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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暗地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肯定要有怀疑。这样开着门,又避嫌,又显得光明磊落,名正言顺的让外面那些人认为他们之间就是平常的仆从来给主人家送东西,其他事一概没有。
翠儿也不坐,只是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将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几件新作的夏季常服,清爽的颜色,透气的料子,细致的做工,摸上去便觉得穿起来肯定舒服。
景岚一看,便知道这是可着她的身材做的,是翠儿的手工,很是用心了的。心底微微触动,看了眼翠儿,说道:“翠儿有心了。”
翠儿有些羞涩的笑了,然后说道:“少爷哪里的话,翠儿不用下地,平常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情,翠儿便只能给少爷做些衣裳打发时间。少爷不嫌弃就好了。”说完,扫视了一下屋子里,因为景岚只是暂住,晚上又是住在空间里,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便是原本自带的那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能住人,但是,太过简陋了。
这一看,翠儿就有些皱眉,说道:“少爷就住这里,实在是,实在是……翠儿给您收拾一下吧。”
景岚知道翠儿是觉得她委屈了,当初的庄子是她打算长住的,所以一切都是可着她的心意在布置,景岚是个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吃穿住行都要在条件内用做好做可心的,于是庄子上自然被收拾的即舒适又温馨,相比起来,这个小院子那就是别墅和破庙的区别。翠儿能不觉得委屈了景岚才怪呢!
景岚一笑,制止了翠儿说道:“不用收拾。不过是个住所,能睡觉就成。庄子上都还好吧。”
翠儿点头:“一切很好,少爷请放心。后院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少爷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景岚一愣后院那个池子,她有种荷花吗?
然后就听见翠儿接着说:“少爷久不在庄子上住着,后院里长了许多的杂草,翠儿很是收拾了一番,房间也都打扫了,少爷什么时候休假有空了,回家就能住。”
景岚点点头:“嗯,劳烦翠儿了。我恐怕最近都没有时间回去。庄子上的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等我有了假期,肯定会回去的。”
翠儿应了声是,倒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于是问了景岚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么,听到说没有,便要回庄子上了。景岚点点头,也没送她,翠儿径自走了。
景岚坐了一会儿,然后翻了翻包袱里的衣服,确认没有什么夹带的东西。她也知道,那个庄子只要查就知道是她的,肯定少不了被惦记,看翠儿今天的说法,肯定是有人去了,而且,还不少。不过,肯定不会有发现的,因为那里她什么东西都不曾留下。
天色将黑的时候,院门忽然响起,景岚一愣,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微微愣了一下。
门外是个陌生人,只是一身的衣服是景岚曾经见过的宫人配置,那人打千行了礼:“阁下可是左中郎将青风大人?”
景岚点点头:“你是……”
“小人是奉了主人之命,请大人前去做客。”
“你家主人是哪一位?”景岚这个时候,已经多少可以猜到是谁了。只是不知道,这回的事情,灌铭和宫里的那位知道不知道。
面前的宫人却是一笑,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道:“小人家主人大人是见过的,主人嘱咐小的如此说,大人便能够明白了。另外,小人主人说了,这次宴请,还请了大人的一位朋友作陪。”
我的朋友?谁?!
“请了谁?”
“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去?肯定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不去?名听说么,请了自己的朋友作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在那人手下的,还能有谁?她不用想也知道了,不去,人家虽然没说会对她的朋友做什么,但也没说不做什么,不然,也不会用他来让自己就范前去赴约了。
所以说,威胁什么的,真是的很让人不爽!
