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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沙发边,拿起其中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的全家福。
虽然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她还是能看清爹地妈咪和小小的自己,有多么的幸福!
泪水一滴滴打落在相框上,她痛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时候叔叔骗她?
为什么?
“很伤心吗?”
他跟进来,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冷然道:“如果你真的伤心,为什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这里一次?”
她猛烈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叔叔……叔叔跟我说,房子已经卖掉了……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
“凌烨彬真的这么跟你说?”
他挑眉冷笑:“现在你该明白了?凌烨彬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闻言,慕采馨没有出声。
或许,仅凭这一点,她还是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他不着急,缓缓走到她面前,递给了她一个小型的密码箱。
“这是什么?”她问。
“你拆开看就知道了。”
他看着她,“不过,你不相信我,我同样也不相信你。如果你还没有被牧家的荣华富贵冲昏头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箱子的密码!”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你打不开箱子,证明你也无法再给你父母报仇,那么我做的一切就算白费!你也可以回去,好好享受你的大小姐生活!”
“你……”
慕采馨看看密码箱,再看看他。
他却再没有什么要说的,转身便往外走去。
他是要离开了吗?
她追上前两步:“我要去哪儿找你?”
“我会找你的!”
丢下这句话,他已走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214。离别前夕
牧何欢走进家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大家应该都睡了。
偌大的客厅只亮了几盏小灯,显得愈发的安静的与空旷。
他疲惫的松开领带,一边往楼梯走去,才发觉角落里的酒柜边,正坐着一个人。
“乐乐?”
他好奇的走上前,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闻声,牧永乐转头来冲他一笑,“哥,你回来了。”
随着他的说话声,阵阵酒气扑来,看来已经喝了不少。
“来,你辛苦了。”
他给牧何欢也倒上一杯:“喝杯酒解解压!”
牧何欢拿过酒杯抿了一口,皱眉问:“你怎么了?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说着,他不禁又问:“馨儿呢?”
牧永乐哈哈一笑,“哥,你的问题还真多,一连问俩!”
不过,他倒非常愿意详细的回答。
“第一,我这可不是喝闷酒,而是在品酒。这瓶是六五年的葡萄酒,可遇不可求;第二,馨儿去英国了,没空陪我喝酒。”
说完,他非常享受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液,才继续道:“而且就算馨儿在家里,她也不是必须时刻跟我在一起的。”
听这话里似藏有苦涩,牧何欢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和馨儿吵架了?”
“怎么会?”牧永乐大手一挥,脸上继续笑着,“馨儿在我心里,就像曦儿一样,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跟她们吵架?”
又在说酒话了!
一定是因为馨儿去英国却没有让他一起去,在这里生闷气呢!
他的唇边抹出淡淡苦笑:“乐乐,馨儿怎么和曦儿一样?曦儿是你的妹妹,而馨儿,是要做你未婚妻的女孩!”
这是牧家上下公认的事实呀,现在连他说起,也是这样自然。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心中的想法也渐渐变化。
如今,只要乐乐和馨儿都能快乐幸福,他就非常满足了。
听了他的话,牧永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以拿着杯子碰了一下他的,“来,哥,喝了这杯,我们就回房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撇嘴一笑,“好,干杯!”
希望明天你酒醒了,就会忘记此刻心中那些小小的不愉快!
放下杯子,兄弟俩互搂着肩往楼上走。
“乐乐,最近在忙什么呢?”牧何欢一边问着。
听他呲牙一笑,“我很忙啊!我在学习野地作战的技巧!”
——野地作战——?!
牧何欢一愣,心中蓦地升腾起阵阵恐惧,连脚步也不由地停下来了:“乐乐,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他不会是想要去当兵打仗吧?
那可是危险之极、时刻都在玩命的事!
虽说现在一些雇佣兵能够赚到不少钱,但他宁愿一辈子养着乐乐,也不会让他去冒这种险的!
“哥,看把你吓的!”
牧永乐拍拍他的心口,“我漏说了,是游戏中的野地作战技巧!”
