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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鲤鱼吃李子的啊,楚凡越差点没笑出来,但这是比赛,是个严肃的地方,况且人家都对出来了,他还没对出来,凭什么笑人家啊。
“某不才,亦有一下联请各位评委考究:‘风吹蜂窝,蜂避风,风息蜂飞’。”
“好,二位能够对出如此上联,实属不易,请将参赛证交于老夫。”一位上了年纪的评委对二人客气的说。
“还有没有答出下联者,请尽快说出来,我数十下,本轮比赛就此结束。”小生的声音还是很高,叫的大家都人心惶惶。
“罢了,我也有一下联:‘泥泞尼鞋,尼洗泥,泥尽尼归’。”见再没有时间了,不说出来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了,楚凡越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说出早就想好了的下联。
“好,好——公子此联亦可算是好联啊,请把你的参赛证给我。”那老者十分和蔼的对楚凡越说。
“好,还有没有人对出来了?如果没有了,那么我宣布,第一轮的获胜者有李枫,白雨轩,楚凡越。”
众人皆摇了摇头,可能是懊悔自己平日里未能好好研究对联这东西,又或者是惋惜时间太短,不然定能对出更加佳美的绝对来。
然而,更让人紧张的是第二轮,想必第二轮就要让三人分出个高下来了吧!所以众人虽都各自痛苦,却也没有离开,大家都想知道最后的胜出者会是谁呢?这一次肯定更加精彩!!
“第二题,依然是个对联,不过三位可要听好了,这上联是‘乐乐乐乐乐乐乐’。”
“啊!!!”众人一下子骚动不已,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上联,这叫人如何对下联呢?这不是故意刁难那三个人吗?
但真才实学的人肯定不难看出,此联由于“乐”子的不同读音,所以可以划分成几段来念,这样就可以很清楚其中的意思了,明白了这一层,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可如何才能正确的划分却是要靠平日里读书的不断积累了。
楚凡越刹时也被这古怪的题目给难住了,陷入了沉思之中,可不一会儿,他便找到了窍门,在脑海里渐渐有了完美的答案。
“楚某不才,得一下联,请评考:‘朝朝朝朝朝朝朝’,各位评委以为如何?”
“这——咦,妙啊,不知公子如何划分这些字呢?”
“这个,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人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
“公子果然是高人啊,想必公子早就知道了其中的真味了,此联对的妙啊——妙啊!”
“先生的意思是说在下赢了这次比赛否?”
“如果其他二位选手没有对出下联,自然就是公子胜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随着水漏流走,李枫和白雨轩皆是眉头紧皱,加上楚凡越又答出了如此完美的答案来,一时间,他们的额头都渗出了汗。
“罢了,罢了,李某自恃有点文才,却不想只是我自做多情而已,李某认输了。”李枫终于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想来他必是想的头都大了,却丝毫没有头绪,才会有这样的泄气话吧。
李枫的放弃,更加重了白雨轩的压力,只见他紧张的手脚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神情很是难看……
“哎,看来我白雨轩注定无法胜出了,李兄可是难为死在下,本还打算再坚持一会的,却不想……斗志全无,斗志全无啊!楚兄,白某甘拜下风。”到最后白雨轩再也想不下去了,其实只是心理作用而已,这样的时候任谁也别想真正静下心来好好思考问题。
“不知楚兄可否告知在下为何如是对此联呢?”李枫显然有点不服楚凡越如此轻松的就获胜了。
楚凡越并不着急,微微一笑:“乐乐乐乐,乐乐乐,意思是喜欢音乐,而‘朝朝朝朝,朝朝朝’呢,意思就是上朝喽,只要划分对了,其实此联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众人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估计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公子才华横溢,白某着实佩服!佩服啊!”那叫白雨轩的首先领悟过来,向楚凡越做揖道。
“白公子过奖了!”