景岚扶着门框的手收紧,抓出了五指印记来,对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出了景岚的怒气,抬眼偷偷的瞅了一眼景岚,然后很快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心底却在打鼓,这趟差事实在危险,本来看着这人年纪轻,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脾气好的,如今才知道,这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如此年轻,便被陛下破格任用,直接官拜左中郎将。
景岚放下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怒气一瞬间消散无踪,声音平缓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对面的人听入耳以后,全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噤若寒蝉,态度恭敬了许多:“你等着,我换身衣服便来。”
“是,大人不必着急,小人在次恭候大人。”
景岚关上院门,回到房间,挑了件翠儿刚送来的衣服换上,想了想,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长剑,还是带上了,她知道到时候肯定不会让她带着武器进去,但是,这面上的功夫却是要做的,稍微迷惑一下人也是好的。再说她有空间作弊器在,想要带什么,还担心会被发现吗?就是把王宫搬空了,也不是难事。
景岚换好衣服,出了院门,那人见到立刻迎上前来,恭敬的印着景岚来到一旁早就等着的马车旁:“请大人上车。”
景岚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迟疑的上了车,坐在车上,很快,马车开始缓缓行驶,景岚相信,她此时上了马车,不等她到巷子口,宫里面便会收到消息了。至于那边会怎么做,便不是她的事情了。正好,景岚也可以借着这次看一看,他们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打算的。
第十一章
宵禁之前,景岚进了三开间的大门,这是她第二次来,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跟随着领路的仆从,绕过许多弯路,便来到一座厅门前,领路的仆从便和门口守着的人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只留下景岚。
门外等候的仆从看上去是比领路的职位高一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景岚,眼底没有恭敬,甚至称不上友好,反而带着轻视。景岚眉梢微挑,那人声音有些尖锐的说道:“跟我来吧。主子可是等你很久了!”语气里,全是景岚竟然敢让赢婴等待的不满。
景岚也不说话,跟上去,进了房门,客厅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因为摆放了一些冰块,倒也不显得太闷热,台阶上的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赢婴,而下首左边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应了景岚的猜测,可不就是终黎熙么。
景岚看向终黎熙,两人视线交汇,随即分开,她没从终黎熙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放开五官灵识,也未曾察觉什么恶意,只是感觉到到房子周围明里暗里却有着不少人,客厅里很安全,只是出去的话,就不好说了。
赢婴看向景岚,勾着嘴角笑的亲切儒雅,还未等景岚行礼,便抬手免了她的礼节说道:“左中郎将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
景岚也不矫情,能不行礼更好,她也没得成天对别人弯腰的习惯。每次行礼能免则免,免不了,也就只是全了礼节,要说谦卑,谦有一些。卑的话,景岚打从心底就没有这个概念。
景岚顺应的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坐下:“不知公子找青风来。所谓何事?”
赢婴一笑,说道:“不忙,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婴最近得了一个新厨子,做的饭菜很是有一套,今日特意请了终黎先生和左中郎将来,品尝品尝。”
景岚见赢婴打定主意卖关子,自己又从一开始就没有弄明白过这人那么在意自己是为了什么。于是也不着急知道了,神色间半分焦急也没有,便是终黎熙那边,也不看上一眼。四平八稳的坐着。就好像,她就真的只是来应约吃顿饭,其他的事情。全然没有。
这样的表现反而让赢婴不得不深思,他不相信青风不知道自己这宴无好宴,胡亥那边对于自己了解有多少,赢婴不知道,但是,他从派出赢君追踪青风开始。便没想过瞒着胡亥,要说青风还没有察觉到什么。那他是绝对不信的。于是他表现的太过镇定,反而让赢婴吃不准,他是不是有着什么仰仗?自持武高强么?武功再高强,他也不过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他就那么有把握在重兵包围,弓箭围堵之下,能够全身而退。
这样想着,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终黎熙身上,终黎熙坐在那里,自从青风进来后,便只看了一眼,便低着头,话也不说,眼神都没有传递一个,这个人……也是如此镇定。
是故布疑阵,还是,他们早就有了什么主意,所以,不怕自己么?
赢婴想到这里,一笑,拍拍手,说道:“传膳!”
侍女鱼贯而入,分餐制,先给了赢婴,然后是景岚,最后才是终黎熙。来来回回的很快菜肴摆满了桌子,最后,便是酒水。
菜肴看上去卖相还算精致,品种也多,但是和景岚的空间里蔬菜种类比起来,秦朝即便是经历过了一次变革,蔬菜种类依然很少,不过是些常见的,最多的还是肉食。
景岚吃肉,但是却吃的不多,于是看见这大部分都是肉菜,在这样的夏夜里便有些腻歪。
赢婴斟上酒,举起杯,示意景岚和终黎熙同饮,说道:“这是二十年的陈酿,两位今日不论尊卑身份,便当是朋友相聚,不醉不归!”
