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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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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曾毫无保留的信任身边的人,到头来却经历了一切的背叛和欺瞒,并非真的愚昧到一无所知,只是一直以来都情愿逃避。
秋无心放开怀中的景姮任由她半走半爬回到琳琅身边,听出她话中的指责之意,却极为平静:“你自出世起就受到万千宠爱,眼高于顶,骄傲自不在话下。纵你身怀奇才,过于锋利的棱角和一身傲气迟早会让你吃尽苦头。那一劫是你磨平棱角、散尽傲气的转机,不是么?是你说,想让天下江山紧握在手的。”
与十年前相比,如今的琳琅像是被打磨过的珍珠,圆润光滑。
琳琅无法反驳。
是她说,想傲视天下。
是她说,想成就一番霸业。
也是她说,要成为大毓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皇。
景姮跌跌撞撞撞进她的怀中,撞得她心口生生的疼,细细碎碎的疼痛,到了最后竟有些麻木。
山谷中的风与外头相比要凉上许多,风徐徐而来,夹带着几分冷意,猛的将怔然的琳琅吹醒。
“时辰不早,你该回宫了。如若不然,外头怕是要闹翻天。”
琳琅静静的望了他许久,起身,抱着景姮走了出去。秋无心的声音自身后追来,仍是那清冷的调子,他道:“阿琅,切莫到了逼不得已才做选择。”
若不到逼不得已,又如何做的出选择?
琳琅嘴角扯出怅然的笑,未回头,也不停下步伐,只是抱紧了怀中的景姮,每走一步,心头就疼上一分。
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秋无心再朝门口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一片娇艳的桃花林,早已寻不到琳琅的身影。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枝头娇艳的花儿在风雨中更显孱弱。这个清明与过往一样,并非无雨,只是下得晚了些。
早些时候那名青衫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秋无心松了手任由手中的精致瓷杯摔落在地,抬眸望了望外头,淡声道:“不弃,这地方不安全了,收拾下东西,我们走吧。”
妄念
第六十六章妄念

漠北战事捷报连连,大毓军队不知不觉已经吞并了西蛮夷三分之一的领地,若是从前,他早已收兵等待对方上降书,但这一次蛮夷将领的死战到底让久未逢敌手的任子衡愈战愈勇,更加不愿收手。但战争并未持续多久,蛮夷大将阿不那终在沙螺湾一战死于任子衡剑下,蛮夷那位软弱的越析王派人送来了降书,自此对大毓称臣,年年进贡,永世不犯大毓边境。
春末的燕京早已没了冬日的凉意,夏日的凉爽倒显露了几分。郊外的桃花凋零不剩下任何一朵时,京城上下便收到了战胜的消息。
炎夏第一缕热浪袭来、燕京城那些脏乱角落的腐烂气息愈发浓烈时,任子衡的军队班师回到了燕京城。归来时皇帝亲自出城迎接,必经之道两旁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人争相目睹大将军与皇帝的风采。
庆功宴之时,琳琅在宫中远远的瞧见了他,沙场归来,外头的炎炎烈日将他晒黑了不少,少了原先在京里养出的儒雅,反倒多添了几分英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场战争荣耀的任家的门楣,皇帝赏赐、朝中大臣的贺礼一样样送进了将军府,任家大门口的那块匾额自任子衡沙场归来后愈发凛凛生威。

燕京地处天子脚下,自定都以来就繁华昌盛,与遭受战争洗礼的西凉有太多的不同。战争于健忘的燕京臣民而言算不得什么,未过几日西凉那场战事便成了茶馆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再不为燕京城人乐道。
秋家老宅已修复了大半,从皇城最高的围墙之上望去,已然能看到秋家老宅的轮廓,远远望去,在日出日落间孑立于乐山山腰的宅院像幅浓厚的山水画。
自嘉庆十年开年以后便喜事连连,前有皇后怀上龙嗣,中有西蛮夷俯首称臣,不日又有万寿节,待到万寿节临近,朝中各怀心思的文武百官又忙和了起来,较之前次长公主诞辰自是看得更重,更加费心的筹礼。这期间严禁屠宰,前后数日不理刑名,京城的匠人们用彩画,布匹等将主要街道包装得绚丽多姿,到处歌舞升平。
恒凌进宫小坐时说起外头的绚丽,勾起了霍妩的兴趣,但她亦自持身份,丝毫未曾表露出来。
琳琅看出了她的心思,待恒凌回府后,笑道:“外头那些布置与宫内相比怕要逊色几分,其实也无甚好看。”
霍妩也知她在安慰自己,勉强一笑,叹息道:“我从前不懂宫门深似海的道理,如今是懂了。我与大姐不同,要出宫一次并不容易。”
她的话句句在理,琳琅也明白,随即轻巧的转了话题,闲搭了几句话后,霍妩忽不着边际的说道:“大姐与皇上之间倒是十分要好。”
琳琅若有所思的睨了她一眼,笑道:“皇上与我自幼一起长大,确是十分要好。”
宫人在香炉中添了些安神的香料,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屋内,让人顿生祥和安宁之感。霍妩轻轻一笑,也不再纠结于此。
琳琅瞥见一旁的银制挎篮中置放的针线活,好奇道:“皇后那是在为腹中的孩子裁衣裳?”
霍妩听了笑道:“皇上诞辰到了,我也想不出该送些什么。那些金银珠宝显得凉薄,遂动手裁了件夏装……虽然皇上的衣裳自有尚衣局裁制,我仍希望能为自己的夫婿裁件衣裳。”
若在寻常人家里,妻子为夫婿裁件衣裳是极常见的,但在这四面围墙的皇城中却不易见到。
琳琅正要说什么,宫人却上前通报,道是秦嫔与苏才人求见,她想了想便将话咽了回去,又无意掺和到后妃的斗争之中,便与霍妩道别离开了凤栖宫。

