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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这政治这权势,这一切的是是非非。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曦岚……
接下来的两天,双方都没有交锋。苍齐关守关的将士任由我方挑战就是不出城门迎战。这不是一种好现象,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若叶苍守着苍齐关不动,干耗就能将龙曜的二十万大军耗死。而天青那边,曦岚已领兵绕道,顺着往南走,欲从苍州南面进攻。
“二哥。”我依旧霸占着穆大将军的大床,然后穷极无聊地开口问二林子。哎,歹势啊,自从来了军营,且不说与二林子孤男寡女同个营帐睡觉,而且自从他这大将军上了战场,我就叫不出二林子那个鬼称呼了。想当年,和平年代的大将军整一个就是吃白饭的,这种认识让我对二林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压根不把他当回事,而现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他这大将军突然就变得重要万分,我就不能再将他当成米虫了,哎!
“什么事?”他也躺在他的小地铺上回答,声音平静。
想起与狐狸共处一室的时候,那厮是毛手毛脚一点也不安份;而与曦岚共处一室的时候,气氛都是诡异的安静,总是一整夜两人都不说一句话;而现在与清林共处一室,我心里倒是颇为轻松的,也不怕他有个什么不轨企图,或者来个情深深雨蒙蒙的表白。
“攻关的事,二哥想好办法了么?”我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然后继续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都对谈判有些漫不经心,正常的下战书又没效果,那么我们挑衅挑衅也不错。大叶苍,几百年来一直被公认为六国中国力最为昌盛的大叶苍,总会比一般人多些骄傲的。”
“此次苍州守城挂帅的是叶苍常胜将军王将军,此人年近花甲,听闻他二十岁的时候便勇冠三军,是先叶苍王亲自提点并赐封的将军,战绩骄人,从未败过。”
“那又如何?此次二哥便给他上人生第一堂失败课。”那个啥,虽然六国相处还算和平,但偶尔边境上的纷争与小战争还是有的,不过要闹到攻城灭国,倒是现在才有的事。所以所谓的常胜不常胜,多少是虚了点。再则清林在之前与天青寒星共伐望月的时候,那可是实打实的大战役,且表现出色,所以我还是很看好的。不过听清林这样说,这位王将军也算是仕途坦荡,从未遇挫,如今年事已高,盛名之下,必是有些骄傲自满的,或者不是骄傲自满,但亦容不是小辈来挑衅。
“浅浅快睡吧,明天不轻松。”他也不多说,只示意我早点睡觉。
我朝天努了努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了声“嗯”,就侧转过身睡觉了。我这样说,清林又是这样一个反应,只怕我的主意他也想到了,那就看明天有啥好戏吧。
挑衅
第二天一早,我明显感到大家比平时忙活一些,我坐在帅营外看大家走来忙去,然后拉着夜风让他去替我找把琵琶来。这小子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个外星人,然后二话不说就倏地不见了,连声“是”或者“好”都没有。哎,我算是看穿他了,这小子但凡让他去办些他能理解的事,必是恭敬答是,让他去办些他不能理解的事,就这种调调。也不知道当初狐狸怎么调教的,或者这小子只敢对我摆脸色,欺负我人好?不然我实在难以想象有人敢对狐狸摆脸色啊,当然除了我之外,嘿嘿。
这里虽是两不管地段,但越过一侧小土城,还是有人迹可寻的。夜风办事效率永远奇高无比,也就一个时辰左右,他便真的拎着一个琵琶过来了,而且看琵琶的纹面,竟是精致而素雅的。
“小夜,这东西你不会是从人家大家闺秀的闺房里偷来的吧?”很可疑啊,这琵琶质量实在太好了,尤其放在这军营,与整个环境一比,太诡异了。
“我放了银子。”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神情与声音还是很平静的。
“小夜,谢谢你。”我从他手中抱过琵琶,真心道谢。如夜风这种人,让他去办这些事,其实已经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了,而是于他来说,有心理障碍,毕竟他这一身武功,某一天竟用来偷东西,这是他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吧。
呃,不是偷,他有放银子,只能算是偷偷强买!
