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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又来了又来了,有完没完,要把人饿死么?不过我干嘛要听她的啊?汗,继续往前走。
“我让你站住!”声比泼妇,真没形象。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考验我的耐性。”我今天也疯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这假男人纠缠,若是平时,早甩也不甩就走人了。今天中邪了,很诡异。
“就你这样,居然还要当龙曜的皇后!”
她声音不轻,众人闻言脸上皆是一惊,我忍不住走到她跟前,半眯着眼睛,轻道:“你刚刚说什么?”
“若非那一旨婚姻,我又怎会居于你之下?”她讥笑,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轻蔑,“不过婚旨已下,却久未完婚,看来龙曜王亦是不乐意的。”
我实在忍不住,“卟嗤”一声笑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自己该生气郁闷的,结果反倒是觉得很可笑。她见我如此,怒瞪着我,我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好半响才敛神,侧过头斜斜看了眼贯来沉默不语的夜风,冲着她微点了点头,道:“纤绘公主?”
“你知道本宫?”她说这话,不知是意外,还是讥讽。
“公主这般千里寻郎,可不合规矩。且大礼未成,名份未定,甚至连婚旨都还没影,公主说这番话不觉得羞煞人了么?”我不答反问,话却说得风清云淡。
“你!”她没料到我会如此,一时脸白,气得只说了一字,便没了声音。
“德叔,派人好生将公主送回皇宫,以免大家担心。”
“放肆!你凭什么决定本宫的去向,本宫若要回去,会自己决定。”她倒好,将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浑然不领情。
“你一口一个本宫,便该明白,你这样跑到龙州,若发生什么意外,对两个国家都不是好事。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好说话,你带来的那两个侍卫也不一定能护得你周全,所以,任性应该有个底线。”她似想反驳,我继续说道,“你这样跑过来,无非是想看看心上人,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人你昨日已经得见,接下来的是两国商谈的事,你虽贵为公主,既做不了这主,便不应再多生事端。你该明白,你刚才这样出现,就算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也完全可以不理会,或权当什么都不知,让你吃些苦头那是最容易不过的事。”
“你敢!若真如此,你就不怕事后追究?”她倒也是个能人,我这样说,她都转不过弯来,说话的口气又恢复刚才的高高在上。
“事后追究?”我笑,边笑边道,“不知者不罪,现场没旁人,听你一片之词,或听我一片之词都定不了罪,但苦是你受的,我只要不受罚就行了。所以,见好就收吧,你也是,我也是。”
说完我不再理她,看了眼张德,他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便径直向山下走去。
“小夜,你应该一早就认出她是纤绘公主了吧?”狐狸一早就知道纤绘公主跑来龙州,还掌握了人家行踪,那么小夜不应该不知道。这臭小子,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不第一时间暗示就算了,看我和那公主差点掐架还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是。”他答得干脆。
“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我怒。
“主子没问。”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
我险些气晕,咬牙半晌方忍住没上前揍他一拳,恨声道:“你明知她的身份而不提醒我,若我刚才做了什么冲动的傻事,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不会有麻烦。”他说的好象就该是这样似的。
“昏,小夜你哪来的自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侧过头看我,神色微讶,我反瞪了他一眼,他才转过头继续直视,声音稳稳传来:“属下会保护主子。”
呃,这什么情况?转念一想,夜风果然是夜风,俺果然没有看错人啊,将他挖来墙角,真是个完美的主意,狐狸的心腹,果然都是忠贞不二死心塌地的,嘿嘿。
下山先填肚子,回到云府已经下午。张德回话说纤绘公主已安全送回皇宫,我在心里将狐狸叉叉了几回,想着那假男人不是昨日便被他“找到”了么?照理假男人该乖乖呆在皇宫,和寒星使臣在一起才是,也不知怎么被她逃出来的,狐狸真是逊毙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闲来无聊,突然想起我第一天上朝后与清林偶遇的邀月楼,想起邀月楼里那些勾人的美食,我便决定出去走走。反正狐狸这会儿忙得不行,听夜风回报说,寒星使臣要到后天才启程回国,这两天只怕他都估计没空搭理我了。哎,还想问问寒星使臣的来意呢,看来还得憋一天。
可是一天之后呢?狐狸修好给修若的盟书,我是不是又该起程了?