“你……”闻言,牧何欢不由地气结,大掌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个小乐乐!”
“哥,虽然我叫你哥哥,”他立即抗议:“我也不是小乐乐了哦!”
话虽如此,心里的滋味却是暖洋洋的。
而且这个女朋友来头不小,正好跟他门当户对!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睨了她一眼,“他有了女朋友又怎么样?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你占有很大的优势!”
“优势?”
“当然!”他的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只要我们运用得当,你就可以坐上牧家少奶奶的宝座!”
可惜,慕采馨远远没他那么乐观。
而且她压根儿就没有这种打算,所以她拒绝:“不可能的!我不会这么做!”
“报仇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牧家把我养大,我心里再恨,再恼,也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她不容抗拒的打断:“你骂我不孝吧。等我死后,我自会去跟爸爸妈妈解释,他们要怪我,要骂我,我都受着!”
说完,她走到了窗户边,用沉默下了逐客令。
他却没有立即走,而是久久的看着她。
直到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主意,他才带着冷笑,转身离去。
听着关门声响过,慕采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摊开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她刚才真的被吓住了。
不因为他冰冷的威胁,只为他那一句——你嫁给牧何欢——!
短短六个字,像是让她体内的什么东西一触即燃,砰的炸开来,几乎碎裂的她的心。
“大家都来了。”牧风铭笑呵呵的在餐桌坐下,看着围绕他而坐的四个孩子。
想想,欢欢乐乐跟着他住在公寓,吵闹着要妈咪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转瞬,他们都已变成了大男人!
“爷爷,真的老了!”他不自觉的叹道。
“谁说爷爷老了?”曦儿赶紧道,“爷爷,你上星期不是还跟我去爬山了吗?医生说啊,你的身体状态跟四十岁的人一样!”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孩子们能主动逗他高兴,他已十分满足。
这时,佣人拿来两瓶已打开的红酒,问道:“老爷,现在斟上吗?”
牧夫人皱眉:“风铭,就不要喝酒了吧!”
“要喝,要喝!”
他示意佣人给每人都倒上,一边道:“这两瓶酒是我大学毕业时,你们的曾祖父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没有舍得打开,今天倒要好好尝尝!”
闻言,慕采馨不太好意思:“爷爷,既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何必今天用?”
牧风铭慈爱的看着她,“丫头,在爷爷心里,你也同样珍贵啊!”
说着,他端起杯子,“来,今天你先陪爷爷喝一杯。以后,爷爷能跟你一起喝酒的机会就少了。”
“爷爷……”她的眼圈忍不住红了。
“馨儿,”闻言,牧永乐诧异的问:“你要去哪儿?”
慕采馨咽下了泪水,再次端起酒杯,目光看着旁边的这三人:“乐哥哥,欢哥哥,曦儿……来,我跟你们喝一杯告别酒!以后,请你们代我多多照顾爷爷和奶奶!”
见三人都没动,她先仰头,自顾喝下了杯中酒。
“馨儿姐!”
曦儿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得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去哪儿呀?”
听这个意思,好像以后都不会回来一般!
“我……”慕采馨淡淡一笑,“我想去伦敦生活。”
闻言,曦儿一呆,目光不自觉的转至身边的牧永乐:“乐哥哥……”
她叫着,脑海里转过很多念头。
馨儿姐不是要跟乐哥哥订婚的吗?
他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馨儿姐突然要走?而且还要出国定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较之下,牧永乐却平静得多,他拉过妹妹的手让她坐下,才道:“馨儿,你决定了吗?”
见她点头,他露出微笑:“好!我祝你一帆风顺!”
说完,他才将杯中酒喝尽了。
餐厅里的空气似乎静了几秒,除了牧风铭、慕采馨,这样的转折让牧家的其他人都感到惊讶。
“馨儿!”直到牧何欢出声,打破了这寂静,“多多保重!”
“谢谢欢哥哥!”
