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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这是用盐酸、乙酸、甲苯、丙酮和几种化学药品配的溶液,能溶化电线电缆外层绝缘皮,除了金属,布地、皮的、塑料的,都能溶化了……比香蕉水都厉害。”章老三说了句。
金刚说了句:“噢,我明白了,是要破坏管线电路,靠,这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章老三表白:“不是我想的,是大哥想的,我不过是帮忙整点东西。”
杨伟却不设账了:“别赖我啊,凤城收破烂的这套东西谁不会?要不你提醒,我那会。”
金刚奇怪地说道:“收破烂,这和收破烂还有关系?”
“咂,呵……呵……其实收破烂那能收那么多,十收九偷,这通信电缆啦、电力线啦,这些东西俺们经常顺手就收回去了,不过这种东西配的麻烦,又花钱,我们一般不用,都直接架堆火烧,火一灭就是一堆铜线,前些年俺们偷上一百米,能出好几十斤铜……”章老三得意地说道。
“那不对呀?那个管……”金刚比划着说道:“那个管也是塑料地呀?”
“笨蛋,那管为了防潮,里层贴了一层锌,那东西化不了。溶液顺着管线只会一直往下流,只要有一个地方漏电,整个管就成了一个导体,然后嘭……就全没电了……而且呢,这种断法,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修复不了,除非全部换线。”章老三很专业地说道。
由内到外烂,这办法够损,也就章老三这么损地人想得出来。
王虎子却是不屑一顾,咳了两声,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嗤笑着说道:“老章,你就吹吧……吹了半天B,这还明晃晃滴?你B嘴吹破了,这灯也灭不了……”
众人被王虎子的浑话说得又是一阵好笑,章老三也被难住,看着几百米仍然是一片通明地通宝,还能看得见楼上的LED广告画面,挠着头有点讪讪地说道:“哟,这是为啥呢?该灭了啊……”
“会不会量不够嗳?四十分钟了。”杨伟也是心下有点担
“十二箱,四十八瓶,一瓶差不多五升……这就金属片也得腐蚀一层呀?这地儿真邪门!”章老三有点奇怪,话却不敢吹大了。
“大哥,你信谁别信这东西,他这一张嘴就没句实诚话,给人家装修,就没有不偷工减料地、二十块钱木工板,他标价二百;把河南的假漆往回一运,倒桶里就成立邦漆了,一桶好几百……这搞装修的,没一个好东西。”王虎子,怕是对章老三好感不多,开始揭短了。
“唉,虎子,我又没坑过你,给你装修你我可没掺假,你一分钱不给我还挑一堆毛病,我那里惹着你了?”章老三苦着脸解释。
“我是说,你这人办事不靠谱……看看……明晃晃一片,断电得拿管钳剪,就你这么整能断了电,我王字倒过来写……”王虎子说着,说着“妈呀……”一句……
远处,通宝的楼顶,瞬间冒出了三股看得真切的电火花……霎那光华之后,一片漆黑……
灭了!……杨伟惊讶之余,开始嘿嘿地笑,除了王虎子,三个人都低头嘿嘿笑着。
王虎子讪讪地张着大嘴合也不拢,妈呀了半天,这才讪讪说道:“妈的,亏得我姓王,倒过来也是个王字!”
