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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逗了。”凌羚打个岔,“今天毕竟是我们重新开张的日子,还是聊天抬杠的日子?”
“OK,我懂你的意思了。”思俞接过小芭比将她交到元皑手上,“我们忙去了,今天要多做几支牛奶棒,等一下带去给小强和小嫒吃。”
“太好了,我想他们一定想念极了。”思俞已有一年未曾走进烘焙室,小强他们可馋死了呢!
“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们,到PUB喝酒去吧!”翟士易提议。
“喂!你可不能带孩子去PUB。”凌羚冲出来对陶斯喊着。
“我懂,我会将他抱回去给保母。”陶斯回头一笑。
不一会儿又轮到思俞跑了出来,同样提醒着元皑,“你也一样,要把她抱回去给妈,不能带着她去喝酒。”
“你放心吧!我还没这么傻,你看过哪个男人还带个娃儿去PUB!那不是昭告所有人他已婚了吗?”元皑调皮地说。
“什么?”她走到元皑面前,“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泡妞?”
望着她那张醋意浓浓的脸,元皑忍不住笑了,“故意逗你的,你还当真呀!”
“放心吧,元皑现在一颗心都拴在你身上,哪有心思去泡妞,瞧我身材都还没恢复,都不怕陶斯变心咧!”凌羚拍拍她的肩。
“他每次都这样,好讨厌。”思俞偷偷一笑,这才不好意思地奔进烘焙室。
当四个男人连袂离开后,小菲洗着水槽,摸着这里的所有器具,“哇……好怀念喔!好几次我都梦到这里呢!”
“我也是,每次去面包店买面包,都羡慕极了那些面包师傅。”凯欣打着蛋,看着这不锈钢碗反射的光芒,真的好美!
“还说呢!我更离谱,有一天在自己家里厨房打算做做面包过过瘾,哪知道家里的小烤箱温度不够,居然烤出个半生不熟的面包,当时我吓坏了,以为我的技术退步,哭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元皑买了一堆面包来安慰我,我才破锑而笑。”
思俞跟着摇摇头。
“你们都没我严重。”凌羚暗自扯笑。
“什么意思?”其他三个女人同时看向她。
“你们想想,这里一年没人来,怎么会这么干净呢?”她给她们一个提示。
“你偷偷跑回来了?”小菲指着她。
“没错,回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将我们每个人房里的窗户打开透透气,也可以防霉呀!”凌羚柔媚一笑。
“我就说,你虽然是我们之中最OPEN,前卫的,却是最具贤妻良母气质的。”
凯欣捏捏她的脸,“太好了,我本来一直担心楼上的霉味儿,现在可以上楼和我的床铺亲吻了。”
“我也是,哇——想死我的被子了。”思俞开心地说。
“嗯,离开后我才发现忘了带我的枕头,我这就去搂搂它。”小菲居然丢下水槽里的东西不管,直接跑上楼。
“我也是。”凯欣把不锈钢碗放在桌上,也跟着上楼去。
“喂,你的蛋还没打好呢!”思俞喊着,之后想了想也说:“算了,我也上去凑一脚啰!”
“你们……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凌羚—跺脚,马上冲上去。
四个女人的笑声就此不时从楼上传了下来,气氛热闹一如当初。
相信她们的热情与友谊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 ……。。???????花衬衫。“老太太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突然?您怎么不肯等等我啊……”
男子哭得声嘶力竭,但那张涕泪纵横的脸怎么看都非善类。
“请节哀。”秋之左卫门一身缟素,她上前扶起他:“铃木先生。”
“他是铃木庆伯,主管了家族中所有与码头有关的业务,同时也是码头公会的会长。”冬之左卫门很快在他身边做出简报。“此人生性好斗,过去已经常常顶撞老太太,根据我们的了解,他可能已经勾结了黑社会准备并吞其它码头的势力。”
铃木粗鲁地擦干眼泪鼻涕,摇摆着硕大的身躯来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过一次之后才开口:“你就是下任领导?听说是寒泽老兄的独生子?”
