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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铿铿锵锵……“哪里有鬼?你看到什么了……兰儿,你怎么摔倒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快说话呀!不要让我担心……是撞到头了吗?你回答我……”
没有什么比在晚上见到前夫还要惊悚,铁木兰两眼发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影是实物,她惊讶得分不清是真实或幻境,也许在作梦。
可是手的触觉是那么鲜明,她感觉身体被摇晃,脸部遭碰触,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接着被轻放上床铺。
太真了,真到她忍不住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妄想有人回答,只当是跟空气对话。
若是太思念一个人,往往会出现幻觉,她就是放不下那个人,所以就算身体再累,还是会假想那人的到来,以温柔的双臂轻拥她颤抖的躯壳。
“我搬到‘泷之屋’,住在梅屋,你的头会不会晕,有没有想吐?”希望不是脑震荡。
“你搬进‘泷之屋’……什么?你,你住在我隔壁……”天呀!
他是真的,并非出自她的过度想念。
铁木兰惊讶的睁大眼,焕散的神智倏地聚集。
“告诉我,摔着了哪里,是头还是脚,或是其它部位?我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替你诊治。”她一定吓坏了,脸色苍白。
一下手,一下脚被翻动查看,她怔愕地忘了拒绝。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还怕他看吗?
可是在他的手碰触到大腿内侧时,铁木兰敏感地一缩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他们已不是夫妻,不该有逾礼的举动。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滑了一跤,摔痛了屁股……”呃,摔痛了屁股这句话好像不宜在他面前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真的没事?”不放心的周显天一手探向她后背,想看她婰部的受伤情形。
“啊!你……你别碰我,我……我没穿衣服。”一条浴巾根本遮不了多少,她羞红了脸,用手遮掩。
他一听微怔,笑声由滚动的喉结发出“兰儿,你真可爱,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摸过,吻过,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迟了?”
“你……你走开啦!不许取笑我,我是看到窗户外有鬼才吓了一跳……”要不然也不会出个大糗,被他瞧个正着。
“鬼?”他表情古怪的轻咳,似忍俊不禁。
“你在笑什么?人家遇鬼很可怕,你还笑得出来!”她有些生气,小嘴噘起。
“兰儿,我想你看到的鬼是我。”他不想承认是他把脸贴在窗上往内瞧,但怕她真以为有鬼而惊恐。
“你?”她讶然。
“我想看看你回来了没,窗户有雾看不清楚,所贴近点看。”除了一片雾忙忙,什么也瞧不见。
闻言,她的表情很精采,哭笑不得。“你搬来‘泷之屋’干什么,家里的房间不够大吗?”
看到他,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很想狠狠地抱住他,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把冒着泡泡的喜悦往心底压,装作她已经没那么爱他,婚姻结束了,爱情也跟着结束。
“不,刚好相反,因为你不在了,它反而大得让人感到寂寞。”
少了一个人,多了空虚。
听着他依旧深情的嗓音,铁木兰神色黯然,有点鼻酸。“你会习惯的。”
也许有一天,会有个人取代她的位置,他就不会再孤影伴冷。
但是,别太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住。
“我永远也不会习惯,没有人能让我像爱你爱得这么深。”除了她,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她转开眼,不敢看他迷人的双眸。“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再说些令人误会的话。”
“是误会吗?你问问自己的心,真能轻易地把我忘掉?”他捧起她粉色脸颊,强迫她注视他的眼。
因为做不到,她才要离开他呀。“时间会拉开距离,说不定是你先忘记我。”
一想到他的记忆里不再有她,莫名地,她胸口隐隐怞痛。
“真傻,要是做得到,我也不会在这里。”一个人如何把自己的灵魂剥离,那不只痛不欲生,亦会如同行尸走肉。
她自头酸涩,欲语还休。
“你不要感觉有负担,是我一厢情愿,只想就近照顾……”他抚着她的脸,想说出动人情话,但一阵咕噜声让他止了话语。
“咦!那是什么声音?”
突然感到难为情的铁木兰红着脸,“是我肚子饿的声响啦!”
