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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景王说笑了,徒然风华,何来绝代?”
景王不言,只是静静地望着紫萱,
眼前的女子,衣抉飘飘,宛如乘风,白衣胜雪,斗篷火红,竟如画里神仙中人般遥遥而来。
雪白的长裙裹在火红斗篷中,更衬的美人如玉,风华无双。
一时间他有些如痴如醉了,真是一个的神仙境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被不由自主的吸引。”
“王爷这么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紫萱冷冷的嘲讽。
“如果本王说是呢?”景王收敛了散漫的笑容,严肃的问。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紫萱顺手拉了一下斗篷的袋子。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景王紧追不放,“如果我愿意放弃王位,放弃荣华富贵,你可以答应我吗?”
“那我只能说很抱歉,爱上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王爷这个条件虽然诱人,但远远不够,”紫萱的脸色阴沉,声音又冷了三分,“我是一个受过诅咒的人,爱上我的人就要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景王突然笑了:“人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不假,本王的性命自己还是很珍惜的。不过咱们俩的那一夜……说不定你此刻已经……”
“王爷不必担忧,殿下早已经给本宫赐过藏花红了,你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紫萱勾起唇角无声地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她那种表情,让景王心底一颤。
“你这又是何必……”话还没有说完,景王望向紫萱,他目光闪了闪,眼瞳蓦然直逼紫萱的身后,最后落在一点,僵了片刻。
紫萱好奇的转过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几片雪花打在她脸上,冰凉入骨。
园子外,远处嶙峋假山被雪笼罩的洁如玉石,枯枝参差交杂,茫茫雪花中一名女子正踮脚在一名男子嘴唇边落下一吻。她长发如瀑,他红衣翻飞,他们的几缕发丝被风吹起,纠缠在一起,轻舞飘扬。
紫萱黯然转身,欲避过他们朝另一处归去,景王却拦住了她:“名动天下的倾城公主也会有落荒而逃的一天,这不是本王认识的倾城公主。”
“那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紫萱斜目冷问。
“上前,给她一巴掌,让她离你的男人远点。”
“你错了。第一,他不是我的男人,因为他不配;第二,我不会在这丢人现眼,因为我的男人绝不会这么对我。”
紫萱一字一语地吐出口中几字,然后挥开景王挡在面前的手,“第三,这里是宫廷,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吵吵闹闹引来奴才们的注视,因为我有我的骄傲。”丢下一句清冷的话,越过景王,走出梅园。脑海中蓦地闪过刚才上官沐锦吻琰曦的那一幕,紫萱的手不禁紧紧握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百般滋味也不知从何说起。
“真是奇怪的女人。”景王在紫萱身后喃喃的说。
回廊静寂,阴寒彻骨,凉意满衾。
待走出后,只觉脚步愈发的虚浮,整个人的气力被什么抽了去,而且好冷,真的好冷。
接着,她蹲了下来,闭上眼睛,久久的沉默。
紫萱心中楚痛,自己到底还是在意了,对琰曦不像当初对许靖之,当初面对许靖之时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已经后宫嫔妃无数,所以下意识里总是告诫自己不要放沦陷,可是琰曦不同。
他是在第一次见面就吻了自己的人,他是会在自己身边撒娇耍赖的人,他是第一个带登上城楼自己看烟花的人,他是在危险时刻推开自己,救自己一命的人,他是告诉自己要与自己一起策马天涯,笑傲红尘的人……
但是,他也是设计自己,利用自己的人,他也是对自己说谎的人,他也是宁愿要江山不要自己的人,他也是自己在最耻辱最难堪时冷眼旁观的人,他也是不肯相信自己的人……
紫萱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回想起与琰曦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画面,他妖娆的笑容,他热烈的拥抱,他甜蜜的吻,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及——他无法触摸的背影,只觉得心都要裂开来,痛得一阵阵抽搐。
罢了罢了
今生不能与你相濡以沫,那便相忘于江湖吧。
半晌,待再度睁眼,紫萱已坚定了心志,眸底软弱被瞬间掩盖!
