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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错奶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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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男人在外面喝酒应酬是常有的事,她自己不看路出了事,怎么可以对到我儿子头上?能嫁入我们康家是她的福份,搞什么失忆制造人家的麻烦。”事情是这女人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这是她硬攀高枝的报应。康母盛气凌人的说话,鄙夷媳妇的出身。
“妈,你少说两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搅和。
“我这是为了替你出一口气耶!瞧瞧你老婆多厉害,搬了座靠山给你难看,我是你妈,当然不能让人把你当软柿子欺负。”她说得振振有词,维护自家儿子而攻击他人。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你不要插手。”她只会越管越糟,让事情无法收拾。
“当妈的不能管儿子的事,天理何在?反正她也不认得你是谁,把婚离一离落个清心,以你的条件,还怕没女人投怀送抱吗?”她没提要他再娶,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才抢回来儿子,怎么可能又把他推给别人。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赶你出去!”康永泽火大得想揍人,要不是她是他母亲,比石头还硬的拳头铁定落下。
康母很生气地朝他一吼,“你是要她还是要我,我们两个你只能挑一个。”
她和媳妇吃味,儿子心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她。
“你……”
“樱子奶奶,他们好吵,我的头好痛……”为什么不能理性交谈,非要比谁的嗓门大?
莫筱亚听得心很烦,神色疲惫,不胜其扰的发出抗议声。
“嗯,你乖,先闭上眼休息一下,我拜托他们安静点。”樱子奶奶语气和缓轻哄着。
“可是他们……”她想闭目休息,但是两道火热的目光始终盯着她。
“是有点棘手。”樱子奶奶唇角微鹜,笑得诡议。“康先生、康夫人,你们都想看孩子平安出世吧?”
废话,自己的孩子(孙子)谁希望他出事,当然要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母子两互视一眼,不作声。
“孕妇的情绪容易波动,你们吵闹不休会影响到她的休养,如果真为她好,请两位先离开,我们会有人照顾她。”太容易获得,人不知珍惜,往往得经历一番风雨,方知得来不易须珍惜。
“我不走,她是我老婆。”谁也别想拉离他半步。
樱子奶奶状似愉快的轻笑。“那么我们问问娃儿,看她希望谁留下。”
两眼一眯的喷火龙瞪着妻子,要她慎重选择,别做出错误的判断。
可惜纤柔的小女人连看他一眼也没有,直接抓住温润手心,长长睫毛轻颤。
“樱子奶奶,你陪我。”
  第4章(1)
“离婚?!”
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提议,哪有人劝离不劝合的,扇动人家夫妻离婚,还恬不知耻的说得好听,是为了两人将来着想。
去他的狗屎,婚一离哪来美好的未来,说法根本是狗屁不通,他爱他老婆,想跟她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失忆又不是死了,为什么非得搞得生离死别不可?
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妖婆压根是见不得人好,不拆散人家姻缘就吃不下,睡不着,才一肚子坏水盘算怎样棒打鸳鸯。
哼!他绝对不会离婚,谁从中挑拨都没用,他的奶娃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他哪一天死了,也要把她带进棺材里,一辈子不放手。
可是……
表情很臭的康永泽手拿刚出炉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签名和十个月前的结婚证书一模一样,他五指用力的把它揉成团,丢进字纸篓。
X的,他居然离婚了,只因——
“真的很抱歉,我很喜欢目前的生活,不想改变,而且我一点也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为了不耽误你,我们离婚吧!”莫筱亚想了很久,才坦然地对面前的“丈夫”说出想法。
“我不离婚,你还是可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这是他的让步。
“但是我怕自己永远想不起过去,放你走,你才可以去找真心待你的另一半。”现在的她并不爱她,她不想成为他感情上的包袱。
“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我不会放弃。”除了她,她他谁也不要。