“是。”
“过去几年你在哪里?”铃木拍拍胸脯,那艳目的花衬衫显得特别刺目。“当我们在码头上流汗工作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们为了家族则与那些死条子周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看!”他霍地拉开花衬衫,露出肚子上老大一条刀疤:“这就是我为家族付出的代介!嘿嘿!缝了七十四针,帮我缝伤口的医生到现在手都还酸着呢!那时候你在哪里?就凭你这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领导我们大家?”
“铃木!你敢在老太太灵前放肆?”秋之左卫门冷冷喝道。
“嘿!别拿老太太来压我!她死的时候我人在夏威夷,也没听到她到底交代了什么,搞不好她说这家族要交给我打理呢!”
“你真放肆!”冬之左卫门怒道。眼看已经要动手,寒泽却静静拦住她。
所有的人都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这场面。
铃木是个大老粗,他早有心叛离家族,可是又舍不得家族所能带给他的庞大利益,现在老太太死了,接手的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自然是第一个发难!
寒泽织真一直没起身,他脸上的肌肉甚至没有抽动,他只是很平淡地开口:“不服气的话,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
“你说这是什么话?”铃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下气得双眼暴睁:“我是这家族的重要成员!谁敢叫我走?”
“我没叫你走,我只说如果不服气,你大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你。”
铃木愣住了!他说的是真的!他那平静的神情,气定神闲的神态,在在说明了他的确是认真的。
“我真的可以离开家族?”
“当然,这也是老太太的遗言,你们任何人都可以走;家族不会报复、不会阻拦。既然你们对这家族已经没有感情,家族绝对不会勉强。”
“那……那生意怎么办?”
“公平竞争。”寒泽织真平静地回答:“一切都帆市场机制来决定,你们可以与家族做生意,甚至竞争。”
铃木一直认为家族在某些程度上依赖他所提供的服务,但看寒泽织真的态度,却又如此有恃无恐——少了他,这家族也不会消失,很快会有人取代他的地位!
铃木家在码头界已经生存了一百多年了,他虽然并不在三大家族之中,但自忖地位并不低,谁知道寒泽织真的两句话便将他变得毫无价值!
在场的其他家族成员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三大家族年轻一辈都已经出头——姬月家的良将、樱冢家的小夜子,现在连寒泽织真也出现,这三股势力的组合已足够他们纵横全日本,现在离开这个家族,对他们有何利益可言?
“我脱离家族。”
“姬月少爷?”秋之左卫门错愕地瞪着他,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家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吗?
“我放弃樱冢家的控制权。”这次是樱冢小夜子。春之左卫门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那举动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还是会与小夜子同进退。
“嘿!看来想走的人可真不少,小子啊,我看你是非常不得人缘的,还是乖乖放弃继承人的位置吧——”
姬月良将推开铃木,笔直走到寒泽织真面前,他恭敬地行个礼,态度俨然已经将织真当成家族的领导人。
“姬月企业要求脱离家族企业,我想自己出去闯一闯,证明我也有能力领导我自己的员工……但在感情上,我仍是家族的一员——”他稳稳伸出手:“织真,我们还是兄弟吗?”
寒泽织真望进良将的眼里,他再度看到清明与睿智……这才是他认识的姬月良将。
他同样稳稳握住他的手。“当然!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还有我……”小夜子微笑地将手放在他们之上。“请你照顾樱冢的人们。”
小夜子今天穿了一身雪白和服,淡雅的梅花图样将她衬得犹如雪地中遗世独立的梅;她的眼眶红红的,看得出痛哭过后的痕迹——她终于离开了她的玻璃屋,再也不当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了。
“过去的一切我很抱歉……”她深深行礼,隆重的礼节表达了她的所有歉意,千言万语全在那九十度的屈身中表露无遗。
“你要去哪里?”织真轻问。
“去流浪吧。”她浅浅地微笑。“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会先去哪里,总之我得弥补过去二十三年的空白。”
“小夜子……”
“请您照顾樱冢的人们。”她再度行礼:“樱冢家将不会离开家族,我们永远都是家族中的一员,这是全樱冢人的决定。”
她说完,轻轻地抬眼,“我们……还是兄妹吗?”