万寿节这日,举国欢庆,琳琅到太和殿时文武百官几欲到齐,恒凌远远得与她招手,她回以一笑,朝她的方向步去。恒凌周朝的内外命妇见她到来,纷纷见了礼,拉着她一道谈笑。
琳琅不意外的在这些命妇中看到素衣的身影,见她气色不错便安了心。素衣前阵子诞下一子,在相府的地位愈发巩固,她心知这一切都是琳琅给予的,素日里她无法见到琳琅,也只有这样的大日子才有幸进宫见上一面。
以素衣的身份,端是没有站在琳琅身旁的资格,见琳琅与她招手,才敢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她低低唤了声“夫人”,却被恒凌冷冷扫了一眼。知是说错话,她忙改了口,恭敬道:“长公主。”
“无需多礼,近来可好?”琳琅和颜悦色问道。她的和颜悦色让周朝的命妇们有些惊讶,她们素来听闻长公主不喜与外人亲近,今日却独独亲近了素衣,让她们心下对左相府这原本身份卑微的如夫人充满了好奇。
“一切安好,劳长公主挂念了。”素衣答的十分恭谨,周朝那些偷偷打量的视线让她微有些不自在。
许是她的谨言慎行让琳琅扫了兴致,闲话两句后便转而与恒凌离了人群。一离开,恒凌便道:“阿姐不该对她太好,否则日后若有什么事,她怕是会顺藤而上。”
恒凌早就知道素衣与琳琅之前的牵扯,本对她并无什么偏见,但一想起她出自川州闻府,便没好脸色。
“日后的事现在谁也说不准吧。”琳琅远远的望了素衣一眼。素衣容颜依旧,她却也知道那早已经不是闻府的那个素衣。
“姮儿呢?”恒凌本以为琳琅今日会带上景姮。
听她提起景姮,琳琅面上顿时有了笑意,道:“姮儿昨儿闹腾了一夜,这会怕还在睡吧。”
恒凌会心一笑,略带好奇的问道:“阿姐,今日是珣哥诞辰,你备了什么礼?”
琳琅正要回答,殿内忽然肃静下来,再望向门口,只见景珣扶着霍妩步入太和殿,景珣视线在殿内溜达了一圈,最后落在琳琅身上停了片刻,便入了座。
文武百官规矩的上前朝拜送礼,琳琅亦送了贺礼,明素端上的玉托盘中放了一株千年古玉精雕而成的桃树,树上结着无数的寿桃,个个活灵活现,连坐在身侧的恒凌都忍不住惊叹。
景珣淡淡扫过玉盘,含笑收下,待百官一一朝拜之后,便赐了宴。
乐师舞姬争相竞媚,轻歌曼舞十分热闹,宫女端上的菜肴样样精致,不难看出御膳房为这场御宴费尽了心思。
琳琅并未坐多久,飞鸾宫的宫人匆忙而来,在她耳畔耳语几句后琳琅忙寻了借口告了退。景珣将她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便允了她的请求。
景珣坐在高位上接受朝臣敬酒嘴角含笑,仍是平时那副温和的模样,却无人看出他眼底的厌烦。待酒过三巡之后,他微微偏头靠向坐身侧的霍妩,道:“皇后,你可是乏了?”
耳畔温热的气息令霍妩一愣,看向景珣,他的面容因酒劲染出几分醉态,让平日温和的表情显得妖媚,乍一看,竟有几分像望苏,他的靠近让她一赧,倒也配合,道:“臣妾确有些乏了,想回宫歇会儿。”
景珣笑得开怀,朝内侍交代了几句,又受朝臣敬了三杯酒后便与霍妩一道退席。帝后退席并未影响朝臣的兴致,舞姬柔美的舞姿让人迷醉,这场御宴仍旧让宾至如归。