她眼神像剑锋。
伤人深。
伤自己更深。
那痛楚如利刃在内心深处戮力翻搅,令不远处的景王不由浑身微微一颤。
然后,她从手上卸下一枚精致的扳指
一言不发地将那个扳指丢入水潭。
扳指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伴着不断上冒的气泡缓缓下沉潭底。树枝上被震动的落雪纷纷扬扬而下,宛若破碎的祈祷,飘零的愿望。仿佛埋葬了一场爱恨,
一个秘密……
那个夜晚,白衣女子静静对他说:“纳岚紫萱……再也不要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屈从任何人,更不会屈身于任何人!”
她的眼神锋芒逼人,伤人深,伤己更深。景王怔怔看着她,垂下头
沉默……
“其实……那一夜”他看着她“那一夜”什么呢?
不知道。
这一刻,景王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愿说,有些不想说,看着紫萱,神色很复杂。
然而不久之后,当很多真相都大白之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之时,紫萱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终于明白
那一刻,景王的未尽之语。
原来那一刻
那个男子最后想说的一句话是
——“其实,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突然,肚子开始绞疼,紫萱在昏过去之前看到景王一脸慌恐。
第十章中毒
紫萱醒来便看见有自己又一次躺在景王的寝宫里,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是穿着衣服的。抬头看见景王一脸阴沉站在那里,飞琼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外间束手无策的御医们来来回回急的焦头烂额,医书捧在手中胡乱翻阅,却也不知有没有真正看进去。她捂着尚有余痛的小腹,一个月内已经已发作三次了,前两次还不觉得,一这次痛很厉害,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中这种毒?”景王一脸担忧的问。
“我中毒了吗?中了什么毒?”紫萱诧异的问。
“你还不知道吗?”景王倒吸一口冷气,半天才说:“你体内目前最少有三种毒,麝香,刹那芳华,还有一种生死相许。”
景王说完闭上了眼睛,“前两种尚有解药可解,最后一种无解,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他说完,飞琼悲痛欲绝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滚落。
“小姐,你?”
景王拿着一个香囊说接着说:“麝香是这个香囊里面的,在你体内已经沉淀了好久了,两外两种是最近才中的。”
紫萱接过他手里的香囊,苦苦一笑,那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的三舅母赵碧玉送给她的,当时她还说是辟邪用的。没想到她那个时候就筹谋着要陷害自己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若不是命大,怕早就死过上百次了。
“我已经派人通知太子了,他待会就过来接你回去。”景王突然说。
“不用他接我,我的生死不用他操心。”紫萱淡淡的说。“怎么?本宫的太子妃不用本宫操心,你还想让谁操心?想让景王吗?”紫萱的话刚落,琰曦就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声音格外尖锐响亮。
“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你出现状况都会在景王的床上?”他的面容变得阴沉可怕,像欲来暴风雨的天空,布满阴霾黑暗,他上前紧握着紫萱的手臂,“你就这么笃定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是吗?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
“你?”紫萱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死死转着明黄的被褥,强忍着不让疼痛的呼喊由口中逸出,可是那呼重忽轻的啃噬却是那样疼痛难忍。
“琰曦,你不要太过分。”一旁的景王看到紫萱一脸的痛苦,“紫萱她……”
紫萱?
琰曦听到靖王这么称呼,心中倏然涌上一股恨意,这股恨意,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如烈火焚烧着他的心脏,
如此迫不及待.
