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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叫咱没节操,没贞操,没情操,就偏偏有的是钱呢?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妈,三操都是浮云。
很快的,没操有钱的我就被老鸨迎上了二楼最大的雅间,据说正是嗲嗲的香闺。
一进门,我就想起身后还跟着四个丫头,着实作孽。
回身吩咐道:“你俩,去给爷守着前门,你俩,去给爷守着后门。”
说完,我满意的关上门,搓搓手,眯着眼,嗅着香,心下一动,原来是催情用的。
“嘿嘿”笑了两声,我学着戏文里的无赖瘪三蹑手蹑脚的摸进内间,正见到一位销魂蚀骨的大美人儿斜靠在贵妃榻上,手里还抖着丝帕冲我打招呼。
“大爷,过来这儿坐。”嗲嗲一脸娇憨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瞬,“坐”?还是“做”?
嗯,这位据说只卖艺不卖身的嗲嗲很像是欲女来的,妙哉!妙哉!
我蹭了过去,一屁股就坐到她脚丫子上,就听她娇呼着“好疼”,不依不饶的打了我一记,抽开脚丫子的时候,还不忘了拿脚趾蹭我屁股。
屁股上窜起一股子麻劲儿。
我叹气,不知道自己来是嫖她的还是被她嫖的。
正想着如何扳回劣势,就瞄到嗲嗲一脸挑逗,一双小手欲拒还迎的摸索我的裤腰带,轻车熟路的找到开关,“啪”的一声解开腰带上的暗扣,顺着我腰间的肌肉摸向背脊,边摸边赞叹道:“公子这身子骨也能一夜驭四凰么,奴家还真是见所未见呢,也不知道消瘦的起不?”
我被她按摩的舒服的喘了口气,斜了她一眼的同时正巧瞄见她身后的春宫图,伸长手臂拽了一本翻看,遂立时被里面极度扭曲的姿势吸引了。
却听嗲嗲在耳边吹起撒娇:“爷,你要学么?”
我“嘿嘿”笑着,蹭了她脸蛋一下,道:“爷会的都能着书了。”
嗲嗲立刻被我逗笑了,花枝乱颤的往我怀里腻歪。
“是何人包了嗲嗲,请他出去。”
不巧,正当我俩正玩的起劲儿,就听屋外一阵喧闹。
出声那人一听语气就是嗲嗲的常客,且语调颇具礼貌,淡雅中带着含蓄,冷清的倒不像经常出入烟花地的恩客,反倒像是官门子弟。
不多会儿,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在老鸨的恳求之下,那人绕过外间屏风,准确无误的直直向我们这边走来。
一照面,我和那人都愣住了。
如此毓秀优雅又兼具妖孽气质的男子,不是念嗔又是哪个?
第八章 。。。
愣完了以后,念嗔看人的眼神也变了,深深地看了我半响,还不忘上下打量,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尤其在瞄到我手里的春宫册时,眉宇微蹙,眉梢上挑,眼儿半眯,一脸的耐人寻味外加鄙视。
我心想,咱有的是钱,有钱还怕被人看扁么?
再者说,这年头,有钱人哪有不逛窑子的?面子上过的去么!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大爷,大爷都是被人捧的,大爷都是用眼神扒姑娘的衣服的,哪能被偶遇的陌生人看光?
由此可见,念嗔没什么家教。
是以,就算他认出了我,我也得装作萍水相逢只是梦一场。
“这位兄台,嗲嗲今天被在下包了通宵,你要是着急不防先找别的姑娘,或者你到隔壁等会儿,等在下完了事,就把人让给你,不过过夜费你可要付一半啊。”
耍完大爷,我清了清嗓子,一把将嗲嗲拽进怀里调戏,斜睨着立在屏风边看不出喜怒的念嗔。
嗲嗲不依,使劲儿在我怀里扭动,我低头看了她一眼,遂“啪”的往她屁股一拍,见她不敢使性子了,我也满意的笑了。
哪知这等下马威也恶心不走念嗔,打算跟我耗上了似地,凉凉的给了我一句:“有些事不能分享,我今晚非她不可。我出双倍的价钱。”
见他举起手指摆了个“二”的手势,我咧嘴笑了:“我出两倍加一两。”
嗲嗲脸一歪,念嗔也神色一僵,沉着脸道:“五倍。”
我眼波一转,“唰”的展开扇子,假笑道:“五倍加一两,再加在下的扇子。”
念嗔似在咬牙切齿,左眼下肌肉微微抽动,也不知这是狰狞的表现还是面瘫的前兆,声音透着不悦:“十倍!”
我一拍大腿,撒手一放,任由嗲嗲重心不稳滚倒在地,伴随她的“哎呦”的娇呼,我也随手弹弹衣服,整整帽冠,站起身摇着扇子,朗声道:“这妞儿归你了!”
