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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里闪身出来。躺在床上。身下传来陌生的床铺气味,细心的放出灵识听了几句伙计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句提到的,景岚认为就是自己。只是,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了?秦午却没告诉她,是还没收到消息,还是,刻意隐瞒了?
于是,景岚将灵识转移到了秦午的房间,就像亲眼所见一般,看着秦午房间内发生的一切。细心的留意赢君和秦午的对话。却在赢君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景岚就浑身一震,灵识动荡反弹,脑海里狠狠的一下刺痛,脸色便白了。再也打不起精神来去注意那边的事情。
只觉得,那一下子心里很是异样,烦乱,冷静,矛盾的综合在了一起,难以名状。
深深的呼吸几口沉闷的空气,闭上眼睛,真是瞒讨厌的很,这种,感情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另一边,几米相隔的房间里,赢君坐了下来,抬手让了秦午坐下,赢君也没有拖泥带水,甚至连铺垫的话都没有,直接问道:“青风就是景岚,没错吧。”
秦午一愣,虽然知道这件事,可他以为,赢君不会问的这么直接……不过,这倒是好现象,他这样的迫不及待,倒是让秦午可以好好的估计一下,他对待景岚的态度,这样,也好做出更加有利的决定。
“您都知道了。可是要见她吗?”
果然是这样!赢君一路上,要说就很肯定这个消息是准确的吗?其实也不尽然!他还是有怀疑的,比如,他不相信景岚会不和他相认,也不相信,景岚真的会用陌生的眼光看他,就像,青风的眼神一样,那里的陌生和疏离,一点都不是假的。而且,景岚不会武功,她只是个弱质女子,且身体不好,甚至,活不过二十岁的寿命。那个青风呢,武艺高强,身体看上去虽然瘦弱,但是却很健康,这让赢君拿不定他是不是修炼的寒冰诀,而且,那是个男子,不然,怎么能为官。
所以,即便是每次见到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也没有往景岚那边想过,顶多以为这个少年是知道景岚的下落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景岚。
如今,得到了秦午确定下来的答案,赢君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了。赢君不知道这要是什么样的心思才能再用男子的身份与自己面对面也不曾有一丝不自在,难道,景岚对自己的恨意已经到了如此形同陌路的程度了?!而更让赢君在意的却是景岚那一身武艺,他们相处十多年,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后来夫妻多年,是最亲密的人,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他的枕边人竟然还是个武功高手!这么多年来,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对他提过!
想来,那个时候她身上的病症哪里是什么虚寒之症!必定是修炼寒冰诀所产生的寒冰真气冻伤了经脉!偏偏,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赢君想到这里,便会忍不住去想,师傅是不是知道呢?师傅如果知道却也瞒着自己,为什么?还有,景岚如今活过了曾经断言最大的命数二十岁,她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康,她与自己动手可以平手,内力之高足以是寒冰诀顶层,如果是这样,她一点事情没有,反而自己,如果动用真气,便要浑身冰冷,甚至身体表面都可以看到冻结的后果了!这样截然不同的差别,他怎么可能不去多想!
这一想,念头便怎么也止不住!即便是心底不断说服自己师傅对他是全心全意对待,而景岚……必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也或者,她真的只是身体有虚寒之症,练的也不是寒冰诀……可是,总会不受控制的去想,然后心底难受的几次差一点便生了心魔。
如果得不到答案,他无法甘心的。
可是,他又有点不敢,甚至于害怕知道答案。如果,他担心的,胡思乱想的是真的呢?他要怎么办?
秦午见赢君只是沉默着,却一句话也不说,浑身上下阴沉的气息连他没有靠近坐都可以感受到压抑,只是,秦午轻轻抬眼看了赢君一眼,可惜,他垂着眼帘完全遮住了眼睛,脸色难看阴沉却没有表情,他也无法从赢君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只是他很生气,这一点,秦午还是可以确定的。于是,他准备说些什么。
秦午略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青风,嗯,我是说景岚,青风是景岚的事情,是王嫣说的吧。”
赢君本来思绪正混乱着,被秦午这样一插话,愣了愣,冷冷的看向秦午,点头:“没错。”
“王嫣,虽然没有鎏金令牌,但她知道刺的存在,虽然主子并没有透露出刺是属于主子的,王嫣也许也不知道。但是她要是有事情多半都是刺来处理,当然,照价收费,不然岂不是很容易惹她疑心?”
