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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次扫过金黄色的床褥,修长的手指也随着意义抚摸过去,还不时掀起床褥一处,放到鼻下猛嗅,令他失望的是,并无那种久违而熟悉的体香。
最后,他目光转到胯下,刻不容缓地除去亵裤,只见自己那个地方,虽然依然勃立,却无任何特别,身体其他地方也无欢爱过的痕迹。
皱了皱眉头,掐揉了一下头部,他按住纳闷,把昨晚的当值太监传来,“昨晚有没有人进入朕的寝宫,或者,有没有人过来翊坤宫?”
“回皇上,除了琴儿姑娘,并无他人来过!”
“琴儿,她不是跟去楚家服侍妞妞吗?怎么突然返回宫中?她人呢?”流云洛祺又是一阵困惑。
原来,昨天早上,妞妞忽然说要去探望楚母,他考虑到自己若是不允许她,恐怕会引起她的不悦和难过,于是,即便心中不舍也答应让她去楚家住几天,还吩咐琴儿跟去照顾,且赐琴儿一块金牌,能随时畅通无阻的进出皇宫。
“琴儿姑娘说妞妞公主今早要急用一些物品,因此连夜回来去。”太监稍作停顿,仿佛想起什么,又道,“她还带了一个女子同来,说是她的朋友。”
女子?朋友?流云洛祺心头一颤,不觉又问,“她们是几时抵达,何时离开?”
“昨夜二更过后抵达,差不多凌晨才走!”
凌晨才走?收拾几件东西而已,有必要逗留这么久吗?或者,就算留下过夜也是天亮才走,而非连夜离开。
偷瞄这流云洛祺肃然沉重的神色,太监掩不住的惊慌,“皇上,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流云洛祺下意识地摇摇头,屏退他,还吩咐他把谢院判宣来。
一会,谢院判赶到,在流云洛祺的指示下,进行把脉和详细检查一番,而后惊喜禀告,“恭喜皇上,皇上体内的销魂散毒素已然彻底消除!”
体内的毒素没了?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流云洛祺震住,之所以看太医,目的是想确定昨晚那场“翻云覆雨”的真假,因为自己还在禁欲期间,若真欢爱过,定有不良反应。
“微臣敢问皇上,是否另找高人医治?假如是,皇上能否替微臣引见那位高人,微臣实在赶到惊叹和佩服,希望跟他学习此药的解法!”不知情由的谢院判,蓦然发出请求。
高人?医治?哪有!!流云洛祺继续缄默。
谢院判可谓心急如焚,但碍于眼前的人是天子,便也不敢多问,只能静候回答。可惜,他还等不到心中所盼,就被流云洛祺屏退。
偌大的寝房,再次安静了下来,流云洛祺伟岸的身躯沿着房内走来走去,思绪被各种各样的疑云所包围,缭乱的心荡起了层层波澜。
整个上午,他就那样在房内自个发呆思忖,太监来过几次提醒用膳,他都没有反应,到了差不多中午,忽然命人去把楚奕彬传进宫来。
“微臣叩见皇上!”不知几时开始,楚奕彬不再恶意对他。
流云洛祺凝视了他片刻后才做声,语气和神态皆显得漫不经心,“听说琴儿昨晚回宫替妞妞拿东西,妞妞她……过得还好吧?在那住得习不习惯?朕今天下午正好闲着,想去看看她!”
楚奕彬一听,面容一变。
流云洛祺察觉到了,佯装焦急担忧,“怎么了,莫非妞妞出了什么事?”
“呃,没有,妞妞很好,她……她……今天随娘亲去探望表姨婆!”楚奕彬赶忙找个借口,手心却已冒起了细汗。
流云洛祺默下,再度出声时,语气陡转冷硬,“昨晚琴儿一起进宫的女子是谁?朕赐她金牌,可不代表她可以随意带人进来!!”
“她……她……是琴儿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朕想见见她!!因为,朕的寝宫,昨晚发生了一些事。”
楚奕彬顿时又是一阵仓皇,说话不由变得结巴起来,“皇……皇上护肩东西了吗?皇上请放心,琴儿那个……朋友,绝对没有那种坏习惯。”
流云洛祺内心冷哼,越看楚奕彬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越觉疑惑,绕着楚奕彬走了一圈,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楚奕彬,似要把他看穿,“你野心抱负都不大没胆子却不小,从来没人敢对朕有半点欺瞒,你却一次次地蒙骗朕,朕希望,这次,你,有所改变!!”
