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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束粉丝是谁放的?”思俞突然捞到一团烂呼呼的东西。
“我没放。”元皑赶紧说。
“我也没放,而且看这情形像是已经放很久了。”她露出一脸苦瓜,“天,这样子好恶心,一定是你放的,只是你不记得而已。”说着,她便将那团烂呼呼的粉丝捞起丢进他碗里。
“哇塞!你怎么可以这样?搞不好是你放的,是想陷害我吧!”他趁她不注意之际,将它倒进她碗里。
“喂喂喂,你超过分喔!”她瞪大眼。
“我只是有样学样。”他哈哈大笑,这次把碗藏得可牢了。
“好,那我倒回锅里,连我的份?”思俞气不过地皱起眉。
“别这样,很不卫生耶!”他一张脸皱得像个面团,然后不情不愿地把碗递给她,“给我吧!我吃。”
“噗!”
思俞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坐下来,“你那是什么表情,逗你的,我吃啦!
我才不要看你那张面团脸呢!”
“那……我们一人一半。”
“你这是做什么?”
“台语有句话说的好,‘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不是吗?”他对她眨眨眼。
思俞看着自己的碗,“我里头都糊成一块儿了,还掺了酱料,不用啦!”
“没关系,我就要。”他学她鼓腮嘟嘴的表情。
这样的他又逗笑了她,她也只好勉强挑了一些较不糊的部分给他,“可以了吧!这样就不会散了。”
“嗯!”他开心的吃了起来。
这时她看着他,突然有种亟欲将心底的话全盘托出的冲动,“元皑,我有句心底话想告诉你。”
“哦!”他从碗中抬起脸。
“你听过之后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行还是别勉强,我……我只是想说出来,否则真会被自己给逼疯了。”她皱起眉,紧闭上眼。
“好,你说,我听。”他端视着她,眸底划过一道希冀光影,好像同样盼望她能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我……我发现我可能——”
叮咚!
思俞诉爱的话语才来到喉头,就被一道刺耳的电铃声给逼了回去。
“你等一下再告诉我,我去开门。”他柔魅一笑。
“嗯,快去吧!”反正这事不急。
元皑跑到门边将大门打开,看见的竟是两年多前离家出走的女人——苏琦。
“没想到守卫还记得我,就让我上来了。”她穿着一身性感妩媚,缓缓步进里头,“咦,在吃饭啊!有股香味。”
她毫不客气地直往餐厅走去,却意外看见这屋里竞还有另一个女人!
思俞赶紧站起身愕然地望着她,这时元皑走了过来,服底像是写着某种东西般看着思俞。“她是我大嫂苏琦。”
果真,这是个天大的意外!
思俞朝她点点头,“我叫江思俞,是元皑的朋友。”
“哦!除了我之外,那小子什么时候也带女人来这里了?”苏琦眯起眸,表情中含有绝对的妒意。
“大嫂。你不能——”
“元皑,以前我们要是在你这,你只喊我琦喔!”她回眸一笑地提醒他,顺便也提醒思俞,“我这次回来后就不打算离开了。”
思俞深吸口气,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那我先走了。”
“思俞,你不需要—一”
“没关系。”思俞摇摇头,当走过他身边时,压低嗓音笑了笑,“你不是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加油。”
“嗯……”
元皑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已快步离开,并主动拉上大门。
开着车,她不禁笑了……看来不管她做出任何决定都比上帝慢了半拍,不过也庆幸自己还没说出口,否则岂不为难了他。
看来她未来的人生务必要与寂寞和思念共处了。
路边的花房花香四溢,让她停下了车,拉下车窗,深吸口气只求能留住那一丝馨香。
这时,音响里正洋溢着一首歌—一
我想爱的
我拥有不了
缘分强求谁都受不了……
花季未了你却走了
泪在掉
剩下的绽放回忆里烧……
此时,她的视线凝住一朵粉红玫瑰上,它亮眼的柔美吸引了她的注意,蓦然,一阵风拂来,却不幸吹落了一瓣红。
这代表分离吗?还是情感的凋零?