如此狠狠地羞辱了他
他脑侮里倏然浮现出景王和紫萱在一起颠鸾倒凤的画面,这一个多月他拼命让自己忘记的画面,不断出现,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有种毁灭世界的冲动。
突然,琰曦出掌向景王打去,景王一个不小心被打中胸口,身形微微晃动了下,几欲捧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脚跟。
接着景王也出手,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
紫萱悠然起身,挡在景王面前:“住手。不要再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纳岚紫萱?你?很好?很好?”琰曦倏然收回掌,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血零飞溅。
“琰曦,如果你真的爱着她,请你不要伤害她。”
“你闭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话音方落,一巴掌便迎面挥了过来,“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巴掌不偏不巧正好落在紫萱的右脸上,紫萱头被打偏,身子一晃,像秋风中的叶子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时光就此停住,定格成一个用殇,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梦魇。
回过神来,琰曦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就是用这只手打紫萱的,心中倏然涌上一股酸涩和心疼。
紫萱目光怔怔的凝视着琰曦,她用挣扎着起来,用雪白的袖子使劲的擦拭嘴角的血丝,可是越擦越多,唇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缓缓地染红洁白的衣襟和胸前。她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是前所未有的璀璨。
景王微微调整内息,迅速点了身上两处穴道,阻止体内气息乱窜。然后快速扶过紫萱坐稳,给她输送内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已经……”
“王爷不用多说了,我没事。”紫萱打断了他的话。
琰曦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光陷入嫉妒悲喷的挣扎中,地上那摊血迹还是如此的明显,猩红妖烧,仿若在嘲讽着什么。
“传本宫旨意,倾城公主,以下犯上,无妇德,打入冷宫。”
说完狂笑两声,“飞琼,扶我起来,咱们去冷宫。”
“你此时身子虚弱,何必这么倔强?”
“我不想再跟你们皇室这种人有任何联系了。”
第十一章惊心冷语暗恨生
夷苑
西梁冷宫的名字,这是紫萱第二次进冷宫,上次是去看蔡玉瑶,这次是自己被打入冷宫了。与整个皇宫中所有的殿阁一样,冷宫前面也是有院门与牌匾的。
冷宫的门有些破落与摇摇欲坠,举目望去皆是一片的荒芜和萧瑟,远远的只看见几座破败的房屋,从它的造型与破旧程度来看,房屋的建行时间应当已经是年月久远了,好似还从未修葺过似的。
紫萱站在凛冽的北风中看漫天的飘雪,芳草早因冬日来袭而枯萎,枯木被斜晖映的通红一片。杨柳梢头寒霜聚,降霜迷雾迎北风。
原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对感情抱的期望太高了,对琰曦也太过于信任了。人生失意无南北,世事多变幻,人心最难测。
前一刻,她还是天下闻名的倾城公主,位居惜萱阁。
后一刻,便已成为被打入冷宫的阶下囚。
原来在皇宫里再风光,得与失也只是别人一句话,便是万劫不复。
手上那未干的血迹沾染着微微的落雪,红与白组成妖娆的经典,望着窗外,沉重的眼睛,在挣扎片刻后终于紧紧的阖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依旧充斥着整个胸口,疼痛到连呼吸都已经困难,无限的悲哀涌上心头。
“小姐。”飞琼满脸哀伤的望着紫萱,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再过两天就可以走了,应该高兴才对。”紫萱强装欢颜。
“可是你的身体?奴婢担心,要不咱们再修养几日,推迟几天。”
“傻丫头,咱们进了这冷宫就别指望活着出去了,还谈什么修养,有什么等出去了再说,到时候月妈妈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我的。”
“嗯,小姐说得对。”飞琼点点头,“那奴婢先进去收拾东西去了。”
紫萱含笑着看她进去,转身,眼神黯然,不知两天后更否顺利出去,她总有一种预感,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哎呦,这不是咱们倾城倾国的凤仪公主麽?咦,你不好好待在惜萱阁里,跑到冷宫来做什么?”一声尖锐的声音悠然响起。
不用抬头紫萱都知道来人是谁,她没有转身,只是继续朝前走。
“大胆?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上官沐锦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后娘娘怕是搞错了,我是凤仪的公主,不是你们西梁的臣民,凭什么给你下跪?”紫萱淡淡的说。
“我最看不得你一副高傲的样子了,你高傲什么,有什么资本骄傲,凭这一张狐媚的脸蛋还是这副身子?”上官沐锦这一刻脱去了端庄的外表,一副妒妇模样怒斥道:“你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金枝玉叶吗?本宫告诉你,你的价值其实相当于和一个青楼妓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皇后娘娘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些,你可以恨我,陷害我,但不可以羞辱我。”紫萱还是淡漠的说。
“怎么,你不相信吗?那好,本宫问你,你之所以能到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