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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幸福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语毕,玉帝在心中喃喃抱怨,真是倔强的女人,但至少她已经答应接受这桩婚姻。
冗长的婚礼在第二天下午隆重地举行,万界应邀而来的嘉宾多达上万人。魔域也难得有如此欢乐、祥和的气氛。
欢乐的婚礼中,恐怕只有一人如冰山般面无表情,那就是新娘——芷藜仙女。婚礼的宴会持续进行到午夜,新娘必须回房换衣服时,她冷冷地提醒裴烈,“你还有一项仪式未完成——宣誓你的爱。”
“够了,请停止你幼稚的行为。”裴烈皱着眉回答他,眼里还有一丝懊恼。“现在回房换衣服,再回到宴会来。”
“希望你别后悔!”说完,她僵直着背,带着火焰般的怒气离开。
热闹非凡的婚礼并不因新娘的缺席而有所影响。
芷藜回到寝宫,小莉兴奋地抱着一件华丽的衣服进来。“芷藜,这件衣服好美喔,你一定喜欢。”
芷藜看都不看一眼,迳自拔掉绾着她头发的发夹,一头如云秀发迅速覆盖在她的身后。她舒服地轻叹,“终于舒服多了。”
小莉讶然道:“你决定用这个发型配合这件红色的晚礼服吗?”
“我累了,不想回去。”
“那怎么行!你是王妃耶!”小莉大叫。
芷藜瞥了大惊小怪的小莉一眼,笑道:“既然我是王妃,就有权决定自己是否要参加宴会。”
“可是那是你的婚宴哪。”小莉张着嘴巴,一脸不解。
“快,帮我脱掉这件衣服,这衣服太紧了,绷得我好难过。”
“可是晚宴……”小莉走向前帮芷藜拉下衣服,可是嘴巴仍不安地喋喋不休。“要是大王——”
“哦!我差点忘了。”芷藜拍拍额头。“我们得先通知裴烈,否则那不可一世的魔王以为我们故意忤逆他,他又有藉口鞭打你了。”
她套上一件棉质睡袍,走到门口请侍卫向裴烈报告她将缺席。侍卫非常怀疑地看了一眼作风怪异的王妃,纳闷地衔令而去。
“你真的决定不回到晚宴吗?”小莉想到新娘缺席的婚宴就全身发冷。
芷藜却从容地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怜。“当然,怀孕使我容易疲惫。”
过了许久,小莉看芷藜真的走向床睡觉时,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可是大王一定很不高兴。”
“他知道我比他更不高兴。”她欲赶走喋喋不休的小莉。“好了,你可以回到裴沙的身边啦。快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等小莉走后,芷藜带着胜利的微笑入睡。她真的累了,很快地睡着。
当侍卫全身发抖地向大王转达王妃的意思时,原以为大王会迁怒于他。但大王却出意料地大笑,还奖赏他一枚金币。
“各位,”裴烈微醉地向诸位宾客举杯致意,“我的妻子已迫不及待地在寝宫内等我了,为了我们的芷藜仙女,我想我必须先告辞了。”
接着,裴烈被裴沙及一群是烂醉、准备闹洞房的男人簇拥到寝宫。裴烈很有技巧地把那群人挡在门外,一进入门内,他愉快地听着门外扫兴的嘘声渐渐远去。
芷藜被他们吵醒,她张开眼睛斥责他,“你把我吵醒了。”
“那倒好,”他无赖地躺进大床。“反正我们也不可能睡。”
“为什么?”疲倦的芷藜只想继续作她的好梦。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好笑吗?”他暧昧地朝他微笑,“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哩!”
“我说过,你一天没有当众宣誓你爱我,我就不让你碰我。”她非常认真地对他说。
裴烈微醉的眼里先是出现一丝纳闷的气焰,然后挑战的嘲笑道:“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谁是赢家。”
他将身子覆在她的上面,亲密地吻着她的敏感处。可是芷藜铁了心地抗拒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该死!”他抬起身子,眼神狂暴地看着她,“你是玩真的?”
