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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箱,起身,扭脸,瞅着从角落走出来的贾二,当下质问:“你是早我一步进来的?”
贾二恍然大悟道:“哦,弟弟饭后无聊,便四处散布,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嫂嫂香闺,你说多巧?”他满口胡话的搪塞,手里还把玩着裤腰带。
“是挺巧的,巧得你的裤腰带又松了呢,小叔莫不是以为进我的房就跟上茅房一样可以方便吧?”我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庆幸着方才并未宽衣解带,否则岂不是让他看了去。
“哪里!哪里!弟弟哪敢有此念想!”贾二叹着气靠着屏风,抚额摇首:“只是心里苦闷得很,却不知该对谁诉说,这才松松裤腰,缓解一下情绪。”
哦,那他一定是跟我挖心掏肺了。
“小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也好让嫂嫂开心开心?”我从善如流的接话,坐到桌边,托腮半眯眼,冷笑。
贾二愣住,许是料不到我如此没有同情心。
我便继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种老套的把戏玩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你不如直接道明来意,或者直接告诉我这椿婚事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再不然,跟我说说那块儿玉佩的真正来头?”
贾二不语,垂下眸子保持浅笑。
我想,他的确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酝酿,究竟是对我坦言相告,还是继续装傻充愣,这是个问题。
(下)
但转念一想,依贾二的背景、性子,并非是那种单纯的可以坦言相告的小角色,否则也不会人前一面,人后又一面的扮演的出神入化。
正如我所料的,贾二没有回答我提出的疑问,可能是认为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
只见他搓了搓下巴,有趣的瞅着,说道:“嫂嫂似乎不喜欢我?”
客气,客气,要喜欢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仍旧托着腮,也学他一样假笑着:“告诉你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对你有用。”
贾二双眼一亮:“那嫂嫂看弟弟有用没用?”
我一愣,并非因为他双眼晶亮的煞是好看,主要是因为在这一时之间,实在搞不清楚他是有用,还是无用,还是可以废物利用,顿时陷入为难。
“这……有用没用的又不是我说了算,是要看实际行动的。”
我努力暗示着,斜眼看他,揣摩着他的理解能力,顺便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将他拉到我这边的阵营,以免他日后跟我对着干。
听到这话,贾二冲我眨眨眼,看样子似乎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也理解我一个人到了陌生环境而迫切需要同盟的心态。
但他的动作,却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贾二缓步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甩着他的裤腰带,在走到八仙桌前顺便扔了上去,自己也单手一撑一屁股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嘴里也不忘轻佻道:“嫂嫂莫要心急,弟弟这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着实愣住了,不仅佩服他扭曲事实的能力,也佩服他将犯浑二百五的形象塑造的如此精湛,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赞美。
贾二见我不语,便要蹬鼻子上脸,遂伸手向我脸上摸来,被我眼疾手快的“啪”的拍开,他不死心,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又被我依样画葫芦的挡掉。
却未料,贾二顺势一把抓住我的手,揉揉捏捏的玩的不亦乐乎。
我心里一恼,脸上一热,险些冲口而出“你大爷”,却正巧瞄到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心生警惕,瞬间便将怒火压下,随即在他摸到我手心中的断掌纹路时,以另一只手攻了过去。
贾二一边挡住我的攻势,一边趁乱欣赏我的手心,口中“啧啧”有声,好似感叹“命硬克夫”的神奇。
我趁他分神之时,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上,又趁他哀号之时,抽回自己的手,快速退后几步。
贾二抱怨道:“嫂嫂真是小气。”
说罢,他便箭步上前,使出一招下三滥的“黑虎偷心”。
我连忙侧身闪开,躲得狼狈,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这个禽兽!”
贾二乐的开怀,并未停歇的朝我进攻,还不忘给我灌米汤:“嫂嫂好功夫啊!!”
我骄傲的骂他“废话”,努力回忆着师父留下书册里写到的对付“黑虎偷心”的招数,思来想去,唯有“猴子偷桃”。
随即,我也不管害不害羞,便在贾二故技重施的那一瞬,忽然矮身,伸长了手臂朝他裤腰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抓去……
贾二连忙后退三步,惊恐的看着我。
我维持原有姿势不动,笑得很坏:“嘿嘿!”
贾二撒着娇,道:“嫂嫂可真是豪爽啊,怎的也不给弟弟一个心理准备。”
我冷笑的扯着嘴角,其实是被他揶揄的肌肉抽动:“你看这是什么?”
