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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内那淡淡的薄荷香气带着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他的周身,阎宵一时沉默了,他沉吟片刻,暗自下定决心一般,微微一笑道:“不管是谁,能不嫌麻烦将房间弄成这样,若是仇敌估计不会大费周章做这劳什子的事情吧。”
“只是。。。。。。侯爷。。。。。。”
阎宵打断他的话,“住下来再说,我倒是很好奇那背后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说完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云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出房间,这时店小二提着一个大的食盒走了过来。
“大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拿进来吧。”阎宵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不过那极轻的声音却有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将饭菜摆放到桌子上后,小二就恭敬地退了出去。云策看到桌上的菜时,又是一惊。
“侯爷。。。。。。你看。。。。。。。这饭菜竟然也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色。”
阎宵听了睁开眼睛,当看清桌上的菜时霍然坐起身,眼中的疑惑更浓,愈发对那个幕后的神秘人感到好奇异常,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喜好,知道自己曾经住的房间的摆设。。。。。那么此人若不是与自己极其熟悉,便是费劲心思打探了一番,想到自己在这定远没有可能有一个熟人,那么这神秘人会谁谁呢?
生死一线(一)(三更)
阎宵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笋丁,刚要放在口中,云策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侯爷,小心菜里有毒。”
阎宵微微一笑,“应该不会,那人费劲周章定不会轻易要了我的命的。”
“还是小心为好。”说着云策取了一根银针在酒菜里一一试过,果然酒菜没有毒。阎宵了然一笑,毫无顾及地吃了起来。吃过饭阎宵打发了云策出去,自己则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枕双臂暗自思索着。
他原本想找家客栈用了饭便连夜出城去虎坡大营,不曾想来到这家客栈却遇到了如此怪异的事情,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外加上此时外面风雨交加,也实在不适合赶路,遂决定留下一晚。
正在闭目养神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爷,给您送洗澡水来了。”
“嗯,抬进来吧。”
阎宵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坐起身,抬眸望向门口处,两个伙计推开房门抬着一个蒸腾着热气的大浴桶走了进来,两人都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
阎宵起初也没有在意,可是当那两个伙计出门之时,其中一个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的眼中似乎寒光一闪,便快速走出了房门,阎宵见了顿时蹙起浓眉。
浴桶里撒了朵朵夜来香的花瓣,随着蒸腾的热气,水中的花瓣散发出馥郁的芳香,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阎宵蹙眉盯着那水桶,除了水面漂浮了花瓣外,却没有任何异常,用银针试过了桶里的水,也未曾有毒,他怔忡了片刻,自嘲一笑,或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吧。
于是脱掉外衣,顺手丢到床上,刚想再除去裤子,突然眼光扫到房门开了一小条缝隙,阎宵心想刚才的伙计实在粗心,于是想走过去关上房门,却突然发现一条长长的黑色东西顺着门缝游移进来,那东西直直朝着浴桶而来,阎宵倏然一惊,脑中突然想起了似乎夜来香能招引毒蛇。
只是一瞬那蛇已经开大嘴身子向上一跃,朝着阎宵的哽嗓咽喉咬来,竟然是一条长约三尺的黑蛇。
黑蛇通体漆黑,闪着油亮的光泽,扁扁的脑袋上一双散发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暴躁和凶气,血盆大口张开着,那猩红的舌头不停地发出嘶嘶声,上面湿答答的布满了粘稠的粘液,似乎要将阎宵吞噬一般。
阎宵惊得快速躲闪,然后身子轻盈一跃跳到一旁的桌子边,嘡啷一声拔出宝剑,只见寒光一闪,那蛇被劈成两半落到地上,在地上来回扭动。
盯着那痛苦扭动身子的断蛇,阎宵长舒了口气。刚想转身出去看看云策那边是否也出了事,谁知身后的蛇头突然一跳,他听到身后风声起,身子往旁边一闪,但是还是慢了一步,那蛇头竟狠狠咬住他的左手的小指指尖,顿时一股剧痛袭了过来!
阎宵顿时大惊,他用力甩掉那死咬住自己的蛇头后,感觉头有些发晕,眼前有些模糊,而那小指指尖上有两个细小的孔,一抹黑血正从里面浮了上来。
很快他的手颤抖个不停,小指迅速肿得如一个馒头,阎宵见状心中有一抹恐惧掠过:这毒,怎生得这样厉害?
