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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笑着应了,在他双眼放亮的下一刻,又道:“听说《麻子传情》出了第二集,我不仅要作者签名版,还想要个独一无二的祝福语。”说完,我便被自己的虚荣心打败了。
听了我的话,泄天机二话不说,便伸手在大红袍下抽出一本热乎乎的《麻子传情二》,就着烛火和现成的笔墨,在上面写道:“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赠与娇妻晓泪。”
落款是“天机一懈”。
看到“一懈”二字,我不由得一愣,这才明白先前的“一泄”是我误解了,于是接过《麻子传情二》,轻呼着气,小心翼翼的吹干上面的墨迹。
一抬眼,正望见枕着双臂趴着看我的泄天机,那漾着笑容的薄唇真是很迷人,与那双似乎装进了千言万语的眸子遥相呼应,双双对我进行诱惑。
我顿感颊上微热,不甚自在的别开脸,清清嗓子问道:“你姓什么?”
泄天机淡淡回:“天大地大,何处皆是我家,姓氏那些都是浮云,不提也罢。”
我一时感触颇多,以为他与我一般是有姓难言之人,便心心相惜起来。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其实,我也是有姓不能说啊……”我嘴里如是说着,遂垂首忸怩的一下下抚摸着书皮,也不知道下面还应说些什么。
泄天机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热烈的望着我,道:“娘子,咱们私奔吧!”
(下)
听到这话,我立刻激动了,一下子反抓着他的手,紧紧地,说道:“一懈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私奔呢,莫不是在对我剧透《麻子传情》第三集么!”
说罢,我哪还管得了这时泄天机一瞬间的表情呆滞所代表的背后意义,完全沉浸在麻子与小白的旷世绝恋中,便自顾自的翻着《麻子传情二》,心里激昂难耐,边看边嘀咕着:“这都娶进门了,又怎么会关系到私奔?莫不是……”
鬼使神差的,我正巧翻到某一页,上面是这么写的——
王二麻子的生意投资再度失败,小白很失望,后果很严重。
在夫妻床上交流完毕一回合之后,小白对王二麻子放话道:“麻子哥,若是家里的财产被败光了,奴家便只有与你分道扬镳呢……哎,你也知道,奴家岁数也不小了,辛苦这么多年本想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一生衣食无忧,怎奈你如此不争气,奴家也感到压力很大,实在是不得以才做出这般决定啊!”
听完这话的王二麻子心里那叫一个拔凉啊,面上却不得不表现的若无其事,殷殷切切的哄着小白,把她的小蛮腰搂的死紧,生怕这花了许多金元宝才到手的肥鸭子就这么的跑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那叫一个拔凉啊,更加使劲攥住泄天机的手,满怀期盼的看着他,说道:“我说一懈哥哥啊,难道小白真的要跟野男人私奔了么!你可不能这么残忍的虐麻子哥啊,他可是我的精神食粮,是生活里的最后一点寄托了!”
泄天机听到这话立马振奋了精神,许是想不到他的作品在我心里能有如此地位吧,面上萌生出一种类似于受宠若惊的意味,可他激动了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用他的十指紧紧交缠住我的十指,以表示他的喜悦。
我见他这般,心里着实着急,着急着小白到底有没有跟人私奔,也着急着王二麻子会不会再度变得一无所有,幸好泄天机又连喝了三杯水之后,终于找到了言语。
他定定的望着我,道:“娘子,你可愿意与我私奔!”
我心道,怎的说了半天又说了回来,看来转移话题失败,于是我决定采取将心比心的怀柔政策,这才委婉的问道:“一懈哥哥,在你看来,若是王二麻子依旧多金,事业有成,小白是否会另选他人?”
霎时间,泄天机似是明了了我的意有所指,更何况贾公子不若王二麻子般丑陋,女人又怎会无端端放弃呢。
泄天机很失落,抽回了他的手,垂着首,任由乌发阻挡我探究的视线,半响不语。
我看在眼里,难免觉得有点罪恶感,便开口劝慰道:“这……一懈哥哥切莫往心里去才好,毕竟女人若是红杏出墙,或是梅开二度,这都是难以融于世的啊!你也不想我一辈子遭人口舌,背负着水性杨花的骂名吧。”
“可你二人尚未拜堂。”泄天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指出关键。
我一怔,连忙又道:“可我俩就快拜堂了!”