她为难的蹙起眉。“你何必这样固执,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定有属于你的幸福等着你。”
他不该为了她而苦守一份不确定有没有婚姻关系。
“我爱你,奶娃,你是我握在手中的幸福。”他偏执地用威恫口吻说道,即使是她本人也不能勉强他不去爱。
“奶娃……”这小名好怪,好像长不大的小孩。
康永泽的拒绝铿锵有力,一副她只能听她的,不能有意见的独裁样。
一旁的樱子奶奶见状,微摇着头叹气,他还得吃点苦头。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重新把老婆追回来,既然她会爱过你一回,那么要再爱你一次并不难,除非你说的那些恩爱全是假的。”
贲起的臂肌倏地崩紧,他双手握成拳,狠狠地一瞪,“好,我签。”
姜还是老的辣,莫筱亚苦口婆心劝了老半天,只差没说破嘴皮,坚持已见的男人不肯点头,执意和她拗到底,死也不离婚。
可是樱子奶奶一开口,他的坚持就如被焰火击中的城墙,墙塌城毁,虽然一脸的痛恨,还是被激得签下自己的名字。
真爱难得,看不见也摸不着,谁也不知道它何时出现,何时消失。
但康永泽气归气,却是充满信心,一点也不觉得困难,朝夕相处的老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会不清楚吗?要讨好她太简单了,易如反掌。
重要的是,要怎么让她早日恢复记忆,想起记忆,想起过往的甜蜜时光。
“老婆,这送你。”
一阵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莫筱亚惊喜地展露笑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他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我是你老公,岂会不知道你的喜好。”
望着那洁白花瓣,她将花捧到鼻前轻嗅,“是前夫,我们离婚了。”
生性朴实的莫筱亚不爱太艳丽的玫瑰或是是海芋,香水百合这类的大型花,她偏好小小的,有着甜香的小白花,像是随处可见的茉莉、玉兰花、小小的一串,香气宜人。
本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偏爱不起眼的花草,因为她把以前的事全忘了,要不是他把十数朵茉莉往她手心放,她根本不记得洁白小花是她的最爱。
“老婆,你别太计较了,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再结婚。”她休想飞出他的手掌心。
早握好追妻计划的康永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预估一个月内,最迟到超过三个月,他就能把老婆追回来,重享夫妻生活。
他的自信源自于第一次婚姻,当初他没费太大的劲,就把心思单纯又无防人之心的妻子骗到手,他恩威并下,软硬兼施,她很快地投入他怀抱。
从交往到结婚,他三个月就搞定了。
他很自满,认为这一回也一样,绝对能手到擒来,他会让离婚变成以退为进的过程,不是结束。
只是,他忘了把变数加进去,有些事不是人力听能控制,若再加上人为因素,他的情路并不是乐观,备受考验,甚至有灭顶的可能。
莫筱亚好笑地横睨了他一眼,“谁说我们一定会再婚,你这声老婆喊早了。”
“我说的,而且势在必得。”没有可以阻拦,她身边的男人只能是他。
她头痛地收起笑意,“康先生,不是我要打击你的士气,而是到目前为止,我对你的印象停留在你可怕的吼声,我没办法把你当成交往的对象。”
他是个陌生的男人,脾气很差、性情高傲,对长辈无状,待人处世有很严重的缺陷,似乎无法控制情绪,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就暴走。
她很难想像自己会爱上一个满身缺点的男人,他根本是待修的故障品,容忍点很低,要跟他长期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必须有相当大的耐性和包容心才行。
那一声“康先生”喊得康永泽差点变脸,他笑得凶恶地纠正她,“你以前都喊我老公,或是名字。”
“我失忆了,难道你也跟着我失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在她新的记忆里,丈夫只是个名词,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而且不知怎的,她不喜欢他的靠近,感觉上他好像做了件对不起她的事,具有伤害她的能力,他若靠得太近,心口便会微微抽痛。
她在避着他,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可是她发现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脸皮超厚又打死不退,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看准她的喜好讨好、接近她,害她难免有些动摇。
康永泽勾起唇奸笑,“老婆,你肚子里这颗球是我下的种,将来得喊你妈妈,喊我爸爸,我们的关系你撇得清吗?”
“这……”她语塞。
莫筱亚了抚又大了一点的肚皮,更加无奈,也有一点点心酸,身为母亲,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确定,她以后要怎么抚养他长大?