说罢,我一脚跨过嗲嗲的身子,踩着四方步在屋里转了两圈,边走边道:“看在你我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今儿个在下就交你这个朋友,记得去‘老庄’开个账户,汇个五百两给庄笑。”
随即“哈哈”一笑,转身就往外间走,经过念嗔的时候还顺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岂料念嗔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掰开掌心看,讽刺的说道:“真是你。”
我高傲的抽回手,反问:“我是谁?”
念嗔忽而低笑:“原来是庄老板,幸会,在下前阵子曾见过令姐,伊人之姿,日思夜想。”
料不透他花花肠子里卖的什么药,当下我也装起洋蒜:“敢问阁下是……”
“鄙人姓陈,单名一个其字。”
我“哦”了一句,状似想起什么,手中的扇子往脑门一拍,恍然大悟道:“是齐人之福的齐吧?记得!记得!在下记得!瞧瞧这缘分啊!”
随即一拱手,颇具真诚的改了语气:“失敬!失敬!得!今儿个就请陈兄敞开了玩,在下做东!”
原本我想,念嗔不过是带发修行的富家子弟,家里有几个臭钱也不在意区区五百两,不成想他就是在“老庄”里大手大脚入账,并多与各地官员有钱银往来的陈其,兴许是也在官门里混饭的,绝不可小觑。
俗话说,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
且不说早就有师父的耳提面命的叫我远离官府,就只说“官”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也有理,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民”字下那两个勾赫然就像是下跪的膝盖,顶着一张嘴有口难言。
是以,不管他是念嗔,还是陈其,只要是官家人,咱都绝不能惹。
主意一定,我当下就告辞道:“陈兄,在下想起来还有事,回头见!”
说罢,也不顾陈其的张口欲言,一个箭步,我就冲向门口,打开门后忘了看门槛,一个踉跄就栽了出去,正巧被一双手臂撑住。
低着头正瞄见帮手的人也穿了一双官靴,我一愣,立刻站稳了身子,抽回手。
哪知我抬头一看……诶?眼熟得很,俊雅得很,这不是少年宰相宦灭么?
“公子你没事吧?”宦灭拧眉瞅着我,瞄瞄我,又瞄瞄我走出的门口。
我道:“没事!没事!屋里有人耍流氓,男女通吃,公子您可别进去,小心中招!”
宦灭一听,面色一僵,说不上是纠结还是惊讶,似乎还带了点古怪,狐疑的往屋里望了望,又望了望我,忽而有些恍然,说道:“兄台挺眼熟。”
我一笑,抖开折扇给他看,回道:“在下是开钱庄的,许是公子在我那儿开过户?”
但听屋内传来陈其轻咳两声,我立刻用扇子遮着脸左看右看,又对宦灭小声道:“瞧见没,又犯病了。”
说完对宦灭一拱手,我就往来处走,可一路上都寻不着四个丫头,心下着急,走过拐角正瞧见老鸨,一下子将她拿住,问道:“我那四个妞儿呢!”
老鸨一见我就赔笑:“对不住啊笑公子,方才那位爷来头不小,老奴实在惹不起,这……民不与官斗,要不……老奴再给您找几位姑娘?保准一个一个赛嗲嗲!”
我斜了她一眼,料到刚才她人影不见一定是躲风头去了,也料到这陈其的背景靠山靠水,随即一笑:“不要紧,只要您把四个妞儿还给我,既往不咎。”
老鸨一脸为难,冲我挤眉弄眼,低声附耳道:“我给她们单开了雅间休息,您那四个姑娘实在是太标致了,杵在门口招人。”
我表示理解,请她带路。
随着老鸨又进了一间房,左右不见四个丫头,我疑惑地回头瞪她,忽闻一阵香风过,鼻下一热,白眼一翻,假晕了过去。
虽然闭着眼,我也知道这老鸨要对我做什么。
她先找了两个壮汉把我抬上床,我就势往里侧一翻,正压住一副温软的身子,眯着眼一看,哎呦喂呀,这醉眼迷离的美男不正是宦生扮的么?
瞧这春心荡漾的样子,不是中了“十面埋伏”就是中了“极品娇”,八成也和我一样,没事逛窑子来探索真理,反被真理教育了。
可惜啊可惜,一朵家花眼看着就要折了。
趁着身后的壮汉走开,我含了口气往她面上一吹,又冲她眨眨眼,但见大置身于红色的纱帐下的宦灭,面色愈发的红润。
我又往她腰间一点,立刻听她叮咛出声。
看来,毒是暂时解了。
“哈哈,爷的小心肝等不及了!”