顺着我的指尖看去,正是一根泛着青紫色幽光的银针,定是淬了毒的。
贾二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捂住自己险些被谋害的部位,说道:“嫂嫂怎能如此,弟弟情何以堪!”
情怎么堪关我屁事,他爱怎么堪,就怎么堪!
未等我开口,门外传来了动静,只听衣衣、服服高声叫我,听上去似要夺门而入。
贾二一怔,快速往窗口移动,我也一怔,一边喊道“无事”,一边捡起他的裤腰带追着他往窗口移动。
我俩终于在窗口成功会师,贾二结果我手中的裤腰带,朝我明媚一笑:“有劳嫂嫂。”
我这才警觉自己的这番举动未免有“欢送奸夫退场”的意味,心里着实懊恼,虽然并未表现在脸上,却始终觉得自己吃了闷亏。
贾二冲我飞吻的瞬间,一跃而出,身手利落的快速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我一人,独自沉浸在方才“不守妇道”的回味中。
其实,我只是一只小小小小鸟,被庄家收养之前,也曾对自己无波无澜的渺小人生做过总结,无父无母不可怕,师父就是我奶娘,偷偷摸摸、坑蒙拐骗样样学,行走天下皆不怕。是以,那时我始终是一只自由奔放的小鸟。
进了庄家以后,小鸟开始觉得拘束,最大的包袱就是十三。为了排解烦闷,小鸟时常番强外出,却难以摆脱回笼的宿命。所以那两年,小鸟变得多愁善感。
如今,小鸟出嫁了,嫁了一位丈夫,外面还有一位情夫,丈夫家里又养了个奸夫,真是一只招猫递狗的小鸟。
由此可见,小鸟的魅力很大,本事也很大,大到左右逢源三夫之间,居然还是一只处鸟,你说小鸟大不大?
思及此,自我心理建设告一段落,我对自己的阶段总结非常满意,并决定就此保持下去。
临睡之前,我还不忘掏出《百贱生私家八卦》,在标注着“全国连锁店大东家贾家”的那一页补充了一段话。
“贾多灾:生年不详,贾家养子,外人甚少知道,看来是地位不高。为人狡猾,坏心眼颇多,平日以装傻办孙子为主业,副业是采花,皆不专精。近来,此人对贾家新进门的嫂嫂起了染指之心,意图不轨,怎奈嫂嫂聪慧,是以他的图谋并未成事。附注喜好——采花、嫂嫂、嫂嫂的玉佩,嫂嫂的闺房,以及自己的裤腰带。”
由此可见,贾二的嫂嫂是一朵鲜花,嫂嫂的玉佩是精华,嫂嫂的闺房是花房,裤腰带就是嫁接的桥梁。
写完后,我依旧秉着师父的教导反复读过,觉得句句忠于真理,这才满意的合上,收好,和衣睡下。
第十一章
(上)
住进贾家的第三日,发生了一件小事,令我明白所谓的养女与堂上妇的境遇是雷同的。
比方说出嫁当天,我用燕窝漱了口。嫁人之后,日日清澈都要重复一次。
燕窝这种老百姓巴望着能尝上一口的奢侈饮品,每天在我的嘴巴里转了一圈,又被我喷了出去,便足以可见我的待遇。
在旁人眼里,我嫁了一户好人家,过上了天天燕窝漱口的极品生活。
可在我眼里,我嫁了一户心肠很坏的人家,天天喂我燕窝却不让我咽下去。
为此,我在百忙之中抽空对贾公子提出了用清水漱口的意见。
哪知他却没什么空,只回了几个字:“我很忙,再议。”
由此可见,我俩在时间上需要调整,于是我便找来管家给我贾公子的时间表。
管家是位三十开外的男人,长的普通,说话普通,做事效率也是普普通通,就好比我上午问他要了时间表,临睡前他才拿给我一样,最可气的是时间表上只有几行字——
在府内吃早饭。
去当铺。
在外面吃午饭。
回府议事。
在府内吃晚饭。
在书房处理公务。
在府内吃宵夜。
在府内睡觉。
贾公子的生活如此乏味,竟然除了吃、睡就是工作,真是一只会劳作的猪。
第四天,我托管家交给贾公子一封家书,希望他能尽快寄到庄家。
为了监督贾公子对我的重视程度和办事能力,那日我特意攀在下人出入的侧门墙头等着邮差上门,却哪知等了个把个时辰,也未见一个大活人,只见数只鸽子没完没了的在我上空飞行,忽闪着翅膀招摇它们的高贵。
当我险些躲过第三次鸽子屎的洗礼,终于爆发了,顺手抄起石头子向那往远处飞的大白屁股掷去,只听它哀嚎一声,便华丽丽的跌落下来。
