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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纵英才,以大局为重,自是会同意和亲的,只是,”紫萱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请你要记得一点,后宫中这些女子是无辜的,不管她们是愿意或者是不愿意,既然你娶了她们,就是他们的夫君,要对她们负责,凡事做决定之前多替她们想一想,不要分什么新人旧人,厚此薄彼,就算没有感情,便是同情施舍有时也是必要的。至于梅妃娘娘,她如今身怀六甲,又对你一往情深,不管你与我舅舅之间有什么交易,我还是不希望她受到什么伤害。当然了,你若是当真纳了那西梁公主,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许靖之直直的盯着紫萱脸,仿佛是要从她淡然的表情下找出一丝不悦或是嫉妒,可惜一切徒然。
半晌,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永远都是这么深明大义,永远都是在替别人着想,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想到自己。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痛恨你这种风轻云淡的表情,我甚至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惊慌失措,让你真正放在心上。你明知道饿哦召你进宫的原因,明知道询问你这件事的原因,只要你一个不字,我什么事不肯以你,我之所以迟迟不肯下诏书,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我不想用权力来束缚你,我想让你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是事,可是你呢?我的这些用心你看得到吗?世人皆以为我宠幸她,赐她凤隐宫,可是这些你难道都不懂吗?你喜欢梅花竹子,我便命人在殿内种满了竹子,你住的房间哪一处不是我命人收拾的,这些难道你看不到吗?你感觉不到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许靖之说着猛然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紫萱:“我接你进宫,我每天夜里都会在你的窗外徘徊好久,我去凤隐宫就是为了时常看到你,看到你明媚的笑容,我每天都会在你经过的路旁寻找你的身影,总会不自觉的拿周围的人跟你相比,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总会有意无意像别人打听你的情况,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可是我越是了解你就越是喜欢你,可是这一切你又何曾知道,你又何曾想过,我以你的喜为喜,以你的忧为忧,为什么你不肯将我放在心上,难道就是因为我生在帝王家,就因为我已经有了妻妾,可是她们并不是我的本意,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你呢,你就因此排除我,一味的躲着我,这对我公平吗?”
寂静,房间里死般的寂静,紫萱缓缓地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氤氲水汽,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把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悠长。
良久,紫萱抬起眼眸,直直地凝视着许靖之的眼睛,:“你说的对,我总是拿你的身份做挡箭牌,对你确实不公平,其实若是两个人真心相爱,有什么困难征服不了呢?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心动那个的感觉,我不能欺骗自己,更加不能欺骗你,那样对你更残忍。”
许靖之闭上凤眼,极粗鲁地将紫萱拽到自己怀里,紫萱轻呼一声,身子僵硬,死死地咬住嘴唇,靠在他肩头,许靖之眼底一片深沉,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许久,许靖之抬起头认真的说:“事在人为,任何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地利都有了,只差人和,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只是一点,我要你答应我,以后要试着接受我,认真考虑我的话。”
紫萱看着此刻异常坚定的许靖之,心里一阵苦涩和动容,无论他有多么身不由己,为这片江山选择舍弃多少,至少此刻他对自己说的话应该是出于真心把?至少他此刻是认真的吧?想罢,她轻轻点点头,那么从现在开始让我试着接受你吧,试着重新认识你吧。见紫萱点头,许靖之露出一抹喜色:“萱儿,真好。”
紫萱略微尴尬的撇过头:“那这此和亲的事你怎么处理?我听说西梁国的雪公主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哈哈哈,”许靖之爽朗一笑:“萱儿吃醋了。”
“切,我会吃醋”紫萱不屑的撇撇嘴,坏坏的笑道:“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妒忌是七出之首,女子是不可以妒忌的?”