下了马车之后,我摇了摇头,将心中这些让人郁闷的想法统统暂时屏障。我入内,夜风跟在我身边,自从狐狸将他拨到我身边之后,他就成了“白风”——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不似之前,人总不见影,叫了他才出现。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不会武功的关系吧。
挑了个二楼包厢,没有靠窗的绝佳位置了,但好歹可以看到一楼大堂来来往往的人,这也不错。夜风是不肯入座的,完会忘了当初在天青的时候,我还跟他并肩战斗过,我也不好勉强,吃了一半趴在包厢窗口无聊的东看西看,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该叫人去请一下清林。
狐狸可能很忙,但清林应该不会啊,这小子是将军,使臣来访这等事,应该与他无关吧。反正我来得早,吃到现在也就是正常的晚饭时间,邀月楼里还不断有客人进来,到时候将这些吃了一半的菜统统撤掉,也算是非常有诚意的,嘿嘿。正待发话让夜风跑腿,我的眼睛却被刚进入大厅的看似一对男人实则是一对男女的两个家伙吸引了。
那啥,这不是假男人和真狐狸嘛!可是他们这样双双进邀月楼,这算啥?
我直觉地起身便欲往外冲,没办法,我虽然觉得这假男人构不成威胁,中午意外碰到她的时候也没怎么将她当回事,但如今看到他二人成双出现,虽然狐狸的爪子中规中矩的,眼睛也中规中矩直视前方,但那假男人边走边扭着脖子看狐狸,嘴里似还在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就像油菜花开似的,整个人从我这角度看过去,简直,简直就是螃蟹横行嘛。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冲到一半的时候却被夜风拦下。
“别拦我,我要去棒打野鸳鸯!”我拼命去掰夜风的手,边掰边发飙。
这小子闻言,眉毛大幅度的抽了一下,然后才撇着嘴道:“他是皇上。”
“皇上怎么了,皇上就可以给我戴绿帽……”话未完,自己便先止了声。
没错,狐狸确实想娶我为后,有那圣旨为证。没错,我确实跟狐狸说过,愿得一人心,从此共白首的意思,狐狸当初也是同意的。没错,那假男人有可能是狐狸亲去寒星的时候一眼看中了狐狸,然后就这么巴巴地跑过来。可是,可是现在狐狸和她这样来到邀月楼,肯定有猫腻,肯定有问题啦,555。
“主子。”许是我苦着脸长吁短叹的,夜风终于忍不住叫了我一声。
“没得商量,我一定要在暗处观察监视,小夜,你看他们坐在哪,我们换位子,换到可以看到他们两人一举一动的地方去。”我当机立断,理智对待,拉着夜风便凑近窗前,继续观察狐狸的动向。
更邪门了,狐狸这厮竟然不领着千娇万贵的纤绘公主坐包厢,居然在大堂里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等,这位子,貌似是我第一次来邀月居坐的无比角落的位置啊。
如此一来,我倒不用换位置了,因为由我所在包厢的窗口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那一桌的动静。我半开着窗,眼睛冒火地看着那假男人挨着狐狸坐下,然后狐狸对着小二不知说了些啥,小二屁颠颠地领命走开的时候,狐狸恰好抬眼往我这方向看来。
我直觉闪身躲到窗口旁,不想让狐狸看到。背靠墙的时候皱眉思索,然后问一旁一脸黑线的夜风道:“小夜,大哥有发现我们?”