老太太的遗像正望着他,姬月与小夜子也看着他;寒泽织真深深闭上眼——
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缥缥缈缈,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当他再度睁开眼,唇角已泛起宽容的微笑。“当然,我们永远都是兄妹……樱冢的事我会暂时打理,等你回来……或者等下一代樱冢的继承人出现。”
“我们会一直都是一家人吧……”
这答案很快出现在他们各自的心中——
是的,他们永远都会是一家人。
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中正机场。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挡了飞机的起降,在这样的冬季里却下起那么大的雨是非常少见的,机场的播报台不断以各种语言报告着各班机延误的讯息。而他只是站在落地窗前木然地凝视着那狂泄而下的雨滴。
他早在一个多钟头前就该离开这里了,只是大雨阻挡了他的行程。他其实并不在乎,反正没有阿朗,走到哪里、什么时候走,都没有太大的分别。
他的心空荡荡的,好大一个缺口在那里,他老是往里头跌去;而缺口里全是苦涩的汁液,他觉得他一辈子也喝不了那么多。
机场的播报台又在广播了,这回公事化的女声播报了他的班机终于可以起飞的讯息,要他留下满心的遗憾去六号门登机。
他像个傻瓜一样,提着简单的行李往登机门走;动作木然、表情木然,仿似个僵尸——反正他已经淹死在那苦涩的汁液中,管他看起来像不像僵尸呢。
走来走去的,他发现他竟然迷路了!
晚上十点多了,这机场里的人还是那么多。大家都急着去参加丧礼吗?
夏之左卫门茫然地抬起眼,“登机门”这三个字却怎么也找不到!
找不到日文版,也找不到英文版,也许有中文版,不过他看不懂。
他站在原地足足思考了三分钟才决定提起行李往回走,才提起脚步便听到好嘈杂的声音——
“狐狸!狐狸!”
那些嘈杂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些少女们的声音?
他傻愣愣地四下张望,那些声音又不见了,也没看到任何熟识的面孔——她们该不会大老远跑来送他吧?
“狐狸!这里啊!狐狸!”
他的心中开始加速了,因为他听到吉他的声音——
很微弱,但真的有!
他扔下手中的行李,盲目地在机场里疯了似的奔跑起来:“阿朗?阿朗?”
“这边!这边!”
他狂乱的眼终于搜寻到她们的身影,就在机场大门的正中央——一群少女包围着抱着吉他唱歌的阿朗。
“阿朗……”他的腿软了……只能动弹不得地站在那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冲上前去;他已经发了好久的呆,说不定这真的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吉他的声音停了,背对着他的阿朗终于转过身来——那一刻他心里的缺口,那巨大的缺口终于补平!
他狂奔而去,紧紧地拥抱住她,还没开口,泪水已经先落下来:“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好想你!”
又哭又笑的,阿朗投入他的怀里,少女们爆出欣喜若狂的欢呼声,撼动了整个机场!
过了好久好久,当激情终于褪去,狐狸擦擦眼泪,竟有些腼腆地红了脸。他走到一直帮他的少女面前,轻轻地开口:“谢谢你……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杨舞。”少女的眼眶也红红的,只是绽放的笑容好美丽!“很高兴能帮到你们。”
“杨舞……好名字。”阿朗微笑地将落在地上的吉他捡起来,看了狐狸一眼之后交给少女:“这个送给你。”
“送我?”
“嗯……谢谢你帮我找到幸福,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杨舞犹豫地不敢伸手去接,但其他少女却嘻嘻哈哈地怂恿她收下:“拿啦!这是幸福的吉他呢!”
“收下来啦,那会给你带来幸运呢!”
杨舞终于接过那把吉他,看着上面狐狸小小的笑脸——她的心满溢着温柔。
“我们该走了。”夏之左卫门牵起阿朗的手,往登机门的方向走。
少女们依依不舍地挥着手,而杨舞抱着吉他默默地目送他们离开。
好不容易,他终于找到六号登机门,可是行李……掉了。
狐狸瞪着阿朗开口:“你没有机票!”听起来像是指控——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