四个人,笑着专门从通宝的门前驶过,黑乎乎的一片已经全无亮光,电力供应看样全瘫了,而且正像章老三所说,这办法要想恢复供电,怕不得十几二十天才成,墙里的暗线全部被腐蚀后,除了全部更换,再无第二种办法。
“唉……”开车的杨伟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坏事,以后咱们不能多干了,干多了心里虚得慌。这件事完了,我发誓,再不干坏事了……我要当个好人。”
这话,比王虎子说话还像笑话,副驾和后面的三位,个个捂着嘴笑,笑得乐不可支!看大哥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好人。
这不,王大炮的电话来了,坏事,还在继续着……
第七卷【恶之救赎】 第59章 … 谁人似我行迹劣
上回说到,杨伟乔装打扮后直入通宝,三言两语骗得晋聚财的相好席玉兰的相信,把席玉兰诳走了,然后在通宝做了手脚,用特制的溶液断了通宝夜总会的电力供应,而对晋聚财知根知底的席玉兰,其时已经如惊弓之鸟,特别是在联系上了晋聚财本的情况下,对此言还真是深信不疑。()车驶离省城,电话里听得夜总会的汇报,而且还很用心地问了问那群人是什么走的,当得知事情发生在这些人走后差不多一个小时,这心疑去了几分,草草安排之后,一种向北急驰……现在,连她对晋聚财的安排也开始有几分信服了,毕竟这些年,好多大风大浪都过去,这次她不知道自己过不过得去,但她除了听话没有别的选择……
晋聚财到底怎么样了?是被杨伟刑讯后收拾了?不知道,除了还守在那个不知名荒山野岭的秦三河,身边的混混们都不得而知,前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远远地看着帐篷,只有小伍兄弟俩在里面,而杨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脸上贴着胡子充大尾巴的狼了。
不知道也没人好奇,估计这晋聚财惹了杨伟不会有什么好。虽然心里隐隐怀疑,但就是个怀疑而已,这群人,多年和杨伟摸爬滚打已经形成了一个默契,老大要干的事,跟着干就成了!通宝出事的时候,王大炮、贼六、轮子和几个凤城留下的混混并没有闲着,干什么去了呢?说出来好笑,又嫖去了……
从通宝出来西行四公里,转过三个街区,就是另一个很出名的夜总会,富华盛世夜总会,若干年前。苏联社会主义共和国解体之后,据说这里的老板当时还是一个蹬三轮的混混,跟着别人闯关东进俄罗斯做边贸去了,几年之后荣归故里已经然是腰缠万贯,这才开了这么个富华盛世夜总会。而且由于老板在俄罗斯的关系,里头表演的都俄罗斯美女,这是省城第一家。这办法也恰好抓住了男人地猎奇心里,谁不想看看金发碧眼脱光了到底和咱们身边的有啥不同涅?俄罗斯的一来,着实把这里的生意带火了,一直就是日进斗金,直到四年前通宝这个名字出现之后。深谙男人心理的席玉兰比富华还有经营头脑,在挑女人方面堪称火眼金睛,两方明争暗斗这省城里大部分都知道,毕竟富华不可能经常增添俄罗斯地新货,而通宝呢,那水灵妞层出不穷,偶而还有俄货坐台。却比富华的档次和水平高出许多。加上管理有节。渐渐把富华盛世比下去了。毕竟女人经营要比做边贸只会卖鞋子袜子和羽绒衣起家的富华要强出许多。这个半道消息在众人到通宝嫖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没当会回事,今天却被杨伟捡了起来,不知道又要出什么馊招。
富华盛世的老板很出名,省城都知道这人叫“二鬼子”,本来想着这老板不太好找,不过王大炮在道上混得久了,钓这种人出来有的是办法。通宝动手的其时。王大炮随身带着七八个混混。进了富华盛世地门,大马金刀地进门一坐。这服务员陪着笑脸解释这演出已经结束了,如果要开KTV包间或者洗浴可以安排。王大炮却是鼻子哼哼说道:“老子是来找二鬼子的,让他来见我!”
态度嚣张之极!
服务员脸色变了变,一使眼色,吧台的立马打电话,不到三分钟就冲进来十几个人,呼拉拉围着王大炮一伙,对付这种弄事的地痞,夜总会一般不期待通过公安解决,大家都有自己的暴力机关。
带头着染着黄毛,斜着眼看着王大炮不屑地说了句:“妈的,那来的猪头三,挑场子,就这几个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那黄毛一副不信地眼神,一群人都提着长短不一地西瓜刀,不一定要砍人,听说是个比较横的,这先声夺人还是要的。却不料都是空着手来,自己这方都操着家伙反倒显得有点小气了。
“哈……老子当然不是本地人,甭废话,我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是来挑场子,有点生意找你们老板二鬼子谈,谈完了该洗洗、该嫖嫖,对不住兄弟们的地方咱们慢慢了!”王大炮也斜着眼看着人。抱了抱拳。
两方一对恃,却是惺惺相惜,不惜不行呀?这穿着打扮几乎就一个样子,花衬衫的、光头的、红绿黄毛的,扎一堆没一个好鸟。一看就是志同道合地。
“哟!谱不小。我们邹大哥什么人?是你随便想见就见?”那人摸不准来路。手里把玩着西瓜刀。说了句。
“这样吧!”王大炮掏出了一个封好地信封。放到在面前茶几上说道:“这位兄弟。既然您是镇场子。肯定是个有来头地。失敬了。这东西您转交邹总。如果他愿意见我。我就等着。如果不愿意见呢。我们兄弟就当来玩了。该服软服软。该赔钱赔钱。想给两刀您随便。怎么样?”