“既然二位都认输了,那么我宣布本船的最后胜利者就是这位楚凡越公子了。”那老者好象是用尽全部力气说似的,竟然是青筋暴涨。船舱里一片的叹气声,显然是因为自己或自己看好的才子落选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出船舱。
细雨依旧给大地冲着凉澡,楚凡越看向船外,那是渔荒泽广阔的湖面,细雨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大大小小的圈交错在这湖面上,顿时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楚凡越心里突然豁然了许多,很多无法想通的事情一下子都跑的无影无踪了,他淡淡的笑了笑,仿佛这世界便再也没有他值得疑惑的东西了。一阵风吹过,湖面的水一层一层的向前推进,不时,一条小鱼探出头来呼吸最新鲜的空气,原来,一切都是这样。
“楚公子,终选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随我来。”一个丫鬟急颠颠的跑来,看到楚凡越后,又不由的红着脸低下头去,原来楚凡越俊逸的脸旁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那丫鬟见如此英俊的男子,自然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但楚凡越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马上就是有一场智力考验了。
终选放在百艘船中最大的一艘游船上,这船原本是天香阁的招牌花船,这次的诗会虽然是天香阁一手操办的,但谁也没想到天香阁会慷慨到拿自己的招牌来举办这诗会,而人们不免也开始猜测天香阁这么做的目的,最后得到的一致答案是——天香阁头牌会在这次诗会里出现……
楚凡越随那丫鬟来到这艘最大的花船,一进船舱,赫然可见正厅上方挂着写了“妙春坊”三个大字的金字匾额,正厅前方是一张很长的桌子,后面是六条较大的老爷椅,上面巨大的花纹清晰可见,一定是评审们坐的吧。正厅内是好几张圆形的桌子,上面闲闲散散的放置了一些茗茶,可能是供参赛者思考时用的吧。
不一会儿,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十几个人围着几张桌子坐了下来,楚凡越心里暗叫奇怪,那么多船,那么多人居然就这么一些人来终选吗?但随即有想到一定是有几艘船一个人也没有胜出吧。楚凡越苦笑着摇了摇头。
终选与预选则大不相同了,至少连评审都高级了不少,之前或是民间的一些教书先生们,或是落第的一些秀才。而这次……
“有请各位评审,请上坐。”一小生高声叫道,随着他的声音出来了六个身着官服的人,他们都很肃然的各自到各自的座位上坐下,场面顿时显的非常庄严,这次的评审居然都是朝廷的命官,看那架势,似乎官还不小呢。
但这样的评审也不定就是坏事,公正自然不消说了,关键是他们出的题更加有挑战性了。
这并不是无稽之谈,说实话,楚凡越心里也没多大的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题呢?这是萦绕在每一个终选参赛者心里的一个共同的疑问。他们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的六位评审,深怕漏下一个小动作而落于人后。
楚凡越本来也是这么做的,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让他强烈的震撼了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呢?母亲不是常告诫自己,要以平常心来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吗?怎么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呢?怎么自己就会这样呢?他对自己摇了摇头,企图把自己荒唐的忧虑感赶出去。
“请洛桑学政徐文廷大人为各位终选参赛者亮题。”
“哗——”“哗——”“哗——”众人齐刷刷的鼓掌,给这次的终选又平添了几分压力。
“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是才华横溢、文思敏捷的大才之人,那就来一首即兴的诗吧,呃——就以这渔荒泽为主题吧。”
“好题,好题,徐大人不愧是洛桑学界首屈一指的学政啊!”一个参赛选手马上站起来拍这徐大人的马屁。
“哪里,哪里,还是后生可畏啊!”徐文廷显然是有点飘飘然了,说话间止不住的笑意。
场面再一次沉默了,那徐大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坐着的各位才子,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不错,的确是后生可畏啊,过不了多久,可能自己就要正式被挤下去了,不觉徐文廷的脸色就暗淡了许多。
楚凡越泯了一口茶,却差点没喷出来;这茶怎么这样难喝啊,这么苦,还那么受欢迎,真搞不懂这些山下的人怎么都这样古怪啊!想起自己还在比赛,便扭头有看了看一会前自己盯了好久的渔荒泽,思路象被石头堵住的通道,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走过去,楚凡越使劲摇头,企图将石头摇到一边去,好让条条大道通写诗,但无奈的是石头太大,稳固的很,没能甩开,反倒让自己的头有些晕了,思路依旧堵的慌……
这时,前桌的一位公子哥摸样的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在下洛桑张远昊,得一咏景诗,请各位评审指点:‘今夜春风过,粼波万里阔。明日艳阳落,明镜渔荒若。”刚一说完,台下便是一片叫好声。
“张公子果然好文才,有令尊当年在殿试时的风采啊!”坐在徐文廷边上的一为官员说道。
“不敢当,若不才有家父一半的文才,早就高中了,倒是何大人才学让晚生好生佩服啊!”
