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起身,单手勾起紫萱低垂着的脸颊,上下摩挲着,“难道公主忘记昨夜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的了?真没想到……一向冰清高傲的倾城公主竟然这样热情奔放!”
紫萱用力咬着唇,听着他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屈辱肆意的伸展蔓延。
“公主这是要哭了吗?”景王轻笑着,侧首在她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呼吸倾洒在她的脸颊之上,“昨夜,你不是很开心的吗……”
“你住口!”紫萱紧紧撰着被褥的手泛白,夹杂着疼痛。
“啧啧,也是哦,倾城公主可是我西梁的太子妃,你说要是太子殿下看到你躺在本王身下承欢,他会怎么想呢?”
景王邪恶的一笑:“你说他还会要你吗?还会相信你吗?哎呦,这不,他们来了!”
随着景王的声音,寝宫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外面似乎来了很多人。
“本宫早听说这个倾城公主和景王关系暧昧,现在看来,啧……啧……”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上官沐锦。
寝宫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紫萱一惊,立刻用被褥将整个人都给蒙进被褥内。
只听得那片刻的沉寂,诡异的气氛与凝重将她险些喘不过气。
“景王,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将太子妃带进寝宫,成何体统!”上官沐锦微愠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捉奸在床这么恶俗的情节终于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透过众人,紫萱眼见琰曦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异常安静,深邃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要看穿一样。
而这时上官沐锦又说,“倾城公主,见到本宫还不行礼,你还有没有教养?”紫萱的十指紧扣,蜷缩着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默默无言的垂首。
静,周围异常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一秒,
一分,
一年,
甚至是一个世纪
突然——
上官沐锦上前,强硬的将紫萱身上唯一的被褥扯掉,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肌肤之上。
紫萱看见她得意的目光,以及她身后奴才们鄙夷之色,有的甚至抿嘴偷笑。
然后再看了一眼神色诧异的景王,最后目光落到琰曦身上,天地伊始,他仿佛就像一个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随着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
躺在寝榻之上的景王突然阴冷的冲上官沐锦身后的奴才们冷道,“谁敢再笑,本王割掉谁的舌头。”
此话一出,奴才们皆噤若寒蝉,巍巍的跪下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伸出手臂,拉过被单重新覆盖在紫萱身上,淡淡的说,“我会禀报父皇,娶你做景王妃。”
“不用了。”硬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紫萱冷漠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哗”的揭开被单,雪白修长的身子再次完全的突显在每个人的面前,几声冷冷的抽气声响彻满殿。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紫萱用尽所有的力气,竭尽优雅的下床,弯腰在地上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地以最美的姿势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没有办法,与其被人这么耻笑羞辱,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尊严。
紫萱安慰自己道,我是莫秋心,是一个现代人,现在人这么做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而且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权当是拍写真算了。
除了琰曦上官沐锦和景王,在场的人唰的转过了身。
穿好衣服,紫萱再次凝视着琰曦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转身出门时紫萱嘴角突然扯出一丝笑容,“太子殿下,既然戏已经看完了,本宫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从容的走了出去。
我纳岚紫萱不能输了人又输了尊严,就算哭,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身后,琰曦冷漠无情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中响起,“倾城公主,不守妇道,自即日起,禁足惜萱阁。另外,今日之事,谁若敢透露半句杀无赦。”
紫萱,脚下一顿,何苦呢?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浓了。
第八章赐药
这一场荒唐的闹剧没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皇宫,紫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惜萱阁,关上门,一个人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便看见一动不动的飞琼跪在外面,她一脸痛苦愧疚之色,秋日的骄阳如火映射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显得特别吃力。
“小姐,是奴婢的错,你惩罚奴婢吧?奴婢没有尽职,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紫萱重重叹了口气“算了,飞琼,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要想法设法对付我的,咱们也是防不胜防。你不要难过了,发生这种事说不难过是假的,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但你放心,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寻死寻活的。你也不要再自责了。去通知一下月妈妈,让她尽快派人来接咱们,这里,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飞琼看着紫萱,确定她是认真的了以后,才起身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回雪怒气匆匆的来到惜萱阁,劈头就斥骂道:“簪菊那个吃里爬外的小贱人,竟然这么陷害萱姐姐,死了活该。萱姐姐,你不要太难过。”
紫萱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被设计的是我,我都不生气,你气愤什么?”
回雪诧异的看了紫萱一眼:“萱姐姐,你……你说什么?你不生气?难道真如皇后所言,你喜欢景王?”
“够了,”紫萱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原来,纳岚紫萱在你眼中是这样一个人。”
“萱姐姐,你不要生气,我错了。”回雪突然可怜兮兮的说。
这一刻,她的表情和动作与念梅的何其相似,紫萱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念梅。
“皇兄今天回去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把那天当值那些奴才都砍了,还跟景王狠狠的打了一架,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朝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闷酒。萱姐姐,你去看一下皇兄吧。”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些事情。”
回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紫萱一副怏怏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站在那里讪讪的,随后就回去了。
就在回雪走出去的瞬间,紫萱转身看了看她的背影,冷冷一笑,今天回雪叫自己萱姐姐而不是皇嫂,人啊,多善变啊,前些日子她每回来,哪次不是缠着叫自己皇嫂,今天倒是很自觉,直接称呼萱姐姐。
卓义峰,琰曦身边的带刀侍卫,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惜萱阁走去。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事。
皇后娘娘亲自去了太子的寝宫看望他,这是许久都不曾发生的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两年前的上官沐锦进宫封后之前的时候的事了。
之后太子便命卓义峰去惜萱阁宣口谕,琰曦当时眉头紧皱,面色灰暗,眼神漠离,让卓义峰非常担心。而上官沐锦却是一脸气愤的样子走了出去,似乎两个人争吵了很久,刚达成了什么协议。
正当卓义峰要踏出寝宫的时候,太子却说道,“如果她抵死不从,就让她过来见我。”
惜萱阁
卓义峰一进门就斥退了众人,只留下紫萱一个人,而后禀明了来意。“公主,殿下说他相信你。”这是卓义峰说的第一句话。
紫萱望着卓义峰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放到桌上。紫萱明白,只要是个男子,要说不在乎这种事,那是假的。何况他是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皇帝的女人,若是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不赐死自己,只是取走自己此时腹中有可能怀上的孽种,自己就该庆幸了,不是吗?