“都几点了,你还没用餐?”果然没他看着不行,她老是不爱惜身体。
“我买了7…11便当,等一下就吃。”她用眼神暗示等他离开了就会进食。
可是周显天不知是看不懂,还是故作佯装没看见,嘴里的唠叨没停过。“快餐食品怎会有营养,既油腻又容易吃坏肚子,你就不会多为自己着想吗?不要让我为你躁心得白了头发……”
“显天,我真的饿了。”她明白地下逐客令,但是某人自有应对之法。
“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我去买瓶牛奶,很快就回来。”
温牛奶垫胃才不致胃疼。
反应变迟钝铁木兰慢半拍地发现自己还裸露着身子,仅用一条浴巾围着重点部位,她想大叫,可喉咙像是被掐住般发不出声音,懊恼不已地在心虐声吟。
前夫一走,她赶紧换穿衣物,把丢脸的事住脑后抛。
虽然便利商店的便当已经冷掉,而且不够美味,可是她仍掰开附赠的筷子,一口一口吃着冷饭,心里的感觉却不如以往那般冷。
蓦地,一个模糊的影像飘过眼前,她放下便当盒,嘴里还咬着筷子,取过一张白纸快速的描绘,一双叶饰黏带工字凉鞋迅速地完成。
她喜欢设计鞋子,却没人知道她有此兴趣。
“兰儿,不是叫你别吃快餐便当吗?怎么又不听话了……”
一定要时时刻刻盯着,她教人没法安心。
一听到开门声,铁木兰飞快地将画好的鞋图住书里一夹。
“很方便嘛!没听过有人吃出问题。”
“等出了问题也来不及了,我买了汤包和翡翠饺,快趁热吃。”周显天眼尖地看到她偷藏了一张纸,不动声色地将它拿走。
“晚上吃太多东西容易胖……”刚吃了半个便当,已经没那么饿了。
他笑着柔乱她披肩长发,“只要我不嫌弃,你何必在意?”
“男人嘴上都这么说,真要体态变了形,可就不是这种嘴脸……”她小声的嘀嘀咕咕。
“兰儿,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周显天将看完的纸张又塞回原处,细心地擦拭她嘴角油渍。
“没什么,我是说东西太多了,我吃不完。”他还买了一加仑牛奶,存心把她灌成牛蛙。
“我帮你吃。”
铁木兰还没意会到他所谓的吃法,她嚼动的嘴巴已被封住,蛮横的舌尖撬开她贝齿,放肆地搅动她含着食物的粉舌,勾缠吮吸。
前夫的“恶形”还不只这一桩,他双手伸入她衣服底下,趁她意乱情迷之际,想一举攻陷她的身心……
“小偷叔叔,你为什么压着木兰姐,你不知道你比她重吗?你会把她压成扁扁的人肉饼干……”
童稚的清音忽地响起,背脊一僵的周显天抬起头,一个穿着小熊睡衣,抱着维尼熊的小男孩站在面前。
第5章(1)
匡啷!盘子落地的碎裂声。
沙沙沙……扫地的滑帚声,只是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夹杂了有人踢到桌脚的闷哼声。
唔!大慨是听错了,又不是童话中的家庭小精灵,会在半夜里偷偷地跑出来帮人做家事,一定是作梦,继续睡吧!
可是,那是人的脚步声没错,虽然故意放轻了足音,木板嘎吱下陷的声响仍清晰可闻,仿佛近在咫尺,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哗啦啦!书倒了,落了一地。
真的被吵得再也无法忍受的铁木兰,拿开捂耳的枕头,有些轻慵地睁开性惺忪双瞳,套上毛绒绒的室拖往人影晃动处走去。
“请问你在干什么,大少爷?”一大早扰人清梦,他不知道周末假期是用来休息的吗?
背向她不知在做什么的清俊男子一回头,一块疑似抹布的物品忽然滑手的飞了出去。“我在擦窗户。”
“擦窗户?”说不出是惊吓还是好笑,她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半带迟疑半带纳闷地看着他抬起飞到脚旁的布。
嗯,真的很眼熟,它先前的命运应该……铁木兰看看原本一身笔挺,穿着时尚,如今却显得狼狈不堪的前夫,灵光乍现。
这是他那件上万的丝质衬衫?