楚奕又是一阵沉吟,犹豫了半响,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流云洛祺接过,打开,一看那熟悉娟秀的字体,手指机壳起了颤动,迫不及待地往下默读:“你体内的销魂散毒素已解,无需再禁欲,当然,也不会存在性命危险。至于妞妞,我带走了,她原本就不属于你,不属于皇宫,只有外面自由自在且无拘无束的生活才适合她。或许,你会感到恼怒,但不妨换个角度想,三年前,在我离开王府的那刻起,注定了我们不该再有交集,不管你我之间是缘还是孽,就此让它结束吧!我的去向,除了我自己,无人会知,包括我的家人,故而,希望你别为难他们!算我……对你最后一个请求。我相信,你能做到!珍重!!”
不指名道姓,不含任何情感,没有丝毫浏览,她这算什么,算什么!缘或孽?就此结束?在她偷走了自己的心之后,还能就此结束吗?!她说得倒干脆,走得倒潇洒,可恶的丫头,好没良心的丫头!没用的自己,好悲哀的自己!!
注意到流云洛祺那极其受伤沉痛表情,楚奕彬心头猛然窜起一丝同情和叹息,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应该站在姐姐那边,“姐姐这次回来,一是替你解毒,二是带走妞妞!我们有劝过她,但她去意已决,我们唯有尊重和支持她的决定,希望皇上您也尊重她,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解毒!!昨晚那场欢爱,就是解毒的办法吗?还自己还以为是场旖旎销魂的春梦!难怪她那么主动,难怪她那么大胆,难怪她不休止地陪自己一次次攀登欲望高峰,皆因为,她已知道昨晚是最后一次!!
痛,由头到脚,一点一点地侵入他的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狠狠吞噬着他的骨髓,似要将他全身血液吸空,流云洛祺高大的身躯起了一股颤抖,他赶忙抓住旁边一张大椅,无力地坐了下去。
楚奕彬见状,更感悲叹,然而,除了沉默,他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殿宇内,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流云洛祺才屏退楚奕彬,自己则继续窝在椅内,直到天暗。
一年后
阳光明媚,春风轻抚,给这山明水秀,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更添一份光彩、美丽和怡人。
玛瑙湖里,湖水清澈见底,碧绿发亮,像是一块无暇的翡翠;杨柳轻捶,平静的湖面映出一排排倒影,同时还映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娘,我们的小舟到底几时才能弄好,我等不及要游到湖中央去抚摸你的画像了!”一名约四岁大的小孩,手指向湖心的一座雕像,娇脆的嗓音充满期待和兴奋。
在她身边的美丽女子,唇畔也渐渐往上扬起,边眺望前方的雕像,边轻快应道,“干爹昨天不是刚讲过要等两天吗?你怎么还问!”
“哎,都怪干爹了,今天如果不去城里卖谷物的花,那明天不就行了嘛!!”小女孩嘟起小嘴,美丽的小脸蛋泛出浓浓的惋惜和惆怅。
“呵呵,干爹不去卖东西的话,妞妞哪有这么多漂亮衣裳和玩具,哪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美丽女子突然坐了下来,顺手拉了小女孩一把。
小女孩也就着软绵绵的草地坐下,把头枕在美丽女子的腿上,小嘴叼着一根草,注意力已经转开,“不知道干爹今天会带什么回来哦?”
“那还用说,肯定是妞妞喜欢的!”女子白皙圆润的手指,开始沿着小女孩的头发、脸庞轻抚起来,明亮清澈的水眸定定注视着湖面,思绪随那浅浅的细纹缓缓飘开……
一年前离开京城后,她和妞妞、还有冀北一起直奔这儿淮南倚族。
村民见她去而复返,皆感高兴和欢喜,各个都无比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还把最好的房子让给她住。
起初,村民对满头白发、沉默寡言的冀北有点防备和排斥,后经由她解说,才渐渐给接纳。
接下来,她利用族里的有利自然条件,交到村民耕种各种农作物和草药,除了留下一部分自给自足,其余的都运出城去卖,换回其他物品。
短短一年时间,整个倚族换了新风貌,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了,见识也广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淳朴和善良,还有村里的原始镜像。
冀北还是不爱说话,除了对妞妞,其他人,甚至包括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笑容,闻不到他多余的话语。
不过她清楚,其实他已在慢慢改变,因为很多时候,她总感觉有对目光悄悄关注着自己。
因此,她也不急,打算给他一些时间,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变回以前那个爱开玩笑,爽朗率直的冀北,而且,那天不会太久。
想罢,她美丽的唇瓣再度弯起,眼睛也稍迷了起来,倏地,忽闻背后想起一个呼唤,那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久违又熟悉,让她……即便时隔一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菱菱”呼唤声二度响起,越来越清晰。
她怀里的小女孩,似乎也听到了,已经探出头来,看清楚来人后,小身体迅速站起,朝来人奔去,伴随一阵兴奋欢喜的呼叫从她嘴里发出,“爹爹!爹爹!!”
