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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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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听了忙将景姮送进了乳娘怀中,乳娘抱了孩子便退了下去,唯有琳琅不舍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她。
一直都在收礼、清点礼单的长歌不知何时到来,见她那模样便道:“待这几日小公主适应了米糊与茶汤,殿下便可亲自教养她了。”话毕顿了顿,又道,“时候差不多,殿下该去赴宴了。”
琳琅也知不能因迟到而驳了景珣的面子,待长歌提了灯笼正要走,便见景珣一脸喜悦地步了过来。
“阿姐,我与你一道走,如何?”景珣笑着踱步到她身旁,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
“那皇后娘娘当如何?”琳琅想到年纪轻轻的霍妩,毕竟她身上还流着霍家的血,让霍家的女儿这么受冷落,回头宫里怕是要传皇后不得宠了。
景珣像个孩子般笑得极为无辜,道:“我也与皇后说过了,她说无妨。”
琳琅欲反驳,却见景珣那打心眼里为她的诞辰而高兴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无奈笑了笑,也便允了。
天色犹未晚,宫里头却早早挂起了宫灯。飞鸾宫的宫人们打好灯笼在前头候着,景珣便牵着琳琅率先走了几步。宫人们都在前头打灯,就算是有看到这个动作的,也都装作没看到,琳琅觉得他此举并不好,正欲挣脱,却全然挣不开来。
如今的景珣与幼时不一样,他的大手可以将琳琅的手包裹其中,光是力道就是琳琅无法与之比拟的。
琳琅低声道:“阿珣,你我虽是亲姐弟,但此举在后宫之中实为不妥。”
景珣笑得十分温和,问道:“有何不妥?往年阿姐的生日宴我都是这般牵着你一直去承元殿的,也从没见阿姐觉得不妥。”
“如今你贵为皇帝,伴在身侧的该是甘宁殿的主子。”往年确是这样,但那时他们身份不同,她也是怕宫中内外有人欺负于他,才会在那时刻意与他一同前往。

“皇后说了无妨,阿姐又何须介怀?”景珣低笑一声,声音沉下,虽不大却正巧入了琳琅的耳中,“我有阿姐就够了。”
琳琅心头一震,盯着景珣瞧了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至极。景珣确是对她极为亲近,却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再看向他,却见他脸上带几分委屈的模样,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忽然又安下心来。
两人就这么出了飞鸾宫,皇帝的御辇早已候在那儿,景珣拖着琳琅上了辇车,一路朝设宴的承元殿而去,快到承元殿时便遇上了霍妩的皇后仪驾。宫人们将时辰掐得刚刚好,景珣牵着琳琅下了御辇后亦是极为吻合地牵起了翟妩的手,她的出现让琳琅愈发的安心,在太监的尖细传声中,三人一道进了承元殿。
承元殿布置得极为华美喜庆,朝中大臣们接了旨大多携着家中夫人早早就到那儿候着,虽未开席,里头早已是热闹成一片,一听帝后与长公主到来,顿时静了下来。
待众人齐齐贺寿之后,便开了席,席间亦是十分热闹。琳琅的视线在赴宴的人群中兜了一圈,落在左相那一席上,素衣正坐在楚恒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全然找不出在闻府时的直率可人。
妾室本无参加皇宴的机会,是琳琅特意派人上左相府提了提,她这才能出现在这儿。也正是因为这场皇宴,如今的她与周家那位小姐同为正妻,不再是妾了。听闻周家那个向来大度的小姐为此又哭又闹,搅得左相府不大安宁——同为女子,自然无人希望丈夫纳妾,更不喜欢有另一个女人在家中与自己平起平坐,但她并不识周家小姐,故而对此也无同情心。
不论素衣日后会变成何种模样,她必然都护着她。
素衣迎上她的目光时眼中极为恭敬,琳琅朝她轻点头后便移开了视线,不想竟见到了李砚。
琳琅的主动敬酒让史官李廉那并不如兄长出众的次子李砚成为了焦点,连带景珣也注意到了他。
这场宴会朝中百官无一人缺席,连后官妃嫔也一一到场,给足了怡和长公主面子,座位邻近琳琅的恒凌席间一直与她说笑话,惹得琳琅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云妃的座位与恒凌相对,邻近皇后,却与琳琅隔了好—段的距离,她安静地饮酒,眉目中有着不尽然的冷笑,却遮掩得极好。
席间也不乏大家闺秀,见了温文尔雅的景珣,心中多盼着能入了圣眼一朝入宫服侍于他。
酒过三巡之后,百官多少显出了醉态,席间礼部一名大臣醉醺醺开了口,道:“皇上,后宫本位妃嫔住所,怡和长公主与皇上亲厚住在宫中亦是于礼不合,臣下奏请皇上赐公主府邸,着日让公主搬入更为妥当。”
景珣目光骤然一冷,下一瞬又恢复了温和的表象,笑道:“众卿都知道朕与皇姐自幼亲厚,皇姐离宫多年,如今既是回家,那自然是住在家里,怎有搬出宫的道理?”
