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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岚虽然不知道她说什么,但是来这里几天的时间了。连猜带蒙的也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刚才那姑娘,肯定没有说好话。不过,景岚这时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调戏的意味,太浓了。不好。不好。
也许是调戏了小姑娘景岚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在意周围那些监视自己的若有似无的视线。便又准备躺下去,风吹着温度正好,睡一觉也正是合适。
景岚这样想着,便准备坐回去,躺下来,继续刚才的事情。这一动,便察觉出了身上的异样,低头看下去,果然,腰间的香囊还有,只是,青铜牌,不见了。
景岚一愣,随即笑了,她还真是大意,这还是没有恶意,不然,被人近身取走贴身的东西,这要是想要取她的性命……不过,想要杀她必有杀气,掩藏在好,恶意也难以掩饰,她的五感应该可以预警吧。
也是因为那姑娘实在是没有恶意,她没有防备,才被得了手。
不过也好,她等了这么许久,将这个部落里能去的地方走了一个遍,可总算是,有了进展。
景岚这样想着,丢了青铜牌也不着急了,重新躺下来,哼着小调,闭上眼睛。那个姑娘会不会再来找她,其实景岚没有底,找,她就尽全力取得对自己有利的,也或者,她其实并不是景岚在找的那人的人,而是另外谁安排的,拿到了牌子,便用于自己的用处了。那一个情况,都可以,牌子反正不在她手里了。
赢婴那边已经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牌子了,现在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丢了,后面的,也没她的事了吧?
果然,不大会儿,秦午和赢君就找来了。而身边那些若有似无的视线,也消失了。
一片阴影投下来,光线的明暗变幻让景岚睁开眼,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抬着头看着面前本就比自己高一些的人很累,所以景岚站起身来,身上占不了少草叶子,抬手捻起来,摘干净。旁边也伸出一只手来,速度不快,却让景岚没有躲过去,反而愣住了,看向手的主人。
赢君只是看景岚头上有草叶,便没有忍住很自然的伸手去摘了下来,却在做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实在不适合在他们之间出现,蓦然的收回手,掩住唇,轻咳了一声:“头上,嗯,有草叶。”
景岚也觉得尴尬,特别是看到一旁的秦午明显是调侃看好戏的眼神,便更觉得别扭,抿了抿嘴唇,还不能不作出回应,只得不太情愿的说道:“谢谢。”
“客气了。”赢君的沉声说道,扫了眼一旁的秦午,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不满了起来。
景岚斜睨了秦午一眼,吃力不讨好,这种场合,太幸灾乐祸了小心乐极生悲。
秦午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移开视线看天看地,一边说道:“青风,你可有丢什么东西吗?”
景岚一愣,她知道丢了什么,不过可不能立刻承认,于是疑惑的说道:“丢什么东西?怎么,你捡到什么东西确认是我的了?”
秦午一愣,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啊。我是说,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听说最近部落里混进来的外面的人,不少人丢了贴身的东西,所以,我们来问问你。”
“哦。”景岚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即说道:“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我没带什么东西来,嗯,最近添置的,也没有丢什么。”
秦午怪异的看向景岚:“你确认吗?”视线扫过景岚身上,视线有些过分了,最后落在腰间,香囊还在,那块青铜牌,却是真的没有了。
难道没有注意到?可是,有人来报确实看到有人接近了景岚,再离开,不过几息之间的事情,往后,他们一直盯着的牌子,就不见了。只是没有见到景岚有什么行动,难道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那么高的功夫,被人近身拿走了东西,没有注意到,可能吗?
景岚皱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赢君发话了:“秦午,收敛一点!”景岚虽然是男装打扮,但是她是女人,是他赢君的夫人这件事,秦午可不能忘记了,刚才那视线,太放肆了!
