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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来帮忙把她抬进屋里,还有,派一个人去传大夫!”
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燕儿等人,也是万分焦急,已经迅速冲了过来。
奈何,还没靠近,就被那伙侍卫拦住,“颜侧妃有令,没她准许,任何人也不得把王非抬走!”
“颜侧妃算什么!论妃位,王妃比她还高!她无权下此命令!”琴儿悲愤地反驳。
“那王爷呢?王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他交代过,王妃娘娘犯错,要罚跪一天一夜!”另一个侍卫即刻狡辩,还一脸冷哼和得意!
“对,王爷只是说要王妃娘娘罚跪,并没想过要王妃娘娘死!如今王妃娘娘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若然因为你们的阻拦而一命呜呼,我看你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有,老王妃回来后,若是得知你梦竟然拿着几毛当令箭,不拨了你们的皮才怪!”
琴儿最后这句话,总算起了效应,几名侍卫面面相觑,终还是胆怯地让开。
燕儿和有德兄弟赶紧扑到楚筱菱面前,小心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朝屋里走去……
第二十九章 罕见的温柔
楚筱菱的寝房内,烛火辉明,万籁俱寂。大夫屏息凝神,认真谨慎地给她诊断检查。
完毕后,他喜忧参半地禀告:“王妃娘娘并无性命危险,不过,由于又晒太阳又淋雨,身心疲惫,导致惹了风寒,幸亏发现得早,情况不算严重,服过几帖药之后应该会痊愈。”
琴儿听罢,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不少,不禁催促道:“那请大夫赶紧开药吧!”
大夫颔首,在燕儿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琴儿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那,见她一身湿衣极不舒服的样子,于是在其他两名丫鬟的协助下,小心轻柔地给楚筱菱换上一袭清爽干净的衣裳,顺道抹去发上和脸上的污泥与雨水。
一切弄妥之后,燕儿正好端着药汤进来。
由于楚筱菱仍处昏迷状态,她们只好扶起她,喂给她吃。
看着药汁不断从楚筱菱紧抿的唇角渗出,琴儿急得快要哭了,“筱菱姐,你别吐出来,赶紧吞下去,只要吃了药,你才会尽快好起来!”
发现琴儿不停摇晃楚筱菱,还使劲去捏楚筱菱的嘴,燕儿一阵惊慌,赶忙阻止她:“琴儿不能这样,你会伤到王妃的!”
“可是不这样的话,她根本吃不下药!”
“没事,慢慢来!”燕儿一边安慰琴儿,一边把碗递过去,跟她调换工作,决定亲自喂药。
燕儿果然有经验,继续吐了几口之后,楚筱菱总算把药喝了进去。
花了一阵子时间,终于给楚筱菱喂完药。琴儿微微吐着气,瞧着她那死气沉沉的样子,泪水忍不住再次涌出,伤心地哭诉出来,“筱菱姐一向身体健康,几乎没染过风寒,但自从嫁进王府后,磨难一波接一波,整个人越来越憔悴!我真不明白王爷怎么想的,筱菱姐乖巧懂事,与世无争,为何他就是不肯放过。还有颜歆,总是来找麻烦!”
燕儿随着感叹:“今天也是我头一遭见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进王府这么久,从没见他惩罚过哪位主子。”
“早知这样,我当时无论如何也别让筱菱姐嫁进来,我们宁愿天天咸鱼白菜,也好过在这里饱受心灵的折磨!他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简直是变态的!”琴儿来回摩挲着楚筱菱冰冷的小手,开始变得忿忿不平起来。
“好了,别这样,已经很晚了,我们去吃饭吧!”燕儿除了安慰,别无他法,毕竟,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很多事情无权过问与评论,更轮不到她做主!
“不了,燕儿姐,你先去吃吧,我还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琴儿,我知道你在担心王妃,可你这样呆着也没益处啊。大夫讲过,王妃要明天才能醒来!”发现琴儿依然无动于衷,燕儿叹了叹气,继续劝慰:“琴儿,听我说,别固执了,你要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弄垮了,那接下来怎么照顾王妃?”