“卓侍卫,这是什么药?”紫萱明知道是自己猜想的,还是希望卓义峰告诉自己那药不过是普通滋补养身的药而已。
“殿下见公主这两日身子不适,特命奴才送来此药给公主滋补,并且嘱咐公主喝下,一切就此过去了~~”他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紫萱的神情颇为怜悯。
紫萱算到了这个结局,皇宫中帝王宠幸过妃嫔以后,若是不想让她们怀上自己的骨肉,便会赐一碗药,美名曰落玉汤。其实里面无非是藏红花,麝香之类的药物,女子长期服用会导致不孕不育或是滑胎。
紫萱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就是琰曦所谓的相信,他亲自下手除掉这个有可能存在的孩子。然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原谅自己所谓的不忠,在他看来,这是对他作为一个未来帝王无比尊贵的自尊的挑战,他能以这种屈辱偶的方式揭过,算是对自己最大的恩宠了。
紫萱从卓义峰的手中接过那碗药,其实也不算接过而是抢过,毫不犹豫药碗端到唇边,什么也无法挽回什么了,再也不用挽回什么了。
“小姐,不要”飞琼从外边冲进来,“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里面有麝香。”
紫萱惨笑两声,一口气将药咽了下去,“有没有什么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话落,她恨恨的将碗摔在地上,摔碎成万千碎片。
抬眼看着卓义峰异样的脸,声音寒冷得令人颤抖:“飞琼,去,给卓侍卫打赏,要重重的赏,就说殿下赐的药本宫很满意。”
飞琼满脸泪水,眼中寒意破碎如冰,涌动着阵阵杀意。
卓义峰仿若置身冰窖雪窟之中,觉一股寒意正从脊椎升起,流窜到指尖,止不住得瑟瑟发抖。
而后他面无人色的看着紫萱,喃喃的把琰曦最后的那句话的意思告诉了紫萱。
“谁也不能践踏我的尊严,纵然那个人是琰曦!”
紫萱眼眸宁定而冰冷,唇边那抹悲哀笑意还来不及掩去。
仿佛,想表达下自己的感伤,却已欲哭无泪。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他让自己去,不过是想看自己卑微的乞求,最后不过是再次自取欺辱而已。
第九章葬心断情
转眼间十月份到了,塞外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来了,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快一个月了,自从那天以后,紫萱就大病了一场,再也没有踏出惜萱阁。期间回雪来过两次,后来就干脆派身边的宫女来看望了一下,自己也不来了。
见此,紫萱索性让飞琼传出话,说自己伤寒引发旧疾,需要静养。消息一放出去,来探望的人也渐渐少了,最后就连回雪派的人也不大来了,真真是庭院冷落,门可罗雀。
大家都说倾城公主失德,即使貌若天仙也是一个残花败柳了,无法得到太子青睐了,更不要说承恩获宠了!
好在紫萱早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虽然感叹宫中之人趋炎附势,却也乐得自在,整日窝在宫中看书刺绣,慢慢“调理”身体。
日子很清闲地过了月余,紫萱却觉出了异样。她宫里的几个奴才越来越不安分,渐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支使他们做些什么也是口里应着脚上不动,所有的差使和活计全落在飞琼一个人身上。
夜风吹过身上不由得漫起一层寒意,忽觉身上一暖,多了一件火红斗篷,斗篷边上镶着华贵的皮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紫萱回头见站在身后的飞琼关心地说:“夜来风大,小姐小心着凉。”
她疲倦地一笑:“不碍事,月妈妈那边联系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动身?”
“三天后,以东风为信,”飞琼简短的说,犹豫了一下又问:“咱们要不要通知倾雪公主?她跟咱们一起走吗?”
紫萱犹豫了一下:“我先出去走走,考虑一下。”
飞琼点点头,“小姐出去小心一些。”紫萱扶着白玉雕栏走过深深蜿蜒的游廊,步过满地落雪覆盖的小径,蔓藤缭绕的藤萝上挂满冰条。宫中长街和永巷的积雪落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人走过去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夜深天寒,嫔妃们皆在正殿与帝后欢宴,各宫房的宫女内监也守在各自宫里畏寒不出。偶有巡夜的玄甲侍卫和内监走过,也是比平日少了几分精神,极容易避过。出了惜萱阁,紫萱漫无目的的沿着一条路往前走,所幸夜风不大,虽然寒意袭人,身上的斗篷厚实也耐得过。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紫萱突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梅香,于是,她情不自禁的沿着香味一路寻来,走近两步却发现自己进入一个早已荒寂无人问津的梅园,满园的红梅,开得盛意恣肆,在皎皎倾泻下来的月光下如云蒸霞蔚一般,红得似要燃烧起来。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的蕊,殷红宝石样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铮铮傲骨,似乎要把人的骨髓都要化到一片冰清玉洁。
紫萱看着心里欢喜,情不自禁地开口:“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好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紫萱一回头便看见一身蟒袍的景王负手立于园外,他嘴角含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惊艳,“只怕眼前的白雪红梅在公主面前都失了颜色了吧?本王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风华绝代。”
紫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景王说笑了,徒然风华,何来绝代?”
景王不言,只是静静地望着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