“我说过,”她一字一字清楚犀利地回答,“唯有答应我的条件,你才能拥有心甘情愿的我。”
“我永远不会答应。”裴烈愤怒地离开她的身体。“我随时可以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快乐,除非你来求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再碰你。”
芷藜感到心痛,强抑住泪水的滑落,朝他喊叫:“那最好,因为我无法忍受被一个没有爱的人利用。”
“幼稚。”他啐了一声,翻过身背对而睡。
不一会儿,芷藜听见他打呼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泪。原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
第二天,他开始睡在客房,并且不再和她说话。关于魔王夫妻不和的闲话也从仆人处传遍魔域。他们的冷战在一个月后仍持续着,魔王宫上上下下谁也不曾看见这对新婚夫妻交谈过。
裴烈大王的心情更是糟到极点。沈大海被消灭后,魔域审判案件都由他亲自处理,那些犯了轻罪却被判重刑的犯人无不叫苦连天,地牢早已人满为患。
而在芷藜王妃那边,小莉更是说破了嘴,仍不能打动芷藜主动与大王重修旧好。魔王宫内的仆人聪明多了,群仆无首又有纷争的情况下,都求王妃为他们解决问题。王妃是天界来的,虽然不懂取悦大王,但最起码不像大王,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斩人手脚。
这一天,风度翩翩的裴沙在花园里找到芷藜。他礼貌地询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裴沙向来很少主动跟她说话,但从小莉那边,她知道裴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热血青年。看着他俊朗面孔下的成熟稳重,她微笑地请他坐下。
“谢谢。”
芷藜知道他要找她谈什么,所以她采取主动,先发制人地警告他:“如果你是来替你哥哥当说客的话,就请你打消念头。”
“我从没见过我的哥哥那么久没有碰过女人。”
他崇敬的语气是针对他兄长的,芷藜回道:“我以为我会感动吗?”
从她的表情裴沙猜不透她的心,他懊恼地说:“那表示他在乎你。”
“我很高兴。”
“那太好了,我去告诉烈——”他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得意地站起来准备去告诉裴烈。
“他在乎我的程度和艳红是一样的。”
她的话让裴沙错愕,他不解地说:“烈宠爱艳红时很纵容她,给她的金银珠宝多得数不,艳红更因烈的宠爱而四处耀武扬威。”
“他没有给她尊严。”
“尊严?”女人需要这个吗?他无法理解,“他娶你了不是吗?”
“我的尊严不需要他娶我来证明。”
他不懂,干脆直接问:“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爱。”她答得也很直接。
“就为了这个?”他张口结舌。
“所有女人都需要这个。”裴沙的态度惹火她了。“难道你从未给小莉爱吗?”
“小莉不需要。”
“无稽之谈。”她嗤鼻道。
“你们天界的神仙没事就把爱挂在嘴上,但你们彼此之间从不曾付出。而在魔域,我们用实际的物质满足女人。”
她几乎要笑了,因为他说得有那么点道理。要是给天界的长老们听到的话,不气死才怪。不过她开口时,已成功的装出一脸鄙视,“没错,但小莉既非仙也非魔,她是一个凡人,凡是凡人都需要爱。你要娶她,娶她可以证明你有爱,你难道不爱她吗?”
裴沙考虑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她很讨人喜欢。”
“喜欢?我以为你是爱她才和她在一起!”
“我对她很好。”
“好得让她做我的奴隶?”