花季未了天也黑了分分秒秒
相见离别都仍觉得你最好
花季未了余情未了直到天老
也许遗憾才让人生美好
咬咬唇,她拭了拭泪,强忍住离情依依的伤感,踩下油门往她该去的地方继续前进。
第9章
“说明你的来意吧!”元皑端了杯水给苏琦。
“她因为我而走,让你很不快乐?”苏琦从皮包拿出一支凉烟,正打算点上就被他给抽走。
“我这里是禁烟的。”元皑冷冷地说。
“好吧、好吧!那算了。”她一抬眼,望着他那对不耐的眼神,“记得两年前你是爱我的,而且只爱我一个,在你大哥死后,你还不顾你父母反对声称要娶我,照顾我和小强、小嫒一辈子。”
“你没资格喊他们的名字。”他表情一凛。
“好好,我知道我不具备母爱,也没当母亲的资格,但是我想了很久,我发觉我也爱上你了。”她的话语带着一抹不真实。
“你爱我?哈……当时你一脚践踏了我的爱,我不怪你,毕竟我不能勉强你接受,但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完全不念及两个还不及四岁的孩子,未免太可恶了。”他眯起眸子,厉声道。
“你要体谅我,那时我还年轻,说什么也不想被困在那样的生活里。”她描绘得细长的眉紧紧一皱。
“那你现在回来的目的是?”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闭上眼问。
“投入你的怀抱。”她笑开嘴。
“得了,我猜又是为了那个男人吧!”这话绝不是元皑的虚设立场,其实就在半年多以前,在他前往美国参加高尔夫国际球赛时,她就曾来找过他。
那时她正和另一位同是职业高尔夫的球员同居厮混,来找他不过是要求他退出比赛,更希望他能答应她,只要她的男人还在球界发展,他就不得参加。
她表明了爱那男人的心意,于是他成全了她,也答应她不再参加职业赛,更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解开她加诸于自己身上的魔咒。
果真,从此他不再念她、想她或爱她。
“你说哪个?哦……也是打球的那个吗?哈……我早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他了,现在跟了另一位角头老大。”
元皑摇摇头,嗤之以鼻。“老天,我还真错估了你的专情,原来你是这种女人。”
“随你说吧!反正我不会离开了。”苏琦铁了心说。
“一定有理由,你的样子像只是想找人当你的庇护所而已,说实话,若不说也行,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再理睬你的。”他不得不放出狠话。
苏琳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走到窗口不停吸气又吐气,久久才说:
“我……我偷了那角头老大—笔钱,足足有—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
“对,偷了它之后,我一时鬼迷心窍,拿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但这一赌却全完了。我……我不能再待在美国,只好回到台湾。”她掩着脸,却掩不住声音中的紧绷。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回来会害死我爸妈、我,还有你两个孩子?”这女人怎么永远都这么自私?
“我……我没办法了,我好怕……”她的身子在发抖。
元皑揉揉眉心,低首沉吟半晌才说,“好,你的一百万美金我替你还。”
“什么?”她很惊愕。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远离台湾、远离我们,我想小强他们见了你不会开心,反而会伤心,因为你是个无比自私的母亲。”他抬头,眯着黑眸说。
“可以。”如果能活命,她的确是自私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有,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元皑加一则但书。
“好,就算再次走投无路,也不会再来找你。”
“就算你再来找我,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心已死,他对她也不再有任何情绪或感情上的波动与牵扯了。
“我知道。”苏琦却怀疑道:“可你哪来那么多钱?”