来人展开双臂,稳稳接住那箭一般扑到自己跟前的小人儿,还将她抱得牢牢的,尽管不吭声,但那浑身的颤动和粗重的喘息已经表明了他的激动和激昂。
好一阵子,他才略问松开小女孩,抱她一起走到美丽女子的身边。
“爹爹,您最近还好吗?为何这么久才来看牛牛,妞妞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到您了!“小女孩圆润娇柔的小手指开始爬上男子英俊深刻的面庞,稚嫩的童音透出几许难过和心疼,”爹爹,您瘦了很多!”
男子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沉吟片刻后,黑眸转向女子,声音无比沉痛地道出,“三百六十五天,爹爹没有一天过得好,没有一天不再思念追忆和痛苦挣扎中度过。天空下雨了,可以打伞;但,心下雨了,爹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女孩听不到这些话,却看懂了父亲的悲伤和哀痛,不禁再度抬手,抚上他瘦削的五官。
“还以为,只需闭上眼便能忘记,可留下的泪水让我清楚,那只是在自欺欺人。一个个摆满心痛的记忆,就好比一把把抹过毒药的利剑,每每想起,便如直刺心窝,带来锥心难忍、漫无边际的痛!!原来,有些东西,不管经历多长时间,注定无法抹灭!”流云洛祺继续自顾哀诉,包含伤痛苦楚的眸瞳,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
女子一直没有吭声,那双晶亮的清眸却已表露她内心在起着反应。
将女儿放下,流云洛祺向前迈动几步,站在湖的边缘,让那细小的波浪轻轻击打着他的鞋尖。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幕幕过往,那些画面,充满甜蜜,代表真爱,可惜,如今只能成为记忆。
“爹爹,您可不可以别走了,留下来陪妞妞?”不知几时,女孩来到他的脚边,小手拉住他的大手。
流云洛祺回神,先是俯视了她一下子,随即蹲下,惊喜地问,“妞妞不再恨爹爹了?妞妞已经原谅爹爹了吗?”
看到女儿用力点头,他顿感一阵激荡,在想,假如她也能像女儿这般好说话,那该多好啊!!
“妞妞最然有干爹陪,但还是希望爹爹也在身边,妞妞好怀念,好怀念爹爹跟妞妞将的故事……”女孩天真无邪地阐述着。
一听这个敏感的字眼,流云洛祺心头无法抑制地窜起忿怒。想不到,冀北那小子一直跟她们一起!!
不过,他还没生气多久,便觉一股杀气自背后袭来,反射性地回头,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朝自己直刺过来,持剑之人拥有一头白发,正是自己刚刚痛骂的冀北。
面色陡然大变,他抱起妞妞,快速往左跨了几步,避开那锋利无比的长剑,然后将妞妞放下,自己则腾身跃起,以掌迎剑。
埋藏心底的愤恨再被挑起,冀北理智丧失,像一年前那样,找找凌厉迅猛,似要拿流云洛祺的性命。
流云洛祺丝毫不敢松懈,使出全身武功,边守边攻。
妞妞已被两人的打斗吓得大叫起来,“爹爹,干爹,您们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打架,求求您们别打了,别再打了!”
而楚筱菱,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世界中清醒,也马上被眼前突然发生的情景吓得美目暴瞪,下意识地将妞妞护在怀中。
流云洛祺和冀北斗了大约一刻钟,只闻嘘嘘声响,几名精装男子从天而降,一起袭想冀北。不需多久,冀北开始处于下风,接着还连续挨了几掌,整个身体被震出十几米远,口吐鲜血。
流云洛祺俊颜深沉得骇人,从其中一名精装侍卫中取过玄冰剑,一个跃身,朝冀北辞刺去。
楚筱菱见状,更加花容失色,想也不想就跟着跑去,还一边呐喊,“皇上,别,别伤害他!”
流云洛祺整个人被愤怒充斥着,想起冀北适才的凶狠残暴,再也不顾其他,长剑继续往前。
“皇上,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