“谁,谁说过这种混账话?”许靖之笑意更浓了:“萱儿吃醋,我高兴啊。”继而又在紫萱耳边低语“任她怎么倾城倾国,美貌无双,在我心中也不及我的萱儿的一个笑容。”
“谁是你的萱儿啊,好没意思?就喜欢胡说八道。”紫萱娇嗔道,突然发现自己的样子很像是在撒娇,于是打住,不再说话。“我只在萱儿面前这么说的,”许靖之一脸幸福:“和亲这件你放心,我必定宁负如来不负卿。”
紫萱听了心里一热,转过脸去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靖之笑了笑:“我发现萱儿装糊涂时更可爱。果然聪明的女子泛起傻来更讨人喜欢。
”
紫萱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脸上像火烫一样,只得莞尔一笑。
第三十二章六宫各自怀鬼胎
三日后,凤仪国迎来了一件盛事,有人说它可堪比许靖之即位以来最盛大的一件事。西梁太子携胞妹雪公主来访,消息传出去后,举国欢庆,整个兰陵帝都都陷入一片喜庆之中,街道上各行各业纷纷放炮竹来表达庆祝和欢迎,而后来所发生的事都足以证明这一年的确是不平凡的一年。
许靖之一身龙袍,神情庄重的坐在朝堂之上,看着下面两排文武百官交头结尾的议论这件事,心里冷笑,据他的暗卫密报,朝臣对这件事的态度大致分为三种态度。以独孤琉璃的父亲独孤将军为首的支持派,他们赞成这件事,因为对于以一个武将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在战场的来的快意,那样才能显示他的价值。另一股是右相林青蕾的父亲为首的反对派,他们坚决反对和亲,还有一部分是以左相也就是紫萱的舅舅为首,他们的态度暧昧不明,棱角可模,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许靖之望着他们的反应,目光隐晦不明,正在这时,礼部尚书突然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问道:“启奏陛下,对于此次西梁太子造访一事,不知陛下有何圣裁?”
许靖之看着站在下面的问话的人,他一脸精明奸诈,心里一阵冷冽,此人表面上恭顺和善,其实也是最会打官腔了,伪君子,为人世故圆滑,门风败坏,上次在沉香阁就是他的儿子调戏紫萱的。
想到此,脸上有冷了三分,与此同时,礼部尚书也微微侧目窥视着上面这个黄袍加身的年轻帝王,他眉目疏朗,英武不凡,年纪轻轻就已经具有帝王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也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许靖之淡淡的唔了一声,道:“爱卿们不必多问,朕自有主张。”
一语揭过。“什么?雪公主来了,来和亲了?”听到紫萱道来原委,念梅在凤隐宫怒气冲冲,还连续打碎了两个茶杯,“萱姐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你说说,那西梁远在塞外,我还听说那里是野蛮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千里迢迢来做什么,还送来了什么公主,他们究竟欲意何为?”
紫萱见念梅一脸悲愤,她轻叹了一口气,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顺气:“这些哪里是咱们该知道的,你安心养胎,别气坏了身子,这自古皇室和亲缔结秦晋之好无非是为了各自的政治利益。”
念梅气得跺跺脚:“陛下怎么可以这样糊涂呢?难道他不知道胡人不知廉耻,不讲诚信麽?再说咱们凤仪和他西梁以及宸昭都两百年不相往来了,而且一直相安无事,这会子怎么突然说和亲就和亲呢?”
紫萱看着念梅急切的神情苦笑道:“以前不相往来也不代表以后也一样啊?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别想得太多了。”
“可是三国祖训里面有明确规定,三国不相往来的。陛下怎么可以违背祖训呢?”