听到这里,琴儿总算动摇,最后在燕儿半推半劝之下,跟她走了出去。
她们刚离去,房门再次被推开,闪进来的是流云洛祺高大颀长的身影。
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衫,看情况是刚从外面回来。轻手轻脚地,他径直走到床前,看到床上静静昏睡的人儿,脸上的线条动了几下,同时于床畔坐下。
正好这个时候,楚筱菱一声嘤咛,弯弯的柳月眉紧紧地拧起,神色看似很痛苦难受。
这让流云洛祺忆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凝露,动手解开她的睡衣。
如他所料,她高耸的浑圆依然肿胀无比,瘀痕一块红一块紫,这些都是自己一时气愤造成的结果!
接着,他轻轻褪下她的亵裤,映入他眼帘的又是另一番惨不忍睹的状况,她整个禾幺。处发红发肿,布满道道齿痕。
内心一阵懊悔,他不禁暗骂自己的禽兽不如,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愤怒,何等的理智全无,才给她这样的伤害!
怀着说不尽的自责,他呆愣了好一阵才打开凝露瓶盖,开始小心翼翼地在那些伤痕上搽擦起来,还不时地朝着那些伤口呵气。
擦着擦着,忽闻外面传来说话声,他面色一变,迅速起身躲到屏风后面,什么也来不及做,连白玉凝露也忘了带上。
内心又是一急,他正想过去捡回凝露,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阵开门声,琴儿和燕儿一起走进,靠近床榻时,立刻被床上的情况震住。
只见楚筱菱睡衣扣子皆被解开,整个胸部曝露在空气中,亵裤也被褪到了脚踝处。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楚筱菱禾幺。处的惨不忍睹!
“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琴儿受不住打击,已经惊叫出来。
燕儿也是眼眸大瞪,迟疑地捡起凝露,一边端详一边低吟:“这白玉凝露是谁的?莫非刚才有人来过?是谁呢?”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面上神色更加恐慌起来,颤着嗓音道:“琴儿……你……你是否记得颜侧妃今天所讲的话?她说……她说王妃今日出去幽会男人!”
“她污蔑而已!筱菱姐才不是那种人,王爷虽然对她不好,但她从没想过背叛王爷!”琴儿马上反驳。
“可是王妃身上的伤……”
沿着燕儿的指向,琴儿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身上,沉默了片刻,忽然愤怒骂出:“肯定是某个混蛋做的,筱菱姐应该是被人玷污了!哪个狗娘养的,被我抓到,我一定阉了他!”
“我们暂且先别理这些,我想应该是王妃自己擦的药膏,估计擦到一半又力不从心睡去。来,我们接着把它擦完!”燕儿年纪毕竟大,想法也稍微成熟理智一些,她说着,已经挤出药膏,继续涂抹在楚筱菱的禾幺。处上。
琴儿也动手协助她,一切弄妥之后,替楚筱菱重新穿好衣服。
静静看着楚筱菱安详的面容,琴儿仿佛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燕儿姐,你答应我,王妃遭人玷污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王爷或那颜歆知道,王妃可就惨了!”
“我知道!”燕儿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琴儿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当然,王妃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她!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发誓!”燕儿的样子达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楚筱菱出事。一来,楚筱菱那么善良,应该长命百岁;二来,在这王府里面,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楚筱菱更好服侍的主子!
“好,我相信你,谢谢你!燕儿姐!”
接下来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才再次走出房外。
关门声响起之际,流云洛祺这才从屏风后闪出,先是走到门口,确定她们已经走远,才再次回到床前,俊美的容颜,渐渐泛起懊恼与冷冽。
琴儿方才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听见琴儿大骂自己是禽兽的那刻,他着实气恼,真想出来教训她,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毕竟琴儿说得不无道理,自己那些行为确实禽兽不如。再者,琴儿根本不知她想象的“禽兽”其实是自己!
怀着无比憋闷沉郁的心情,他脱去鞋袜,上床躺在楚筱菱的身边,侧目凝望着她,还抬手,慢慢抚到她紧蹙的眉头上。
忽然,楚筱菱朝他靠近过来,嘴里发出一声无助的呢喃,“冷,琴儿,我好冷,快给我盖被子!”
以为她醒了,他猛然一慌,最后确定她只是梦呓,仓皇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想也不想,挥臂搂住她。
毫无意识的楚筱菱,根本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只觉得周围多了一股热源,令她不受控制地朝它靠去,最后还将脸庞贴到他的胸前,继续无意识地嘀咕:“琴儿,他好坏,真的好坏,竟然那样对我,把我弄得浑身都痛!”
