什么也不愿意用这群货色。
一干混混砸完了茶棋准备向赌场开进地时候。正是杨伟拿着所有筹码要孤注一掷地时候……
不过。杨伟拿的筹码却没放下,看看庄家又看看卜离。见卜离也全部拿起了筹码,没好气地骂了句:“怎么今晚跟我唱了一晚上对台戏,我押庄你押闲、我押闲你押庄,你他妈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我愿意!我发现你比较背,和你唱对台戏,准赢,哈哈……”卜离拿着筹码,笑着说。后面的一干混混们也是哈哈大笑。
“我呸,我他妈不押了。”杨伟恨恨骂了句,放下了筹码。
“那我也不押了!”卜离一副你不动我也不动态势。好像俩人因为刚进门抢座位的事还僵着呢。
“哎,我说俩位,别置气呀。您消消气,来咱们这场子就是图个乐呵、玩个高兴,这气大伤身啊!”那庄家一看两人吵吵上了,赶忙劝道,这有钱的爷的时候就喜欢置气,莫名其妙地置气。一置气有时候也是好事。输得更多。
“我说老板,您看这人,我押什么,他偏偏和我唱对台戏,这不成心不是。弄得人输了都不痛快,得,老板,您说这把我押什么,我听您的。”杨伟说道。
那老板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笑容,说道:“哟,这位老板,这我可不敢替您当家。还是您自个来吧。”
“哟,押这个不错啊。哎,老板,押中和这账怎么算?”杨伟看着十几把没押过地那个和,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赔十二,您押一万,押中了,我赔十二万!”庄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怕是想诱杨伟进套。
“那我这儿还有差不多90多万,押中了,你赔得起吗,一千万!”杨伟讶笑着问了句。一副傻不拉几想发横财的样子。这样不用装,大家都如此。
“说笑话了,我们延庆这个赌场,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