伴随宦生的呻吟,外间也传来了猥琐的应和:“爷刚才在大堂就看上他俩了,瞧瞧那小腰,啧啧……我说老鸨,这回谢啦,稍后派人去老地方提银子,还有,今天的事不能外传,一切都走老规矩。”
老鸨应了,笑呵呵的踩着碎步走远,直到关门声响,那性取向不正常的大叔也走进里间,轻手轻脚的向我俩靠近,边走边搓手,嘶嘶的吸溜哈喇子。
我看准时机,待人一靠近就翻身抬腿,朝他大脑门扫去,“咚”的一声踹了他跌了个屁墩儿,利落的跳下床,上去又是一脚,踩住小腹狠狠的碾。
本想再往下踹几分,可又怕脏了脚底板,唯有如此。
那人虎躯大震,嚎啕大叫,握着我的脚踝挣扎,却被我压制的起不得身。
我往腰间一摸,随手抽出“半废散”朝他面上一撒。
大叔“啊”了一声,昏死过去。
老鸨带人冲进门,见了我脚踩大叔,手拿纸扇扇风,先是一愣,随即哀戚大叫:“我的妈呀,客观啊,您可给老奴惹大事了!这人可是当朝一品啊,这以后还叫老奴怎么做生意啊!”
我睐了她一眼,往床沿一坐:“爷给你出个招,你去请宦大人过来,保你没事!”
老鸨一听,立刻去了,再返时身后除了宦灭,还跟着陈其。
两人一见屋里的阵仗,当下怔住,我潇洒的起身,潇洒的微笑,潇洒的一指床上的宦生,一切不言而喻。
宦灭连忙上前在宦生鼻下一探,脸色阴沉,遂抬头瞪住老鸨,刚要开口便被我拦下。
我嘿嘿一笑,指着地上肿成猪头的大叔,说道:“大人莫急,令妹无伤无痛,只是身着男装实在儒雅,被一向喜好男色的兵部尚书的大公子惊着而已,再者老鸨也是人微言轻,不知令妹身份,这才助纣为虐,纯属无心之过。”
宦灭狐疑地打量我:“你怎么知道我兄妹二人的身份。”
我凉凉叹道:“说来也巧,彼时,令妹和家姐携前夫等人一同在‘二爷酒楼’饮茶,大人随后现身接走了令妹。而在下正好刚在此处睡醒,伸了个懒腰就搂着相好的在二楼喝酒,比邻而望,恰恰一睹了大人的风采,实乃三生有幸。”
见他一头雾水,我提醒道:“家姐正是贾家下堂妇,那日与令妹因两件首饰而起了争执。”
宦灭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又被陈其一摆手,将话打住。
陈其脸上虚应着笑,问道:“庄老板和令姐一样,都是用毒高手,敢问师承何处?”
我冷冷笑回:“百死一生百贱生,陈公子可曾听过?”
陈其、宦灭皆是一僵,深深看住我。
我朗声大笑,趁他二人怔住,遂绕过往外走,正巧见到门口立着我家四个丫头。
四个皆是一脸急色,见到我就七嘴八舌讲开了,大抵的意思是她们被老鸨派人支开了,回去寻我又寻不到,听到这边动静挺大的,遂料想哪里有动静哪里便有我,便闻声找来,果然找对了门。
感应到我正在被人欣赏,遂回身一望,正和陈其的视线交会。
再次肯定他的面相贵不可言,我也不由得暗叹,陈其啊陈其,我已猜到你是谁了。
恰此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应不下二十人,来势汹汹。
随着一人高呼:“快!跟上!”不会儿就见到数名官兵直奔而来,将我们主仆五人团团围住,为首的官员大喝:“贼子,还不速速投降!”
我嘴角一抽,知道今天是要栽在这里了,遂立刻回身冲着已走到房门边的陈其单膝跪地,先发制人道:“草民恭迎圣驾!”
顷刻间,以宦灭带头的朝廷走狗和以老鸨带头的妓院打手纷纷下跪,高呼“吾皇万岁”。
却只见陈其冷眼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仰首不语的我的脸上,低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一手将我扶起,拉进怀里,暖声道:“你还是猜出来了,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
我始终冷笑,除了冷笑,实在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嘴脸对他。
试想当今世上,有哪个男人逛妓院由宰相大人把门,出入言行皆被宰相谦恭顺以待;有哪个男人听到地上躺着兵部尚书的大公子,还能淡定若素问我师承何处,摆了个手势就能让宰相闭嘴;又有哪个男人不仅家私万贯,还有足够的渠道以化名陈其和各地官员进行地下交易,借此掌握众官员私相授受的证据,按照利弊加以牵制。
唯有他,陈其。
陈其,本名易褚,职业皇帝,平日靠挥洒朱丹笔和盖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