“我正考虑要纳她为情妇——”
芷藜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应该要娶她。”
“不可能。”裴沙大叫,“我和烈一样,娶了平凡的女人会失去魔力。”
“本来,爱一个人就要为她牺牲,除非你不爱小莉。”她必须确定裴沙是爱小莉的。
他沉思了很久,最后瞪着她说:“我爱她。”
“多爱?”她故意嘲讽地看着他,用话刺激他。“小莉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如果到了凡间,会有一大堆男士追求她。她有权拥有一个幸福甜蜜的家庭,还有和她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围在她身边打转。”
“她除了我,不会有其他男人。”裴沙下定决心,绝不让别的男人拥有小莉。
“如果你不娶她,我不会让小莉成为你的情妇,晚上也不会让你再碰她。”她认真地威胁道。
“你管不着。”他以同样强硬的态度回答。
芷藜站起来,以锐不可当的架式说:“我偏要管,我还要让小莉结婚、生子,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
“小莉是我的,如果你敢插手任何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裴沙也站起来,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少管别人的闲事,多管管你自己吧,免得惹火了我哥哥,他会休妻的,到时别说爱了,你自杀都挽回不了他的心。”
芷藜一点也不介意他所说的话,微笑地在他身后大喊:“我一定要得到你哥哥的爱,而且我也一定会让你明白,娶小莉才能让她幸福。”
芷藜微笑地看着裴沙气愤地大步离去。他需要一点刺激,否则永远不懂爱的真谛。而她很乐意教导这个有为的青年,毕竟他不像裴烈那个老顽固般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晚餐时间,芷藜一看见桌上的大鱼大肉就觉得反胃。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回房,并要仆人帮她准备清粥送进寝宫。
裴烈在门口拦住正要送清粥给王妃的仆人,他从仆人手中接过餐盘,“我来就好,你下去吧。”裴烈敲着门。仆人欣喜地离去,他等不及要去向其他人宣传,大王及王妃和好了。
“请进。”
还真有礼貌,裴烈微笑地走进去。“仆人说你身体不舒服。”
“是你!”芷藜惊讶地看他端着餐盘走进来。
“惊讶吗?”他微笑。
“没想到你还知道敲门的礼节。”她故作漠然,很有礼貌地问:“请问你有事吗?”“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何不能来?”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卧姿,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她。“没胃口?”
她点头。裴烈出其不意地将她搂过来,横放在他腿上。
突然的亲近使她惊讶,令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你想干嘛?”
“小心,别乱动。”他端起盛着清粥的碗,警告乱动的她,一边保持手的平衡。“我要喂我的儿子。”
“喂你的儿子?”她气呼呼地别开脸,拒绝进食。“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想过我。”
“原来你这么想我。”他轻笑。
“谁想你了!”
“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的儿子可想死我了。”他趁她开口时将汤匙塞进她嘴里,然后赞美道:“这才乖。”
芷藜开口欲争辩,又被大大一汤匙的粥塞住嘴巴。他再次微笑,“我赞美的是我的儿子。”
她更气了,可是他拿着碗的手同时有力地圈住她的身体,她动弹不得,又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只得不情愿地接受他鸡婆的喂食。
终于,碗里的粥不剩一粒米粒,她松了一口气,“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不行。”他满意地放下碗和汤匙,但没有放开她,双手改而抚摸她的小腹。“照顾完儿子,也得安抚他的母亲呀。”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他气愤地推开他不安分的手。
“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适应魔域,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感觉。”他的手亲昵地伸向她因怀孕而微凸的小腹。“我的适应力很好,你毋需担心。”芷藜努力使全身僵硬,抗拒他亲近的魅力。“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如果你还不打算给我你的爱,请你放开你的手。”
“如果我不呢?”低沉的声音透露着危险,紧缩的双手显示已濒临失去耐性的边缘。
“小心点。”她的手抓住裴烈放在她腹部的手。“你虐待的是你的儿子。”
“该死。”他立刻松开手,真心反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必。”她尖酸地说,“我相信若不是因为我怀着孩子,你会毫不犹豫地用强的。”
“你说得一点也不错!”裴烈气愤地让她站直,自己也站了起来与她面对面。“谢谢你提醒我,我早该用强的。”他扣住芷藜的下巴不容许她移开嘴。她只得任由他一再地轻啄,直到自己渴望地张开红唇。
裴烈带着胜利微笑的嘴重重覆盖上她的,再也不容许她置疑、反抗。他带领着她打破这一个月来的僵持,共赴两人都渴望的云雨之欢,同时也打破了她的誓言。
事后,她躺在他怀里痛哭,而他也非常温柔地拥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并以不断的激情一再使她忘却失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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