短短四个字,她已感到非常满足。
本来,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
吃过饭,慕采馨便回房间去了。
刚才曦儿喝多了酒,哭得稀里哗啦的,说舍不得她走。
现在被乐乐扶到房间去了,她也不敢去看。
她刚才也喝了不少,真怕自己也哭,闹得家里乱哄哄的,影响爷爷休息。
她在小客厅的沙发半躺下,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明天以后,便看不到了,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
心里有些不舍,却也有些……解脱。
“小姐!”
这时,佣人走进来,将一盅汤放在了茶几上:“太太吩咐准备的醒酒汤,请你趁热喝!”
“谢谢!”
她还真需要这个,一口喝下去,喝完了好睡一觉。
只是,她在床上躺了半晌,却迟迟无法入睡。
只感觉头晕沉沉的,喉咙发干。
突地,她似感觉有什么不对,猛地睁开眼,不禁呆住。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的脸,让她不敢妄自猜测。
只道:“乐哥……”
话还没说完,下巴已被他抬起:“看清楚了,”他低沉的声音悬在她的耳边:“我是谁?”
“……欢哥哥……”
他满意了,松开她,却不放过她。
反而逼近一步,双手撑在她面颊左右,将她围禁在自己的身下。
“为什么要走?”他问着,带着浓烈的酒气。
她刚才没有注意,难道他也喝了很多吗?
她本能的往后缩,一边道:“我……我想去伦敦。”
奇怪,头越来越沉,身子却越来越热。
不过初春的天气,难道已这般闷热了?
“说实话!”
显然的,他对她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215。终有一人需放手
实话?
她怎么能说?
她若说了,就代表她和牧家决裂!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我……我……”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话结巴。
只是惶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受控制,只想要距离他更近一点。
“你跟乐乐到底怎么回事?”
特别是当他说话时,独特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她竟然感觉到阵阵舒服的颤栗。
她是生病了吗?
她的心一片慌乱,为什么这感觉前所未有?
“我问你话呢!”
她的沉默让他皱眉,抬手,他再一次攫住了她的下巴,“回答我!”
“我跟乐乐……?”
她继续摇头,“我跟乐哥哥没什么……”
“没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一怒,“那这么多年,你都是在耍他?”
“我没有……”
他的指控先让她心慌,又让她生怒。
他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尊受到伤害,她伸手奋力将他一推:“不关你的事!”
她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只是,这一推没多大力气,牧何欢并没有被她推开。
“跟我无关?”
他恼怒的瞪着她,瞪着她的眉眼,她的小脸和嫣红的唇。
什么叫做与他无关?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骤地,他俯身,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疾速突然的动作,却又并不让人感到突兀。
只听到两声清晰的抽息,像是被劈开成两半的个体,此刻再度寻回彼此,两人紧紧拥吻在了一起。
谁也不愿意放开。
泪水从眼角滚落,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她些许的理智。
她知道,她明白,这一刻她正承受的事情,并非她可以承受。
但若叫她放开,却等同割裂她的血肉。
她只能,抹掉酒精里残存的这一丝理智。
一个声音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就这一次,慕采馨,就这一次!
给她的这一生,留下一段回忆……
然而,突地,他却推开了她。
空气顿止,她的心思迷乱,眼神却如此清晰,倒映着他眼底的……悔意。
她一呆,攀着他的双臂倏地一松,却依旧没法全部放开。
“好好休息!”
他甩开了她的手。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欢……
声音凝结在喉间,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心里的表情,不知是痛,还是伤。
抬手,触着唇边他留下的余温,泪水涔涔而落。
他后悔了,后悔刚才他对她做的一切!
可这也并不是她的错啊!
不是她让他来的,不是她求他来的,甚至,不是她的唇,先触上他的!
他凭什么后悔?
他又不曾像她这样,痛入心扉!
不行!
她爬起来,倔强的擦干泪水。
她要去找他,找他要一个公道!
他怎么能这样欺负她之后,就一走了之?!
他应该跟她说一个对不起,应该!
她拖着疲累昏沉的身体来到牧何欢的房门前,举手往门上敲去。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