原来这张远昊是洛桑知府大人的公子,也难怪马上就有怎么多人附和叫好了。
楚凡越扭头看向其他评审,发现一个人正在那里不停的写着,暗自想到,可能是把作好的诗记下来以便评审们一会好评断哪个好,那个孬。但他是不会想到这几个却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他们正是那些公子们请来的替自己写诗的穷书生。若之前楚凡越没有报名参加比赛的话,很有可能就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站起来,什么“潮过泽平静”、“风卷泽起皱”、“雨落泽满痕”还有“雨点万里湖,风袭两岸柳。”、“行人马蹄驻,泽景乱人眼。”……
楚凡越不禁苦笑,但话有说回来了,他也不得不感激这些人,因为他们的一通作诗倒把他的那几块挡路的大石头给搬走了,现在真的是条条大道都通了。路是通了,诗倒是可以呼之即来,但来的诗并见的是好诗,好诗也不见得是可以让人拍案叫绝的诗,他心里暗暗和那个叫张远昊的诗作比较,得出逊色好多的结论后又去搜索更加好的句子。
但通往写妙诗的路很长,楚凡越走到一半就累了——想累了,不就这样嘛,又何必太计较呢!嚯的站了起来,朗声道:“在下洛桑楚凡越,苦思冥想良久,终于有了拙作,请各位评审指点:‘舟摇万顷雾霭殿,细雨轻撒明镜面。楼上一曲天仙眷,疑是瑶池下凡间。”
楚凡越摇头晃脑的把自己停在半路上的好诗说了出来,却没有半点掌声,想必大家掌声都存起来给那些公子了吧!喧闹的厅堂突然很静,接着就看到徐文廷“嗖”的一个起身,“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公子的文才怕是老夫也难以相媲。”
“徐大人过谦了,晚生愧不敢当。”楚凡越虽说不谙世俗,但这样起码的东西可是老娘在他出门前千叮万嘱的交待过的,自然不敢小觑。
“哪里,哪里,公子的文才才让老夫着实佩服啊!”说着带着万分赞许的目光坐了下去。
楚凡越见没自己什么活了,便也坐了下来,想喝一点水,刚拿起那茶杯,便想起那苦味道,又放下茶杯,可才经历了一个极度紧张的时刻,嘴上着实渴的慌,又拿起那茶杯,一闭眼,一咬牙,就狂饮而下。这次却没有刚才那样强烈的反应,反倒觉得这茶还是有点味道的啊!
楚翻越在心里又默念了几遍自己的诗,不禁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有才了点啊,但又想到那条大道还有那么长没走,心里又开始有些难过,如果一直走下去的话,应该是一首绝美的诗吧。
终选只有一个题,正是所谓的一题定胜负,好几个人因为没在规定的时间作出诗来而惨遭淘汰,但最后的名次却要经过六位评审共同决定才能确定的。于是,楚凡越便看见那六个评审围着桌上的几张纸,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时而摇头,时而又点头,不时的两个评审凑在一块说上两句话,似乎是讨论谁的诗更好吧。
楚凡越看到这些,不禁哑然一笑,不知是笑就幼稚,还是笑评审的滑稽,反正,事实是,他笑了。
前方的六个人交头接耳已经有一会了,看他们的神情好象是起了争执。但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时候,大家分明看到一个穿着兵服的人走到他们中间,只说了一句便结束了他们所有的争论,六个评审很快就达成了共识。一旁的书记忙记下他们共同讨论出来的结果。
一小生取过书记的记录册,站在人群中央,饶有兴致的先看了那记录册好一会儿,大家看到他那阴阳怪气的神情,一时间都着急的嚷嚷快点公布结果,但小生显然并不理人们的催促,依旧很有个性的看那记录册。
“书记员,可以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