生命是无辜的,但她不能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屈就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
在忘记许多的事情之后,她才有机会想一想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没有以前的比较,她才能走出自己,再活一次。
不过她多了孩子的考量,光凭她个人的力量,想养大小孩很吃力,即便有樱子奶奶和一些新朋友的支持,她的路还是得一个人走。
“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和宝宝,瞧你愁眉苦脸的,一副负债累累的样子,小心孩子生出来后会有张苦瓜脸。”他抚着她柔亮的发丝,想像以前一样拥她入怀。
莫筱亚不自在的避开,眼底隐含抗拒,“我会照顾好自己。”
见她对自己的亲近避之唯恐不及,康永泽想咆哮、想大声狂吼,问她怎能轻易忘掉他们相爱的日子,是不是她爱得不够深,不够刻骨铭心,所以她手儿一摆,便全部抹煞。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手掌握紧又松开,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压下心跳的苦涩和不甘,克制众人所惧的坏脾气,强颜欢笑。
“老婆不要逞强,老公的肩膀强壮有力,足以扛起一座山,你放心地把所有的重担交给我。”他举臂挤出小老鼠,表示他壮得像头牛,让她依靠不成问题。
她心头有些酸酸的,想哭。“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婆,我觉得你喊的那个人不是我。”
一种沉重感压得她胸口很闷。
“那就叫你奶娃好了,你以前白白胖胖的,像极了可爱的奶娃。”他兴匆匆地提及她丰腴的婴儿肥。
“不提以前。”莫筱亚难得语气急了些,不想再听见她所不知道的事。
对她而言,以前是个禁忌,也是她心上无痕的伤口,樱子奶奶曾私下告诉她,虽然她曾看到康永泽登的大篇幅寻人启事,但那不能解释她失忆当天痛苦的表情,樱子奶奶认为他一定做了什么,才会伤透她的心。
樱子奶奶要她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再一次接受前夫的感情,人生不能重来,机会只有一次,就看她能不能拿出智慧,冲出迷雾重重的关卡。
而她在努力着凝聚勇气,希望能找出解答,她的未来不能是一连串的错误。
“好,不提以前,那就谈谈以后吧。”他从善如流,一切她说了算。
“也不许叫我奶娃。”听起来像她是乳臭未干,还在吃奶的小娃娃。
他两手一摆,好似被她打败了,“你真难讨好,老是丢些炸弹炸得我满头包,不然你自己挑一个,我照章全收。”
她想了下,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涡,“小亚。”
“好吧,小亚,请多指教,我是康永泽,欢迎你叫我泽或是阿泽,当然了,你喊我老公我会更开心,马上送你一记热情长吻。”他作势要示范,要她别客气,尽管往他身上扑。
她被逗笑了,两手贴着他胸膛,轻轻推开,“我很矜持的,绝对不随便投怀送抱。”她还是排斥这么亲近的举动。
“唉!真是失望,我以为你会被我的美色勾引。”他故作扼腕,对她多有纵容。
若今天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亲老婆,他大概会原形毕露,沉着一张随时可能暴动的恶龙脸孔,要人家滚远点,不要碍着他的眼。
但在莫筱亚面前,他就是纸糊的老虎,只会虚张声势,没有一丝杀伤力,她用手一戳就破了,不构成危险性。
至于她以外的“亲朋好友”,可就得把皮绷紧点,老虎的牙和爪子是真的,谁要也轻捋虎须,他一口咬死他们。
因为落差太大,才会引起好友们的不满,群起攻之,认为他重色轻友,不够朋友,一逮到机会就恶整他,以解心中不平。
“对了,要不要出去逛逛,淡水的夕阳美不胜收。”他用她最喜欢的海岸美景钓她。
“淡水?”她倏地双眼一亮,但瞬间又黯淡许多,“待会儿樱子奶奶特地请物部太太送水果来,我不能走得太远。”
明天就要出院的莫筱亚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天,“泷之屋”那边每天派人轮流送来三餐,除了是怕她吃不习惯医院清淡饮食,也是想顺便帮她补一补。
其中也有人主动提议要留下来陪她,但是某位付医药费的金主相当可耻,知会院方一声后,他直接搬来张单人床取代克难陪客床,把病房当自己家里梳洗用餐,还不时“关怀”眼神毒杀自告奋勇的访客。
一个、二个、三个……因此阵亡了,大家争相走告“内有恶犬”,所以这三天来只有一个男人留宿看护,而且怎么赶也赶不走。
那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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