说着,我还将《麻子传情二》紧紧护在胸口,生怕他一个不满意将书拿了回去。
哪知泄天机见到我的动作,先是微愣,而后尴尬,别开了脸,艰涩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一惊,心道他是误会了,这就要解释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却不想他很快又说:“我舍不得对你用强。”
啊!
不得不说,我被略微的感动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一下罢了,因为这份细小如尘埃的感动很快就在他接下来的话中,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嘿嘿,我身上没带元宝。”泄天机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还潇洒的撩了撩他颊边的发,仿佛瞬间就把自信心找了回来。
我立刻找不到语言了,尤其是因此想到王二麻子脱掉大棉裤把小白给强办了的场景,居然还在事后给了一锭元宝作为补偿,我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
但我并没有将这种艳羡表现出来,主要是怕泄天机下回真带着元宝来,索性冷着语调对他说:“你当我是那种爱财如命的拜金女人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意料之中的,泄天机乍听之下先是一慌,随即辩解道:“不不不,娘子,你绝不是那种女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娘子之肚了!”
我心想,不不不,我的的确确是那种女人,只是我表现得不明显罢了。
正当泄天机急于表明心迹的时刻,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叩叩”两声敲门声,随即便听到贾公子的声音:“晓泪,可曾睡下?”
“哦,睡了、睡了,都脱光了,你别进来。”我连忙道,说完才想起做人要低调,又补充道:“不不不,我没脱光,只是脱了半光,但你还是不能进来,有事门口说吧!”
“咳咳,是这样的,白日你找我,但是正巧我在忙,这会儿刚刚忙完,所以来看看你……”贾公子的声音很是疲惫,听着让人心疼。
按照贤妻良母的准则,我本该不顾脱得多光也要开门请他进屋,温上两杯热茶水,再给他锤锤肩、揉揉腿什么的,以期留住相公的心。而不是像此刻这般,与我的情夫面对面的传递秋波交流感情,让贾公子站在门外喝西北风。
思及此,我感到了些许愧疚,意识到自己正在走一条侵猪笼的康庄大道,便使劲儿的朝泄天机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却哪知泄天机只是撑着下巴歪着头,一脸兴味的瞅着我笑,也不知道笑什么,笑得我脸上热乎乎的,实在找抽。
门外的贾公子听我半天没言语,便识趣的说道:“我明儿个再来看你,顺便拿几件首饰给你挑。”
我一听立刻萌了,顿感贾公子会做人。
待贾公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泄天机又开始旧事重提:“娘子啊,趁着拜堂之前,你我赶紧私奔吧!”
这次,我只感到些许厌烦,清清嗓子,凉飕飕的对他道:“一懈哥哥,你再这么说我可就要生气了!为何你谁家姑娘都不要,偏偏要找别人的娘子?莫非你与我相公之间的恩怨真就如此之深,非要夺他的妻才能泄恨?”
泄天机怔怔不语,我也没理他,继续道:“你也不必瞒我了,当日初见面,你二人便大打出手,看来是恩怨不小。后来我坐上了贾家的轿子,许久不出现的你又再度冒出对我示好,你敢说这之间并无半点贾家的因素么?”
泄天机依旧不语,表情高深莫测。
我还是没顾得上理会他,自顾自道:“再者,我既然尊你为一懈哥哥,你我何不就此结拜,我也好做个和事老,将你与贾家的恩怨化解了,这不就是亲上加亲了么?”
泄天机始终没有言语,估计是以为像我这样异想天开的脑残实在不多吧。
待我说够了,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想喝完了以后,泄天机却勾着唇角对我说道:“这杯是我的喝过的。”
我一愣,他继续道:“我是不反对娘子吃我的口水的,只是不知道入不入得了口?”
我再次愣住,他也自顾自继续道:“我是在想,既然私奔总要有些彩头,要送些什么聘礼好些呢?听闻当今天子有一颗番邦进贡的夜明珠,宝贝得紧,连当今的贵妃娘娘都讨不来的,若是我能拿来献给娘子,可是比得上贾家给予的丰厚?”
我着实傻住了,金佛之后还有夜明珠,泄天机真是太有孝心了!