一股异样的情愫陡然在他心头荡起,大手开始在她背部抚顺,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沉的话语,“你以后学乖一点,别再逆本王的意,本王便不会使坏,你就不用挨痛了,知道吗?”
楚筱菱自然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他怀里磨蹭,直情把他当成一张暖烘烘的棉被,好一阵子才停止咕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两人贴得太近,他几乎听到了她那平稳有序、有条不紊的心跳声,还感觉到她鼻子下方喷出的微热气息。整个人顿时着了魔一般,他将她搂得更紧更牢,布满剑茧的大掌继续在她脊背来回抚摸,还不时地低头,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一会,他抬起她的脸,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是她的眉目、鼻子、面颊、嘴唇,一路往下,所有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谨慎,仿佛她像一只极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最后,他索性整个脸庞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间,贪恋地嗅着她身上不断传出的独特幽香。
夜渐深,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外面响起了更鼓声,流云洛祺继续沉醉,大手依然牢牢箍住她的蛮腰,根本不想离开。
不过,他又担心琴儿她们忽然进来,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又是伫立床前深望了几眼,才满腹心思、步履沉重地离开……
如大夫所言,楚筱菱于第二天早上就清醒过来,烧也退了,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脸上也是苍白无血色,此时,琴儿正喂她吃着清淡的小米粥。
瞧着琴儿那双红肿的眼眸与憔悴无神的面色,楚筱菱深感愧疚,“对不起,让你们受惊受苦了!”
忆起昨天的情景,琴儿心有余悸,却强装轻快地道:“只要筱菱姐好起来,我就没事!”
楚筱菱弱弱一笑,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什么,询问,“昨晚是你陪我睡的吧?”
琴儿一愕,摇了摇头,“燕儿姐担心你会受到惊扰,我们亥时便已离开你的寝房!怎么了?”
“哦,没事!”楚筱菱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昨晚有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用身体给自己传送温暖,还温柔地拍打着自己的背部,跟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本以为是琴儿,可如今看来估计是场梦,大概自己太过伤心,需要安慰才产生的幻觉吧。
粥已吃完,琴儿边替她抹嘴,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最后,决定问出困扰了自己整整一夜之事:“筱菱姐,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你昨天出去后一直跟皇上在一起的吗?中途有没有遭受……遭受到……”说到一半,琴儿实在没勇气往下。
楚筱菱顿时被她弄糊涂了,即疑惑又焦急,“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琴儿支支吾吾,沉思了片刻,接着道,“你现在感觉身体还痛吗?特别是……这里,还有这里!”她分别指了一下楚筱菱的胸部与下体。
经琴儿这么一提,楚筱菱才意识自己睡过一夜之后,疼痛似乎减退很多,特别是下面,纾解了不少。
“筱菱姐,你还认得昨天污辱你的那个混蛋吗?不如告诉奕彬哥哥他们,我们将他碎尸万段!”琴儿又道,整个人变得愤怒痛恨起来。
楚筱菱神色一怔,纳闷琴儿如何知道,莫非是替自己更衣时看到的?还有听她话语,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流云洛祺所侵犯。
发觉楚筱菱一个劲地愣着,心事重重的样子,琴儿不禁以为她是受到刺激,瞬时慌张起来,赶紧做出安慰:“筱菱姐,你别难过,别胡思乱想。对了,这事只有我和燕儿姐知道,她发过誓会保密,因此,王爷和那颜歆是不会知道的!”
楚筱菱又是一阵苦涩凄然的笑,心想要不要把真相说出了,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保密,毕竟,说了又怎样,只会引起琴儿对流云洛祺的憎恨与鄙视,控制不住的话恐怕还会触犯了流云洛祺,到时必定又会引来一场无法预估的灾难!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忽觉有点儿累,楚筱菱于是边打哈欠边说道,“琴儿,我想休息了!”
琴儿见状,便也不多说什么,小心地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确定她已然睡去,这才叹息一声,静悄悄地退出房外……
接下来,楚筱菱足足休养了几天才下床,正好碰上老王妃回府。
一得知楚筱菱因为被罚跪淋雨而病了一场,老王妃迅速赶到,对楚筱菱表现出疼爱怜惜,还有浓浓的愧疚!
而楚筱菱,一派淡然,不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