那大臣还待说话,被同席的同僚制止。堂下众大臣皆对他的话点头称是。景珣拍了拍手,便上了歌舞,舞女们柔软的腰肢和精湛的舞艺瞬间冲缓了方才的气氛,众臣又在景珣的带领下端起了酒杯。
酒又过三巡,朝中大臣醉倒了大半,剩下的虽还撑着却也多是醉眼朦胧。不知又是谁说了句:“长公主亦、亦二十有七,早、早该选驸马了,臣、臣自荐尚长公主。”
歌舞还在继续,话音虽不大却入了景珣的耳中,景珣端着酒杯的手蓦然握紧,却状似未曾听到,转身与任子衡对饮起来。
任子衡亦一字不漏地将那话听了进去,向来冷然的脸上微微勾起了冷笑,冷冷地看了那大臣一眼——
秦宗正,他记住了。
待到宴席散席,朝中大臣尚且清醒者少之又少。各家候着的奴才们带着自家主子离了宫,任子衡亦带走了醉倒的恒凌。
琳琅在众人敬酒的情况下喝得不少,到散席时已然只能靠着景珣来支撑住自己瘫软的身子。霍妩知他这会儿定是会送琳琅回飞鸾宫,也便领着其他妃子们率先退了场。待人都散得干净,除了几个随侍在侧的宫人们,热闹的承元殿内独剩景珣与琳琅。
景珣弯腰将琳琅抱了起来,琳琅的手无力地圈着他的颈部,殿外的冷意袭来,让琳琅忍不住瑟缩着偎向他。许是真的累了,琳琅在他怀中为自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竟闭眼睡着。
自承元殿到飞鸾宫的距离极远,与来时一样,景珣抱着琳琅上了御辇,辇车行在大理石道上,偶尔也发出几声轱辘声响。
咿咿呀呀的摩擦声并未吵到琳琅,反而让她睡得更沉。睡梦中的她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年幼时先帝每逢皇宴也喜欢抱着她同乘一辇,有时散席晚了,她亦是睡在先帝的怀中。温热的胸膛让她忍不住用脸蹭了蹭,昵喃道;“父皇……”
景珣低头看着怀中的琳琅,平素里温和的眸子盛满了柔情,他的手轻轻地拨动琳琅在他怀中蹭得有些疲乱的乌发,那一刻有说不出的满足。
他蓦然又想到了方才在宴会中发生的事,神情骤然冷冽,嘴角不知不觉染上了喋血的笑意。
赐公主府?
尚长公主?
真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辇车停了下来,内侍轻声提醒道:“皇上,飞鸾宫已到。”
车内景珣嗯了一声,抱着琳琅下了辇车。守在门口的逐风本欲伸手去接过琳琅,却被景珣肃冷的眸子一扫,收回了视线。
景珣抱着琳琅进了寝宫,长歌早已在里头指挥宫女理好了床铺,见他到来,瞧了他怀中的琳琅一眼,便恭恭敬敬地领着宫女们退了下去。景珣将琳琅放到床上,怕她睡得不安宁而拿下了她头上的发髻任由她一头青丝泼落,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不忍移开视线。
他的指尖轻缓地划过琳琅的面容,心下笑了笑。似乎只有这时候阿姐才能如此安静而不觉得他的举止不合礼仪,呵。
片刻后长歌送来了醒酒茶。景珣接了碗睨了长歌一眼,长歌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见冷气袭来,又忙不迭地带上了门。
景珣的手轻轻拍了拍琳琅的脸颊,道:“阿姐,醒醒。”
琳琅睡梦中迷迷糊糊睁了眼,见有人坐在床畔,却又看不清楚脸,熟悉的气息让她微微一笑,咕哝道:“是阿珣呀?”
“嗯。”景珣闻言笑得极为开怀,将醒酒茶喂到琳琅嘴边,哄道,“阿姐把这茶喝了,不然明早要头疼了。”
琳琅得了肯定的答案似是很开心,乖巧地喝下了那像糖水一样的醒酒茶,嘀咕道:“阿珣,我方才做梦梦到了你与皇后的孩子呢,小小的,软软的,那模样像极了年幼的你。”
“是么?”景珣的话语中带着肆意温柔。
琳琅又低哝了一声,换道,“阿珣。”
“嗯?”