与霍妩一道回到凤栖宫后,景珣小坐了片刻便以不耽搁她休息为由欲走,霍妩不是不想留他,而是心知自己留不住,也便不去费力。
忽又想起了自己要送的礼,便唤住了他,见他回了头,取了早就做好的衣裳,道:“皇上,这是臣妾送您的生辰之礼。”
景珣的视线移到她手中的衣物上,有些惊讶,随即温和的笑了笑,道:“皇后辛苦了,这礼物朕十分喜欢。”
随即让内侍收了下来,又吩咐内侍在今日所收到的贺礼送到凤栖宫让皇后处理后才离开。
霍妩身旁的一名贴身宫女在景珣离开后悄然退出了寝宫。
霍妩望着景珣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浓浓的失落感。任她做些什么,他的回应总是十分客套。人人皆说她如今宠惯后宫,却无人知她心酸,这表面上的疼宠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过了片刻,方才那名贴身宫女再次来到了霍妩面前,霍妩敛了情绪,问道:“皇上去了哪?”
“飞鸾宫。”
答案其实早在她的意料中,乍听来却仍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难受得慌。宫女见她神色不好,欲去喊太医,却被她拦了下来。
此时她并不需要太医,只想静一静。

景珣到飞鸾宫时,正见太医擦着汗自宫门口走出。见了景珣,太医亦是吓了一跳,忙请了安。景珣无心去搭理太医,问都不曾便越过他进了飞鸾宫。
飞鸾宫中极为安静,景珣到时,景姮还偎在琳琅怀中抽泣,额头上那抹青紫让见者揪心。景姮见到素来疼她的舅舅,嘴一扁,又开始大哭。
琳琅虽心疼她额上的伤,却对她的行为哭笑不得。小小年纪便知道卖乖,长大后还得了?
“阿姐,姮儿怎么受伤了?”景珣低低哄了景姮几句,她渐渐也不怎么哭了,嘴里倒也懂得喊疼,惹得景珣心疼不已而责令于伺候她的宫人们。
四周的宫人们见他动怒,吓得跪了一地。
“今日寿宴前我见她还在睡便没带上,她醒了之后便闹着要找我,摔倒磕到了。”琳琅道:“宫人们我已经责罚过了,便绕过他们吧。”
见她如是说,景珣才勉强绕过他们。
琳琅忽想起这会儿他该在万寿宴上,蹙眉道:“你竟丢下文武百官跑到这儿来——”
景珣打断琳琅的话,道:“方才皇后身体不适,我便陪她一道回宫了。这会儿她已经歇下,我见阿姐先前走得匆忙,便上这来看看。”
他的话十分稳妥,全然挑不出毛病,琳琅也不愿去多想,转了话题。
景姮经过方才一阵哭闹也觉得累,在琳琅怀中睡着,她在琳琅怀中不安分的乱蹭,口水和方才的泪水抹了琳琅一身,琳琅对她极无奈,却不敢挪动她,怕闹醒她,只好轻哄着,待她睡熟了方将她交给乳娘。
乳娘抱着景姮下去歇息,宫人们也各自忙碌,明素换上新茶后又退开,景珣望着她,似是在等她开口。
琳琅少了景姮闹腾松了口气,也便来了品茶的心情,道:“这大红袍确是不错,比前次的碧螺春还要好上一些。”
景珣不冷不热的应了声,跟着饮了一小口,抬头问道:“阿姐,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嗯?”琳琅满脸疑惑。
见她如此,景珣倒有了几分怒意,语气不善道:“看来你全都忘了。”
“忘了什么?”琳琅仍未反应过来。
“当日你送了离离一个亲手绣的香囊,你说待到我生辰定也会送我一份大礼!”景珣语气中的不满更甚。
琳琅闻言笑道:“今日我倒真送了份大礼,那株玉桃树不论是玉质本身还是雕工皆是万里挑一。你不喜欢?”
景珣霍得起身,却眼尖的瞥见了放置在一旁的男子衣裳,神色顿时怪异起来,他上前去翻看那衣裳,冷冷问道:“阿姐,这是给谁做的衣裳?”
琳琅这才想起那衣裳做好忘了收起,无奈叹息道:“本是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不想皇后也做了身衣裳,我并不擅这个,做工不比皇后,遂打消了这念头。”
这衣裳的做工与尚衣局平日送上来的衣裳相比确是要差上许多,针脚不够细腻,但景珣将衣裳拿在手中仔细翻看不愿撒手,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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