他感觉自己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彷佛屋子都跟着剧烈的震动起来,心中一阵惊恐,阎宵忽然眸光一冷,快速拔出靴中的匕首,当机立断,狠了狠心,然后只听噗嗤一声,左右的小指被锋利的匕首从根部斩断。
忍住剧痛,阎宵暗暗运功欲逼出那手指处残留的余毒,心中却暗自猜想,是谁如此恶毒,想这种法子来害自己,是狄骆?还是那给自己订下房间的神秘人?抑或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伙人?
很快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听便是武功不凡之人,而且不止一人,阎宵眉头微蹙,沉思了片刻,然后用手摸了摸地面,再用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把脸色弄得灰暗,然后快速倒在地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生死一线(二)(四更)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个打扮成伙计模样抬水的家伙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躺着的脸色灰败的阎宵,两人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走到阎宵身边看了看,然后狠狠朝着阎宵踹了一脚,见阎宵没有反应,便对着另外一个嘿然冷笑道:
“看来狄将军准备的这齐国黑蛇果真够毒,竟然将大名鼎鼎的阎宵给毒倒,哈哈”
冷笑中那人拔出腰间的宝剑,朝着阎宵的胸口狠狠刺来,宝剑还没刺中阎宵,他惊讶地看到阎宵紧闭的眼睛遽然张开,那墨染的瞳眸里闪着嗜血的寒光,吓得那蒙面人倏然一惊,笑容凝结在脸上。
阎宵快速抬脚朝着那人的腹部踢去,然后身子朝着一旁一滚,躲开那人落下的利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抓起宝剑与那两个有些怔然的杀手打在一处。
两个杀手一见阎宵还活着,顿时浑身散发出噬血的杀气,似乎懊恼自己的大意,手下的动作招招狠辣。
阎宵脸色凝重,眉宇深锁,如披冰雪的寒眸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一个杀手耍了一个剑花;手中宝剑直直地朝他心门刺来;冷厉的宝剑在屋中划过一道阴冷寒芒。与此同时另一个杀手也挥剑向阎宵攻来;招招阴狠。
激战中,兵器在空中的激烈碰撞发出点点火花;绚烂缤纷。
这两个人均是身手不凡,即使阎宵没有中蛇毒,与他们过招也要加好几个小心;大意不得,何况如今他头晕目眩,与他们对打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经过几十个回合之后,阎宵的额角开始沁出汗珠,他心里明白若是战得过久他必定得不到一点好处。
刚想要抽身离开,一把宝剑就狠狠地朝他的胸口砍来,他一时躲闪不及;那把宝剑划伤左肩;鲜血顿时汩汩涌出;很快浸湿了半边衣衫。
阎宵一痛;眉头锁得更深。他抬眼看去;那个刺他的杀手正咧着嘴得意的大笑。趁他得意之时;阎宵突然飞身跃起一剑砍去;砍掉了那人的半拉脑袋;那个杀手扑通一声当场摔倒在地。
剩下的那个人看到同伴死了明显一惊;随即以更阴狠的招数步步紧逼阎宵;逼得他只有招架之力;没有了还手之能。
“哼,阎宵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那人尖厉的嗓音响起;同时加快了进攻,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阎宵苍白的脸孔,露出兴奋的笑容。
阎宵的身子越来越摇摆不停,脸色越来越苍白;招数也越来越缓慢;只要那个黑衣人再加一把力;他今日必死无疑。
突然那人飞起一脚将阎宵重重踢倒在地,然后手中利剑耍了一个剑花,直直朝着朝着他的咽喉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踢开,然后两个大汉跳了进来,截住了那刺向阎宵的宝剑,同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快速朝着阎宵扑来。
手上的毒开始发作,阎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没有看清来人便身子往旁一倒,失去了知觉。
作者题外话:话说偶今天四更那,各位鼓励鼓励我吧,嘿嘿
这样痴心为哪般(一)
这时云策听到打斗声从隔壁的房间过来,见到屋内的情形先是一愣,随即剑眉一挑,拔出腰间宝剑加入了战斗。
那杀手见阎宵突然多了三个帮手,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腾身跳到院子里,身子几个纵跃,很快消失在浓黑的雨幕里,侍卫跳出来见他跑了,也没有去追,而是立刻返回屋子保护木念,以防她有不测。
云策则施展轻功,顶着大雨一路追随而去。