秦午抱歉的一笑,拱手:“抱歉,是我关心过了。”
景岚摇头:“无事,秦午也是关心我。不过……”说着,顺着秦午的视线落下去,话却卡住了,好似刚发现一样,撩起了香囊,后面悬挂青铜牌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根短短的绳头:“这个……我想,我确实丢东西了。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丢了就丢了吧。”
秦午一愣,赢君也显然没有料到景岚会说不重要,难道,他们想错了?随即摇头否认,如果不重要,景岚又怎么会特地出去和灌铭联络,将牌子给了灌铭,然后,灌铭便找到了这里。
虽然没有找到与那人相似的人,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消息啊,他们已经隐约的探听到了一点消息了,只是,那个相似的人却在去年便去世了,只留下个女儿却问不出一点头绪来。难道是,他们误会了?
“丢了什么?”赢君问道。
秦午也看向景岚等着她回答,景岚抿嘴一笑:“丢了个青铜牌子而已,花纹古朴了些便带着玩一玩,没什么重要的。也不值钱。”
“青铜牌子?”
“嗯。”景岚点头,她也确实没说谎,七分真三分假,才容易让人信服么,其实,她也是真的不知道,那牌子有什么用,估计除了它的制造者,没人知道这么明显是半个的牌子,有什么作用,又有多大的影响力。
“这么大吧,一块青铜牌子,有些破损了,花纹也看不出是什么,有些像是鸟类?而且也残缺不全只有一半。我想,应该不值钱吧。”景岚用手指比了一下牌子的大小,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午作为刺的当家,知道牌子一类的,都是为了确认身份才铸造出来,而半个,残缺的图像,他虽然没有见到实物,多少也能从景岚的描述里明白这个东西的重要性,那个牌子必定是找到那人的重要信物!不然,什么不丢,偏偏就丢了它呢?!
景岚这样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如果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把牌子给了灌铭?!然后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如果是假的不知道,那么丢了,如今又表现出这样的不在意来,是故意为之?还是,那个牌子确实能找到人,却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没有价值了。为什么没有用了呢?答案简单了,结合他们得到的消息,那就是,那个人确实已经死了。人都死了,牌子自然就没有用了。
第二十四章
夜深沉,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繁星点缀,如同黑色幕布上陈列的璀璨宝石,似远还近,仿佛伸手便能碰的到。
部落毡房陷入一片黑暗,夜色中因月光投射下阴影,万物寂籁。
一阵风吹过,草叶倒伏,伴着飒飒的声音,一个黑影仿佛是在草尖上被风吹着飘过一般,仿若鬼魅。
黑影在一座不起眼的毡房前停下来,随后风止住在毡房前,里面却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你来了,进来吧。”
随即毡房门帘被撩起来,借着月光,看清楚是一个十七八的姑娘,娇俏美艳的脸在看到来人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明艳的便如同这草原上的太阳一般,耀眼炽烈。
黑衣的人进了毡房,随即,一切归于寂静,里面并没有点起灯来,也并没有说话声响起,就像是这本就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毡房。
另一边,相隔差不多是一东一西两个头上。秦午迈着轻巧的步子出现在一座毡房的百丈没有了之外:“有动静么?”
声音落,便在黑暗中出现一个黑影,恭敬而低声的说道:“没有动静。”
秦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而是一片淡漠:“这就奇怪了。也许,还要等上些时日,可是,我却没有时间了。”
后半句时,声音已经是低不可闻了,他并不是想要说给谁听,只是想要提醒自己,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如同蓦然出现一样,神出鬼没。
秦午最后看了毡房一眼,转身离开了。
秦午走后不久。不远处的树后面,赢君也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太阳不过初升起,赢君便来到了毡房外,等待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起了吗?”
半晌没有动静,待赢君刚想要再次开口,毡房的门帘撩开了,景岚站在那里,看着赢君,落落大方好不心虚的在赢君阴沉的眼神下行礼:“大人如此早的来找青风。可是有事?”