王大炮说着。解开了衬衫。青面獠牙地纹身直透胸下。膀子上几道明显地伤痕在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也是在示威。。那意思。兄弟我也是混地。办完事我就走。你要拼你随便。
“哟……有点意思!”带头地黄毛年纪不大。看看王大炮想想说了句:“这么晚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呵……呵……”王大炮坏笑着神神秘秘说了句:“兄弟。信封里地东西可新鲜着呢啊?要不你看看再做决定?”
那黄毛,本不愿通报这事,言罢拿起信封,抽出来一看,惊得手抖了抖差不拿捏不住,再看王大炮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二话不说,转身朝楼上便走……
形势。不知道为何急转直下了,先是黄毛被惊走,跟着不大多一会,楼梯上蹬蹬着急步着下来两人,一个是刚才的混混。一个看样就是邹富贵了,面色白得疹人,头发黑里透红,瘦高个人足足要比王大炮高出一个头来,还真就是个活脱脱的假洋鬼子。
凤城的兄弟们看得直感叹,这他妈人长得真有创意。
那二鬼子上前便是抱着拳,嘴里很客气地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怠慢了怠慢了……”
“客气,兄弟姓王,名起柱,绰号大炮,您到凤城一问便知。”王大炮抱拳还了个礼,很客气地说道:“刚刚直呼邹总你的外号,是怕见不着人。您别见怪啊!”
“请……”邹富贵伸着手。很恭敬地请大炮。
大炮却是顺手从包里掏了两叠一万的钞票,随手扔到吧台说了句:“劳驾,给我后面的几个兄弟安排玩玩,今天我们不走了。”
那邹富贵却是赶紧抓着钱要塞回给大炮,嘴时说着:“客气什么呀?兄弟们来了,我做东!”
“咂咂……这可是你不对了啊!再客气,这生意可没法谈了啊?”王大炮说着,抓起钱又拍在吧台上。搂着邹富贵就走。两人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地上楼了……
道上这最讲究出门靠朋友,而且也最容易交朋友。俩家老大一搂着上楼,下头。立马乱成一锅粥了,十几个省城地混混和七八个凤城的混混霎时成了异姓兄弟,那黄毛估计得了老板的指示,把一干混球领着进了后楼,一会就听得黄毛喊,嗨嗨……凤城来的兄弟们,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就是俄货了啊,今儿给兄弟们一个安排一个,那大洋马可比咱们山西小母驴有劲多了,谁放不翻提前吭气啊,别明儿起床说我们富华地兄弟不仗义,没提醒到啊……
一阵淫笑乱哄哄地被带走了,却是没人吭声,好容易见识一回,还是大哥请客,这好事谁不趁着谁才有毛病呢……
“请请……”
一路上,这邹富贵不知道说了多少请字,把王大炮迎上了三楼一个贵宾间,两人坐得下来,邹富贵殷勤地给大炮倒了杯红酒,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王兄弟,这……我还没看懂您什么意思?”
邹富贵,把王大炮的信封轻轻地放在桌子,仿佛怕烫手一般。“很简单,邹老板,我来省城第一天,就听说您和晋聚财明争暗斗不是一年两年了吧!而且好像他一直就压在您头上,怎么,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王大炮说道。
“不不,兄弟你会错意,我意思是,这事情来龙去脉总得给我交个底吧。”邹富贵隐隐晦晦地说道,现在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这脸上一股凶悍之气,实在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您知道结果就行了,这过程就太长了……我说邹老板,您不是对老晋还有可怜的心思吧?”王大炮啜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不瞒您说,我斗不过这孙子,区政府跟他穿一条裤子,前些年经常唆导着公安、消防三天两头查我,我他妈恨不得宰了他,可兄弟,这事不是我能干了的,我这家业这么大摊子,万一有个事,这……现在这年头,都冲着钱混,打打杀杀地事,我们基本已经不干了。”邹富贵两手一摊,表示着爱莫能助的意思,明显不想和来历不明的人掺合在一起,况且那张照片太过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