因为是她刷他的卡帮他买的,而且亲手洗过几回,所以她认得出来。
“等一下,你用衣服擦玻璃?”二话不说,她上前夺下已经报废的……抹布。
献着过小口罩的男人露出一双无辜眼神,“我想帮你做点事。”
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无言以对,有些心疼他笨拙的举动。“
“你被服侍惯了,做不来的,还是别勉强了,回去当你的大少爷。”
“一点也不勉强,你看我做得满顺手的。”他想在她面前表现体贴的一面。拿起茶壶准备到厨房烧开水。
“泷之屋”东西两边建筑都有独立的厨卫设备,除了刚搬进来的前两天到主屋用过餐外,后来铁木兰不想太麻烦物部太太而决定自行开伙
但说实在的,还真没用过几回,为求敬业,她总是一早赶公交车上班,时间来得及就随便买个三明治当一餐,要不就干脆饿着肚子上工。
中午公司有提供午餐,所以不必费心,下了班没心思煮,以外食居多。
“少爷,瓦斯炉要朝左开才会有火,茶壶和家里的饮水机一样,要加水才能烧煮。”啊!瞧她笨的,周家的家事有佣人代劳,他根本不晓得饮水机要加水。
“对,要先开火……”嗯!问题来了。“兰儿,这火点不着,还有,要加多少水,一半?三分之一?”
她表情无奈地替他开火,“像这样,朝内一压再往左一转,火就点燃了。”
“看起来很简单……”不难呀!多做几次一定学得起来。
“是很简单,你没做过才觉得困难。”她边说边往茶壶注水,习惯性地做起女佣工作。
周显天在一旁注视她熟捻的动作,看得相当仔细,然后……“我试试看。”
“喝!你做什么……”居然把茶壶里的水倒掉,又重新装了一壶。
“好像挺有趣的,难怪你乐在其中,每一回看你爬上爬下地做家务总是非常开心地哼着歌。”那时候的她好美,让他深深着迷。
他现学现卖,将原先装好地瓜,米,水准备给兰儿煮粥吃的锅子,也搁上瓦斯炉点火煮了。
想起过去为周家工作的那段时光,铁木兰涩然一笑。“做事才有钱领,当然开心。”
可以帮妈妈分担家计,还能有点钱,那样的日子对手边没钱的她来说,就像是天堂,让她每天高高兴兴地咧开嘴笑,等着发薪日。
“妈说很想吃你做的蜜汁李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她。”他突地提起母亲,转移她低落情绪。
“妈她……”她语涩地咽下喉间酸液,“她不知道我和你已经分开了吗?”
婆婆对她很好,总是由着她率性而为,不曾口出重话,她算是豪门媳妇中最幸运的一位。
只是彼此生长的环境不同,较拘谨的婆婆向来不是聊天的好对象,她也不敢像个女儿一般的撒娇,所以感情虽好却不亲近,有着一层难跨越的隔阂。
其实婆婆的个性和前夫很像,都是话少的类型,像一只闷葫芦似的,别人敲一敲,摇一摇,才吐出文不对题的一句话,教人非常傻眼。
“我告诉过她。”他像在谈论天气,若无其事地带过。
“她有说什么吗?是不是怪我不识抬举?亏待了她的好儿子……”她有些难过的说,没亲自向长辈说一声是她为人媳妇的不是。“你是个不会照顾老婆的笨丈夫。”周显天一脸谑笑的抢白,止住她对放弃婚姻的自责。
“嘎?”他说了什么,为何她有一头雾水的感觉?
“这是我妈说的,她认为错在我身上,你一向是任劳任怨的好女孩,又十分的爱我,要不是我做了惹你伤心的事,你不会主动提出离婚。”她感到意外他能理解,因为乍听之时,他的错愕不亚于她。
但是教他惊讶的是,母亲并未如传统的人母,一味偏袒自己的孩子,指责媳妇骄矜傲慢,反而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说他愧为人夫。
他明白母亲指的是他的排闻,未经求证的报导刊了一大篇幅,即使母亲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责难。
这一点他要跟父亲好好学一学,父亲纵横商场四十余年,从未传出类似的桃色新闻,自律甚严,让家中妻儿板为安心。
可见他的功力还太浅了,轻易被亲表妹和她的朋友设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