屋内,木念蹙眉扫视了一下屋子,见到地上的两截断蛇,心蓦地一惊,她抱起昏迷在地的阎宵,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阎宵,你醒醒。”若不是山脚附近的居民疏散的顺利,她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一瞬间她有些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归一步,那么阎宵是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拉起他的手紧紧握住,木念低低呼唤着,却只见阎宵深拢浓眉,除了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没有一丝的回应。
突然木念的手猛地一颤,眸光一怔,然后将阎宵的手拉到眼前,在看到那断了的一只手指时,她的眸光一跳,眼中是难掩的心痛,仿佛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使劲揉捏,生疼生疼。
那残破的手指根处此刻青黑发紫,有黑血滴答而落,触目惊心。
“快去请大夫!”木念突然对着身边站着的侍卫焦急地吼道,侍卫一愣,随即奔出了屋子。
木念命人将阎霄抬进她的房间不久,大夫便被请来了。大夫是县城里最有名的曾做过太医的信和堂掌柜,他背着药箱,花白的胡须,气喘吁吁而来。在给阎宵诊脉后,眉头深锁,一脸的凝重,又去看了看那死了的蛇,他掳着胡须沉思了良久方对木念道:
“恕小老儿医术浅薄,这位公子若不是自截手指,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只是这毒蛇霸道,非一般蛇能比,此时毒液再次入体,已经回天乏术了。”
木念听了如遭累雷劈,呆愣当场,片刻才清醒过来,激动地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啊,你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
一时间所有的淡定,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不见,木念感到从所未有的恐慌,比自己当初被人害死都要来的惊恐惧怕。
那大夫看着满脸泪痕的木念,幽幽叹了口气,同情地道:“除非,除非有人愿意不惜自己的生命为其把毒液吸出,那么他或许有救,只不过那吸毒之人必定中毒,并且会因此丧命。”
说完那大夫同情地看了看木念,叹气道:“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说完提着药箱走了出去,房间内只留木念和阎霄两个人。
桌上的烛火不停跳跃着,闪亮的光芒本是温暖异常,此刻却似乎有些苍白,似乎将屋内渲染出一种凄凉的气息。木念呆呆望着阎霄,心痛难当,她好不容易转世为人来寻他,他还没有认出自己,却却要命丧黄泉,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灰败的脸,一滴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滴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很快破碎成雾,唯留一抹难言的哀愁。
木念深情地看了看阎霄,然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将嘴覆上他的手,吸起毒来。
这样痴心为哪般(二)(二更)
黑紫色的血液被她一口一口的吐掉,直到阎宵手上的血液恢复了原有红色,木念才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包住了阎宵的伤处。抹了抹嘴角处的黑血,似乎松了口气;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盯着床上脸色慢慢红润的阎宵,嘴角微微漾起一抹笑容,还好,她将他救了回来。只是。。。。。。
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嘴唇也慢慢变得冰冷,殊不知此时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木念苦涩一笑,自己恐怕是中了蛇毒了,忽然她眼前发黑,身子一栽歪,朝着地面砸去。
这时窗口跳进一个人,身子轻盈一跃,跳到木念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揽进怀里。在昏迷之前木念似乎看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满脸惊恐地看着她,那眼神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忧,木念脑中一瞬间跳出了一个名字,声音极微弱地道:
“是你?百里清风!”
说完,在百里清风担忧眼光中她昏了过去。百里清风微微一叹,然后抱起木念,放到床上,厌恶地抓起床单,把阎宵的身子往里一推。
他懊悔自己晚来一步,盯着木念颓败的脸色,看见她嘴角残留的黑血,又看看阎宵紧紧包扎的左手时,似乎明白了一切,如水的瞳眸里突然闪过一抹难言的痛楚。
抬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百里清风的浓眉深拢,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体内怎么会有三种毒素盘踞抗争,前几日他怎么没有发现,是谁给她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