“下个月在台湾将有场GOLF名流公开赛,就因为是名流参与,奖金必然不少,我听说冠军可得八十万美金,剩下的二十万就从我的积蓄中垫出吧!”过去曾参加过几次名人赛,他得到的奖金亦不在少数。
“好,一得到钱,我就离开。”苏琦对他点点头,“以后我将彻底消失。”
“我就再信你一次。”
元皑握紧拳,对于这次比赛,他只能赢不能输,压力虽不小。但为了让自己彻底与她撇清关系,他会全力以赴的。
思俞考虑了两天,在决定一个人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之前,她打了通电话给刘少炎。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向你道谢兼道别的。”她淡淡地说道。
“怎么说?”他神情一紧。
“我向三位伙伴提议,让面包坊停业一年,让大家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年后再回来团聚,她们也都答应了。”她的嗓音难掩哽咽。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他听出她语调中的不对劲。
“我怀孕了。”她幽幽一笑。
“什么?是元皑的?”他非常震惊。
“嗯.但我不会告诉他。”
刘少炎一咬牙,考虑良久便说:“如果你需要替孩子找个父亲,我……愿意,我也会把他视为自己亲生的。”
“不,这对你不公平。何况我爱元皑,这辈子大概也只会爱他一个,拥有他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从电话中,刘少炎听出她声音中的释然。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你—一”
“我说过,我不愿意影响他的生活.他有爱的女人,而且她也适时出现了,我想现在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我怎么忍心破坏。”她柔柔一笑。
“可你一个女人要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的。”刘少炎极力说服她,“我有正当的工作,如果你父母追问,还可推到我身上,你的压力就不会这么大了。”
“不用替我担心,我相信我爸妈就算知情也拿我没辙,等孩子生下,他们总不会不认外孙吧!放心,我会做蛋糕,虽然赚不了大钱,可也饿不死”她轻逸一抹笑。
虽然元皑投入在她心海上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但她会试着去忽视。
“你……你会再跟我联络吗?”刘少炎能说什么,她不爱他,可在离开时仍记得打电话给他,还告诉他实情,不就等于将他当成朋友了。
“当然会,等安定好我会跟你说,也会和面包坊的伙伴联络,听说凯欣和小菲会趁这段时间结婚,而凌羚已准备去二度蜜月了。她们都知道我的事,本来也都为我担心,可在我的信心保证下,她们才放心去过自己的生活。”她吸了吸鼻子,虽然就一年的分别,可依旧是离情依依。
“那你要多多保重,生孩子时可以告诉我,我会安排医院最好的医生。”这也是他最后所能做的。
“嗯!谢谢,那就这样了,拜拜。”
待思俞挂下电话后,便提起行李慢慢走下楼,当看见其他伙伴们不放心的眼神时,她立即用力拥抱住她们。
“我去找元皑,什么嘛!把你肚子搞大了,却回头找旧情人。”凯欣愈想愈生气,胸中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烧着。
“是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小菲鼓着腮wωw奇Qisuu書网,“我也一道去。”
“虽然能当阿姨很高兴,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太不妙了,我觉得你要去理个是非分明。”凌羚跨前一步。
“不准去。”思俞摇摇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这事不能怪他。何况……
当初是我主动的,要怪就怪我吧!”
“什么?”凯欣抚额。
“所以你们若去了,弄到最后无地自容的是我。”思俞苦笑,“我该出发了,你们不是各有节目吗?那么姊妹们,一年后再见了。”
再逗留只会让自己更难过、更不舍,于是道了声再见后,她便急步朝外走去,远远的离开了她们。
“这里少个人我也不想待了,去找老公吧!”凌羚也提起脚边的行李。
“我也是,好难受喔!”小菲噘着嘴。
“走吧、走吧!我得锁门了。”凯欣用方揉了下鼻子,虽然隐藏得很好,可不难听出她有着浓厚的鼻音。
可就当她们离开后不久,店外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先是讶异大白天店门怎是关的,可走近一看,去看见门口挂了个牌子,上头竟写着“歇业一年”的字样时,瞬间脸色陡变。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思俞对他提都没提一下?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想起昨天他在住处发现她留在那儿的一件新衬衫,那是她给他的吗?又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有她未完的话语他都还没听见.她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此刻,他才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太少,他甚至不知道她老家住哪?除了方凯欣她们之外还有什么朋友?
对了,刘少炎!记得思俞曾对他提过他是在荣总当医生……
一想到这儿,他立刻坐进车内,直驱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