他还是一脸平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撇向另一边,然后退身至我身后。天气依旧不错,这时候太阳已经比较暖和,我抱着琵琶出营走至前方,看着一队士兵跑向苍州城门处,约摸近百人,毫无阵式可言,然后在城门与大军的正中位置停下,居然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晒太阳,聊天,玩骰子,好不自在。
呵呵,这可是赤裸裸的蔑视对方藐视对方啊,二林子还真能想的。苍州城门上的士兵看到这副场景,只怕一早跑去向他们的领导回话了。
如此,那近百士兵又笑闹了一阵,城门处,城墙上却依然动静全无。清林已站在我身边,与我一道对前面的这一幕静观其变,这一招或许有用,只是需要时间,或许最终还是会失败,一切只能看对方元帅的反应。
直到晌午的时候,苍州城门依然无动静,那一队士兵只能回来。
“二哥,有些事,有些话,你是不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耻为之?”趁着吃饭的光景,我随口问道。
“浅浅想说什么?”他抬头,看着我,神色莫名。
“我想说,二哥,你若想激得那个王将军开城门出兵,由交给我吧。”我对他坏笑,调侃道,“我是小女子,无才无德,没得顾忌。二哥只要做好对方将士出城的准备就好了。”
“浅浅……”他欲言又止,眼里却明明有笑意,还有一抹期待。
“二哥快吃饭吧,下午等我的好戏。”我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然后大口扒着饭吃。
饭毕我先回营,将夜风穆默他们统统叫到我跟前,我需要的一长条干净大布清林已经备妥,此外还有一桶染料。
我手里拿着一支大毛刷,将毛刷浸在红染料里,然后让穆默他们四个分别站在布的四个角上,将布压住压正。提笔的时候大毛刷重得我身下一个趔趄,显些拿不住又掉回染料桶里,我示意夜风在一旁扶着我点,这小子挑了挑眉毛依言站在我身边,其余一众人等早已被我赶出了营。
我用大毛刷在布的左上方花了一朵最简单的红花,中间一个圈圈,外边五朵花瓣,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还是一眼能看清是朵花。我将大毛刷又往染料桶浸了浸,提笔复又在花旁边画了个同样款式简单但清晰明了的大乌龟。画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头晕晕得喘气了,没办法,我画画的时候,特别是画龟壳的时候,由于大毛刷是扁的,我可是跟着弧度绕了整整一圈的说。
略一思忖,画人物太难,我便提笔沾了染料,一字一字分三行写道:花甲王元帅,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落笔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我将大毛刷扔到颜料桶的时候,明显看到在场的五个男人都是满脸黑线。那啥,我不厚道,我承认,我反省,我忏悔,等我搞定了这事,我就面壁思过去。
待得染料大半干,我吩咐穆默去找了两根长竿子来,用针线缝订固定,做成一幅标语的样子,然后让穆默和穆闻两人举着横幅大摇大摆的出营,一直走到先前那近百士兵聊天玩骰子挑衅的地方。除此之外,还让几个保护他们,又派了几十个士兵冲着横幅恣意嘲笑。
其实也不用另派士兵去恣意嘲笑,自从这块伟大的横幅“面市”之后,这笑声就没断过。清林见了这横幅,满脸黑线的派人将我押回他的帅营,命令我不得出营,夜风也一反常态,竟然听从二林子的吩咐守在帅营外,不让我偷跑出去。哎呀,我苦思了这么一条计策,真想身在其境看看那个王元帅的反应与表情呢。
我坐在清林的帅位上,无聊地趴在桌上看桌上的那张地图。哎,男人最怕什么?答案是:男人最怕你说他没用!特别是军人,特别是一军之帅,特别是在放眼皆是男人的地方,特别是那些男人还个个比自己年青比自己青春,那王将军如果这样他都能忍受得了,我从此就将他替为偶像,再写块横幅替他平反!
果然,不消多久,营帐外便有异动。我立马精神一震,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拉住夜风的衣袖就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王花甲终于憋不住了?”