我喜不自胜,顿觉自己的长处数也数不完,好比现下若是我流落郊外,却也不怕饿肚子一般。
捡起鸽子,掂掂分量,这哪够我一人果腹?遂依样画葫芦的,我又叫了几只下来陪它,心里也不免奇哉:“贾家上空路过的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每只鸽子的脚上都有绑着一只竹管,竹管内都有字条。
我再次喜不自胜,当下明了了这定是贾家教养的信鸽,没准这些字条便是贾家生意来往的秘密。
是以,我忙不迭的一一拆开,小阅一番。
可我看了半天,除了贾家交代各地分店的一些琐事,也并无特别。
只除了一封信,上面是这么写的。
“爹、娘、兄长、弟弟,我在贾家过得很好。贾老爷还活着,贾夫人也还活着,贾公子身子健壮,并无顽疾,女儿嫁的这户家人基本都健在,也算是和乐美满。哦对了,还有位姐姐也健在,虽然女儿暂时摸不清她为何是我姐姐的原委,但相信假以时日,以女儿的能力一定会变成她的姐姐。值得一提的是,贾家的伙食还不错,顿顿都有燕窝漱口,几个下人也算听话,每次端来的燕窝都是满满当当的,应是没有偷喝过……附注,我与贾公子尚未拜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拜堂,幸好拜堂前的衣食住行不用付钱,贾家还是挺大方的。”
信的最后还附带了些祝福语什么的,令我看出了一点——这正是我前不久交给管家的家书。
我很无奈,便重新写了一份,还附带了一句:“贾家的鸽子很多,爹、娘若是馋了便同女儿说一声,女儿随时差遣三、五只过去,孝敬二老。”
当管家再次接过我所谓的家书时,疑惑的看着我,我笑着告诉他,补充而已。
其实,管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从第二次家书递出也不过半个时辰,我便见到贾家又飞出了一只鸽子,虽不知道从这儿到庄家如此远的路途它是如何自斟、自饮、自给、自足的,却由此对信鸽培养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
待我问过管家,管家便细细与我交代了信鸽送信比人的速度快上许多,又是如何往返避难,保证效率的等等。
管家的话令我质疑,它们的速度是很快的,避难功夫却并不高。
是以,我这才想起西厢院内衣衣、服服正在为我炖的野味,嘴里一馋便直奔而回,正巧在跨入院门的当口,听到衣衣、服服议论着我的情夫。
“《麻子传情》出第二集了!”
“啊!”
“今天发售作者签名限量版!”
“嗷!”
“我托人去书店帮我抢购了!”
“唔!”
这番对话促使我又写了一封信,给京城最大的那家名为“天机书店”的老板:“我找泄天机,佛祖的供养者贾氏上。”
为了检验信鸽的能力,当晚我便早早打发了衣衣、服服,独自坐在屋内托腮等候,指尖敲打着《麻子传情》第一册的封面,心里计量着后续发展,并为麻子的专一而默默感动着。
“娘子!”泄天机于子时准时着落在窗口,气喘吁吁的连衣衫都未整理妥当。
我斜了一眼他的大红袍,又斜了一眼他的披头散发,怎的如此狼狈?
泄天机自顾自得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迅速喝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迅速喝完后,便捧着第三杯水盯着我看。
我问他怎么像是被人蹂躏过似地。
他说《麻子传情》第二集太热销了,拥护者们也太热情了,害他连经过妓院门口都被花姑娘们热情拉扯,实在是有辱斯文。
随即,泄天机给了我一份京城路况图,我细细看了才发现“天机书店”旁边就是“小妹妓院”,再旁边是“二爷酒楼”,斜对过不就是贾家在京城的当铺总店么,再隔了三条街就是贾家。
至于别的景观,我还来不及琢磨,敲着书页的手便被泄天机握住了:“娘子,这么急着找为夫来,可是思念得紧?”
“嗯。”我笑着应了,在他双眼放亮的下一刻,又道:“听说《麻子传情》出了第二集,我不仅要作者