“你说这些做什么?”
“公子赎罪,属下简短一些。那您是否知道,当初山野小筑的事情,便是王嫣与刺的买卖?”
赢君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为了知道是谁在幕后动手,他在能够围杀韩丁的时候放走了他,并且和他合作,最后的结论,那个女人,王嫣的嫌疑最大!
“果然是她。”
秦午点头;“看来您知道。王嫣那时,是动了杀心的。”
赢君眼中厉色闪过,忽而问道:“王嫣,是她自己的意思?”
秦午一愣,随即明了,是怀疑了?不过有些话,却不是他能说的:“是她擅作主张。主子并没有这个意思。景岚出身不好,虽然不受待见,但主子也不会和一个乡野孤女过不去。何况,在知道景岚的父亲是景凌华后,更加只能拉拢,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么些的麻烦。”
赢君神色却未曾放松,甚至他脑海里已经将秦午的话按照自己的意思理解了出来,如果当初景岚没有诈死,会怎样?可是,不能告诉他吗?也不相信他?想到当初,景岚见到王嫣不哭不闹,甚至表情依然冷淡如初,毫无变化,平静的说出她的决定,她竟然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他这个做丈夫的可以护卫她周全……
第二十一章
景岚本以为,就算昨晚赢君不来找她,第二天,也必定要找她了吧。
可是这一次,景岚猜错了。她是见到了赢君没错,却不知道秦午对他说了什么,除了神色间有些僵硬明显可以看出不妥以外,他竟然依然称呼她为左中郎将。装作不知道?
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了想自己也该不知道,便也顺着意思,反正是个什么意思,总能知道。现在他要扮作陌生人不相认,更好,景岚也觉得,如今自己的心情,还没有能够压制好。念了一晚上的心经,收效甚微。原本以为已经压制下去消散全无的执念,竟然因为一句话,再起心魔。如若不想个法子彻底除掉这点执念,往后必定酿成祸患。
景岚甚至在一瞬间起了杀心,只是被硬生生压制住,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她也不想走这一步。杀人只为自保,能有别的办法,自然,还是不杀人的好。
饭桌上,秦午不说话,赢君怕忍不住说错话也沉默的很,只是直勾勾看着景岚的眼睛,锐利的像是一把刀子。景岚最终还是无法装成若无其事,否则,那就演过了,这么热烈的眼神,哪里能够真的视而不见了。
景岚放下手边的碗筷:“大人,下官可是有何不妥?”
赢君一愣,大人……这称呼还是这样,赢君嘴唇微微颤动,刚想要说什么,秦午突然说道:“大人旅途劳累,怕是有点精神不济了。大人,青风,不如休息一天,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这里没她说话的地方。于是景岚很乖巧的端起碗来,喝粥。扫了两人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们做决定,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赢君看到景岚这样的反应微微一愣,神色间有些恍惚,他何尝见到过这样的景岚,那双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也能表达出清楚的意思。就好像,原本只是可观的画中美人好似鲜活了起来。对,就是鲜活了起来,依然清如月。却。不再冷如冰了。
这样的景岚太陌生了。赢君甚至忍不住要怀疑,也许这个人只是和景岚相像罢了,她不是她。不然,这才多久,怎么会变化如此大呢?
秦午半天得不到回答,只看到赢君看着景岚的眼睛深处却是模糊迷茫了,便知道,这人走了神。一个武艺高手。时刻都是警醒戒备的,可是如今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走神了。这可,要人命了~
于是秦午看到一个走神了,一个表明了不说话,那么这个话多的角色又要落在他身上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赢君蓦然收回思绪,不知道是为自己的走神还是怀疑,眉头深锁,深深的看了景岚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秦午身上,对于这个人,赢君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种天生的厌恶感,出于他对赢婴的不忠诚,而另一方面,也出于他那张总是带笑的脸。
“不用,继续按计划行事便可!”