泄天机见我傻笑不语,笑得额外畅快,撩起长袍瞬间移到窗口,任由微风徐徐吹散他的长发,回首冲我微微一笑,便飞身跃进夜幕之中……
许久、许久以后,我终于回了神,急急忙忙打开了《百贱生私家八卦》,在“民间第一术士泄天机”的那页上写道:“泄天机对宿敌贾祸之妻迷恋颇深,不但先后赠以《麻子传情二》的独家签名版,以及独孤家金佛一尊,更立下毒誓,如若不能将大内的稀世夜明珠借来相赠,便肠穿肚烂,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第十二章
(上)
翌日清晨,贾公子敲响了我的房门,在我正做着抱着夜明珠翻滚在大草原上的美梦时,他坦荡荡的登堂入室,一屁股坐到我的床沿,用还稍显沙哑的嗓音对着我的耳朵说道:“晓泪,太阳奶奶找你来了!”
我很困,困得要死,下意识咕噜了一句:“你叫她去死。”便翻身继续呼呼着,忽而觉得背脊毛毛凉凉的攀上了什么,吓得一激灵,猛的双眼大睁,翻身回来警惕的盯着来人。
贾公子懒洋洋的靠着床柱,好整以暇的欣赏我的花容失色,还顺便给了我一句:“不打算懒床了?”
我一时搞不清楚贾公子吃错了什么药,满头雾水的坐起身,摸了摸后脊梁,问他用什么东西骚扰我。
贾公子调皮的晃着狗尾巴草在我鼻下逗弄,真是个小淘气!
我又问,“太阳奶奶”是谁起的名字,凭什么太阳就是个女的,凭什么太阳必须是奶奶,而不是二大爷。
贾公子被我的问题考住了,半响没言语,最后只得含蓄的把责任都推给儿时记忆以及他娘曾讲过的床边故事上。
我明了,随即升起了调戏他的兴趣,说道:“那……祸儿,为娘的还跟你说过些什么呢?”
贾公子怔住了,愣愣地看著我,待醒过闷儿来便眯着眼咬牙切齿道:“娘还说过娶媳妇,热炕头,生儿子,抱孙子。”
我听到这番暗示后大窘无语,顺着贾公子颇具暗示性的眼神一路往下瞄,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不仅露出了脖颈和脖颈上的玉佩,还露出了些许锁骨以下的肌肤……
“啊!”我大叫,捂住胸口,钻进被窝,很想继续痛骂他“臭流氓”,但转念一琢磨,未婚相公到未婚娘子的房内耍流氓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便很快释然了,却还是本着保守内秀的行事作风,小心翼翼的掩好领口。
抬头时,发现贾公子正专注的盯着我的脸蛋瞧,瞧得我心里一阵不自在,不由自主的想起娘说过的一句话:“敢于直视糟糠之妻刚起床时未梳妆的那张嘴脸的,都是出于真爱。”
思及此,我感到些许羞赧,瞬间被贾公子的真情感动了。
可惜的是,还没等我决定是不是要就着热炕头以身相许,衣衣、服服便面带笑容的进了门,一个端着水盆,一个捧着燕窝。
“给我吧。”贾公子接过燕窝,笑着递到我嘴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的光芒,晃眼得紧,令我不敢逼视。
我一边揉了揉眼屎,一边把嘴凑过去抿了一口,又听他道:“太少了,多来点。”
我听话的含着半口燕窝又凑过去抿了一口,嘴里含着满满的燕窝“咕噜咕噜”了三下,吐进衣衣丶备的碗里。
贾公子笑欣赏看完全过程,也做了同样的事,动作行云流水,比我利落许多,定是熟能生巧。
我眼尖的发现,贾公子糟蹋了整碗的燕窝,最后一口却咽了下去。
我连忙问他怎么给吞了,贾公子颇为正经的答复我:“那都是精华。”
我点头,表示理解。
梳洗完毕,衣衣、服服准备伺候我更衣,我刚想请贾公子走开一下,贾公子便一脸神秘的从袖袋里掏出一条珠链,颗颗饱满晶亮,把我的爱慕虚荣全给晃出来了。
我捧着爱不释手,拉着贾公子的袖子嗲声道:“奴家真是喜欢得紧!”手里也正巧摸到他袖袋仍是有些什么,据形状来说应是珠钗。
贾公子果然不负我望,很快掏出珠钗,笨手笨脚的□我的发髻,又给我戴上珠链,随口解释着这两件的来历。原本是南方某富豪死当的典当物,听说曾在多次拍卖会上大放异彩,几经易主,可谓是享誉商界的传奇宝贝,只可惜最后一位主人因经商失败,死当之后也很快下落不明。
我摸着这两件宝贝,哪里还顾得了衣衫单薄被他看了去,心里是一阵阵的欢喜,顺便联想到贾家贵为全国连锁当铺大东家,宝库里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