“我想要个像你的小侄儿,或是小侄女。”
“嗯。”
半梦半醒间的琳琅像个任性的小姑娘,既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了个身,竟又入了梦乡。
景珣在一旁坐了半晌后,也便离开了。
待他一走,长歌便领着宫女进了寝宫,小心翼翼地为琳琅换下了身上那繁复的礼服,忽又想起初冬夜寒,上前几步为琳琅拉了拉被褥,又细心地检查了四周的窗户,才退了出去。
次日琳琅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她揉了揉额角,正巧长歌推门而入,见她已醒,便唤来了宫女服侍她起身。
起身后,琳琅又念起了景姮,不久乳娘便抱着孩子来到了她的寝宫。接过乳娘手中的景姮,又听长歌问道:“殿下,昨日朝中大臣送的那些礼品,你可要看看?”
琳琅摇头,道:“不必了,你挑些赏赐给宫人们,余下的随你处理。”
长歌应了声,也便出去了。
景姮似乎对桌上的镜子充满了好奇,琳琅笑了笑,抱着她坐到了镜前,景姮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咿咿呀呀,小身子朝前倾,还试图爬过去,却又被琳琅捞了回来。景姮似乎有些不服气,又倾身上前去,乱拍的小手拍到了桌上那个镶满珠宝的盒子,还将它挥开了些。
琳琅的注意力被那盒子吸引。
那是望苏出使尚国前送的生辰贺礼,那日收了便随手放在梳妆台上,并未刻意去打开它,是以她至今还不知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
她将景姮抱稳后,伸手打开了那盒子,却见那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玉镯子,上头镶了黄金,镶嵌黄金的地方雕上了精美的凤凰,华贵却不让镯子显得俗气。琳琅伸出手将那镯子拿了出来,仔细地看镯子内侧,果然见到上头的几个字:氏,子月。
前头还有个闻字,却早已被黄金遮掩。
这个镯子,曾因她的任性脱了下来,自他的面前滑落而摔成了几段。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桌上的另一个盒子,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根做工粗糙的白玉簪,上头的“琳琅”二字仍清晰可见。
那是她唯一从闻府带走的东西,一点也不名贵,却像养在她身上的肉一般让她难以割舍。
琳琅捏紧了发簪和镯子,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人那般,细碎的疼,很疼很疼,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然后那破碎的哭声渐渐愈来愈大声,最后竟成了大哭。
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景姮睁大了眼睛,尚不解世事的娃儿伸手拍打着琳琅的面容,似是在安慰她,却无法让琳琅停下哭声。
走到门口的长歌听到了哭声,脚步一顿,靠在了壁上没有推门而入,守在外头的逐风自屋檐上一跃而下,静静立在了长歌身侧。
却都陷人了沉默。
谁能说,放肆地哭一场不好?——。
第四十九章 刺客
“退——朝——”
内侍的声音在宽广的大殿内显得空旷而又尖锐,平日里听来还有些厌烦的声音今日竟让堂下众臣都松了口气,更有甚者扯着衣袖轻拭额角滴落的冷汗。
待皇帝离开后,原本安静的大殿顿时炸开了锅,大臣无一不议论起方才发生的事。
一名老臣道:“老夫早就看出那秦宗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他竟将这世间所有丧尽天良的事都干了个遍,真真是禽兽不如。”
有人附和道:“甚是,甚是,他这是罪有应得。”
“但王侍郎,我看他并非此等作奸犯科之人哪,怎生……”
又有人问:“李大人有何看法?”
被同僚点名,原还一直盯着大殿门口的李廉回了神,淡淡说道:“但凡事出皆有因,各位大人还是各自回家吧!”
众人讪讪,也没了讨论的兴致,皆想起方才发生的惨事,不由又冒出了冷汗,身在温暖的大殿之内却只觉得心慌燥热胆战心惊,寒暄一阵也便各自散了。
李廉盯着那些同僚的背影兀自沉思,忽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回过身去却见镇国大将军任子衡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李大人,下朝了还不打算回府?”任子衡问,“不如与我同行?”
“与将军同行实乃李廉之幸。”李廉应允,“将军,请。”
任子衡的目光在李廉身上溜了一圈,点了点头,抬步便走,李廉伴在身侧同行。二人还未走两步便被一名内侍拦了个正着。——。
“将军大人可让奴才们好找,”内侍朝任子衡笑笑,说道,“皇上这会儿正在御书房等您呢。”
既是皇上有请,任子衡便不能与李廉一道离宫,任子衡笑道:“看来今日无缘与李大人同行了。”
李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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