秦午一笑:“是,谨遵大人吩咐。”
吃过饭,便继续赶路,这次很快,景岚刚酝酿出晕车的感觉,目的地便到了。
下了马车,景岚看着面前和一年前全然不同的小村庄,袅袅炊烟看不到了,忙碌的村民也见不到了,大半的民宅荒废,空置了下来,也再没有村民见到外来人员而围上来,叽叽喳喳的讨论。也不知道,她那五亩地还在么。恐怕就是在,也是一片杂草了。
“这里的村庄呢?”
秦午看了眼空旷的村落:“迁走了。”
景岚想了想,便知道了,山上的山野小筑已经是别人的了,那里又怎么会让一群村民继续在山下自由住着,到底是杀掉了,还是迁移了,她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
便只是点头便是知道了,没有再追问。
秦午看了眼景岚,微微一笑,率先领路。
而赢君看向景岚的目光却更加的复杂起来,忍不住问道:“左中郎将,不再问他们迁移到哪里去了吗?”
景岚看向赢君,你会不知道吗?但转念一想,他这样质问的语气是为什么呀?难道是觉得她不再继续追问过于冷血无情了?可是,参与进来直接造成这个局面的你呢?有何资格,来质问我呢?
不过,这些也就在心底想一想,他们如今还没有捅破窗纸,便只是疑惑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青风如此一问,不过是顺口而已。他们搬迁了,自然也有自己的去所,与青风何干?青风又为何要追问他们的下落呢?”
赢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寒冷的真气暴虐开来,就是离得稍远一些的秦午都受到了影响,却见两人相互对面而视,景岚那人却仿佛毫不受到对面的影响,清冷的眉眼舒展开来,明明还是那样一张平板的脸,竟仿佛是含了笑意的,只是,那笑意里更多含有的是嘲讽罢了。
秦午忍不住心叹,不愧是夫妻么?也就景岚,在那人面前还能无事一般顶得住。只是,这样本该琴瑟和鸣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赢君只觉得心头郁闷的像是被什么人狠狠的锤了一拳,眼睛微眯起,看着景岚:“你……”竟到如今,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却要,用这些话来激我吗?!
秦午在前面扬声说道:“大人,青风,上山吧!”
赢君回头狠狠的瞪了秦午一眼,秦午微微一笑,拱手,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赢君眼底的警告意味,说道:“早日完成主子嘱托,也好早日复命呀。”
赢君冷哼一声,回头看了眼景岚,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好却是一定的,也怕自己再继续和景岚待下去最终还是会忍不住握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摇醒她,问清楚,她这样做,到底将他置于何地?!只是现在不行,就像秦午说的,虽然残酷,却是事实。他,在没有知道真想见到那个人之前,他谁也不信!
脚步加快,赢君不等秦午指路,便上了山,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还有谁会比他更加熟悉这上山的路?
景岚看了眼赢君的背影,转而看向秦午,这个家伙,总是打断赢君要出口的话,说出来的话里还含着不少深意,当她是聋子听不到么?不过是不拆穿罢了。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昨晚说了什么,却像是有了约定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早先的合作,也不知道,灌铭那边是不是早一步找到人了。
山野小筑重建了,这一点景岚听终黎熙说过,只是没想到,这重建,竟然是完全重建了!面前这个巍峨精致的宫殿,简直可以媲美行宫了,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才建成。景岚忽然想到,地契,房契可还是她的名字,那么,这些到底还算不算她的私产?
如果算的话,她岂不是发财了?!
景岚也只是这样想一想,却也知道,如今这地方,虽说她有着房地契,但是,按张纸是官府文书,写的是景岚的名字,只要她一日不回复身份,那么,这片地便是归属官府了,她的那些凭证,也要官府承认才算的数,白来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
秦午似乎看出来了景岚的想法,呵呵笑着凑到一旁,轻声说道:“怎么样,不错吧?这座别庄的建筑图当初我也有幸见到了,比之你的山野小筑如何?”
景岚瞪了他一眼:“刺激我?”
“呵呵”秦午低声笑着,看着景岚这样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