“呃?有这种规定吗?”紫萱不明所以的问。
“萱姐姐你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饱读诗书,无所不知呢?”念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也是曾经听人说的,传说在两百年前那场兵变之中,大历纳岚女帝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奇死亡的,不过没有人看到过她的尸体,只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现在三国的开国圣祖就是当时大历国位高权重的三大世家。而宸昭国国都也是原来的遗都。哦,还有,”
念梅继续神神秘秘的说:“萱姐姐,你知道吗?离尘居,就是姑母姑父他们曾经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听说是三国之中唯一没有人管辖的地方,因为当时那场兵变就是发生在那里。它本来不叫离尘居,叫后来改了名字。我还听说兵变以后,对当时社会都产生巨大破坏,三大世家都创伤很大,他们回来以后自立为王,明确规定子孙后代不相往来的,并且无论如何不许武力干涉离尘居的管辖,所以那里才至今无人问津的。”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在史书上都没有看到有关那时候的记载呢?”紫萱听念梅讲完,突然对那段尘封的历史很感兴趣。
“那是因为当时三国并立以后各国下令,严禁史书记载,当时很多知情人都被无辜杀害了,有些文人不顾生命危险偷偷记载史料,被发现之后,甚至活活生埋了。”
“怎么可以那样啊,简直是焚书坑儒嘛?太惨绝人寰了。”
“那是因为,”念梅嘻嘻一笑“我听说当时三大家族的主子与女帝关系暧昧。他们作为开国圣祖,不希望留下什么污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紫萱心头一跳,心里突然很紧张很期待,又有些害怕。
“我也是进宫前的那天晚上听见父亲和哥哥提起的。呃?萱姐姐,你今天怎么突然对这些八卦这么感兴趣呢?”念梅说着神色一黯,附上了腹部,声音尖锐的道:“那个雪公主也真是的,难道他们西梁的男子都死光了吗?还是她长的其丑无比找不到男人,嫁不出去,非要来凤仪。”
紫萱惊讶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那个乖巧委婉的小女孩再也找不到了,念梅终于也长成一个深宫怨妇了。幻蝶宫
独孤琉璃专心的在抄写经文,听到身边的宫女议论这件事,她微微一怔,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抄录,好像外面所发生的事与自己不相干一样。
她身后的宫女着急的说:“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独孤琉璃微微一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是好是坏现在还很难说,我们且看事态发展,子云,你记住,要在这个深宫中生存,我们就要学会明哲保身,事不关己要尽量置身事外。”
她说完又低下了头,子云还是一脸疑惑:“可是小姐,你不是也曾经暗中帮助过那个纳岚小姐吗?”
独孤琉璃淡淡一笑:“我只是觉得她与咱们不是一类人,她不可能是深宫大院里的金丝雀,她是真正的凤凰,总有一天要飞走的。好了不说了。继续磨墨。”独孤琉璃不再多说什么,又埋头写字,宣纸上的梅花小楷写的尽善尽美,可见平日里是下足了功夫的。窗外阳光照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俨然一个世外人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那句“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究竟没有说出来。
未央宫,王贵妃也是一脸怒气,“真是气人,一个眼中钉还没除又来了一个肉中刺,真叫人措手不及,脚忙手乱。”
她正说着旁边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撞了一下窗子,窗台上一盆名贵的牡丹花啪的一声掉了下去,小太监吓得双腿发抖,王贵妃怒火攻心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死奴才,找死啊,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昌平公主看着满脸怒色的女儿,叹了口气:”你又何苦跟一个奴才置气?”说着又转身对那个太监喝道:“没有的东西,还不下去,若下次再粗心大意惹得主子不高兴,当心你的皮。”
那个太监如闻大赦,连爬带滚退了出去。
昌平公主拉着王贵妃的手说道:“娘娘不必担心,为娘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贵妃沉着脸道:“现在还能怎么办?人家这么大的排场又是一国公主,都要进宫了,我们还能怎么办?看来这中宫之位她是坐定了。”她最后几个字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昌平公主沉思一会儿:“这倒未必,她一个异国女子,初来乍到,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再说了这中宫之争主要还是看陛下的意思,依我看,”昌平公主指着凤隐宫的方向,目光一寒说道“陛下对那位一直很上心,这才是咱们目前的心腹大患。”
王贵妃冷声道:“那又如何?陛下已经变着法的将那人接进来了,又多次明里暗里警告咱们不许动她,而那人也倒是聪明,总是让人找不到错处,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昌平公主坐在贵妃椅上,幽幽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用拇指摩擦着中指上巨大的绿母宝石扳指,半天才道:“我这些日子冷眼旁观那人的一举一动,见那人心高气傲,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