景岚不爱喝酒,不过她要是这么说了,赢婴肯定也照样能够找到理由让她喝下去,于是给自己个斟上酒,端起杯子来,看了眼终黎熙,终黎熙遥遥的对着她举杯,微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睛,示意酒水没有问题,然后便移开了眼,双手捧杯对着赢婴遥遥一举,说道:“谢公子。”
景岚倒不是担心酒水有问题,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喝,不过终黎熙那样提示自己,便指的不止是酒水,饭菜也是安全的,让以为赢婴这餐肯定加料的猜想成了空了。顿时,景岚疑惑了,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下药……说不出的遗憾还是失落。
为自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吐槽一句不知好歹,景岚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赢婴面上立刻露出很是豪爽的笑容,哈哈一笑:“好!痛快!”
景岚微囧,放下酒杯,就着菜简单的挑着吃了两口。等着赢婴开步入正题。
推杯换盏,早就将酒壶里的酒水换成了空间泉水的景岚自然是喝的豪爽,却一点醉意没有,看的赢婴是意味深长,而终黎熙则是每次看到景岚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下一口酒就忍不住皱眉,这样的喝法,就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事后也必定对身子不好。
虽然从意儿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她虚寒之症似乎痊愈了,但是以终黎熙对于景岚症状十几年的跟踪治疗和了解,那几乎是绝症了,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用药物压制,温养,却做不到根除治愈,于是,对于意儿的话,他相信,却又觉得不可置信。而且一直没有机会给景岚把脉,只要他自己无法确定,便一直不放心。
何况,就是普通健康的人,这样的喝酒法,也是不妥当的。而今夜危机四伏,景岚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
可是终黎熙再担忧,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在赢婴的面前说什么。他被通知来参加宴席,来到以后才发现,竟然只有自己,赢婴只是笑着说还有客人,要等一会儿才来,他便觉得蹊跷,见到景岚以后,也就应和了猜测,宴无好宴。
赢婴看着景岚在他每次举杯都会很实诚的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意便止不住了,只是许久之后,却发现他似乎酒量好的惊人!如果不是赢婴确定那是二十年的陈酿,恐怕还以为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往往猜测到真想了,却都不相信。
“左中郎将好酒量!”赢婴放下酒杯,称赞道。
景岚心底撇嘴,喝水么,是个人都可以成为千杯不醉了。何况这空间泉水滋补养人,还能排毒省的吃到不太好的东西,让自己难受,所幸,到现在都没有异常。
“公子过誉,浅酌两杯,倒是无碍的。”所以,别指望我能喝醉啦,有话的话就快说吧。明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会喝醉的话,那她实在是二百五至极了!赢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也不可能认为自己一点戒心都没有吧?还是,有后招?
“左中郎将……嗯,这样的称呼太疏远了,不介意我直接喊你青风吧?”赢婴微微眯着眼睛,含笑着说道。
景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命令式的呀,哪里是听取自己意见呢?“尊卑有别,下官不敢当,公子随意即可。”
“既然如此,我便称呼你一声青风了,倒也显得亲近一些。青风虽年少,却功夫高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为朝廷尽忠职守,是我大秦之福。要是大秦能多上几个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何愁拿起子兴风作浪的小人除不尽呢?”
景岚抬头看向赢婴,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怎么个意思,要说起来,那些兴风作浪的小人,最大只的,不就是上面做着的那位么?这样子说自己,他在自个诅咒自个吗?脑袋被门挤了?不过这话不能问,只能憋着心底疑惑“公子谬赞,下官年少无知的很,承蒙陛下看重,封了个官职,要说差事却是一件没有做过,为朝廷尽忠职守,下官自是比不上公子。公子年前击退匈奴入侵,谈下和平约定,让匈奴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