赢君深吸口气:“我有事情找你,跟我来。”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动静。转身看向还在毡房门口站着的景岚。蹙起眉头:“走吧。”
景岚看着赢君的背影,陌生,熟悉。五味繁杂,他是决定开口捅破窗户纸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不过转念一想,也好,拖太久了,她心魔生成积少成多,再生出事端来。因为这个男人心里难受,便是景岚觉得憋屈。却也无可奈何。那种感觉并不好。早解决也好。
于是,景岚跟了上去。
秦午站在不远处,看着前后离开的两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身后的属下抬眼看了秦午一眼,试探着说道:“当家……”
“算了,是好是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你跟我来,把最近减少的人员名单给我。再给我说说咸阳城里的情况。”
“是,当家。”
赢君和景岚一前一后相隔不过几步,慢慢的在草原上行走,离着部落人群越来越远,站到了一个凸起的小丘陵上,看着下方牧马放羊的马群,羊群,还有吆喝着,唱着听不明白话语,曲调悠扬的牧歌。
景岚等着赢君开口,却见他只是站着却不说话,却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继续深沉,于是率先开口:“大人找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赢君转过身,看向景岚,对上的便是一双清澈见底,坦然了然的眼眸,忽然间,赢君心中有个声音响起,她都知道。这个声音让赢君心头一乱,话便出了口:“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就那么恨我吗?你知道,当时得知你的死讯,我是什么感觉吗?如今见面不相认,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用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和我相处?”
景岚不去看赢君的脸也不想和他的眼睛对视,因为有些担心已经开始起伏的心情受到更大的影响,会干扰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是景岚,不是颜鸿君的妻子,和眼前这个改名叫做赢君的男人更加没有关系,不要受影响,只要问问题就好了,得到答案,让心底的那股景岚的执念死了心,安息也好,死心也罢,都可以,只要不再影响她,就行了。
景岚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清冷淡然,毫无起伏:“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如果装傻不承认,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对,没错,我是景岚,你想要说的话便是那些吗?指责我诈死,还是指责我不和你相认?你以为理由是什么?”
说完,景岚蓦然转身直直的目光看向赢君,让赢君的眼底深处忍不住一阵动荡,差点溃不成军,理由是什么,以前也许不知道,后来是猜测,如今有了答案了,他怎么会想不出理由是什么?是他惹的祸事!
“对不起。”
景岚抿着嘴点点头:“对不起,你欠景岚的何止一声对不起。幼年相伴的情谊,夫妻多年的情谊,你离开家要去闯荡,要去找你的身世,谁都可以理解,景岚自然也不会阻拦,即便她,身体不好,一个人住在山上,生病了痛苦了没有人知道,便是……”便是死了,也无人知道。
咽下最后一句话,景岚话锋一转:“你找到了亲人,想要团聚,另娶了夫人,她有身份,有地位,景岚一介孤女,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尊严不容欺辱,君既无情我便休罢了。可是结果呢,新欢不肯罢手,抢了别人的夫君也就罢了,正室的位置给她,又何妨?不过一个男人,多少年了,夫妻也不过名分上罢了,有和没有实在找不出区别来。可是她不肯罢手,还想要别人的家传武学?欺人太甚么?!”
赢君看着景岚,嘴巴颤动,想要说什么,但在景岚用平板的语气说出那样激烈质问的话来,语气虽然不合适,指责的力度却只有增长,毫无删减,让他心中懊悔,悔恨,一股脑的全都冒了出来。
景岚不理会他,这次既然说了,便要一次性说开了,王嫣还没死呢,会不会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毒药是从刺里出来的,解药自然也在刺里,拿出来,分分钟就能让王嫣生龙活虎,她以前忌惮王嫣,只能处处相让,如今,却不怕了,且不说灌铭和胡亥,就是她自己,如今哪里还是那个畏首畏尾,身体弱的下一秒就像是会死掉一样的景岚?
“她派了人来,景岚那个时候的身体,你了解么?第一场秋雨的时候便染了风寒,如果不是终黎熙恰巧来山上采药,去了山野小筑,她便死了,也恐怕要许久才能被人知道。虚寒之症,不到冬天已经是手脚冰凉,气血两亏,你不了解吗?那自己身边带着的人武功高低总知道吧?那还不算,还要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