“是。”这小子脸色微怪,声音平静道。
“开城门了?小夜,我们去看看,快!”我忙拉着他的衣袖,便欲往外边冲去。
“主子。”这小子纹丝不动,不仅如此,另一手还拦在了我身前,道,“前方是战场。”
战场战场,你当我白痴,以为这不是军营是驴友帐篷啊!不就欺负我是个女人,不就欺负我不会武功嘛,哼。我狠瞪了他一眼,悻悻回营,继续趴回桌上冲着那张地图发呆。
哎,那常胜将军王花甲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说嘛,他堂堂一个御赐常胜大将军,热血男儿的,怎么能忍受他人嘲笑他床上不行?呃,床上?蓦地想起那只色狐狸做过的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我就忍不住脸烫起来。哎,我好象是有点不厚道啊,不是有点,是很不厚道啊!
前方擂鼓声震天,厮杀声也已响起,我再一次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震动,一如之前在汜州。我并不担心前方的战事,既然清林一早便已想好引叶苍兵出关,那么如今叶苍将士出得苍齐关来,之后的一切便早在他的打算之内。早前在望月之战中,清林凭他出色的战绩已经名动六国,连老老头提起时都赞不绝口,此次既是有备之战,那么便不该会出大错。我亦觉得,如果对方早有防备,强行攻城不是易事,引对方出得城来,对我们来说是胜算最大的。更何况,对方必不敢全军出城,顶多派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的兵力出来迎战,清林他们要做的,不是取胜,因为取胜是必然的事,他们要做的,是如何减少我方的伤亡,保存最大的实力继续下面的战事。
“夜风,我真的不能远远地过去看看么?叶苍是六国中实力最强的,听闻叶苍的将士骁勇善战,亦是六国中闻名已久的。”心中虽是这样想,但我还是掀开帐帘问道。
“主子不必担心,穆将军早已布好了阵式。”
“呃?”我困惑,什么时候的事,夜风又是怎么知道的?脑中灵光一现,我怪声道,“小夜,你去偷琵琶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除此之外,夜风都和我在一起,我虽然向来后知后觉,但亦不至于连这么大的事也没看到。除非小夜奉命去搞琵琶的时候,在这附近将一切看在眼里了。怪不得一早起来就觉得大伙儿格外的忙碌,原来一早就排兵布阵去了。郁闷,我竟丝毫未察觉。
“琵琶不是偷来的。”这小子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是这样说道。看来对于刚才琵琶的事,还是很介意的。
“知道啦知道啦,是买的。”有求于人家的时候,我的态度一向很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反驳,“布了什么阵?如何布阵的?能将敌人一网打尽又不费吹灰之力么?”
“属下不知。”这娃答应干净又利落。
“那我们去看看,小夜,你不好奇么?”不应该啊,男人天生对战争对军事都有特殊的热情,何况夜风还是练武的。
“主子身边没有香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香囊?什么香囊?什么叫我身边没有香囊?浑身一震,如遭雷击,顿时有了一种外焦里嫩的感觉,天杀的,夜风居然在调侃我!狐狸啊狐狸,当日在汜州,你派小夜送了香囊过来,说什么让我不许笑,不许嫌弃,结果你看,倒让夜风看了笑话去啊,娃哈哈哈。
“小夜,你现在的主子可是我啊。”看来我有必要再次申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的身份。
“所以保护主子是属下的责任。”
他一句话过来,把我噎得说不出话,转身愤愤地回营,然后又趴回桌上发呆。哎,战乱年代啊,而且我还在军营中,可我却只能在战争的边上,连看的权利都被抹煞了。又看了一会儿地图,最后实在无聊,便爬回床上,蒙头大睡。
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营帐里已点了烛火,而且满营帐飘香,往帐帘方向瞄去,外边竟已天黑。
“夜风!”我一边起身一边朝外大喊,天都黑了,怎么四周这么安静?而且清林还没回来,不知前方的战事如何了?
“主子。”夜风悄无声息出现在我眼前,倒不像是从营帐外进来,而是从一开始就在营帐里。
“前方怎么样了?穆将军呢?”我跳下床,拉着他问道。
话音刚落,帐帘掀开,已有一人进来,正是二林子。
“二哥,怎么样,怎么样?”我扔下夜风,“噌噌噌”跑到二林子跟前,他一身暗红盔甲还来不及脱下,身上似还沾着血腥之气,却意外让人觉得英气逼人,沉稳刚毅。我前后左右地转了个圈,确定他没事,才问道。
“浅浅的计很好,知道引出了多少叶苍军么?”他笑,边说边伸手脱下身上的暗红盔甲。
我连忙夺过他手上的盔甲,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