不应该啊,狐狸怎么可能知道我会在这包厢里,从刚才到现在,他应该也没发现我啊。夜风看着我,声音平静地吐出两字:“不知。”
这小子,就说两字不知,那倒底是狐狸不知我们在这里,还是你不知狐狸有没有发现我们?算了算了,我摇了摇头,不能指望他了。再从窗口探出脑袋时,一楼的狐狸与假男人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交谈境界,连小二端着菜过来,他二人都没不好意思地稍作停歇。
狐狸彬彬有礼伸出爪子将那些菜统统堆在假男人跟前,而假男人则执了酒壶侧身替狐狸斟了满满一杯酒。我双眼冒火,就差飞扑下去将那只可恶的臭狐狸压成饼状了。而反观狐狸,从刚才天外飞仙的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往我这边瞄过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包厢是之前我曾与狐狸清林一道坐过的包厢,也就是在这里,狐狸拿出一根发簪说是犒劳我某段时间的出色表现,想起那根墨玉凤簪,哎,只怕那时候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然谁会拿女人的首饰作为犒赏男人的礼物?怪只怪那时候的我也是个楞头青,光顾着那发簪值不值钱,浑然不觉它出现的诡异之处,想到说不定一早狐狸便知了云月女人的身份,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让人家上朝奉献有限的青春岁月,真是阴险啊阴险。
所以,刚才狐狸的那往上一看,应该不是发现了我的行踪,而是对他曾经坐过的包厢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在假男人突然伸出魔爪扯住狐狸的胳膊,然后另一手指着某个方向,抬起头仰起脸笑得一脸欢愉地说着什么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向包厢门口再次冲了过去。
“主子。”夜风当然又在我之前拦在了包厢门口。
“你买单,我们走人。”这回我的态度很坚定,坚决不再让夜风拦着。事实证明小夜同学拦我也不敢硬拦,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硬去掰他手的时候,他忽然自动缩回手了。
我率先下楼,故意将木楼梯踩得“梆梆”响,转头看向左侧的时候,最角落的那一双人依旧过着两人世界,完全不被外界打扰。我心里顿觉委屈万分,似有一股气沉沉压在心头,闷得难受。直到我下了楼,走过掌柜的柜台,那两人都对我视而不见。
即使他二人的位置比较角落,比较隐蔽,但我都到出口了,如果有心,从刚才下楼梯便该能注意到我。我心中如是想,更不愿意久呆,也不管身后的夜风还在买单,在眼泪落下之前便急往外跑去。
“啊!”我痛叫,眼泪顺势滑下。555,人倒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仅让我亲眼看到那只狐狸“搞外遇”,我也不过求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下邀月楼大门台阶的时候一脚踩在台阶边缘,不仅扭了脚,人还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若非已是最后一个台阶,只怕还得滚几圈。
“主子。”夜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我伸手揉向右脚踝的时候,人已被他拦腰抱起。
“痛。”我流泪抬眼看向夜风的时候,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我负气地别过头不看他,伸手扯住夜风胸前的衣服,吸气道,“我们回云府。”
事实证明,墙角挖来的人才,某些时候是有后遗症的。比如抱着我的这人,自从成功挖来他这个人才之后,我开心得连晚上做梦都能笑出声。可是现在,当我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让他送我回云府,他却犹豫了,原因是,他以前的老板挡在了我们跟前。
夜风稍作犹豫,终是将我交给了狐狸。我噙泪看着他,他却视线上移,看向抱着我的狐狸。我松了抓他衣服的手,转而用噙泪的眼睛瞪向狐狸,却一眼瞥见从大堂里快步赶过来的假男人。想起刚才的一幕,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别动。”他话是对我说,眼睛却看着夜风点了点头,抱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毫不忌讳地转过身面向那假男人,却是柔声道,“抱歉,看来欠公主的这一顿饭,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补请了。”
“等等!”狐狸说完就待转身,那假男人慌忙开口道。
“痛。”我一时恶向胆边生,虽然脚踝和刚刚率先着地的屁屁好象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或者说已经有些疼得麻木了,但一听那假男人的话,我便决定暂时撇开狐狸的“政治问题”,先对付眼前的假男人再说。
他闻言一手紧抱着我,另一手却转而抚上我脸,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们马上回家,再忍一忍,忍不住了就咬一口。”
说罢,他将手凑至我跟前,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浅笑,桃花眼里却隐隐闪着让我脸红的热烈火焰。我当然不客气了,我现在这么狼狈可都是这只臭狐狸造成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牙齿还左右撕磨了几下。他好象丝毫不觉得疼痛,面带笑容,也不理一旁的假男人,径直抱着我向前面早已眼尖候着的两辆马车之一走去。
“站住,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就这样扔下我?”那假男人许是没受过这种待遇,竟然几步跑上前拦在了马车前。
我清晰感觉到狐狸抱着我的手有刹那的僵硬,身上的怒气瞬间迸发却又突然消失于无形,强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